以市面上最常见的“囍牌”卷烟为例,每盒售价十文钱,如今大夏境内的钱还是很值钱的,政权稳定再加上徐晋一直在控制物价,因此这十文钱的购买力还算不错,能买四个烧饼。
在桂林.南宁.广州这些商业流通比较活跃的地方,一斤猪肉大约在二十三文至二十五文之间,鱼肉少油水因此便宜点,每斤作价十五.六文出头,豆油每斤五十四文,荤油则要七十文以上,米价则很低,粮店里一斤也就六七文而已。
因此,每盒作价十文钱的双喜卷烟,算不上很贵但也不便宜,差不多能买两斤米呢,而平摊到每盒烟上的烟叶成本连一文都用不了,甚至还不如外面包着的牛皮纸烟盒,因为体积小所以运输费用也不值一提,主要成本就是人工。
总的来说,一盒囍烟的利润能达到一半以上,要知道这玩意的消耗量是非常恐怖的,甚至算下来比很多工业产品还赚钱,无数商人已经嗅到了此物的前景,并为其丰厚的利润而感到吃惊,在他们看来,随着时间的发展,烟民数量只会更多。
越王徐晋自然知道这玩意很赚钱,将来甚至很可能成为财政板块的主力军,因此他在搞出卷烟之时,早就顺带颁布了烟草专营的发令,也就是说,这玩意跟铁.盐.糖.茶一样,都得由官府来控制交易,私人捣鼓点烟叶子玩玩没关系,该抽旱烟照抽,但不能制成卷烟兜售。
但知法犯法的人还是不少,已有许多捞偏门的商人会自己搞个作坊偷偷生产卷烟,反正这玩意其实没啥技术含量,烟叶子虽然不好搞,但通过走私还是能从云南弄来的,卖这玩意可比辛辛苦苦开厂赚钱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大夏烟草局只能在请示财政署后,成立了一个“稽私办”,常用卫戍军.稽税局等部门联合执法,打击那些走私烟叶,售卖私烟的不法之徒!
没办法,徐晋这个越王缺钱啊,没有足够的财政收入如何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如何给士兵发的起饷。
尤其是最近,由于要大力发展水师,兴建大量的新式战船,这些军舰的造价都非常昂贵,这也导致大夏的军费预算不断提高,即使如今已垄断了周边海域的商业贸易,能收取到大量的税收,但这个军费压力依旧很大。
毕竟财政收入不光光要投入到军队,还得兼顾教育.科研.生产建设等领域,否则就成了穷兵黩武,还要往水利.赈济上花钱,有时候徐晋在头大之余,也不仅暗自庆幸。
还好这个时代的百姓比较淳朴,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很满足,对民生建设基本没啥要求。
桂林城。
阿部菱香面无表情的藏在人群之中,她身着大明女子最常穿的青色袄裙,发饰也一改常态,梳了个最常见的小髻,上面绑了根绿色布带作为点缀,原本精致的五官经过易容之后已无甚特点,再配上那身极为普通的装扮,能完美的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这位江户女忍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根据情报,那位大夏的越王今日很可能会出城,届时便是绝佳的刺杀良机!
从柳生大人那里领命之后,阿部菱香.川野合.长门奈子这三女飞速动身,先是找机会混上了商国商人的船,接着又偷渡到了岭南,作为忍者中的精英,潜伏渗透本就是必修课,因此这些事情倒相对容易些。
但混进桂林之后,这几人才发现了问题的棘手性,要刺杀那位越王就必须先接近对方,但又该如何接近呢。
三人经过短暂商议,皆认为此任务非以一人之力可完成,必须紧密的配合起来,方有那么一丝希望。
于是,极善魅术.精通下毒拷问的女忍川野合.先是设法接近了一名桂林城衙门里的差役,并得知其有远方亲戚在王府中办事,于是,此女又辗转与后者接触到,并绑架了其家小,以之性命来威胁,从而套取出了一些关于王城的情报。
但这一下,却让川野合更加无奈了,若如此人所说,那王城的守卫极其森严,全天都是由最精锐的大夏近卫军三班倒轮流站岗巡视,东南西北不留任何死角,身份不明的人士别说进王城了,想要接近都很困难。
这也就意味着,欲通过正常手段潜入王城伺机行刺的话基本不可能,那便只能等那越王出了王城之后才有机会。
之后又经多方打听,这才获悉那位越王很有可能在近日出城,三女闻讯心情非常沉重,眼下也只能当街行刺了,如此,就算任务完成恐怕自己也很难脱身。
但想到柳生大人的嘱托,以及家族的荣耀,这一切也没什么可怕的!
桂林城的街头上行人来往匆匆,屋檐下的摊贩依然在卖力的叫卖,直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回避”声传来,百姓们这才纷纷侧目,接着连忙朝大道两侧闪开。
见状,阿部菱香三女欣喜若狂,整个身子都激动地微微颤抖,这可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多年的苦修终于迎来了报效家国的时刻!
很快,一队穿着整洁军装的威武士兵骑着战马,顺着大道缓缓走来,这些家伙神情彪悍且十分强壮,皆背着长枪别着短铳.挂着腰刀踩着皮靴,一看就是大夏近卫军。
三女心中一凛,这些士兵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有他们在,这回的刺杀任务将会难上加难,想到此处,她们不由感到一阵绝望,已经做好了玉碎的心理准备。
此时,街上的老少爷们皆自发站在两侧,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那些近卫军,尤其是青壮少年们,更是个个双眼发亮.心生艳羡。
谁都知道,在大夏想当兵可不容易呐,向来是在青壮中择优而选,据说这近卫军又是从军士中选出的精锐,那是大王的亲兵,家里要是出个此等人物,爷孙三代脸上都有光,十里八村的俊姑娘都争着抢着嫁。
第534章 刺杀事件
“突...突...突...”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将那三名乔装打扮的女忍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冒着黑烟的古怪马车踢里哐啷的缓缓驶来,车头部位正有人挥舞着铁铲,往那锅炉里加煤块,另一人则坐是负责操控方向。
桂林城的百姓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头一回见到那蒸汽马车时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不过时间一久,大伙都知道这玩意虽然神奇,但的确就是个烧煤的马车,而且还跑不快。
此时,徐晋身着绣金蓝色蟒袍.正站在那敞篷车厢里头,整个人笼罩在灰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今日他正好要去参加第一届英才奖的颁奖礼,心血来潮之下便放弃了骑马,而是乘着这辆蒸汽车出行。
而在他周围,亦有十数名骑着马的近卫军士兵拱卫,犀利的目光不时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但东瀛三女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此钢铁怪兽瞬间将令其一阵惊恐,脸都吓白了,自从来到大夏之后,这所见到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离谱,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在倭国连听都没听过。
但忍者的心理速度确实很不错,见这些夏国百姓毫无惧意,几人也就迅速镇定下来,接着偷偷的打量那个男人,阿部菱香轻抖手臂,一支锋利的短刃悄无声息从袖子中滑落在手掌,她又与川野合及长门奈子对视一眼,相互间微微的点了点头。
三人并没有站在一起,而是分布在不同方向,一旦发动攻势将可互相照应,关于接下来的事情,她们已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
此刻,水泥大道两侧桂林百姓皆目光热烈的看向越王殿下,更有许多人欢呼雀跃的挥舞手臂,徐晋则站在车厢中,亦含笑着朝大伙点头示意,同时心中一阵感慨。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朝不保夕的山贼,转眼,却成了威震华夏的大军阀,也改变了许多能改变的东西,如今的岭南百姓精神面貌大有改观,变得自信也能挺起脊梁,他虽然是大独裁者,但也会因此感到自豪。
正当徐晋微笑着跟群众打招呼之际,耳边却突然传来了数道炸雷般的巨响,爆炸处瞬间升起了浓浓烟雾,“轰!轰!”的几声过后,周围的百姓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顿时有许多人四散而逃,就连马儿都受惊尥起了蹶子。
“护驾!”
近卫军战士连忙竭力控制缰绳,试图将受惊的战马安抚,而有些反应较快的,则已飞速跳下马背,拔出腰刀朝大王的座驾围绕。
而徐晋则在短暂的一惊后立刻平静下来,继而阴沉着脸目光森然的盯着斜前方,因为那里,正有一名体格娇小的女子朝自己疾速冲来,浑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意。
方才,川野合悄悄将几枚填装了火药等物的“天雷丸”引燃,接着扔进人群中最密集的地方,以此来制造混乱,此物乃是江户忍者的独门暗器,虽然威力跟鞭炮差不多,但因为添加了特殊材料的缘故,爆炸后却能产生具有毒性的浓烟,忍者便可借机逃跑。
这几颗小炸弹算是打响了进攻的节奏,分别隐藏在大道两侧人群中的阿部菱香.长门奈子二人则趁乱冲了出来,她们很清楚必须趁着那些战马失控之际,抓住这千钧一发的良机完成刺杀任务,否则一旦等那些军士反应过来,别说刺杀了只怕是跑都跑不了。
阿部菱香身法极快,在飞速逼近那辆蒸汽马车后骤然发出一道娇叱,接着一跃而起从袖子中抽出那柄短刀,凶狠的向那个可恶的越王胸膛插去,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快若闪电,那寒光闪烁的刀刃锋利无比,若是挨一下定被捅个透心凉。
同一时间,扮做女童的长门奈子则从另一个方向冲来,接着从怀里摸出数枚飞镖,朝十数步之外的目标甩去,此女虽然身材矮小,但腕力着实惊人,这飞镖甩出之后竟带着嗖嗖嗖!的破空之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徐晋依旧铁青着脸站在原地,事实上也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战术规避动作,因为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
阿部菱香精于近身刺杀,正当她的刀刃距离那恶贼的胸膛仅有两寸之遥时,心中却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因为此刻对方正歪着嘴角.目光中带有一丝嘲弄。
“西内!”
来不及细想,此女在用母语发出一声娇叱的同时,将短刀狠狠的刺下,但一声微不可闻的金铁碰撞声响起后,那刀却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根本刺不下去!
“真是狗胆包天。”
徐晋露出冷笑,接着伸出蒲扇大手一把攥住对方的脖子,以他的巨力竟将这名女忍给活生生提了起来,而这时,他的后背却突然传来几道钝痛,接着几枚黝黑的飞镖踢里哐啷的掉在车板上。
“就拿这破烂刺杀老子?”
接着,只听见“刺啦”一声,徐晋用另一只手将蟒袍撕下,露出下面的一副酷似马甲的锁子甲,这锁子甲的颜色有些暗沉,但却环环相扣极其细密,显然是出自名匠之手,花费了大量心血制作的。
“看见了么,就这玩意,老子在床上都不带脱的!”
阿部菱香被掐着脖子双脚离地,翻着白眼头晕脑胀根本说不出话来,那短刀早就哐当一声掉落,继而又被一股怪力狠狠的扔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一般。
这时,那些近卫军早就目露凶光的将另外二女团团围住,只待大王一声令下便立即将其剁成肉泥。
“先别杀,本王要知道是何人指使她们的”
徐晋淡淡的扫了这几个女子一眼,此刻他还不太清楚对方的身份,不禁怀疑是否国内有人对自己不满,或是辽东及内地派来的刺客,无论如何,这事让他的确非常火大。
自打上回辽东往岭南派刺客之后,徐晋便让匠部为自己秘密打造一套贴身软甲,除了上身这件锁子马甲之外,甚至还有铁内裤一件,足以护住腰间到膝盖以上的部位,这套贴身甲虽然挡不住火器,但应付寻常利刃还是没问题的。
平日穿在内衬中外人也很难发现,虽然有个二十来斤的重量,但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权当是个锻炼。
第535章 得民心者得天下
与此同时,辽东战场上。
继代善在三岔河构筑的松散防线被夏军的先遣军突破之后,主力部队在赶上来之后,也迅速顺着浮桥渡江过岸,清军在与夏军的首次交战中出师不利,且对方表现出的战力极具彪悍,消息传到沈阳后,令黄台吉暗自心惊。
从前方发回的军报来看,这个夏军的作战方式是前所未见的,可以说是将火器战术玩到了极致,不仅如此,三岔河上游也遭到了联军的猛烈攻击,李定国身先士卒.勇猛异常,在与沿途清兵的数次交战中表现出色,不过自身伤亡也很大。
但战术目的却依然达到,在顶着伤亡强渡过岸之后,使得代善大为着急,要知道辽东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沈阳如今又兵力空虚,那么李定国的骑兵部队便能随时威胁到盛京。
另外,田建秀所率的顺军也在三岔河下游与清兵血战数场,但顺军毕竟缺乏重火力,在当地清军的顽强阻击下根本过不了河,马进忠所率的左军亦是如此,无奈,双方在紧急磋商后决定合兵猛攻一路,如此胜算倒是相对大些。
此刻,沈阳的大清皇宫内,体型痴肥的黄台吉正皱着眉头,默默注视着那些从前线发来的军报,片刻后,神色凝重的范大学士匆匆赶来。
“你来的正好,朕登基这么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场面。”
没有客套,黄台吉抄起桌案上的毛笔,起身在悬挂在屏风上的地图标注了一阵,画了些圈圈和箭头,并自顾自地说道:
“眼下,我大清竟同时面临四面八方的围攻,你看看...”
“夏贼先是将我辽西广宁城夺走,接着又自渤海登陆,袭我辽南地区,而东北方向呢,则是那些该死的索伦叛民,这也是夏贼指使的。”
“可见这步棋,徐晋是谋划了很久啊...”黄台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夏贼故意从多个方向袭我大清,使我八旗首尾难顾.疲于奔命,若是光他们也就算了,可那祖大寿的关宁军也不容小觑。”
“圣上,如今的情况确实紧急。”范文程叹息道:“以臣之见,不如暂将豪格与多铎二人召回,事有轻重缓急,先全力应对西.南战事为佳,另外,我大清如今兵力匮乏,应立刻从朝鲜招募士卒补充。”
“朕也是这么想的。”黄台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下令了,接着他沉默片刻后道:
“之前派去游说张献忠和左良玉的人尚未归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无论如何,咱们不能把赌注全押在联军内乱上,眼下情况很糟糕,代善又年纪大了,因此朕打算御驾亲征,你当如何?”
范文程闻言一惊,连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您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大清国可就完了!”
黄台吉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脸颊潮红时常感到气虚昏晕,偶尔还会不由自主的流鼻血,这些事可能旁人知之甚少,但范文程跟前者的关系可不一般,自然非常清楚。
“范先生啊...如今大清已到了生死存亡的节点,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大清亡了,即使朕活着又有什么用呢。”
“朕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我是真不想与那大夏为敌啊,可没办法,现在人家要来取咱们的性命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黄台吉有些脱力的坐下,接着表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大清国的政务便由范先生自行决断,如果辽东的包衣农奴敢趁机作乱的话,便调集各地守军将其斩尽杀绝,绝不姑息。
“这...”范文程心中一凛,他自然知道圣上在说什么,如果豪格与多择撤走之后,那么索伦叛民定然还会卷土重来,黑龙江地区的汉人农奴很容易被其蛊惑,继而搞起义之类的叛变,其规模少则成千上万,多了那就更不好说了。
黄台吉在决定调兵的时候便已考虑到了这一系列反应,而他对那些包衣农奴绝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这些人本来就是耗材而已,即使杀完了,再想办法从内地掳一批便是。
“若如此,难免会激起辽东汉人更为激烈的反抗,不利于我大清将来入关,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一味的造杀孽也并非文明之举,臣认为对待那些包衣,当以安抚为主。”
范文程是完全站在大清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的,而黄台吉听罢却只是不屑一笑,淡淡的注视着他:
“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对,但也不全对。你知道吗范先生,这些年里朕一直潜心研究汉家典籍,各类史书更是翻了又翻,最终悟出一个真理。”
“历代中原汉地国家的武力强弱,并不取决于武器精良.民风是否彪悍,而是在余中央榨取民力,调动财源的能力高低。”
范文程听到这里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的便想反驳,但好像又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而这时,黄台吉仍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继续说道:
“秦灭六国.元灭大宋无不如此,秦国就真的比中原六国更得民心.更文明吗,非也!只不过是商鞅变法之后,秦君对国民的压榨力度可以更大,秦国百姓存在的意义也唯有耕战二字,而更加文明的六国,却根本无力对抗暴秦这架战车。”
“至于元灭大宋,也是野蛮民族替代了文明种族,呵呵...再说回朱明太祖吧,明初卫所军为何宁可饿死也畏于军法不敢掳掠?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还能屡次出塞破胡?便是因为明太祖倾尽全力改造了自宋以来,中央羸弱的压榨基层能力,对百姓的人身自由控制和压榨达到了极致!”
说到这里,黄台吉笑了笑,言称辽东旗丁的婚丧嫁娶亦由旗主管理,这点其实也是参考了明太祖时期的卫所兵,只不过八旗旗主对于旗兵的控制力要远超如今的大明,这也是为何我大清能崛起的主要原因。
“所以说,什么得民心者得天下,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也都是笑话。”
黄台吉凝视着远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叫人琢磨不透,像是对着范文程说,也像是自言自语:
“这世上呐,压榨能力越强.对百姓越狠.越是不讲道德的政权,反而战力愈加强大。”
“呵呵…不是吗?”
第536章 西军的困境
从皇宫出来之后,范文程的心情依旧非常复杂,显然那些话对他构成了极大的冲击,想反驳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终此人只能在心中感慨道即生清.何生夏。
而与范大学士沟通过后,黄台吉则立马动身赴往前线,决定先将李定国部解决掉,主要原因是这支敌军离沈阳最近,对付关内联军,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在努尔哈赤时代,黄台吉统领的是两白旗,此二旗按照八旗围猎和驻防位置次序被布置在左右之末,地位很低,当时的黄台吉在四大贝勒中也是排最后一位。
而当此人当了后金大汗之后,便立即将己统领的正白旗,以及长子豪格统领的镶白旗,与由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统领的两黄旗进行旗帜互换,至此,黄台吉亲领正黄旗,豪格则统领镶黄旗。
后来阿济格被废,多尔衮当上了镶白旗之主,再后来吞并莽古尔泰后,豪格又当了正蓝旗的旗主,而两黄旗则由黄台吉亲自统领,至此,确立了以两黄旗.正蓝旗为主的上三旗。
为了加强权力,黄台吉不断对麾下的两黄旗进行扩编,后又将蒙八旗汉二旗掌握在自己手中,再加上长子豪格手里的正蓝旗,这父子俩联合起来,将在八旗中占据绝对的优势,不过两白旗也并不差,尤其是多铎的镶白旗,若论单个实力,依然是八旗中实力最强的一支。
之前,夏军自旅顺登陆之后,黄台吉便将朝两黄旗大部调去辽南地区,包括蒙八旗和汉二旗大部,因此现在他麾下仅有三千余人,但皆为两黄精锐。
清军的总数量本就不多,如今遭到辽东全境遭到四面八方的围攻,因此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大部分军力都押在三岔河一带,能够调动的机动力量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