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早就在窗户那看着了，她怕儿子受欺负，没想到一招就给撩到了。看儿子倒地不起，贾氏赶紧跑到了院里，此刻贾富贵还在满头大汗的捂着裆部。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快来啊，傻柱给我们家富贵打伤了，起不来了！”贾氏当即撒起泼来，随后开始骂街。
“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是吧，竟往要害上踢，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我们家老贾走得早啊……”贾氏已经开始表演了，边哭边骂，还跟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样，躺在了地上，越哭越大声，直到院子里围满了人。
“傻柱，这大过年的你也不消停消停，这叫什么事儿啊！你说你把人踢坏了怎么办，以后富贵生不了孩子了怎么办！”三大爷阎埠贵先开了口，看似着急，实际上就是看热闹。
三大爷阎埠贵是小学语文老师，十分“鸡贼”，喜欢咬文嚼字，更喜欢算账，生活上非常抠门儿，收音机得趴着凑近了听，因为小声省电，过年吃花生按粒数，尝尝味就得。
“傻柱，你这真要给打坏了可出大事儿了，这可就算是刑事案件了，咱院儿可管不了，得见官！”二大爷刘海中也说话了，他是看似刚正不阿，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刘海中是一名普通的车间钳工，却一直有个当官梦，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在院里一直被一大爷易中海压一头，喜欢参与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伺机上位。
“先看看富贵能起来不，不行上医院看看，别耽误喽！”一大爷易中海发话了，他性格耿直，在院里颇受尊重。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无儿无女，与老伴儿相依和谐过日子，此刻已经对要孩子这件事失去了信心，担心起老两口老了怎么办。
见三个大爷都来了，贾氏哭的可就更甚了，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有功夫骂街没工夫教育孩子，还都围着干啥，把富贵送医院，雨水啊，你去厂里把你爹叫回来。”四合院里聋老太太说话了。
聋老太太是四合院里岁数最大的孤寡老人，选择性耳聋，把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看的通透。
三个大爷赶紧组织人把贾富贵送去医院，医院一检查，下面确实肿了，但没啥大碍，养几天就好，贾氏仍是喋喋不休，嘴里仍叨咕着要找傻柱算账。
何大清回家了，上来就给何雨柱一脚：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那贾寡妇！”
何雨柱知道，这回这贾氏肯定得不少讹钱。也许是上次讹了太多，贾氏怕讹太多何大清炸毛，这次的事儿贾氏只要了两块钱，因为她要的可是细水长流。
第5章 去秦淮茹家拜年
兴许是过年的事儿多，也是年底发工资了，何大清还真没发现钱丢了，不仅如此，还豪气的给了何雨柱何雨水一人一块钱，吃完早饭就去院里跟三个大爷打牌了。
何雨柱今天可要去办一件大事，他要去秦淮茹家，给未来的老丈人拜年。这次他没敢多拿，只拿了五块，加上自己上次剩的钱，何大清给的钱，一共八块四。
那个年代一斤上好的五花肉六毛一斤，水果糖块就更便宜了，何雨柱凑够了四盒礼，朝着秦淮茹的家房山村走去，边走边打听，这一走就是两个小时。
秦淮茹家是一间草房，由于这年冬天雪大，把这草房压得摇摇欲坠的，何雨柱一瞬间刘明白，为啥秦淮茹非要嫁去城里了，农村的生活实在太苦了。
“老秦啊，你家来客人了！”邻居喊着秦淮茹的父亲。
秦淮茹却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因为这些天她就一直等着，盼着，脑海里全是何雨柱说的那句话：秦淮茹，等我娶你。如今朝思夜想的人终于来了，秦淮茹也终于绷不住了，上去就给何雨柱大大的一个拥抱。
此时秦父秦母才出来，后面还跟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何雨柱记得秦淮茹家只有自己啊，难道是她的表堂妹秦京茹？正想着，老两口已经开口了：
“这一路冷吧，来来，快进屋。”
秦父边说便去拎何雨柱的带的东西，那种感觉不像是帮着拿，而是像抢东西，动作之迅速让何雨柱有些骇然。
家里面热气腾腾的正在做饭，当厨师的何雨柱一闻就知道，大碴粥，兴许上面还腾了一点萝卜咸菜。房间不大，一铺炕，中间拉了个帘，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唯一的家用电器应该就是桌子上放着的手电筒了。
“姐，这就是你对象？”小姑娘问道。
“京茹，别瞎说，还没成呢。”秦淮茹红着脸说道。
“淮茹，这是你妹妹吗，来，过年了，姐夫给你个红包。”何雨柱现在很确定，眼前这个长得水灵灵的孩子就是秦京茹，来之前何雨柱怕秦淮茹家有亲戚来，有孩子，特意包了几个红包，每个两毛钱，一共五个。
“姐，姐夫真阔！”秦京茹看着何雨柱说道。秦淮茹没接她话茬，边让何雨柱坐下，边给父母介绍起何雨柱来。
“爹，娘，他叫何雨柱，今年二十岁，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厨师，他爹是主厨。”
“一个月挣多少钱？家里有房子没？”秦父丝毫没有犹豫的问道。
“家里住四合院，有两套房子，我爹说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套大的，我一个月十二块四，我爹一个月二十四块八。”何雨柱觉得这老头有些心急啊，难道不应该有些客气话铺垫一下吗？
“那结婚的话能给多少彩礼？”秦父双眼放光。
“这个还得回去跟我爹商量商量，要不您说个数？”何雨柱此时已经基本崩溃了，这是要卖姑娘啊。
“你是城里人，我们是农村的，现在农村娶个媳妇儿没个三五十的下不来，你凑个整，一百块，淮茹娶走！”秦父当然就是漫天要价，那时候农村娶媳妇彩礼顶多也就十几二十块。
“一百就一百，叔叔我跟你明说了，我就是要娶秦淮茹，钱的事儿我回去跟我爹说。”看着秦淮茹，何雨柱上头了，他这辈子一定要把秦淮茹娶到手。
“好小子，就这么定了。淮茹她娘，烧火做饭，把肉烀上点，我要跟未来姑爷喝几杯。”秦父大喜，秦母赶紧去厨房忙活了。
“姐，我以后也要找这样儿的丈夫，我也要嫁到城里去。”秦京茹跟秦淮茹小声说道。
这顿酒可把秦父喝好了，他答应何雨柱可以先跟秦淮茹处着，啥时候彩礼准备好，啥时候结婚，但仅限于到明年六月份。
何雨柱没问为啥非要到六月份，总之现在这事儿也算定下来了，定下来了就好。
这天何雨柱乐乐呵呵的回到了家，到家时何大清还没回来，也没跟三个大爷打麻将，玩起了失踪，何雨柱也不管他，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何雨柱是被妹妹雨水叫醒的，都黑了，何大清还没回来。其实兄妹俩也有些习惯了，何大清彻夜不归也不是第一次了，何雨柱给妹妹做了个蛋炒饭，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何大清拎着早餐从外面回来了，看样子挺疲惫，二话不说，倒头便睡。今天是大年三十，何雨柱和妹妹一起和面包饺子，当然也不忘了给聋老太太送去一帘子，这是何大清定下来的。
自打何雨柱记事起，就没见过聋老太太有家人，而每一年过年都是何雨柱和妹妹给送饺子，后来一大爷也加入了进来，但他送的是面，基本上都是五斤十斤的送。这满大院的孩子，聋老太太最喜欢何雨柱，每次何雨柱闯祸的时候都是聋老太太出来解围，连三个大爷都无可奈何。
何雨柱家旁边是娄家，据说是地主成分，房子一直空着不住，也几乎没见有人来过。
大年三十这鞭炮噼里啪啦一响，年就算过完了，对于华夏国的每一个人来说，这一年都有非凡的意义，因为到了一九五六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因为自从一九五六年起，由于国家几乎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凭票购买了，买肉要肉票，买布要布票，糖票、豆腐票、花生票等所有东西都按需分配，按人头供给。
大年初一，何大清就发现了何雨柱偷钱的事，在将何雨柱一顿痛打之后，何大清揣着钱就走了，回来的时候给何雨柱和何雨水看了看自己的兜，兜里就三块钱，爷仨一人一块，至于钱去哪了，何大清当然不会告诉他们。
这下可苦了何雨柱，他本想年后再去一趟老丈人家，但现在还是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年还没过完，空手去也不好，日思夜想的秦淮茹，只能过段时间再见了。
此时何雨柱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想着要与何大清分家的事。
第6章 贾氏再撒泼
正月初八，轧钢厂的工人们开始上班了。
何雨柱这些天每天都想着秦淮茹，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因此上班时精神不是很好，引得厨房的师傅们一顿牢骚。
“傻柱，你这土豆丝切得可太粗了，再说你削皮了吗？”
“傻柱，刚让你备的白菜拿了吗？”
“师傅，柱子今天是怎么了？”
何大清也发现了何雨柱的异样，大过年的他也没骂儿子，让他坐旁边歇会，当然何大清发话了也没人敢反驳，谁让人家是主厨的儿子呢。
“柱子，有人找。”
何雨柱一听有人找他，赶紧起身乐颠的往外跑，把厨房里的师傅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来找何雨柱的，当然就是秦淮茹。这些天她也没睡好，想不明白何雨柱为啥不来看她，于是这天一大早秦淮茹就来到了厂里。
门卫小刘对秦淮茹印象很深，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无论是谁都会印象深刻，这次她来找何雨柱，小刘当然没拦着。
这轧钢厂厂子虽大，但人多嘴杂，有屁大点事儿瞬间就口口相传。当然也就越传越变味，因为总有那么几个碎嘴子喜欢夸大其词。
“嘿，傻柱处对象了啊。”
“啥，给人农村的姑娘睡了？”
“姑娘挺着大肚子来的，八成早都怀了好几个月了。”
何雨柱此时也没工夫管别人碎嘴子，赶紧领着秦淮茹就出了厂，在厂外的公园里，俩人牵着手，有说有笑。
“你咋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秦淮茹红着脸问道。
“过年家里来的亲戚多，也不好出门，我也想你了……”何雨柱赶紧回道。
那个年代处对象都比较谨慎，况且这是冬天，不太好隐蔽，但当走到一个小亭子时，何雨柱还是忍不住了，上去就亲了秦淮茹一口，见秦淮茹没有反感，随后又是长长的一吻。
正上班呢，何雨柱也不能出来太长时间，依依不舍的和秦淮茹告别，相约周末还在小公园见面。回到厂里时，有厂里的小年轻问道：
“傻柱，那姑娘身子香不？”
“去你大爷的，滚！”
此时轧钢厂后厨当然也知道了有姑娘来找傻柱的消息，何大清心里四下翻滚，他知道，恐怕自己要掏钱了。
这一天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中度过，终于熬到了下班，爷俩一起走出了轧钢厂。
“傻柱，她们家你去过没，咋样？”何大清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穷，那种让人看着有些绝望的穷！”何雨柱并没有撒谎，可随后爷俩也再没说话。
这天到家时，何大清很意外的没让何雨柱做饭，而是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好菜，让何雨柱陪他喝几杯，何雨柱知道，接下来要好好谈谈了。
“柱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按理说处对象也算正常，但以咱家的条件没必要找个农村的，以后事儿指不定多少呢。”河大清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年我娘不也是农村的吗？农村的怎么了？最起码知冷知热，我觉得挺好。”何雨柱的反驳让何大清一时语塞。
“也行，你看好就中，他们家你去过了吧，姑娘的爹娘咋说的？”何大清此时也算明白何雨柱偷钱干什么去了。
“要一百块钱彩礼，彩礼到位，淮茹就能咱家进门。”何雨柱看着何大清的脸说道。
“也成，我这钱给你攒了几年了，除了你妹妹上学用的，剩下的都给你攒着呢。”何大清正说着，突然贾氏进了门，上来就开骂！
“傻柱，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人家托人给我儿子找的媳妇，你给半路截胡了，你这算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贾氏又开始撒泼了，只是这次她当着何大清的面，说了不该说的话。
“贾寡妇，你刚才特马说什么？雨水，给我揍她，往死里揍！”有人生没人养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何大清的心，骂别的能忍，骂这句话不行。
何雨水看贾氏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来扯着贾氏的头发就是一嘴巴。啪，这耳光打的脆响。
贾氏倘若敢跟何雨水动手，那她真的就是要找死，何雨柱能活剥了她，这一点贾氏心里很清楚，于是跑出了门，到院里撒起泼来。
贾氏这一撒泼，院里的人当时就全来了，特别是三个大爷，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管院子里的闲事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似乎与利益的关系不太大，而是虚荣心，一种需要被人尊重的虚荣心。
贾氏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原委说明白，二大爷三大爷自不必说，言语之中还是向着贾氏的，但他们对何大清有些忌惮，因此说话时也有些分寸。
“傻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都托人相亲了，你这截胡算怎么回事儿？”三大爷说道。
“傻柱，这要放在以前，你这可就是抢婚，抢婚可算是犯法啊！”二大爷说道。
此时一大爷说话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法律都规定了婚姻自由，年轻人的事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大家伙对这件事也是议论纷纷，聋老太太听说傻柱又惹祸了，赶紧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她是选择性耳聋，在是非面前可一点都不聋：
“我说贾氏啊，自从你嫁进这大院里就没消停过，今儿个撒泼明儿个骂街的，你说傻柱截胡了你们家的亲事，你们家下聘礼了吗？还是姑娘已经同意了，让傻柱抢跑了？”
聋老太太这么一说，大家才反过味儿来，也没见贾家张罗聘礼啊。
总之，贾氏这次撒泼以失败告终，但贾氏的心里，这口气必须得出。
到了半夜，贾氏又开始敲何雨柱家窗户，这次傻柱可没惯着，当即破口大骂：
“谁家寡妇半夜敲窗户呢，也不嫌害臊！”
何大清其实刚要起身，何雨柱这么一说当即就不起来了，看他贾氏能怎么办。贾氏也不傻，也懂得人言可畏，当即便跑回了家。
这件事的风波其实远未结束，只是这几天何雨柱不知道贾家在琢磨着什么，他索性不管了，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何雨柱还能怕他？反正何大清已经说好能把彩礼钱凑够了，这几天把钱要出来，这婚一结，我看谁还敢说什么。
何雨柱此时是非常开心的，何大清啃掏一百块钱彩礼这件事他跟秦淮茹也说了，秦淮茹喜上眉梢，此刻就等着何雨柱娶她过门儿了。
可没过几天，意外发生了。
第7章 何大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