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率领的常青县数学小队获得团体总分第三名】
【宿主改变人生很彻底,特奖励桃李点100点】
【桃李点已入账,再接再厉】
方新亭大喜过望,想要找人分享喜悦,却发现学生们都被家长接走了。
何美凤与谢雨也已走得不见。
他攥紧拳头,脸上全是笑容:“你们知道你们获得了第三名吗?这可是常青县有史以来历史最高成绩。我为你们骄傲!”
“为你们骄傲!”
方新亭站在烈日炎炎下,轻轻闭上眼,周身全是喜悦。
……
阅卷室里。
考生和考分被抄在黑板上。
“这是最终名次。”
“个人第一名是孔渊渟,第二名是顾向远,第三名是孔墨妙……”
“团体排名第一名是地区三中,第二名是地区七中,第三名是常青县……”
“常青县今年成绩出乎意料的好,学生的解题思路很新颖。”抄写分数的卢老师笑着感慨,“今年,常青县的教学力度很高。”
“他们今年带队老师是叫方新亭吧?”
一个老师说起方新亭这个名字时表情一愣,突然想起神州教育报的一篇文章:
“你们还记得前些日子我们看的那篇提高学生注意力的文章吗?上面一道题,有五种解法。”
卢老师笑着点了点头:“我看过了……等一下……常青县的带队老师方新亭老师……方新亭?五种解法的方新亭?”
卢老师愣了一下,低头去看顾向远的试卷:“这解题思路,还真有些像。”
其他老师也找到常青县其他考生的试卷,看完之后面面相觑:“难道?”
……
何美凤与谢雨收拾好行李,和传达室的老牛头道了别,朝着东山方向飞奔而去。
她们还要走山路,一刻也不敢停留。
“也不知道我哥会不会在山脚下接我们,他还不知道咱们会今天回去呢。”谢雨笑着。
每天回家,谢雨大哥都会来山脚下接她们。
“走啦!”何美凤脸上全是笑。
两个女孩子说说笑笑的走了。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邮递员走到县一中门口:“爸,收信。”
老牛头急忙端出来一杯水:“这么热的天,怎么不晚点送信?”
邮递员大牛扇了扇风:“我就想着到你这里歇一会呢,这天老热了。”将挎包递给老牛头。
老牛头接过挎包,将县一中的信全部取出来。
“咦,给方新亭的汇款单?稿费?”老牛头震惊无比。
邮递员大牛笑着喝水:“爸,这个方新亭是谁啊?这可是首都报纸的稿费,太厉害了。”
“方老师肯定厉害!”老牛头左看右看,爱不释手,“你说说你要是好好上学多好?我将来也能拿着这么一张汇款单向左邻四舍炫耀。”
“就是好好上学,也不一定能拿到首都报纸的稿费?这可是神州教育报,你不知道他们报刊上的刊头题词是谁写的,牛着呢。”
邮递员大牛比了个大拇指:“老一写的字。”
老牛头眼中的惊异之色更重,将汇款单很郑重的放起来,“我亲手交到方老师手里。”
邮递员大牛喝完水,“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骑车慢点。”老牛头把儿子送出学校,又关上。
低头看着汇款单,脸上全是羡慕。
“我家两个小子,要是有一个好好学习的也行啊……”老牛头说着,摇了摇头。
方新亭回到杏花岭。
一路上,不停的打招呼。
“新亭从地区回来了?”
“地区好玩吧?”
“你真吹牛说进前五了?”
方新亭哈哈一笑:“你消息怪灵通的。”
“那可不,我也是经常看报纸经常学习的人。你真说考前五了?”
“说了!我也觉得今年咱们常青县确实该进前五了。”方新亭很坦然的回答:
“都是一样的孩子,凭啥每年被他们包揽前五?没道理嘛。”
邻居拍了大腿:
“说得太对了!咱县凭啥倒数第一?都说皇帝轮流做,这也轮流了两年,也该咱做一回了吧?”
数学联赛和农村人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大家都比较淡然。
而且从心理来讲,自然是更加希望本县拿到好成绩。
所以,没人会觉得方新亭‘吹牛前五’有啥不好。
“我看报纸上有人说,要给太平洋加盖呢。人家都敢这样吹了,新亭不就说了一句进前五吗?有啥?”
“要是换我,我肯定要说拿第一!先涨涨自家威风再说。”
“对,分可以输,气势不能输。”
“参加比赛,肯定想拿冠军的。要不然参加什么奥运会?公费旅游吗?”
“我听有人说,不想当将军的不是好士兵。所以,不想拿比赛名次的,就不是好学生。”
大家嘻嘻哈哈地议论。
第44章 我们都在等明天
方新亭又和村里的人吹了一会牛,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直到进了家门也没见方觉民家的人出现,有些纳闷。
江彩云就把那天的事说了一下:“煤炉锅还有鸡肉,全报销了。”
又有些后怕,“可千万不能让他们碰着凝凝一根手指头,这俩孩子心黑着呢。”
方新亭没想到他三天没在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了一想:
“以后家里没事就插上门,别让他们进来。这事不算完,我怀疑他们在商量着找人赔钱。”
“赔钱?敢!”江彩云眼睛瞪得老大,“咱还没让他赔咱家的锅和煤炉呢,鸡肉也很贵。”
方保国一家是什么人,方新亭再清楚不过了。
等到方航的医药费出来,肯定会找个冤大头赔。
唐特派员也真倒霉。
“这几天他都没来上班,是一个姓葛的公安替他上班的。”简思齐说起来也是摇头,“唐特派员明明是救人,结果被讹诈上了。”
“我去看看去。”方新亭逗了一下闺女,去治安室。
替唐琮上班的人是葛竞生,曾给方新亭补过户口。
“葛警官,唐特派员没事吧?”方新亭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气着了。也是老唐倒霉,哎。”葛竞生挺唏嘘的。
来龙去脉这几天已经理清楚了,唐琮确实很倒霉。
方新亭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
“我相信,坏人猖狂不了多久。这种人,早晚会有法律制裁。”
葛竞生笑着拍了拍方新亭的肩膀,“老唐没事,他又没干坏事,就是倒霉催的。”
……
方觉民一家人这时都在商量着方航的事情。
“我好好的一个大孙子被唐琮给害了,绝对不能轻饶他。”张双兰叉着腰,看着全身被纱布缠满的方航,眼中全是阴鸷:
“我孙子这样,还怎么娶老婆?没老婆就没后代,就没人养老,唐琮得养我孙子到老。”
方保国蹲在墙角抽烟,丝毫不管隔壁病床家属愤怒的目光。
隔壁床家属大声怒斥:“病房里不能抽烟,你没听到护士的话?说是会影响伤口愈合。”
“你不在乎你们孙子死活,我还在乎我孩子伤口能不能愈合呢。你要是不把烟掐了,我就揍小?说%群:9#8 ?2?,0"5+8。5EUR6人了。”
方保国这才把烟掐掉。
方觉民坐在床边,垂头皱着眉:“不仅不能放过唐琮,还有方新亭。如果不是他家,我儿子能会被烫这么狠吗?他家没儿子,这是故意下黑手害我的儿子。”
“对,不能放过方新亭!”张双兰大声吆喝,“方新亭得把工作赔给你,还得拿出一千块钱出来。”
他们完全忘了,方航是被方舟烫着的事实。
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想知道事实。
同病床的几个家属,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
私下议论:“我听说,他们孙子是去别人家偷东西吃,因为分赃不公平,被自家孙子烫着的,他们想讹诈那个救他们孙子的唐公安。”
“唐公安为什么要去救他们孙子?怎么这么傻?”
“哎!太倒霉了。”
……
虎(māo)主任走到局长办公室里,笑着给局长添了杯茶:“黄主任率领的数学小队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我真是替他难过。”
“黄主任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是被方新亭给带歪了。”
“我早就说过那个方新亭恃才傲物,不堪大用。竟敢跑去地区日报社吹嘘什么能拿到地区前五?”
虎长胜鄙夷的一笑:“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黄诚至比他年轻几岁,他这么一句也算是把黄主任给同时骂上了。
文局长沉吟半晌:“地区数学会那边还没有出最终结果,我觉得,不能就这样否定一个同……”电话突然响了。
文局长接起电话:“我是……什么?”
文局长挑着眉,表情有些震惊,直到挂掉电话,他还是有些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