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百户开始的横炼强者 第74节

  宝玉暗自思量,自己恐怕连这最基本的吃苦精神都欠缺,更别提在书院中出类拔萃了。

  王熙凤携平儿与丰儿归府之时,日已偏西,阳光斜洒,映照着她们匆匆的身影。

  步入屋内,见众人犹自沉醉于杯盏之间,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她不禁微露讶色。

  趁贾琏借机离席,她轻声靠近,问道:“今儿个倒是奇了,连宝玉也偷偷饮起了酒,就不怕母亲责罚吗?”

  贾琏闻言,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不过是几杯甜酒,无妨大碍。

  宝玉这孩子,怕是心中生了读书的念头,却又怕苦学艰辛,故而借酒壮胆,暗自探听书院之事呢。”

  王熙凤闻言,心念微转,眼神不经意地掠过身旁的平儿与丰儿,缓缓言道:“平儿,你且领着丰儿,先去将上房整理妥帖。

  瞧这光景,苏少爷与宝玉饮了酒,怕是要小憩片刻……”

  平儿何等聪慧,一听便知主人欲与贾琏有私密之谈,遂点头应允,领着丰儿悄然退去。

  “怎么了?”贾琏面带疑惑,对于王熙凤突然将平儿支开的举动感到不解,毕竟平儿是他们夫妻间无话不谈的贴心人。

  “你觉得宝玉真要下定决心去书院苦读,能有所成就吗?”王熙凤边问边示意贾琏跟随自己步入大屋,目光却未离开宝玉与苏哲那边正谈得热火朝天的场景。

  “问这个作甚?”贾琏跟上王熙凤的步伐,心中虽有疑惑,却也顺着她的话头问道。

  “我看老祖宗和姑母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希望宝玉能光宗耀祖,至少考个秀才,或是能进国子监深造。”

  王熙凤边说边不紧不慢地脱下外罩的披风,露出她一贯妖娆丰腴的身姿,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凝重。

  “我刚才也私下里问了苏哲,他对此并不乐观。”贾琏直言不讳,他的想法更为实际。

  “宝玉这孩子心性太过浮躁,难以静下心来读书,而经义之道又需苦读钻研,他恐怕难以坚持。

  再者,当年珠哥儿那般勤奋刻苦,也不过考了个秀才,宝玉要想有所建树,难啊。

  我看,最终他或许还是得靠家族关系,进国子监混混日子罢了。”

  “去国子监,好歹也算踏入了读书人的门槛。”王熙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既非全然赞同,亦非全然否定。

  贾琏闻言,仔细打量了王熙凤一番,心中暗自揣摩:“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言语间竟透着几分不寻常的意味。”

  他继续说道:“国子监固然是读书之地,你我夫妻二人,乃至隔壁的蓉哥儿,若论身份,都算是读书人。

  但这‘读书人’三字,又能带来多少实质的改变呢?

  宝玉若真从国子监出来,难道就能在京中谋得一席之地,或是外放为官?

  他那性格,即便是自己有心尝试,老祖宗和老爷太太又怎会放心让他远离家门,去那偏远之地任职?”

  贾琏深知国子监监生的处境尴尬,尤其是那些非举监出身的监生,他们虽有机会步入仕途,但往往只能担任佐贰杂官,且需远离京城,前往外埠任职。

  这样的安排,对于宝玉这样自小娇生惯养、依赖家族庇护的公子哥来说,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更何况,即便是在外埠为官,其地位与待遇也远不及正牌举人,更遑论在京中担任要职了。

  确实如此,国子监生的身份在京中勋贵子弟眼中,往往被视作一种获取虚衔、装点门面的手段。

  他们更看重的是这个身份所能带来的社会地位与家族荣耀,而非真正的学识与才能。

  正如那龙禁尉的身份,不过是挂个名头,连日常的点卯都无需理会,与贾琏当年通过捐纳获得的同知之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听起来更为高雅罢了。

  贾琏当年也曾考虑过在国子监多待几年,以求一个更体面的出身,但他明白自己并非那块读书的料,更不愿在那枯燥无味的环境中苦等机会。

  于是,他索性把握住时机,花费了一笔不小的银两,直接捐纳了一个同知的官职。

  对于这样的选择,贾琏并未感到丝毫的羞愧或不安,因为他从未将自己视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

  王熙凤见贾琏对宝玉的未来似乎已失去耐心,便轻声提起了苏哲的建议:“可那苏哲不也提议让宝玉先去国子监,再作打算去书院深造吗?”

  贾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道:“你还真以为宝玉能有苏哥儿那份定力与才情吗?

  你以为军道武道是谁都可以修行的?

  我话放在这里,苏兄弟哪怕去学文都是一等一的状元之姿,贾家的霸王炼体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修炼的。”

  王熙凤见贾琏如此说,嘴角微微下撇,似是对他的话有所保留,但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那火红的缎袄下,曲线毕露,更添了几分妩媚。

  贾琏本就因几盅酒下肚而微醺,此刻见了王熙凤这般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这几天尝惯了大车,王熙凤这小车他也有点馋了。

  他伸手一捞,将王熙凤紧紧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则迫不及待地探入她的衣襟,胡乱地摸索着。

  王熙凤被贾琏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猝不及防,脸上既好气又好笑,心中又带着几分焦急。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贾琏那不规矩的手,同时故作气恼地说道:“你魔怔啦?也不怕被人看见。”

  边说边用力推搡着贾琏,生怕他的举动惊动了外面的宝玉和苏哲,更怕隔壁的平儿和丰儿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贾琏却毫不在意,他解开衣襟,露出半边赤裸的胸膛,靠在床头上,眼神中闪烁着几分挑衅与放肆。

  “叫就叫,难道我还怕了那小蹄子不成?惹恼了爷,今儿个就一并把你们两给办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酒意和玩笑,却也透露出他对王熙凤深深的占有欲。

  王熙凤见状,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闹得不可收拾,于是她放缓了语气,轻声道:“行了,这大白天的,哪有你这样当爷们儿的?宝玉和苏少爷还在那边吃酒呢,万一被他们听见,没地教坏了小孩子。”

  王熙凤见无法完全避开贾琏的亲昵举动,便也半推半就地任由他胡闹一阵,但心中仍惦记着之前的话题。

  “和你说正事呢,你还没说完呢。”她轻声道,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

  贾琏在享受这难得的温存之时,也随口应和道:“你提到的儒道书院,别看它规模不大,甚至比其他书院还要寒碜些,但名气却大得很,全国各地哪里都有儒道书院,搜罗天下有浩然正气的读书人。

  这其中的奥妙,就在于它的风纪极为严明,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就算有人拿着荐书进去,要是吃不了苦,或是读书没悟性,月考季考过不了关,一样得被淘汰回来。

  与其到时候灰溜溜地回来,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去自讨没趣。

  没有点儿真才实学是绝对不可能的。

  其他几家书院也是如此,竞争激烈,非有坚韧不拔之志和过人之才难以立足。”

  说到这里,贾琏话锋一转,看向王熙凤:“你觉得宝玉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吗?”

第109章 捏捏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就算勉强去了国子监,要想再进一步去书院深造,我看也是难上加难。”

  王熙凤闻言,陷入了沉思。她深知宝玉的脾性,也明白贾琏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

  但她又不愿轻易放弃对宝玉的期望,于是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说来,宝玉即便是去了国子监,要想在书院中有所成就,也是难上加难啊。”

  “宝玉能像我一样在国子监混个行头,也就算不错了,就怕他在国子监里像蓉哥儿一样,跟着里边儿的人学坏了,二叔不也就是最担心这个么?”

  贾琏笑着道:“至于去书院读书,哪也不过是说来听听,让大家心里有个念想罢了。”

  “人家蓉哥儿怎么就学坏了?”王熙凤撇嘴。

  “你成日里还和人家饮宴听戏,却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哼,你也甭替他掩饰,他成日里在你面前表现,当我看不见?”贾琏把手从凤姐儿怀里抽了出来,冷笑着站起身来。

  “爷早就想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再要这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小心他的皮!”

  “哟,没想到我们家大老爷们儿还变成醋坛子了。”王熙凤也娇笑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

  “他不也是你侄儿么?来婶子这里问个好,那也再正常不过了,哪里就有你想的那么不堪了?也就是你这心里才装着这些龌龊事儿。”贾琏也不理睬,径自出门去了,留下凤姐儿一个人在床边上坐着。

  今日里一番大阵仗她也是瞧见了的,这阖府上下都是围绕着宝玉读书的事儿折腾、

  从老祖宗到二老爷和姑母,谁都不敢轻忽这事儿,甚至连自家二叔也提到了这事儿,这不能说对她没有半点触动。

  在这荣府之中,虽是老祖宗稳坐中堂,引领家族方向,然则实际操持家务之责,已悄然转移至二房之姑母肩上。

  姑母深谙家族管理之道,遂将此重任委以己侄,名义上似是归还于长房正统,实则寄寓厚望。

  侄媳接掌此任,心中满怀感激,视之为无上荣光,遂倾尽心力,不辞辛劳,誓要将这大家族治理得井井有条。

  她每日晨光初照至夜幕低垂,无不亲力亲为,细心筹划,对上恭敬侍奉老祖宗,以求垂询与信任、

  对下则恩威并施,关怀备至,使得府中上下数百人皆服其管束,人心归向。

  经过一番呕心沥血的耕耘,终是赢得了老祖宗与姑母的双重认可,这份成就让她在体味权力之重的同时,亦享受着由此带来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然而,权柄在握,亦伴生忧虑。

  她深知家族权力之争历来复杂多变,自己虽暂得此位,却难保长久安稳。

  宝玉读书之事,便如一滴水珠,折射出家族内部权力与期望交织的微妙景象。

  无论如何,无论是家中的长辈如老祖宗,还是二老爷与姑母,他们内心深处都期盼着宝玉能有一个显赫的出身,更具体地说,是希望他能够通过读书考取功名,以此获得一个正当且尊贵的身份。

  转眼间,宝玉已届十三岁,再过二三年,便是谈婚论嫁之时。

  每当想到未来新妇即将踏入家门,凤姐儿不禁忧虑重重——到那时,老祖宗与姑母是否还会将这份管家之责继续交予自己手中?

  毕竟,在她们的心目中,亲生的血脉,尤其是儿子,自然要比侄女更为亲近。

  将管家大权交予自家儿媳,似乎才是更为合乎情理的选择,这一点,凤姐儿心里比谁都清楚。

  从常理上讲,自己的丈夫身为长房嫡长子,她这个正室儿媳接管家务乃是名正言顺之事。

  然而,现实却令她倍感无奈。

  公公婆婆在家族中缺乏话语权,尤其是在老祖宗面前更是难以有所作为,加之他们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确实,即便凤姐儿有机会重掌管家大权,婆婆也可能会紧紧攥住不放,丝毫不愿分权。

  但岁月不饶人,随着婆婆年岁渐长,这份责任最终还是会落到她的肩上。

  凤姐儿对此早有预见,而今日所见,更是让她深刻意识到宝玉在家中的受宠程度超乎想象。

  若宝玉真能学有所成,考取功名,荣府的面貌或将焕然一新。

  届时,宝玉步入仕途,其妻自然成为府中新的核心,管家之权恐将彻底易手,再难回归凤姐儿之手。

  正如现状所示,姑母在荣府的地位稳固,除了老祖宗对二叔的偏爱,更因二叔在工部任职,手握实权。

  相比之下,自家公公虽有一品将军的虚名,实则仅依靠微薄的俸禄度日,难以在家族中树立真正的权威。

  分家绝非易事,尤其是在这样的大家族中,它往往意味着权力的重新分配与利益的深刻调整,绝非一朝一夕能够达成。

  凤姐儿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因此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要等到老太太过世之后,或许才有可能真正提及分家之事。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宝玉似乎并没有展现出强烈的读书兴趣或天赋,他的未来很可能如同家中的其他男子一样,最终混个监生身份便算了事。

  这样的结果,虽然不足以让家族有太大的改变,但至少可以保持现状的稳定,对于凤姐儿来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对于她来说手中的权利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她躺在床上,心中盘算着这些家务事的时候,另一边,宴会上的气氛却愈发热烈起来。

  贾琏已经加入了劝酒的行列,与贾宝玉一同向苏哲发起了“攻势”。

  虽然宝玉自己并未多饮,但他却成功地让苏哲喝下了不少酒。

  待到贾琏上阵,几杯酒下肚,苏哲便已经有些晕晕乎乎,显然已经不胜酒力,这也不怪苏哲贪杯,这等灵酒被这些不通修行的家伙喝掉才是真真浪费。

  苏哲只不过喝下去七八倍,便感觉自己的气血上涌,加之自己最近服了各种宝药,自己已距离四品也只是一步之遥。

  虽烈度远不及前世的白酒,却仍让自己小觑了其威力。

  初尝之下,酒液滑过舌尖,带着丝丝甘甜,令人心旷神怡,仿佛神志更加清明。

  然而,那后劲却如细水长流,悄无声息地侵蚀着理智,让身体渐渐沉浸于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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