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太极看来自然是徐晨想要做李世民一样的天可汗,即便徐晨只是当元首,但元首在皇太极看来不过是换了名字的皇帝,徐晨依旧掌握着大同社的军政大权。
徐晨这样包容的举动对女真人是好事,大同军想要收复辽东,那个时候即便是女真人战败了,大不了臣服在徐晨的麾下,也能享受蒙古人的待遇。
说句实在话,这对普通的女真人来说并不算是太差的生活,要不然金国的蒙古人也不会纷纷投靠大同社了。
但如果盛京都是莽古尔泰这样的莽夫,在盛京屠杀汉民,双方就真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了。他为了防止这种极端的事情出现,只能留在盛京。
而且皇太极的政治素养告诉他,统战价值都是打出来的,蒙古人有阔气的祖先,有广大的大漠,这些都是蒙古人的优待价值。
而女真人地盘不如蒙古人大,人口不如蒙古人多,想要有优待就必须显示出武力了。
如果女真人能在盛京给大同军造成重大的伤亡,大同军就不会越过盛京继续追杀女真人的残部,甚至还有可能招抚他们,毕竟盛京已经是辽东唯一有价值的城池了,再北就是蛮荒之地了。
辽东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江南,在江南没有统一之前,皇太极也不认为徐晨会不断地把兵力和资源投入到辽东这块蛮荒之地。
大同九年(公元1633年)十二月七日。
盛京皇宫内,气氛肃穆而庄重。皇太极高坐在崇政殿的宝座之上,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群臣。今日,他要宣布一项重要的决定。
“朕今日升安乐州为陪都。”皇太极的声音洪亮而沉稳,在大殿中回荡。八旗旗主和贝勒王爷们倒也不惊讶,大家都知道,陪都的设立,这是金国的后路。
“着多尔衮为陪都将军,统领正白旗、镶白旗两旗兵马即刻前往安乐州。”皇太极的目光落在了多尔衮身上,多尔衮算是女真人当中政治素养最高的人,希望他能为女真人保留火种。
多尔衮心中一震,他没想到任命会这么快。他迅速整理了思绪,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臣弟领旨!”
而坐在一旁的代善则压抑怒火了,陪都设想是他提出来的却没想到被多尔衮摘桃子了。
豪格也是满脸不服气,陪都将军也就算了,关键是皇太极把多尔衮定为金国下一任继承人,他才是皇长子。
十二月十日,多尔衮开始着手准备出征事宜。他亲自到正白旗和镶黄旗的营地,检查士兵们的装备和物资。同时,他也安排好了几万家眷的随行事宜,确保他们的安全和生活。
十二月十七日,寒风凛冽,多尔衮带领着两旗士兵和几万家眷抵达安乐州,多尔衮下令大军进驻安乐,安营扎寨。他亲自巡视营地,查看士兵们的住宿和饮食情况,安抚着士兵和家眷们的情绪。
夜晚,多尔衮独自站在营帐外,望着辽东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与十五弟多铎一起征战的日子,想起了他们兄弟情谊。“多铎,我该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
十二月二十三日,多尔衮带领正白旗士兵从安乐出发,一路向东,一直来到了图门江以北。
冬日的图门江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横亘在眼前。越过这条江,就进入了朝鲜的境内。
多尔衮勒住缰绳,站在江边,却不敢继续前进。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他担心继续前进会陷入危险,甚至有可能把大同军引到安乐;另一方面他又不忍放弃营救十五弟的机会。
他不断地派人打探多铎的消息,只可惜探马进入朝鲜境内就会消失,根本探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同九年(公元1633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朝鲜,孤山岭。
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划过朝鲜孤山岭,大同军营地中,中军大帐的帐帘被猛地掀开,张献忠裹着一身寒气大步流星地走进营帐。
张献忠快速走到主帅位置坐下,刚毅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大声问道:“多尔衮那个窝囊废,有没有向朝鲜前进一步?”
这段时间,多尔衮大军滞留在朝鲜国境外,就像一根刺扎在张献忠的心头。起初,多尔衮带着两旗士兵前往安乐的时候,张献大喜,这多尔衮与多铎一母同胞,关系亲密,此次必然是为救多铎而来。他满心期待着一场大战,将这股金军一网打尽。
然而,后面多尔衮只带了正白旗一旗女真人前来救援,张献忠虽有些失望,但也觉得蚊子再小也是肉。一次歼灭了女真人两旗精锐,重创了金国,也算是为下一步进攻盛京打下了基础。
可谁能想到,多尔衮带着几千人在朝鲜的边境线上安营扎寨,一连四五天都不再前进一步。
这可把张献忠气坏道:“真是个废物,想救自己的亲弟弟又贪生怕死,不敢再前进一步,这样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简直坏了我的大事!”他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尚可喜连忙点头,毕恭毕敬地说道:“还是一步没前进,正白旗依旧驻扎在宽甸地区。他们的营帐排列整齐,周围设有防御工事,看样子短期内没有要行动的迹象。”
张献忠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陷入了沉思。原本他想着能将多尔衮的大军一举歼灭,结果大鱼没钓到,只钓到一条小鱼,这已经够让他恼火的了,现在这条小鱼还不上钩,实在是让人头疼。
张存孟笑道:“都督,要不安去宽甸,去会会多尔衮。”
他带领第九师刚来朝鲜,正是想建功立业的时候。
尚可喜摇头道:“宽甸广大,适合骑兵驰骋,而且那也是女真人的老巢,多尔衮熟悉地利,将军很难包围正白旗。”
“不管了,让兄弟们先休整休整几日,把这个年先过了。”张献忠挥了挥手,“等新年一过,我军再彻底把多铎部歼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尚可喜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将军,需不需要继续延长包围的时间?多铎部粮草断绝,即便杀马取肉,应该还有不少粮草。而且现在每天都有不少朝鲜人饿得受不了,逃下山来,这反而降低了他们的粮草消耗。”
多铎部确实没有多少粮食,不过女真人大部分都是骑兵,手中有上万匹战马。这些战马原本是他们驰骋战场的伙伴,如今却成了他们维持生存的希望。杀了这些战马,加上他们原本剩下不多的口粮,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张献忠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真要熬下去,又要到开春了。到时候必须解散民兵,让他们回家耕作。等耕作做完之后又要集合,让他们配合大军进攻辽东,我们的时间也不是很多。本将还想让这些辽东民兵能休养一段时间,恢复精力,这样他们在战场上才能更有战斗力。”
耿仲明走到地图前,手指着正白旗的位置,又看向安乐州的位置,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将军,皇太极这次把安乐州设为陪都,这是想拉长我军的战线。辽东镇经过女真人几十年的肆虐,人口减少了8 - 9成,大量的城镇废弃,卫所荒芜。越是往辽东往北,这种趋势越明显。安乐州已经可以算是蛮荒之地了,当地没有像样的道路,没有成规模的村镇,丛林密布,还有无数的沼泽之地,大军难以驻扎。”
“更关键的是,到了安乐州已经是女真人最后的城池了,女真人不必守城池,可以逃到辽东的群山当中。我军想要进攻女真人,在群山当中抓捕他们就如同大海捞针,即便抓住了一些,付出的代价也极其大。”
张献忠立刻明白了耿仲明话的意思,他也是边军出身,深知其中的难处。榆林镇大部分的时候是可以战胜蒙古人的,但事情坏就坏在蒙古人居无定所,深入大漠消耗极大。一个士兵要有9个民夫供养,才能维持在大漠中的作战。如果女真人学习蒙古人打游击的话,那大同军就要头痛了。
尚可喜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攻占安乐州,我汉人的领土尽数收复,又何必在意这一小部分女真人。辽东的森林无穷无尽,这里面也有无穷无尽的女真人,都督是不可能抓尽这些人的。我等可以学习大明的故智,收买辽东其他部落的女真人,围剿多尔衮他们,要不了三年努尔哈赤的后代必然被我军斩尽杀绝。”
张献忠没好气地瞪了尚可喜一眼,说道:“然后又养出一个努尔哈赤?明军喜欢养寇自重,但我大同军可不干这种没脑子的事。当年辽东将门就是因为养寇自重,才养出了努尔哈赤这个大患。”
尚可喜他们尴尬地笑了笑,说起来努尔哈赤还真是辽东将门养出来的,他们也自食了恶果。
耿仲明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将军,攻占沈阳之后,辽东其实再没有值得攻占的目标了。我大同军也应该把兵力转下南方了,毕竟统一天下事关重要。即便真要追杀女真人,也可以在天下统一之后,朝廷实力强大再说。到时候我们有足够的资源和兵力,对付女真人也会更加容易。”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沙盘前,仔细地看着。沙盘上,辽东和朝鲜区域还算是比较精确,到了朝鲜更北的广大地区,那基本上就是全凭想象,只是布置了一些山脉、沼泽、河流。即便如此,也看不到一两个城池,甚至连道路都没有,可见这片广大的地区是如何荒凉。
“把大军投入到这片地区来抓野人,的确是吃力不讨好之事。”张献忠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在这无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一月五日。朝鲜,孤山岭。
新年刚过,张献忠以火炮开路,不断轰炸多铎营地,残存的朝鲜伪军士气彻底崩溃,纷纷投降,女真人即便想要反抗,但这两个月的包围,让他们物质匮乏,大量的士兵冻死冻伤,已经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
最终张献忠以伤亡五百的代价彻底歼灭了多铎部,俘虏了上万朝鲜伪军,多铎,博洛,图赖等正蓝旗高层身中数枪被击毙,残存的女真士兵被朝鲜民兵疯狂报复屠杀,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一月十二日,在宽甸的多尔衮知道了多铎部被歼灭之后,领兵返回安乐州。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二月十二日,金国,盛京。
金国的局势愈发危险,即便是底层的女真人,普通的汉民,也知道金国要亡了。
但偏偏这个时候辽东的雪还没有化,金国就把底层的百姓征召起来,让他们修城池,挖战壕,砍伐木材,做拒马。
更关键的是亡国的危机传导到金国下层,他们恐惧汉人的报复,但想到的不是要改善对汉民的态度,而是反而加重了压榨的程度,就好像临死前最后的疯狂一般,稍有不慎就是对汉民拳打脚踢,鞭打,甚至直接拿刀杀戮这些汉民。
金国汉民敢怒不敢言,只能把仇恨埋藏在心中。
不过,三月三,龙抬头,满城鞑子不留头,这样的歌谣在金国底层到处到处传唱。
第357章 ,末日乱象与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天刚破晓,盛京的天空还弥漫着一层薄纱般的雾气,皇太极便带着亲卫策马而出。此次出行,皇太极先在城郊巡视一番,盛京外已经有一些壕沟,小型的城堡组成的防线。
虽然工地上不时响起的皮鞭和哀嚎的汉人百姓让他感到不适,但为了这场大战,只能让这些汉人百姓牺牲了。
看完盛京各个工事情况,他又去盛京附近的村落视察。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距离盛京不到十里的一个村落。
然而,还未等他们进入村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皇太极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勒住缰绳,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死寂一般的村落。村落里没有一丝生气,原本应该鸡鸣狗吠的场景此刻却安静得可怕。他的亲卫们小心翼翼地进入村子,不一会儿,便开始从屋子里一具一具地往外搬尸体。
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男女老幼皆有。他们的面容极度扭曲,仿佛在临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和恐惧,很快,上百具尸体就铺满了村子里的晾晒场,场面极其骇人。
皇太极瞪大了眼睛,他万万不敢相信,在离盛京如此近的地方,竟然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屠村之事。这代表着金国基层的秩序已然开始崩溃,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皇太极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道:“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岳托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后靠近皇太极,小声说道:“大汗,最近盛京郊外多乱党,此地危险,您安全要紧。我等先行回城。”
皇太极听后,内心一紧,岳托的意思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一起,最起码他已经见过多次了。
他怒极反笑:“天子脚下出现这么多乱党,我大金国看来是真要亡国了。”
岳托赶忙解释道:“大汗,这里的百姓在唱,‘三月三,龙抬头,满城鞑子不留头’,这可是叛逆之歌啊。当地的佐领尼亚哈发现此事之后,立即抓捕村民进行审问。结果发现这些村民都在暗中传唱着这首歌,而且没有一人上报此事。却没有想到,尼亚哈以背叛金国之罪杀光了他们。”
皇太极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冷脸道:“一首儿歌就要屠村,那要是这首儿歌是在盛京唱的,他是不是也想把朕的盛京屠得干干净净?把尼亚哈带过来。”
四周的几个亲卫迟疑了一下,但看到皇太极那愤怒的神情,显然知道他不会是要奖励尼亚哈。
岳托见状,着急地说道:“大汗,这个尼亚哈是正蓝旗子弟。前年他的长子死在了盖州,去年他的幼子又死在了朝鲜,他家已经绝后了。但今年尼亚哈依旧入伍成为了正蓝旗的士兵,这可是我金国的忠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您就宽待这一次吧。”
皇太极严肃地看着岳托,说道:“越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我们女真人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再这样弄下去,大同军还没打过来,金国遍地就都是叛乱。”
没过多久,亲卫们便押着一个邋遢的汉子过来了。这个汉子正是尼亚哈,他看到皇太极后,马上行礼道:“奴才,尼亚哈见过大汗!”
皇太极目光犀利地看着尼亚哈,严肃道:“为什么要屠杀村子?”
尼亚哈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这个村子已经背叛了金国,奴才就是在围剿叛逆。”
皇太极冷笑一声:“连妇女和孩童也要背叛我金国?朕就这么不得人心?还有你说他们是乱党,但整个村子找不到一件兵器,他们打算拿着一群农具造反不成?”
尼亚哈听后,怒目圆睁道:“汉人皆该死,奴才这不过是替大汗消除隐患而已。现在不杀他们,等大同军打过来,就轮到他们杀奴才的人。大汗您听听他们唱的歌,‘三月三,龙抬头,满城鞑子不留头’,叛逆之心昭然若揭。”
皇太极看着尼亚哈那愤怒且充满仇恨的脸,失望地说道:“你这是不是为了金国,你这只是想报复。”
尼亚哈咬牙切齿道:“奴才两个儿子都死在汉人手中了。难道不该报复吗?贝勒爷说的没有错,就应该先杀光金国的汉人,再和大同军决战。”
皇太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压抑自己的怒火,他只是已经极其后让莽古尔泰这个莽夫重新参政,他是想拉着所有人都下地狱。
皇太极看着尼亚哈严肃说道:“你这只是想报复,却没有一丝想着金国。来人,尼亚哈屠杀我金国的百姓罪不容诛,但念其二子为国效忠,判其绞刑,以留全尸。”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寂静。尼亚哈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岳托想要劝说道:“陛下!”
但皇太极制止后面的,而是看着侍卫道:“还不动手,是想等朕亲自动手。”
亲卫只能拉走尼亚哈,尼亚哈大喊道:“大汉你会后悔的,汉人都不可信,今天不杀他们,明天他们就会屠杀我们女真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太极再也没有心情巡视了。而是回到了盛京,派遣侍卫调查一番,才发现像这样屠村的事情居然已经发生了十几起,只是下面的将领故意封锁消息,所以他才不知道。
而且盛京各个工事开工不到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死了上千民夫,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数。有很大一部分女真将领被莽古尔泰影响,加上金国这几年屡屡在战场上受到重创,青壮多有死伤,几乎家家戴孝,现在这股仇恨彻底被引爆出来了。
但皇太极知道这样只是自寻死路,他一方面把莽古尔泰踢到辽阳城当中,让他和代善一起守着前线。
另一方面在崇政殿召集岳托,阿济格,豪格这些心腹严厉的警告他们屠杀自己治下的百姓,只有曹操这样的失败者才做出来,要他们严抓军纪,再有发生这种屠村之事,民夫大量死亡之事,他们全要受罚。
而后皇太极亲自侍卫抓了上百女真士兵,当着所有人的面,每人打了三十大板,这才终于有点制止了旗人胡乱杀人的举动。
大同十年(公元1634年)三月二日,河南行省,黄河一处滩涂。
虽然中原的冰雪开始消融,但是初春的气候依旧有几分寒,只有在中午之时,太阳当空,才有几分暖意。
徐晨来到一块黄河的滩涂上,朱之极拿着一把铁锹,在这滩涂上产下一大块沙石的土壤,而后拍碎,再用一根木棍挑开这些碎了的土道:“元首您看,这些都是蝗虫卵,某这一铲下去虫卵多达上百粒,而这一片沿着黄河几十里的滩涂,其土壤下的蝗虫卵只怕达到亿万之数。
而关中,河南行省,山东行省,像这样大型滩涂有几十处,小型的滩涂难以计数,但这些滩涂全是蝗虫的产卵地,如果今年开春雨水偏少,这些蝗虫就会爬出来,形成一股前所未有的蝗灾。
属下这半年时间,沿着黄河两岸,走遍了中原三省,很难找到没有蝗虫卵的滩涂,去年的蝗灾虽然可怕,但主要集中在关中,但如今蝗虫已经扩散到整个北方,今年要是再爆发蝗灾,其规模远远超过去年十倍。”
徐晨看着这一颗颗白色的颗粒,眉头紧皱,说句实在话,他对蝗灾没有什么概念,毕竟他生活的那个时代,就在新疆爆发过一次蝗灾,据说弄了十几万只鸭子过去就灭了。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陕北关中也爆发过两次小型的蝗灾,但轻易被镇压下去了,所以他还真没太重视。
只有去年铺天盖地的蝗灾,终于让徐晨有了切身的体验,一座山几天时间就被吃的光秃秃,的确是恐怖至极。
今年如果再爆发比去年还猛烈的蝗灾,中原的粮食就要完蛋了,要是没挡住这场蝗灾,大同社所有的战略都要重新制定了。
徐晨对蝗灾的重视第一次提到和旱灾一个等级,果然明末这个地狱副本不是那么好打的,好不容易水利设施有点起色,又闹起蝗灾了,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徐晨询问道:“朱先生既然已经发现了这场蝗灾爆发的预兆,我大同社该如何制止?”
朱之极道:“现在组织百姓,翻耕各府县的滩涂,把虫卵全部暴露出来冻死。”
二就是多圈养鸡鸭等禽,一只家禽半年时间能吃几千只蝗虫,这些家禽就是蝗虫天然的敌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群小鸡仔被朱之极的学生赶过来,它们发现了这群蝗虫卵,激动的着啄食起来,没多久就吃的干干净净。
朱之极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严密监察各地蝗虫的数量,只要发现蝗虫就开始扑杀,不能等他们成虫,蝗虫一旦成虫就有毒,他们就几乎没有天敌,更关键的是成虫之后他们就可以产卵,一对蝗虫能产几百粒卵,最少半个月,最多一个月新的一批蝗虫又会出现。
不能在最开始就控制住蝗虫的数量,那到后面就根本控制不住,只能看着它们肆虐,吃光所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