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冥王 第988节

  “嗯!”

  “我看张翼不会善罢甘休,一旦盟主确定下来,还得去峨眉山除妖,此事非同小可,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我会知会你。”

  秦羿苦涩一笑,自行而去。

  韩嫣抿了抿嘴,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是那个步入大学无忧无虑的韩嫣,而是一个与西川万民性命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青城弟子。

  一旦踏上这条路,哪怕是鲜血淋漓,荆棘密布,也再也没有回头之时。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你就是条狗

  沈君府后殿!

  张翼满肚子的愤怒全都发泄在了沈雨诺的肚皮上,一番狂猛的云雨后,沈雨诺起身,赤身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望着镜子里那个面颊绯红,满眼流春,身材日益丰腴的自己,她心中反而无比的寂寞、孤独了。

  她不爱张翼!

  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每一次完事后,她都会无比的痛苦。

  那是堕落、孤独带来的压抑,她甚至无数次质疑过自己活着的意义,为了什么,想得到什么?

  复仇了!

  沈家光复了,可这繁华三千与她有关系吗?

  不,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做一个简单的女人,哪怕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农妇,至少也能有一个相濡以沫走下去的痴情汉子。

  然而,这些对她而言,注定是一种奢求。

  她骨子里的血脉,注定了她的高傲与不平凡,曾经何时,她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给了她现在的繁华,却注定了只能成为她的主子,她的高傲在那人的眼中一文不值。

  她在内心深深爱过,但与他相逢的短短时光,那人却无视了她的深情。

  这个人就是秦侯,沈雨诺唯一爱过的男人。

  这份爱,她没说出过口,说了也不会有结果。

  她爱过,却也谈不上恨,因为从始至终没开始过,秦候注定只能是她每晚仰望夜空的星辰,可见不可及。

  沈雨诺曾把这份情感试图转移到年奉贤身上,年奉贤长她十几岁,如同父亲一般对她无微不至,无论是江山还是生活,他都替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沈雨诺想跟这个温暖、贤明、聪慧的男人走下去,然而当她借酒向年奉贤表达爱意时,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只是把她当主上,绝无半点儿女私情。

  那次过后,年奉贤与她的关系变的微妙了起来,刻意保持着距离,关系也越来越远。

  沈雨诺算是看明白了,她这辈子注定是难获得爱情了。

  当张翼出现的时候,她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一个可以弥补她内心空虚,让她远离寂寞的男人。

  然而,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

  张翼借她当跳板,沈雨诺认了,但这个男人一堆的缺点,他拥有一张与秦侯相仿的皮囊,骨子里却有着天壤之别,有时候甚至让她恶心。

  除了云雨这点事,这世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带给她快乐了。

  “沈雨诺,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记得在东江流浪,渡船相遇的日子吗?”

  她对着镜子,茫然自问。

  “沈君,韩嫣杀了我父亲,她要成为盟主……”

  张翼点了根香烟,坐在床沿边碎叨。

  沈雨诺没有回应他。

  “沈君,我说话你听到了没?”张翼皱眉问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除了云雨之时乖的像个娇娃,平素时不时像发神经一样对他无比冷漠,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我没聋!”

  沈雨诺抹掉泪痕,淡淡道。

  “我父亲死了,我决不能让姓韩的坐上盟主之位,一旦青城立了威,有扬武天师这个名头在,他们迟早会取代咱们沈君府。”

  张翼恨然道。

  “哦。”

  “他们要当主子,就由着他们呗。”

  沈雨诺淡淡的应了一声。

  “砰!”

  张翼彻底怒了,站起身一拳打碎了镜子,一把揪住沈雨诺的头发,大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你当我傻吗?你让我改名叫张翼,不就是缅怀那个男人吗?”

  “他不爱你,他压根儿就不在乎你,甚至早已忘了你,人家把你当条狗,你以为你是谁,这世上除了我,你谁也靠不住。”

  “别犯贱了,算我求你,行吗?”

  “我再提醒一句,我父亲死了,你的沈君府也要快完了!”

  “别做美梦了,我才是你男人,只有我才会和你一直走下去!”

  张翼狠狠的松开手,像疯子一样把心里的委屈、愤怒狂吼了出来。

  “张翼,你说的对,他把我当狗,可我也把你当狗。”

  “你父亲死了就死了,他与我何干?难道你觉的我会为一条老狗落泪伤心吗?”

  “你不是想要江山吗?我给你了,坐不住那是你的事。”

  沈雨诺依然是面如秋水,平静道。

  “是,我他妈是条狗!”

  “但你听好了,你很快连一条狗都没了,就留在这偌大的殿里,孤独老死吧。”

  张翼抓起床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大叫了起来。

  “说吧,你需要我做甚?”

  沈雨诺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走到了张翼跟前,抓起他的手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胸口。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张翼这条狗确实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连这个男人都没了,她真的会失去所有活着的意义。

  “我需要你去请年奉贤出山,让他替我稳住大局,你告诉他,只要他回来,我让出总管之位给他打下手。”

  “待时机成熟了,沈君府稳定下来了,你再轰他滚蛋。”

  张翼双手用尽蛮力,眼中充满了狂热。

  “年奉贤不会来的。”

  沈雨诺痛的眉头紧蹙,微微道。

  年奉贤何等高傲、聪明,府里这点事他洞若观火,张翼这点小算盘又岂能瞒过他?

  “他来不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现在,该我做你的主子了。”

  张翼很满意沈雨诺迷恋他的感觉,当即雄风再展,抱起沈雨诺上了床,使出浑身解数,征服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

  次日清晨!

  年奉贤像往常一样,在天井打了冰凉的井水冲了个早凉,他坚持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这样能让他保持一天的清醒少做糊涂事。

  他已经四十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早应该比之前更看的通透了。

  简单的用了点早饭,年奉贤戴上斗篷,拿上了渔具,打算从后门出发,寻一清净地,享受这难得清闲。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能躲是福。

  “奉贤,你出去吗?”

  一个面容温婉、衣着朴素的妇人悄然进屋,手中托着一件补好的衣衫,轻声问道。

  “阿嫂!”

  “上秋了,鱼肥,我想出去转转,顺便钓几条秋鱼给阿玥补补身子。”

  年奉贤不敢看她,低着头叫道。

  “把衣服穿上吧,早上天寒。”

  妇人走到他身边,刚想替他披上,指尖一触到年奉贤的肩膀,明显感觉到年奉贤的战栗,又收回了手,简单的递了过去。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口不能明,眉不能传

  “咳咳!”

  “谢谢阿嫂。”

  年奉贤清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

  他的阿嫂叫蒲静。

  年奉贤自幼父母早亡,与兄长、姐姐相依为命,凄苦无比。姐姐如母,兄长如父一般,在那年月靠着拾荒、乞讨、干苦工把他带大,年奉贤十三岁那年,他姐姐嫁去了湘北,兄长取了嫂子蒲静,蒲静也争气,第二年就怀上了年家的骨肉。

  眼看着这个家完整了,苦了一辈子的大姐、大哥总算有了盼头,不料一场飞来的横祸夺走了大哥的生命。

  好好的家,就这么破碎了。

  嫂子虽然也是贫苦人家孩子,但长的美貌,那会儿好多人都打岔劝她打了孩子回娘家,日后不愁找不到富贵人家。

  谁能想到外表柔弱的蒲静,骨子里却是有着巾帼一般的血性与坚贞,一句生是年家人,死是年家鬼,愣是留了下来。

  蒲静持家有道,平素就在小镇上做些手工活,再加上年奉贤姐姐平日给的补贴,供他读书、养着孩子,把年家给撑了起来。

  在相濡以沫的日子里,蒲静对他关怀备至,那种博大的爱意潜移默化的残存在了他青春年少的心中。

  后来年奉贤拜了武道名师,踏入了武道界,成为西川名人,无论是在鲁公馆还是在沈君府,他走到哪都会带着蒲静母女。

  如今一眨眼,奉贤近四十了,嫂子长他几岁,两人一个未婚,一个未嫁。

  但一生的相濡以沫,有些事彼此都是心照不宣。

  按理来说,到了如今这世道,谁不知道奉贤重情义,蒲静是个好女子,偏是奉贤与蒲静性格都守旧,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沈雨诺向他示爱的时候,年奉贤立即拒绝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心里早已装满了那个对自己恩比天高的女人。

  听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叫自己阿嫂,蒲静眉宇间闪过一丝失落之色,“李布、甘夫人在门房等了一晚上,今早清晨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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