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无限梦想 第440节

  典韦自然不服气,鲤鱼打挺般窜起来,恼羞成怒冲向杨棠。结果杨棠得理不饶人,抓住他的衣服,又一记背负投。

  典韦还不服,再次起身冲过来,杨棠再摔,如此往复十多次,典大个终于被摔散了架子,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好!厉害!”

  曹阿瞒夸赞了两声,也不知在夸谁,还命夏侯惇将典韦扶起来,任命他为帐前都尉,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典韦啊,别灰心,你眼前这位杨炎堃杨总教,实乃天下第一战将,元让在他面前,摔不了五次就起不来了。”

  典韦还有些不服道:“可这也仅只步战呐,他马战未必能赢夏侯……”

  夏侯惇一听,脸都吓白了,偷瞄了眼杨棠,叱道:“典大个,你赶紧给我打住吧,杨总教马战更厉害!”

  典韦当即尴尬了,不住挠头。此时帐外大旗为风所吹,岌岌欲倒,众军士挟持不定,他连忙出去,喝退兵卒,一手执定旗杆,立于风中,巍然不动。

  曹阿瞒见状,不禁感叹:“此古之恶来也!”再斜了眼杨棠,暗呼妖孽。

  至此,曹军帐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曹阿瞒多少有点志得意满,转天差泰山太守应劭,往瑯琊郡接他父亲曹嵩来享福。

  应劭去的第二天,曹洪有报,说请到了华佗,至于是不是杨棠要找的那个华佗,就难以判断了。

  杨棠闻讯立刻赶到曹阿瞒处面会华佗,见堂上正有一黑发黑须面皮滑如婴孩之人正在跟曹阿瞒叙话。

  曹阿瞒见杨棠入内,当即招呼道:“炎堃来了?”

  杨棠有点急不可耐道:“主公好,敢问这位可是华先生?”

  黑发黑须人拱手回道:“小老儿华佗。”画面说不出的怪异。

  “敢问华先生可有麻沸散,在下欲购一二,如何?”

  华佗闻言大惊失色道:“麻沸散乃小老儿上月底才制作出的秘药,未知这位公子从何而得知呢?”

  杨棠愕道:“还真有麻沸散?”

  要知道,在《三国志十》里,其中一种延寿宝物就叫“麻沸散(之前还有五石散同名)”,跟华佗的麻沸散同名,但两种东西功效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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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天下无双5(求订阅!)

  

  杨棠软磨硬泡,总算从华佗那里弄到点麻沸散,回到自宅后,他独自用刀在手臂上划开一条口子,趁着伤口还没愈合的短暂时间,把麻沸散倒在伤口上,果然麻酥酥的,不觉得疼和痒了。

  要知道,杨棠拥有[超强自愈Lv3]技能,效果几乎堪比金刚狼的自愈能力,但在伤口快速愈合期间,不可能不痛不痒,否则就是痛感神经出问题了,所以电影里的金刚狼每次伤口愈合时的表情多少有点假。

  虽然杨棠不知道延寿宝物“麻沸散”撒伤口上是什么感觉,但是想来应该不会跟麻醉药类似吧?况且《三国志十》里的延寿宝物并不需要服下,而是只要像香囊挂坠那样配在身上就能产生效果。如果华佗的麻沸散真是延寿宝物的话,估计他不会给杨棠给得这么干脆。

  毕竟一件延寿宝物就相当于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命,即使再有医德的人,有谁肯把自己的寿数分给别人几年的吗?就算他肯分,那要分多少呢?都说医者父母心,这次分给了甲,下次分不分给乙呢?

  所以呀,杨棠差不多算是看出来了,华佗随身携带的麻沸散绝不是延寿宝物“麻沸散”!当然啰,瞧瞧自称小老儿的华佗黑须黑发的外形,就知道他不靠什么延寿宝物也依然可活得长久。

  黑发,是华夏人的标志,它同时又是人体的末梢。黑发愈黑,或者正常,那说明人体的微量元素是充足的、平衡的,同时这也代表着人的生命力旺盛;一旦黑发转白,就好像茂盛的宝树上出现了黄叶甚至枯枝,这代表人体出现了某种问题,或是输送养份不畅,或是微量元素流矢,导致人体失衡,生命力衰减。

  到了华佗这般称老儿的年纪,仍满头黑发,这说明他将身体调养到了一个极为平稳健康的状态,同时也表明,他身上若没有延寿宝物,就只能是他每天生活作息规律,以及那套传说中的《五禽戏》的功劳。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四五天里,杨棠留心观察了一下,华佗每天不管多忙,都会在凌晨零点(子时中)的时候准时就寝,然后在早上六点(卯时中)按时起床,慢条斯理地打一趟五禽戏,接着盥洗朝食,于七点钟就到了伤病号集中地,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周而复始,每天十几个钟头的工作时长,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杨棠想要《华氏五禽戏》,本打算近距离与华佗接触一番,趁机复制下来也就完了,没曾想明悟提示他,必须让华佗空闲下来,手把手地教,他利用[超强记忆Lv3]把整套五禽戏的动作和内呼吸方法全都记背下来才算复制成功。

  于是杨棠在吐槽之余,只得向曹阿瞒进言:“主公,华神医一来就连轴转,这几天下来也没见闲过,目前看还盯得住,可要是日子长了,他一身就是铁铸的,又能打几根钉?”

  曹阿瞒闻言,琢磨好一会儿,才明白杨棠的意思,讶异之余,哂道:“那你有什么好建议,说吧!”

  “咱们那个伤病院里头,真正生病的少,多是刀箭外伤,又或者是由外伤引起的感染,所以处理这一类士卒,根本就不用华神医亲力亲为,让一批机灵的人跟着学,很快就能上手疗治外伤以及护理感染的问题了。”

  “噢?有这么简单?”曹阿瞒满满的疑惑,“还有,感染是什么?”

  杨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感染”通俗的解释了一下,随即道:“简不简单试试不就知道了。”顿了顿又道,“最好先找三五个人小规模地学,开销不会很大,失败了也就那样,一旦成功,这三五个人完全可以一个带两三个徒弟,把技艺传下去,再不用劳烦华神医了。”

  “嗯,你这建议不错,可以照此办理。”

  随着曹阿瞒传令开来,由于禁帮忙挑了四个手眼比较灵活的后勤兵跟在华佗左右,学习他对各种外伤兵的诊治。

  至于杨棠回到自宅,则让下人去准备针线,针要带钩的,线要羊肠线,还打造了一副微型蒸馏器具,用以提纯酒精。

  一切备妥后,杨棠只试了两次就蒸馏出了酒精。随即,他差人去请华佗前来见面。

  大半个时辰过去,若非杨棠下了死命令,他派去的兵卒未必能把华佗请回来。

  即使华佗到了杨宅偏院,也是一脸不悦道:“小老儿正替军士们治疗创患,未知单侯唤小老儿何事?”

  杨棠摆手道:“不过些许外伤,一直劳烦华神医亲身诊疗,恐多有不妥啊!”

  华佗闻言脸色更黑了:“单侯此话似没把军士们的性命放在心上……”

  “非也非也,实是不忍心华神医如此操劳,因此想演示一法,供华神医参考。”杨棠信誓旦旦道。

  “何法?有何用?”

  “缩短外伤愈合时间之法。”

  “哦?还有此种方法么?”华佗似不信。

  杨棠也不多说,命下人牵来一头完好活羊,执起石桌上污脏的短刀,在羊臀上割出一大条口子,血流如注。

  华佗挑眉道:“你这是想要以实例演示?”

  “正是…”

  言语间,杨棠指向石桌上的几样东西道:“纱布,羊肠线,弯钩俱用沸水煮过足够长时间,这个过程叫作消毒。”说着,他一手拿纱布一手拿酒精壶开始帮活羊清理伤口。

  酒精倒下,活羊疼得欲仙欲死,可惜身体被兵卒生生钳住,动弹不得。

  “这是……酒?好烈的酒。”华佗显然闻到了酒味。

  “此谓酒精,乃清酒提纯十数遍而来,可以为伤口消毒……”

  “慢来,单侯您今天又一次提到消毒,何谓消毒?”华佗不解道。

  杨棠又有翻白眼的冲动,道:“关于消毒,问题其实很简单……华神医,何谓风?”

  “风?”

  “其实我们身体周围布满了气,你应该能感觉到。”杨棠娓娓解释起来,“这种气我称之为空气,空气流动,就形成了风。”然后一指石桌,继续道:“华神医,这石桌上有细沙,还有许多灰尘,是不是?”

  “这个当然。”华佗仍一脸疑惑。

  “如果有大风吹来,那这石桌上的细沙和灰尘就会被吹走、消失掉,对吗?”

  “自然如此。”

  “可问题是,风其实只是把细沙和灰尘从一个地方挪到了另一个地方,实际上细沙和灰尘并没有被消耗掉,那么它们去了哪里呢?”

  “去了哪里?去了……”华佗的目光开始朝活羊的伤口上瞟。

  “细沙和灰尘去了那些犄角旮旯,还有那些缝隙里,而这个缝隙自然包括伤口。”杨棠说到这儿终于转入正题,“人吞了灰尘细沙落肚会肚子疼,伤口里掩着灰尘细沙自然也会出现病变、恶化,进而形成脓毒,通过血液循环,遍至全身,最终导致人死亡。”

  华佗听得瞠目结舌。

  “所谓消毒,就是要把外伤口里的灰尘细沙,甚至咱们眼睛看不见的更肮脏的细小物清刷掉,不让伤口形成脓疮,华神医可听明白了?”

  华佗当即向杨棠一拜到底,道:“听懂了六七分……单侯对外伤的研究真是登峰造极,还不吝赐教,小老儿感激不尽!”

  随后,杨棠将外伤缝合以及后续的调理都演示了一遍,令华佗惊为天人,不停追问细节,直到晚膳时分,曹阿瞒也来杨宅凑热闹。

  于是三人于厅中分席而坐,共进晚膳。席间,华佗还在不停提问,惹得曹阿瞒过问,杨棠只好略作了些解释,接着转移话题道:“主公,不如把奉孝也请来进膳如何?”

  “今天咱们是讨论医术,奉孝一窍不通,请他来作甚?”曹阿瞒奇道。

  杨棠撇嘴道:“正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该来让华神医瞧瞧……不是我多嘴,奉孝的身子骨相当孱弱,与戏军师有得一比,都是英年早逝之相。”

  “噢?炎堃还会看相?”

  杨棠摇头道:“不会看相,但会看病。”

  曹阿瞒无言以对,沉吟数息,倏然呼道:“来人,去请奉孝过来。”自有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郭嘉到了。添好座席,布好酒菜让他坐下。

  还没等郭嘉开口说话,杨棠已看向华佗,道:“神医,奉孝的身子骨如何?”

  华佗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位郭大人的身体底子极差,尚不如十岁孩童。”

  要知道,三国时代,十二三岁就上阵的娃娃兵比比皆是,但少有诸侯丧心病狂到让十岁孩童提枪上阵的,因为十岁孩童实在太弱,骨骼身体全都没长开,就连力气也远小于十二三岁的少年。

  听到华佗的诊断,曹阿瞒大惊,正要请教调治良方,郭嘉却满不在乎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主公大可不必太担心嘉的身体。”

  杨棠却道:“可奉孝你已属曹氏,自当为曹氏谋将来,若然早逝,岂不是曹氏的损失,你又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

  郭嘉嘴巴张了张,竟不知从何辩起,最后只能苦笑道:“炎堃,我说不过你,让华神医帮我调理身体,这总行了吧?”

  “当然。”杨棠应和着看向曹阿瞒,曹阿瞒却当没看见他,只是低头饮酒。

  杨棠无语之下,扭身对华佗施了一礼,道:“华神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华佗连忙回礼道:“请讲。”

  “传闻华神医有一套养生功法,我想学习,不知可否教授、指点?”

  “你说的可是《五禽戏》?”

  “对…”

  “当然可以传授于你,不过你得每天早起,陪我晨练。”华佗提要求道。

  “没问题。”

  一言为定之后,杨棠仅用了五天时间就学会了全套《五禽戏》以及配合每个禽形的呼吸法,再在华佗的督促下,演练了数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算大功告成。

  也就在杨棠收到复制《五禽戏》成功的明悟提示时,曹洪黑着脸进来,见到杨棠,当即抱拳道:“单侯,主公有令,请立即到议事厅议事。”

  “子廉,出什么事儿了?”

  曹洪刚想说,却倏又省起什么,没把话出口,只道:“总之是大事,你去了便知。”

  “行,你等我一下,我换件外衣。”

  等杨棠曹洪联袂进了议事厅,发现曹氏麾下所有的文武重臣都来了。等人差不多到齐后,曹阿瞒黑着脸现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戾气,看谁都瞪眼。

  堂上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差不多僵持了半柱香工夫,文臣之首荀彧终拱手问道:“主公,未知出了哪般大事,令您义愤填膺?”

  “前些天吾遣应劭去琅琊接我爹,孰料途经徐州境内,竟遭陶谦部将张闿劫杀,我曹氏老小四十余口尽遭屠戮……”曹阿瞒咬牙切齿地叙述着发生的大事,“陶恭祖,吾与你不共戴天!”

  众皆黯然。

  曹阿瞒又恨恨道:“吾欲尽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此恨!”

  荀氏叔侄想劝,临了却忍住,敬听曹阿瞒铺排。

  于是曹阿瞒留荀彧、程昱及杨棠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地,其余文臣武将尽起大军,杀奔徐州。

  大军开出兖州地界后,曹阿瞒传令全军,但得城池,屠城,以雪父仇。

  先锋大将夏侯惇收到军令后,严格执行,三日连屠数城,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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