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五零致富经/重生之娇宠小军妻 第4节

  来人喊闫氏之前,侯氏正第五次招呼她进屋坐。

  说起来,闫氏除了邋遢不过日子外,还有一个坏毛病:倚门框。无论到谁家去串门,没有正正经经进门坐下来说话的。都是倚着门,探着头跟人说话。配合着那一身邋遢形象,不知道还以为是讨饭的花子(乞丐)呢。

  每次闫氏来串门,陆二伯娘都很为难。想提醒一下不要倚门框,又怕伤了妯娌的自尊心。只好一次次招呼她:他婶,给你个小耙(pa,矮凳,一般只有放倒的耙子高得名),进屋坐。闫氏不知道人家招呼她的真正用意,反而极客气的拒绝:“不了,我一会就回去了。”偏偏她别说一会了,两会也不走。时间一久,人家只能再次招呼她进屋坐。在如此一来二去的招呼、拒绝,再招呼、再拒绝中,半天时间转眼而逝。

  陆家的堂屋里,靠墙是一个长条几,条几下是一个大桌子。大桌子两侧各一把太师椅。

  闫氏和陆二妹前后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陆大伯娘坐在上首,陆厚廉在旁边陪着笑脸。

  娘俩本能反应过来叫她俩回来不是好事。蹑手蹑脚地溜进门。

  陆厚廉一个箭步上前,扬手作势要打陆二妹。一边嘴里还要教训着:“作死的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没事到外面胡吣。”

  按道理,长大的大姑娘,家里人都不愿意打骂。也就是这陆二妹是个特例。前日在打谷场上气得陆友富差点上手打她。幸亏陆大嫂拦着了,还是因为怕在外面打了不好看。

  今日是关了门都是自家人,加之陆大伯娘也没出口制止。陆厚廉不好总装腔作势。虽然陆二妹躲到闫氏身后,到底被打了好几巴掌。陆大妹站在二哥夫妻和大嫂身后,抱着小侄子看着。不是她冷漠,而是陆二妹让人同情不起来。屈氏也不耐烦看他们做戏,摆摆手,说:“你想教训她,等我走了想怎么教训怎么教训,不用做这副样子给我看。”

  跟往日对待陆二妹的态度竟然截然不同了。

第9章 哪块云彩有雨

  也是,任谁贴心扒肺的为对方好,反而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时日久了也会冷了心肠。

  屈氏招招手,叫过陆大嫂家的大女儿佳雯:“去把你爹叫来。”

  早在大伯娘刚一进门,陆大嫂就让她家大儿子佳宝去叫他爹了。所以没等佳雯出门,陆友富就回来了。

  屈氏示意陆友富坐。陆友富在屈氏对面坐下,跟屈氏回禀:“大伯娘,我听到消息就去找了队长,告诉他咱们三家都愿意跟何中槐家组成互助组,保证帮助他们家完成种植任务。二妹那是小孩子的玩闹话,不做准。”

  大伯娘点头,表示对陆友富的处理满意。

  大伯娘是经过乱世的过来人,军阀混战时期低眉顺眼过,日伪时期也苟延残喘过的,深知识时务的重要。“谁也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所以不要轻易得罪人。日人在的时候,你大姥姥村里的胡老疤多迎时(如日中天),说让日人杀谁就杀谁,想烧谁家房子就喊日人浇上汽油烧谁家房子。一解放,还不是被政府给镇压(枪毙)了。”

  屈氏口中的大姥姥是她娘家妈。沦陷时期,屈氏最小的弟弟得罪了胡老疤,逃跑以后失去消息。屈氏娘家的房子让胡老疤叫来的日人浇了汽油一把火烧了。屈氏二婶被日人的枪托砸了头,之后时常犯羊羔疯(癫痫)病。

  说到伤心事屈氏忍不住拿出手帕按按眼角。

  陆友富不会安慰人,只好答应着:“我知道。”接着说道:“我今天也去了渡口。何家大儿子何小东在那里。何小东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他妹妹提出各家先种各家的。他家往年第二茬庄稼都不翻地,今年也不耕地了。还说他们家坡地那里想种豆子,种早了怕返青,让我们种好咱们的再帮着种坡地就行。”屈氏点点头,劳力少地多的不耕地就下种子的人家也有。被欺上门有点脾气也正常。难能可贵,既表示了不满也留了余地。不卑不亢,进退有据,看来不是那挟恩图报的人家。对何家高看一眼。

  “客随主便就好。人救了咱家孩子,政府不组织互助组,咱帮人干点活也是该的。”到底怕这个侄子想不明白跟那个糊涂侄女有一样的想法。没得出了力还得罪人,还不如一开始就撇清不搅和一起。

  陆友富却以为大伯娘说的陆二妹:“我会让她大嫂好好管教二妹的。”

  屈氏无所谓的摇摇头:“这么大个人,随她去吧,还好是个丫头,左右不过一份嫁妆的事。”想想又补充一句:“管好不管好不要紧,让你媳妇看紧点是真的。别让她惹事。”

  还好老三家这些孩子里只有一个不着调的。若是个个都随了他们两口子,更头疼。

  此时,何小西还不知道脑残陆二妹因为她挖的坑,被陆家人提前放弃治疗了。

  她正拉着陆友财的大侄子大宝揉捏。五六岁的小男孩,大眼睛圆溜溜的,缺了一颗牙,所以总抿着嘴腼腆地笑,十分可爱。

  何小西救了他一次,终没能再救他一次。这个可爱的孩子在之后的那次翻船事故中,和他爹一起殒命。

  解放前,对女性的束缚多,所以好多女人不会凫水(游泳)。小西家是靠河吃饭的,属于特例,她打小就长在船上,水性极好。所以那次的事故,十一条人命大都是不会水的女人们。大宝父子是除了小西大哥以外,唯二的男子。小西大哥在即将来临的洪水里废了一条胳膊。船翻的时候,他用一条胳膊逞强下水救人,自己反丧了命。

  水洞村靠着一条大河,河对岸的沼泽地里还有许多水汪(面积小又水浅的水面)。可供凫水的地方多,村里的男人极少有不会水的。最不济也会一点狗刨。陆友富父子俩却都是旱鸭子。落水了只能等人救,没有自救能力。

  何小西想诱骗人家孩子学凫水。也算是教给他一个保命技能。因为有了之前救过他的香火情在,何小西邀请他在自己家玩一会,得到他的应允。

  做饭时候的余烬还没烧完,何小西洗了一个小白芋(地瓜)埋进去。准备烤一个白芋给大宝甜甜嘴,哄孩子嘛,根据前世养儿子的经验,不能全靠嘴巴,还要靠美食。凫水不是短时间能学会的,要哄着这孩子经常来他们家才行。

  白芋不是稀罕物,但是农家有闲暇功夫烤给孩子吃的不多。

  何小西做这些事的时候,大宝像个小尾巴一样跟进跟出。小西跟他讲:“你现在在换牙,不能多吃甜的,所以咱们今天就烤一个小点的好不好?”

  “真的吗?大姑姑都是烤得长点的啊。”大宝还是想要大一点的,质疑道。

  烤白芋选细长型的熟的快。所以大宝说的长点的,没说大点的。

  好在大宝年岁还小,比较乖巧。没到七岁八岁人嫌狗憎的年龄。很快就被何小西给出的理由说服了。

  “你姑姑也老(经常)给你烤白芋吗?”何小西逗他说话。

  “大姑姑冬天老是给烤,现在白芋要没有了,就这几天烤了几个。”白芋不易保存。管理的特别仔细的人家才能到这个季节还剩下很少一些新鲜白芋。大多数还是留种剩下的,都留给孩子当零嘴。但是也不会太频繁的给他们吃,好东西要细水长流。

  小西想到什么,试探的问大宝:“天天都吃啊?这东西吃多了肚胀,还有虫子咔哧咔哧咬坏牙齿喔。”两只手扮成虫子咬人的样子。

  大宝咯咯笑着躲闪,豁牙子也顾不上遮掩了:“没有老吃,就这几天吃了。小姑姑吃得快,所以我每次都只分一小块,没吃多。”

  大嫂也极为喜欢大宝,逗着他说些童言童语。此地风俗,怀孕的妇人多接触男孩,容易生出男娃。

  大嫂因为怀孕,不敢再抱着露露。一个是怕孩子踢着她的肚子,也有想生一个男孩的想法。

  露露被放在笎床子(儿童床)上,跟站在床边的大宝咿咿呀呀的说着话。俩孩子鸡同鸭讲,偏还说得好像挺投机,逗得大家直乐。

第10章 放飞自我

  待地瓜烤好,大宝不愿意吃独食,有模有样的跟大人们推让一番,才和露露一起分食了。

  农忙期间,船上不用留人值夜。刚上夜影,何小东就回来了。一边吃着给他留的饭,一边跟何小西商议明日种地的事。

  因为互助组的新政策,大家都等着组合好再干活。若依着往年,不说这种时断时续的毛毛雨,就是下再大一些,只要地里能进人,也有村民冒雨播种的。毕竟季节不等人。

  何小西他们又逗了一会孩子,就让大哥把大宝送回家去。

  何小东是个傻大个,听话的很。何小西说天黑了,怕大宝看不清脚下摔了,让他驮着。他就把大宝往脖子上一架。

  何小西和大嫂目送着他们走远。远远的还传来大宝“咯咯”的笑声。孩子都喜欢骑尿脖(大人把孩子架在脖子上),尤其是坐骑是何大哥这种又高又稳的。不信勾搭不来一个小毛孩。

  自那日吵架吃了亏以后,何小南一直拉着个脸,刘氏也皮笑肉不笑的。今日大宝来了,这娘俩却意外的都露出了笑脸来。尤其刘氏,竟主动热情的让小西爹去河边传话。

  何小西开口留了大宝在家里玩,刘氏居然还附和。何小南也一直和颜悦色。不知道是忌讳陆家还是又想作什么妖。

  何小西跟大嫂一起,整理明日要用的种子。

  种子之前已经筛选过,用簸箕扬过一遍,霉变和破损的也捡过的。只要临睡前用温水浸泡一下,把漂浮的种子捞起来。明天早上起来,控干水分,就能带到地里用了。也有人家选择不浸种。何小西为了出芽率高些,选择浸种以后再播种。

  只是何小西想要作手脚的话,就不能让大嫂掺和。大嫂看着,她克扣种子非露馅不可。苦口婆心地把热心想帮忙的大嫂撵回去睡觉,美其名曰:“嫂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得好好休息。活不多,你别管了,我一个人就行。”

  把大嫂感动地泪盈于眶。

  何小西对嫂子和侄女原本也不错。前世的时候,小西发达以后,也没少帮衬侄女。何朝露所嫁非人,经常遭遇家庭暴力。偏被养成一副懦弱性格不敢吭声。是小西发现异常,又帮着打离婚官司,带她离开火坑。

  大嫂躺在床上,拍着女儿哄孩子睡觉。一边跟大哥感慨:“咱妹妹对我真好。虽然没有婆婆帮衬,我也知足了。”大嫂从来都是叫小西妹妹,而不是叫大妹。叫何小南都是直接称呼小南。老实人也能分清谁忠谁奸,只是不愿意计较而已。

  何小西家三间堂屋,东西各三间厢房。何中槐、刘氏和何小北分别住堂屋的东西间。何小西和何小南住西厢房。东厢房何小东夫妻住着一间,其余的堆放粮食杂物。

  按规矩来,何小东夫妻应该住堂屋何小北住的那屋。何小北应该住东厢房。冬天进西北风,夏天西晒的东厢房,哪里能比得了冬暖夏凉的堂屋。被刘氏捧得跟凤凰蛋似的何小北,住了不满一年就不愿意了。

  何小东是别人怎么说怎么好的性格。刘氏一说就同意跟何小北换了。等何小西知道的时候已成定局。按说何小东结婚了,应该把新房安在堂屋。柳家作为大嫂的娘家眼睛里只有钱,不给闺女挣面子,大哥也不说话。何小西不是当事人,若是争执这个,只会让刘氏有借口在大哥的婚礼上给他们添堵。

  除非以后分家,何小东夫妻只能一直住东厢房里。

  家里的锅屋(厨房)建在东厢房的旁边。何小西摸黑进了锅屋,拎着家里的两只木潲(木桶),把温在锅屋内灶上的热水打到木潲里。拎回西厢房的当间儿(中间那间屋)。兑好水温,把高粱种子倒进去。搅拌几下,让瘪种(不饱满的种子)浮上来。用笊篱把瘪种捞出来弃掉。

  何小西小心控制着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捞起来的瘪种沾在笊篱上不好清除,只能往木盆壁上磕,把它磕下来。再是放轻动作,奈何夜晚的静谧本来就有放大所有声音的功能。

  住在隔壁的何小南不愿意了,先是吭吭唧唧以示抗议。抗议无效后大声喊:“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若是原来的何小西,就会再小心一些,控制不发出声音。可是,如今的何小西不再是原来的何小西了。经历过了,知道忍气吞声换不来家和万事兴,只能让人步步紧逼,堕入绝境。既然如此,何必忍耐?

  所以,何小西直接放飞自我。既然我控制音量你不满意,就让你体验一把不控制音量的感受。

  何小南还没意识到何小西的变化。或许有点感觉,但是自上次吵架以后,两人没有再次起冲突的机会。而何小西对于她的冷脸还跟以往一样视而不见。她以为何小西那日的异常是发烧烧糊涂了。感觉被挑衅的何小南一下子炸毛了。冲出来就跟小西吵吵开了。

  两人由一开始的言语上的互怼,演变成拳脚相加。

  何小西身体底子虽然不好,但是平日做活多,力气也有一些。而且遗传的关系,她和何小东兄妹俩比同龄人要高。何小西的身高优势让她给了何小南单方面的碾压。

  何小南养尊处优多年,养成娇小姐一样,打起架来叫声倒是很高,声势高却改变不了被虐的事实。

  五十年代的乡下可没有水泥地面。何家的家境只能算是中下,没有陆家那样的底蕴,铺不起地砖。何家的房子,包括何中槐住的堂屋,都是泥土地面。北洞村的山都不是石头山,并不出产石头,所以何家的屋子都是土坯房。何小西浸泡种子的时候,就有些水洒到地上。两人打起来以后更是撞翻了一只水潲,淌了一地的水。地上稀泥寡淌的。

  何小南被压在泥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嚎。一家人都被惊醒了,左右邻居估计也在赶来的途中。

  最先进来的是何小东。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滚在地上,忙把两人拉开,并扶起来。

  刘氏进来的时候,何小西正低头整理被撕扯乱了的头发和衣服。没提防到刘氏会对她动手。何小西被刘氏揪住头发拉倒在地发生的非常突然,兄妹俩都懵了。

  何中槐被何小南扯着袖子哭诉。

  何小北还记恨着前些日子何小西指使他干活,兼欺负他姐姐的事,也上前抬脚欲踢小西。

第11章 何小南嚎丧

  何小东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拦住他,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小东又有着顾忌,怕伤到两人。一时之间拦住了刘氏拦不住何小北,拦住了何小北又拦不了刘氏。

  一大波吃瓜群众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何小东傻傻地、左支右绌的拦着不让刘氏和何家的小儿子打何小西。虽然大家都承认何小东是实在人,但心底里还是觉得这人的做法有点傻啦吧唧的。

  西厢房里一片狼藉。东厢房里何家大儿媳被关在屋内,屋子被从门外拴上。屋内传来柳氏的拍门声和呼喊声,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见此情形,吃瓜群众里有知道何家情况的,迅速阴谋论了。要知道,何家大儿媳,怀头一胎的时候,可是摔了一跤,滑了胎的。柳氏当时说有人推了他,只是后来没法证实,加之当家的何小东被抓了壮丁不在家,只能不了了之了。

  大娘大婶们忙上去把两方人拉开。何小西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未防备刘氏能不顾脸面插手小辈间的纠纷还上手打人,吃了一记亏。之后有何小东拦着刘氏,何小西也趁机躲在何小东背后狠踹了何小北几脚。年龄身高上,对比何小北,何小西也是有些优势的。既然他凑上来找修理,不修理他一顿,天理不容。

  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面对这些邻居,何小西吃没吃亏都是要喊冤的。另一边的何小南也深谙此中道理,哭得比死了亲爹还伤心。何小西在心里不屑的吐槽:差点忘了,人家亲爹确实死了。

  何小西岂会让她专美于前?

  冲上去照着大哥身上拍了几巴掌。边拍边骂:“你是木头人啊?人家娘三个打我一个,你眼瞎看不到啊?”其实她心底更想骂的是:你傻x啊,多好的机会不知道把这三个贱人一堆收拾了。

  看似拍得挺大声,其实是拱起手掌拍的。大声是大声,并不疼。打了几下,干脆缩到地上,抱着她哥的大腿,哭嚎:“娘!我的娘啊!人家娘三个,打我一个啊!”

  确实是三个打一个。至于是轮流来的还是三个人一起上的,这个问题不重要。看客们要误会,何小西表示左右不了别人的想法。何小南被何小西这一声凄厉的哭声噎得一愣,都忘记装哭了。

  “娘啊!我哥就看着人家打我。”

  何小东嘴角噏合,想辩解说我拦了他们呢。可是想到因为自己阻拦不力,让妹妹受了欺负,又闭上了嘴巴。

  何小西直哭的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何小东也被她哭出了情绪,想起幼年丧母的苦楚。蹲下身来,兄妹俩一起抱头痛哭。那么大个子蜷缩在那里,更显萧瑟。

  起先还充当和事佬劝着架的几位大婶也不再劝了,站在旁边,抹了几把伤心泪。场中就只有何小西的声音,何小西边哭的打嗝边把今晚事情的始末复述了一遍。说到何小南不仅自己不干活去睡觉了,还因为她在干活的时候发出了声音找茬打人。再看看屋内被踢翻的木潲,淌了一地的水和高粱种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带犊子”来的闺女够嚣张的呀!

  女人再醮,带来的孩子一般人称“头起男人的孩子”。不好听点儿的称为“拖油瓶”。而“带犊子”,就带着歧视的意味了。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大家议论或讨伐的声音就不客气起来。从古至今皆如此。人们对“正统”的维护,一直以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所以讨伐起“小三”来,个个都同仇敌忾。原因无他,因为正统是主流。如果今日被个小三占了上风,明日是不是“我”的利益也要遭受到侵害?因此,不能让歪风邪气出头。

  同理,何小西比之于何小南也是“正统”。吃着我家的还打我家娃,“正统”代表们焉能容之?意外和明天,谁知道哪个先到来。是不是哪天我意外了,我的孩子也要被如此对待?妇人们感同身受啊。

  如果今晚是何小北跟何小西起了冲突并发生撕扯,妇人们不会这么愤慨。因为名不正,则言不顺。何小南却看不透这一切,只以为大家是因为她“带犊子”的身份欺负她。一则是真觉得委屈,再则是看到何小西一哭就引得大家同情。于是也坐在地上,抚地痛哭:“爹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她无脑刘氏可不傻,紧紧捂住何小南的嘴,不让他继续哭爹。即便如此,何中槐依旧气愤地“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何中槐是最自私不过的人,自私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自私行为。只要不短了他的,每天吃好喝好,晚上一顿酒,伺候舒服他,其他如何,他是不问的。家庭成员的死活和去向,不关他的事。

  刘氏就是摸清了他的这一脾性,一步步从“独刘”,变成“毒刘”。

  何小西哭娘没什么,不管以后有多少个后娘,她和何小东的亲娘永远都是他们的亲娘。不会有所改变。何小南的爹不同,从她来到何家起,他亲爹就不再是单纯的过去式,而是一个终结。以后直到永远,他的爹都只能是何忠怀。除非何中槐也死了,刘氏带着她再迈一步,再嫁一户人家。对于自私的何中槐,刘氏和何小南的去留,他或许不在意,大家的指责他也可以不在意,但是被人哭着诅咒,让他火大。

  不仅何中槐,所有人都被何小南飞来一笔闹蒙圈了。围观群众:娘咧,这事唱的哪一出?怎么说着说着还嚎上丧了呢?

  这一晚,何中槐的脸面都丢尽了。被大家嘲讽的脖子都通红。

首节 上一节 4/587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