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良点点头道:“既然是公爷的命令那末将就义不容辞了侯爷你就告诉末将末将该怎么办吧”
李岩大手一挥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
陈子良重重的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办”
陈子良说完转身向城头喊道:“来人立刻开城门误了李侯爷的大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诺”
城头应了一声只听“吱呀”一声杭州城的城门缓缓的打开城门打开之后李岩带着军队鱼贯入城径直向城中的浙江巡抚衙门杀去而在此时浙江巡抚衙门之中王方正在陪着东厂番子宴饮正当众人喝酒喝得高兴的时候警惕的东厂三档头元亮突然问道:“外面怎么如此嘈杂”
东厂番子听见元亮的话纷纷站起来拔出了佩刀喝得微醉的王方看见紧张的东厂番子道:“哎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放心这里是浙江巡抚衙门绝对没事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元亮不理会王方的热情邀请向身边的一个东厂番子说道:“你马上去外面看看怎么外面这么吵”
“诺”
“咚”
正当番子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只听巡抚衙门外面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巡抚衙门的下人忙天荒地的跑进来道:“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靖海大将军靖海大将军带着兵马杀来了……”
“你给我让开”
下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大手将他拍在一边在他的身后显出一张冷峻的脸不是李岩又是谁李岩手按刀柄带着一大帮子荷枪实弹的亲兵走进了浙江巡抚衙门的客厅作为主人王方立刻迎上前来道:“李侯爷你怎么来了”
李岩看了看微醉的王方道:“王大人不是你说有人要对我不利让我马上带兵前来你的府上拿人吗你怎么不记得”
听了李岩的话在场的人都愣了王方郁闷了自己只是卖了李岩一个面子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什么李岩要说是自己让他来的呢王方能当上一省巡抚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李岩在拉他下水呢不过事到如今王方好像已经没得选了元亮指着王方大声的喝道:“姓王的你居然敢出卖我们”
反正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打定主意的王方自然也就不怕了他闪到李岩的身边道:“本官出卖的就是你们你们把我怎么着吧”
“你……”
李岩虎目一瞪喝道:“你这阉人你给老子闭嘴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李岩你这是想干什么你这是想造反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乃是东厂的人你敢动我们”元亮明知道现在的形势对他极为不利但是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妄想用东厂的威势威胁李岩“哈哈哈……”
李岩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道:“你这个阉人你只是皇帝陛下养的一条狗而已居然还真把你们当成了人物听说你们是来抓本侯的你们有没有陛下的谕令有没有内阁的首肯”
元亮大声说道:“我们东厂办的乃是皇差只要发现有人有反心反行抓人从来不需要通知任何人知道的”
突然李岩脸色一变喝道:“好啊你们这群歹人居然还敢冒充东厂的人来人啊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你们敢”
元亮拔出佩刀道:“李岩你休得发狠我带的人都是东厂一等一的高手就凭你带的这些人恐怕奈何不了我们”
李岩轻蔑的说道:“哦太监中也有高手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啊”
“哈哈哈……”
李岩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了大家哄笑声太监无疑是让人看不起的角色李岩笑了笑道:“高手们你们说说吧这件事情怎么办”
元亮道:“这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把我们放了以前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
“小子是你脑袋坏掉了还是我的脑袋坏掉了”
李岩冷笑一声道:“老子现在都把你包围了就是你武功再高能高得过我部下的虎式步枪你们就死心吧来人把他们押回去好生看管”
“诺”
李岩的部下大声应诺端着枪向东厂番子围了过去“叮当”
一声刀落东厂番子投降了见东厂番子投降了在场的人都是一阵轻松他们原本以为东厂番子要拼死挣扎一番没想到他们居然是一群怂货就这样投降了东厂番子被李岩的部下押了下去李岩把头转向了王方道:“王大人本侯在这里谢过你的情报若不是你的情报本侯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李侯爷哪里的话”王方道“现在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互相扶持恐怕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岩笑了笑道:“王大人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那=本侯有一件事情想请王大人帮忙不知道王大人肯不肯帮”
王方笑呵呵的说道:“侯爷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下官能够帮上忙下官一定帮忙”
李岩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你可能要需要卧床不起一段时间待本侯的计划成功了你才能起来怎么样”
“别说让下官装病了就是让下官装死下官也没有意见”
王方自然知道李岩的意思接下来天下人都会知道有一伙穷凶极恶的东厂番子在一个夜晚突然闯进了浙江巡抚衙门然后残忍的捅了浙江巡抚王方一刀紧接着浙江靖海大将军李岩率兵镇压了东厂番子的暴行在接着由于浙江巡抚无力处理政事所以浙江省进入军管状态李岩会替王方向朝廷讨要一个说法。
第二十三章、谁的错
“啪啦!”
大明崇祯八年腊月十五,京城紫禁城的金銮殿上,朱由检双眼通红,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奏疏扔在了群臣的面前。
朱由检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有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由检所问,正是浙江省脱离大明朝廷,实施军管自治的事情,这都快要年关了,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简直要把朱由检气疯了。
朱由检发怒,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叶思文,李岩乃是叶思文的老部下,他搞出这档子事情,大家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思文。
看着投降自己的目光,叶思文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道:“你们这样看着本公干什么?本公离浙江几千里,这件事情,本公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实叶思文听说曹化淳派了东厂番子去捉拿李岩,叶思文就知道要坏事,李岩是什么人?凭你几个东厂番子就能干掉?东厂番子去,除了激起李岩的怒火,把天给捅破,大约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这个道理,叶思文懂,但是曹化淳和高起潜这两个宝货却不懂。
其实有很多大臣都知道,这件事是东厂搞出来的,但是他们都不敢举报东厂,东厂多猛啊。
这件事情,还要等朱由检自己去了解才行。
见群臣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朱由检向叶思文说道:“叶爱卿,李岩乃是你的老部下,又是你的学生,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启禀陛下!”
叶思文向朱由检微微行礼,道:“李岩虽然是微臣的老部下,也是微臣的学生,但是微臣和李岩,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私下里并没有什么交流,所以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做,微臣也不知道。”
虽然知道叶思文没有说实话,但是朱由检还是对叶思文无可奈何,毕竟他没有叶思文和李岩联系过的直接证据。
“报、报、报,浙江来的八百里加急……”
正当朱由检生闷气的时候,宫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声音,群臣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正快步跑来。
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回,他大步上殿,向朱由检跪下,道:“陛下,微臣刚刚收到锦衣卫浙江分署的报告,微臣已经知道了浙江独立事件的来龙去脉!”
朱由检沉声道:“说!”
“诺!”
骆回应了一声,道:“启禀陛下,事情的起因,全在东厂,腊月初八,有一伙东厂番子,在东厂三档头元亮的带领下,以捉拿朝廷侵犯的名义进入了浙江巡抚衙门,晚上的时候,东厂番子突然发难,控制了浙江巡抚衙门,并且杀伤了浙江巡抚王方王大人,若不是靖海大将军、靖海侯李岩及时赶到,恐怕王巡抚已经魂归西天了。”
“胡闹!”
朱由检脸色发紫,道:“浙江巡抚乃是一省长官,没有朕的旨意,东厂怎么敢动他?曹化淳,你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曹化淳现在也是纳闷无比,他明明是让元亮去把李岩抓回来严刑拷打,掏出叶思文谋反的证据,可是元亮怎么惹到浙江巡抚了?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曹化淳出班,向朱由检跪下,磕头,道:“陛下,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元亮那厮只是说他回家去探亲,带着几个心腹就走了,奴才也不知道他会去浙江闹事啊!”
“哼!”
骆回在一旁冷声道:“曹公公,据我所知,元亮的老家就在京城吧!他回哪门子老家啊?”
曹化淳顿时哑口无言,道:“这个,这个,兴许是……”
看着曹化淳的样子,朱由检立刻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曹化淳是想帮自己办事啊!
既然是帮自己办事,那么这件事情,倒是能够原谅。
朱由检大手一挥,道:“好了,东厂派人去浙江的事情,暂且放一放,骆爱卿,你且说说,李岩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骆回道:“启禀陛下,据微臣所知,靖海大将军之所以会这样做,是想要向朝廷讨要一个说法,东厂为何会无缘无故在浙江胡作非为,控制浙江巡抚衙门,打伤浙江巡抚王方大人,若是朝廷不能给浙江、给王巡抚、给靖海军、给靖海大将军一个满意的说法,靖海大将军将会保留武力讨要说法的权利。”
“反了,反了……”
还未等朱由检反怒,叶思文现在一旁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李岩,当真是胆大包天,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向朝廷反应嘛!他这样做,和造反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