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下手,便转身离去。
而身侧的右贤王却是焦急。
“不可啊!”
“那秦人此举,说不得有什么阴谋。”
“万一他们能利用这一日回防月郡。”
“我们岂不是平白失去了大好时机!”
可冒顿却是不在意。
“我只说派人赴宴,又没说大军就不西进了。”
“更何况,不去岂不是让秦人以为我们怕了他!”
“大军照常启程,此次就劳烦你去一趟吧。”
右贤王并没有担心此宴有什么危机。
反而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
那帐外的侍卫忽然来报。
“报!”
“北方斥候,发现有大量骑兵从北方靠近。”
“数量大概在五万左右!”
冒顿右贤王皆是一愣。
随后那北方迎接传信人的亲信此刻也跑了过来。
“龙城再次来信!”
“说是兰林剑当众拆穿左谷蠡王,说是他发现了左谷蠡王的反叛之举。”
“才被倒打一耙,污蔑成叛贼。”
“更是听到,左谷蠡王与秦人约定好了。”
“会以追击大秦骑兵为由,带领五万骑兵追赶至大将后背!”
“为此左谷蠡王还差点当众杀了兰林剑。”
“两人到底谁是叛贼,现在真相未明。”
“还请单于小心防范!”
话音落下,冒顿再次皱眉。
右贤王都有些禁不住。
“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冒顿却是吐了口气。
摆了摆手。
“不管怎么回事,既然他都来了。”
“问问便知!”
“你去亲自接他。”
话语落下,右贤王已然注意到。
冒顿声音与往常比,略有变形。
右贤王眼角一跳。
他知道,冒顿并不是没有脾气。
只是他一直在以自己那超越常人的理智压抑着自己。
努力了那么久的大计,被左谷蠡王一朝送葬。
迎接左谷蠡王的,恐怕是无法想象的风暴。
右贤王吸了口气。
亲自前去北方迎接。
左谷蠡王此刻也很是激动。
终于接近大军了。
他担忧了一路会被那嬴轩袭击。
此刻也终是放下了心。
在看到右贤王的时候,甚是激动。
可右贤王却面色有些异样的说了一句。
“大军停在这吧!”
“你先随我回去面见单于。”
“单于有话问你。”
淡漠的声音让左谷蠡王瞬间明白。
只怕是左部溃败的消息已然传来。
左谷蠡王没有犹豫。
用力闭了下眼。
一言不发的随右贤王离去。
直到进入冒顿穹庐内。
“扑通”一声。
便跪倒在地。
“属下有愧单于信任!”
右贤王没有看下去,转身离去。
他十分清楚,左谷蠡王毕竟与他身份差不多。
他在这里冒顿不好发作。
果然,还没走出穹庐。
就听到身后。
“呼啦”一声。
紧接着便是疾风骤雨般的怒骂,摔砸。
“你是猪吗!”
“十几万人打不过五千?”
“不!”
“猪都比你强!”
“十几万头猪,撑也能撑死他们!”
冒顿此刻终于是露出了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
脸上几乎红的发胀。
手中几乎能抓到什么,就向着面前跪倒在地的左谷蠡王砸去什么。
“开战前你给怎么我保证的?”
“你借兰林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你不是自诩能征善战之辈吗?”
“你不是从不将大秦看在眼里吗?”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六十万大军,六十万大军差点因为你的消息溃散!”
左谷蠡王额头被飞舞的剑鞘砸的鲜血直流。
却丝毫不敢回避。
可冒顿丝毫没有停下。
甚至亲自走上前,一脚踹在左谷蠡王胸前。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将整个胡人葬送!”
声音停下。
冒顿终是发泄了些许。
喘着粗气瞪着眼睛。
左谷蠡王低着头,任由额头鲜血滴落。
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冒顿颤抖的双手几次五握紧,却又松开。
直至右贤王实时的走了进来。
冒顿这才仿佛压下心中杀念。
闭上了眼。
回身坐回上位。
“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那嬴轩莫非是神不成!”
“还有,兰林剑是怎么回事。”
“兰氏族长此刻只怕就在不远处等着!”
“若是你说不出一个让众人满意的理由。”
冒顿那冰冷的声音略有停顿。
“他绝对会乐意,亲手洗刷你对兰氏的羞辱!”
最后这一句,才让左谷蠡王全身猛然僵硬。
他知道,冒顿这是在警告他。
若是没有能让诸部信服的理由,此次冒顿也保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