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几十台电脑面前，近百名来自各个部门的技术员和联络官们正在忙碌着。
三人找到霍奇纳时，他正在和一名穿着军队制服的黑人女少校谈话。
“他知道是谁干的，但不告诉我们，这家伙脑子绝对有什么毛病。”女少校有些恼火。
“很明显，我认为他对你有很深的敌意。”霍奇纳依然还是那副就事论事的调调。
女少校强压怒意，“因为我是女人还是因为我是黑人？”
“也许都是。”霍奇纳耸耸肩。
“太棒了，那这个家伙交给你们了，尽快撬开他的嘴，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本章完)
第354章 防空导弹的可能性
2023-09-25
“瑞德博士，我需要你的帮助。”一见到两人，霍奇纳就对瑞德招呼道。
看着两人进入一个会议室，杰克走进隔壁房间，看到了罗西正坐在里面，桌上还摆了一套监听设备。
他拿起一个耳机戴上，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对话声。
霍奇纳和瑞德的声音很好分辨，另一个有些苍老的陌生声音，应该就是那位声称看到导弹轨迹的佩托斯基。
“埃奇伍德兵工厂，那里发生了什么？”佩托斯基问道。
瑞德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从1955年到1975年，联邦军队在不知情的军人身上进行了神经毒剂研究。”
佩托斯基紧接着又问了一个问题，“塔斯基吉？”
“1932年到1972年，公共卫生部在在塔斯基吉当地的399名黑人身上进行了长达40年的梅毒实验，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1946年到1948年的危地马拉。”
瑞德的回答显然让佩托斯基很满意，这时耳机中传来了霍奇纳的声音，“佩托斯基先生，我开始失去耐心了。”
“最后一个问题，旧金山？”佩托斯基连忙道。
“海洋飞沫行动，海军使用气球释放了几万加仑混合着“粘质沙雷氏菌”的气溶胶，行动持续一周时间。
这一行为不但导致了很多人出现了尿路感染，甚至在之后改变了整个加州的土壤微生物结构。”瑞德答道。
“你们通过了，刚才那个女人我不能信任她。”佩托斯基似乎松了口气。
霍奇纳问道，“是因为她穿着军装么？”
“是的，是军队把那架飞机打下来的。”佩托斯基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
“就像是环球航空公司800号航班和联合航空93号一样，还有马航17号航班。”
“谢谢你抽空前来，先生。”霍奇纳起身，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能从此人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然而凭空编造的阴谋论只会耽误调查的时间。
环球航空公司800号航班是1996年发生在纽约长岛上空的一起空难，当时有众多的目击者表示看到有一条白色的烟柱连到飞机爆炸的位置。
而当时联邦海军刚好在飞机失事地点附近进行演习，导致被列为了“重要嫌疑犯”。
联合航空93号则是911中遭到劫持的第四架飞机，也是唯一未能按照恐怖分子期望的成功抵达预定撞击目标的飞机。
官方说法是因为乘客的反抗导致恐怖分子提前坠毁了飞机，但更多人相信因为这架飞机的目标是国会大厦，所以被军方击落了。
至于马航17号航班算是比较证据确凿的了，这架飞机2014年在污客烂上空被“山毛榉”防空导弹击落。
“等等。”佩托斯基连忙道，“这不是我编出来的，我看到了有武装人员在树林中游荡。”
隔壁传来椅子的拖动声，霍奇纳又坐了回去，“请你详细说说。”
——
“如果真的有人使用了防空导弹，考虑到飞机坠落时的惯性，那么他们所处的位置确实在佩托斯基家的附近，我们要找的范围大概有6英里。”
瑞德说着，用笔在地图上圈了个圆圈。
“不是说客机高度太高，便携式防空导弹根本不足以威胁到它么？”
杰克不解的挠挠头，大家之前不是就否定了这种可能，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一本正经的聚在一起再次进行讨论。
“是的，即使是最新型的‘毒刺’射高也不到2万英尺，而类似“山毛榉”这种大型防空导弹虽然国际市场上到处都是，但如果流入国内，CIA不可能毫无所觉。”
罗西点头同意杰克的说法。
“但是，客机当时已经偏离了既定航线，并且正在降低高度，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客机出现了这种情况，但如果被迫的呢？”
瑞德提出了他的假设。
“你的意思是说，飞机上可能有自杀性袭击者？二者互相配合？”霍奇纳大概理解了。
“911之后，航空公司和机场都提高了对客机货舱检查力度，也许袭击者没有找到将爆炸物带上飞机的方法，所以选择了这种繁琐的方式。
他们在合适的时间制造了一个合适的迫降理由，使得飞机改变了航线并准备降低高度迫降。”
瑞德的假设虽然牵强，但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也许正是因此，飞机才被关闭了ACARS，失去了联络长达13分钟。”罗西也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是的，如果存在自杀式的内应或是劫机者，那么地上的不明武装分子就是同伙，我们需要查一下在附近活跃的‘民兵’或者类似组织。”
霍奇纳拿起电话，给加西亚拨了过去。
科罗拉多州也是个地广人稀的鬼地方，整个州的人口才500多万，分布在27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上。
尤其是他们现在所处的杜兰戈附近，周围干旱少雨，都是大片的戈壁，几十公里见不到一个城镇。
所以空难的发生没有造成任何地面人员伤亡，但也给嫌疑人的身份排查工作造成了麻烦。
“所以筛选条件是什么？有优先级么？”加西亚在电话中问道。
“首先是有军人背景的，嫌疑人至少需要具有操作便携式防空导弹的能力，其次当然是相信自杀能升入天堂，享受72颗美味葡萄干的那些家伙了。”
杰克回答得理所应当，其余几人用眼神表示了赞同。
当然这仅仅只是瑞德的一个猜想，不可能将所有人的精力都投入其中，其他的调查工作还在同步进行。
军方和NTSB的人正在对飞机乘客和乘务员的身份进行筛查和深入挖掘，信仰，日常在社交媒体上的发言，乃至亲人和日常的交际圈。
空难发生到现在还不到12小时，所有人都在努力和时间进行赛跑。
守在医院的洁洁和艾米莉最先发回消息，做完手术的副机长弗兰克·坎福斯已经从麻醉中苏醒。
但不出所料，弗兰克·坎福斯的神志并不算清楚，洁洁只来得及和他短暂沟通了不到十分钟。
根据副机长不算清晰的回忆，飞机失事前他和机长杰瑞·韦尔梅耶似乎发生过争执，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暂时还想不起来。
不过副机长确认了两件事，第一，是他关闭的ACARS，第二，飞机出事前确实发生了纵向颠簸。
(本章完)
第355章 抓捕
2023-09-26
线索太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现在，目前摆在众人面前有太多未知的信息。
副机长有抑郁症前科，他承认是自己关闭的ACARS，有没有可能飞机坠毁是因为他试图自杀，航空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他还确认了失事前飞机确实发生了纵向颠簸，是因为飞行途中遭遇了不稳定气流，还是试图自杀的副机长手动打开了缝翼，造成飞机的人为故障。
机长也有自杀式袭击的嫌疑，他的租客是一名来自印度尼西亚的学生，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可能受到了某些宗教影响，秘密转变成了一名极端分子。
这同样可以解释正副机长发生争执的原因，很可能是其中一人做出了出人意料举动，引起了另一人的反击。
BAU众人的头脑风暴一向很有用，但这次的风暴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包括通过视频电话参与讨论的洁洁和艾米莉，每个人都提出了至少一种可能。
但不排除这些可能的话，谁也不能保证，这次空难事故背后是否隐藏着某个恐怖组织，这个恐怖组织是不是还在策划着新的袭击。
感觉这样不是个事，有些头大的杰克提议。
“不如我们排个优先级的顺序来，凭借这些线索进行猜测，我们还能推导出更多的可能性，不如直接从线索下手，一条一条排除，或者更进一步挖掘出这些线索背后的原因。”
罗西面露笑容，和霍奇纳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等着杰克继续说下去。
“防空导弹袭击这条线索是最好查的，我们可以优先去确认，只要加西亚筛选出合适的嫌疑人，就立即出动去抓人。
建议先通知FBI的SWAT小队或者军方的行动部队提前做好准备。”
“副机长那边的口供孤证不立，我们还需要其他线索进行佐证，黑匣子里的飞行数据和驾驶舱录音是最好的对照证据，需要有人立即跟进这条线，至少先搞到正副机长的通话录音。
另外我们还需要一名专业的航空工程师，能够在专业领域给我们提出建议，比如我和瑞德在事故现场见到的那位名叫里洛·波克斯的NTSB官员就很不错。”
杰克一口气全部说完，发现大家看他的目光有些怪异，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一着急把罗西和霍奇纳发号施令的角色给抢了。
见他有些尴尬的看向自己，霍奇纳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对其他人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就按杰克的计划执行，洁洁继续留在医院，看着那位副机长和他妻子。
艾米莉去把那位NTSB官员找来，瑞德确实需要一个帮手，杰克准备好你的装备，一旦加西亚那边筛选到可疑人员，由你带队抓捕，就地审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杰克点点头，他在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之后把法医学技能点到了精通，结果无师自通了一个新技能，刚好可以试验一下。
“我和杰克一起。”罗西扭扭手腕，一副老骨头好久没活动，想要试试身手的意思。
霍奇纳点点头，“我会去跟进乘客和机组人员名单的筛选进度和黑匣子的发掘情况。”
——
加西亚不负众望，终于这一天结束前，卡着晚上11点59分的时候发来了视频通话。
屏幕上的胖大姐一改平时的粉色系少女风，换成了今天的哥特暗黑风，青紫色眼影配上上围绷紧的寡妇裙，相当辣眼睛。
杰克不动声色的将屏幕朝着罗西挪了挪，看得后者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
“原谅我，我已经在电脑面前待了超过12小时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遮掩黑眼圈。
根据瑞德划定的目标范围，我交叉比对了好几个数据库，试图确定那些居住在那附近的居民身份。”
加西亚依然用她特有的极快语速述说着。
“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第一次知道在科罗拉多州居然有这么多的末日生存狂，他们自己挖掘地下室，或者直接改造那些天然洞穴，囤积武器和罐头。
你们说，真的有可能发生核战末日吗？我是不是也应该做点准备？”
罗西叹了口气，“加西亚，相信我，与其去尝试能在那种末日活下去，你会更期望在末日来临的时候死得没有痛苦一些。”
“好吧，总之，拜托我的新朋友传授的一些小技巧，我把所有能找到的可疑人员背景都挖了一遍。”
加西亚的小担忧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抛之脑后，进入正题。
“然后我按照杰克所说的条件进行了筛选，发现了两个可疑人物，一个叫做杰希·布朗温，退役中士，去年开始他几乎每个月都会给丹佛的一座神族水晶塔（清蒸庙）捐钱。”
“还有一个叫做大卫·马夏克，他是前陆军导弹操作员，两年前因为行为不检被强制除役。
这家伙嫌疑是最大的，他有一个私人网站，经常发布一些诸如‘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之类的呓语，他还声称他和他的弟弟在计划通过击落战机来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就是他了，加西亚，把他的住址和其他可能出现的位置都发过来，我们去找他好好谈谈。”
杰克目光炯炯的和罗西对视了一眼，后者这个意大利小老头因为熬夜肿起了两个大眼袋，眼眶通红，此时也瞬间精神了起来。
罗西先让加西亚将杰希·布朗温的资料转给霍奇纳，由他和艾米莉负责这个嫌疑稍小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