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赶到那家韩料店的时候，接到通报的CDC已经将店门封住了，原本那些坐在店内用餐的顾客此时正惊恐的向窗外张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里的沙拉是单独供应的么？”见一个干瘦的韩国老头正在声嘶力竭的和CDC的人争论着什么，杰克直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是的，我们有个自助的沙拉吧，究竟出什么事了？”干瘦的韩国老头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仿佛见到了救星。
“汉娜，和他待在一起。”杰克松开了他，示意小甜妞将人看住，转身快步走向CDC的人。
“所有食用过沙拉的人优先催吐，希望还来得及，另外，我们需要拿到店内监控。”
十分钟后，急救车陆续赶到，他们带来了医用硫酸铜，店内食客在进行紧急催吐之后，被全部送去了医院观察。
坐镇作战中心的朱巴尔像往常一样协调着各方行动，此时正通过通讯频道和杰克进行沟通，“你的判断非常准确，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说我是一名擅长处理剧毒食材的超级大厨，你会相信吗？”
杰克的话让朱巴尔有些摸不着头脑，谁让目前只有BAU的小伙伴们曾经有幸品尝过杰克在这方面的精湛手艺，当然还要包括汉娜。
“随便了，有一位技术后勤正在赶往你那里，他会在现场处理那家店里的监控视频，我正在想办法找到并且通知到每一个今天在这家店里吃过东西的人，CDC的医生说这该死的玩意儿会延迟发作。”
朱巴尔忙得有些焦头烂额，说话时的语速极快。
“是的，可能会延迟4-6小时发作，并且依旧致命，这里交给我们，晚点我们作战中心见。”杰克挂断了通讯，向着被汉娜看住的那位韩裔老店主走去。
“小姐，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这里可是这个城市最干净的地方之一，这个国家里最聪明优秀，最有权力的人都在这附近工作，并在我店里用餐。
我们家族已经在这里经营了36年，这个社区的每个人都信任我们。”
头发花白的韩裔老店主已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或许这就是你们被盯上的原因。”汉娜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最近有更换过食材供货商吗？或者收到过恐吓威胁之类。”
“没有，这里可是整个城市的中心，甚至没有黑帮敢在这里收保护费。”韩裔老店主抹着眼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杰克看向旁听的丹尼·雷根，后者点点头，“这里是金融区，附近的帮派分子通常都很低调。”
感觉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杰克示意一名服务生上来扶走他们的老板，三人站在原地稍等了一会儿，很快一辆厢式车停在路边。
一个印度裔小哥跳下车，提着笔记本电脑匆匆走进店内，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优盘向三人亮了亮，“安保录像搞定了。”
汉娜钻进后车厢看起了录像，杰克和丹尼·雷根一人叼了支雪茄，在路边吞云吐雾了起来。
“看来有人给我们找了一个超级大的麻烦，刚才医院说死亡人数已经上升到了10人，并且有可能继续增加。”丹尼·雷根闷声道。
(本章完)
明天请个假
2023-12-31
明天请个假
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一下，抱歉了。
(本章完)
第536章 暴躁的青少年？
“找到了，下午1点18分，有个女孩往沙拉台上喷了什么东西。”汉娜从厢式车内探出身子。
“那我也该回去了，等你们确认身份了通知我。”丹尼·雷根很没公德心的将烟屁股弹进了路边的下水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说完他直接在路边找了辆NYPD的警车坐了上去，让巡警将他顺路带警局。
杰克和汉娜则直接回了作战中心，朱巴尔那边已经收到了视频文件，当两人回到大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在做简报。
“看起来沙拉也不总是健康的饮食选择，CSI实验室已经确认了沙拉台上发现的是人工合成的河豚毒素，简称TTX，正是这次的罪魁祸首。
好消息是这东西不具备传染性，但也就仅止于此了，这东西无臭无味，致命性极强，CDC那边还有什么补充的么？”
一位挂着访客证，气质和杰克曾经见过的那位摩根医生十分类似的CDC女医生面向众人介绍道，
“TTX目前没有解药，而且根据各人的体质不同，发作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还会不断有人死去，我们已经将所有在这家快餐店内吃过东西的人都送去了医院，但事实上医生们能做的并不多。”
“据我所知，TTX目前还没有成熟的合成技术，高纯度的TTX每克价格不会低于10万美元，谁会使用这么昂贵的毒药进行投毒？”
杰克之前还以为是有人搞到了一些剧毒种类的河豚内脏直接提取的，结果CSI确认是人工合成的高纯度试剂级别TTX，这就很有意思了。
有这技术直接拿来赚钱不香吗？要知道毒药也是药，TTX既然能给神经系统断电，而且事后没有任何后遗症，这代表着它是一种比啊片类药物更强效的麻醉剂，同时没有成瘾性。
因此TTX还能用来戒除生理性毒瘾，而且效果非常好，也正是因为产量和研究进度的问题，目前市面上还没有出现成熟的TTX药物。
这位CDC的女医生似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杰克，点头道，“确实，TTX具有富氧互连环的复杂结构，有机化学家们要合成它一直颇为困难。
虽然早在1972年就第一次成功进行了人工合成TTX实验，但过程极为繁琐，成品率也极低，一直停留在实验室阶段，但不久之前，纽约大学有一个研究小组成功发明了一种新工艺。
他们将合成步骤减少到了22个，成品率也提升到了11%，而所需材料也以市面上能见到的一些普通材料为主。”
“OK，这意味着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关注前沿科学的有机化学家，当然也不排除他是一个擅于使用暗网的家伙。”
朱巴尔说着在屏幕上投射出了一张照片，“我们通过面部识别，找到了一名疑似嫌疑人，她的名字叫卡洛琳·萨巴塔克，白人，十六岁，刚刚入住西奈山医院，症状和那些TTX中毒者一致。
你们猜怎么着，她并不在我们统计的就餐名单之中，医院发现情况不对，刚刚将她的信息提供过来，ERT(FBI证据相应小组)正顺着她经过的地方翻找沿街的垃圾桶，希望能找到她的投毒工具。”
“她T恤上的图案来自一个安娜其主义的暗黑重金属乐队，他们的宣传者很激进，并且有很强的煽动性，在青少年中非常有市场。”
达娜·莫热走进办公室，指着屏幕上的照片说道。
见众人纷纷向她投来惊讶的目光，她不在意的怂了怂肩，“如果你们有一个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女儿，就会像我一样了解这些东西了。
这个小型团体很业余也很激进，想象一下一个皮肤上穿着各种金属环的纹身男，在台上弹着电吉他声嘶力竭怒吼着要摧毁权威和资本的样子，伱们就能理解了。”
“听起来很有说服力，那里靠近华尔街，属于金融区，大多数受害者都是为资本家服务的，或许他们将其视作了某种宣言。”安娜猜测道。
“我们去西奈山医院，希望她还能开口说话。”车钥匙绕着杰克的手指灵巧的转了两圈。
“抓紧时间，现在全纽约都在恐慌，不知道今晚该不该吃东西。”
达娜·莫热说得有些夸张，但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今天的动静不亚于之前的公寓楼爆炸，穿着防化服的CDC们比起炸弹更让纽约的市民们感到惊恐。
——
“她进门回家的时候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几乎站立不住，我就连忙开车将她送来了这里，现在医生也不确定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卡洛琳·萨巴塔克的母亲是一个看上去生活优渥的中产女性，眼眶通红，虽然因为女儿的病情心急如焚，但说话依旧很有条理。
“我很遗憾，萨巴塔克女士。”汉娜和杰克对视一眼，主动开口安慰她。
“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吃东西，我们甚至从没去过曼哈顿的那个地方。”萨巴塔克女士小声抱怨着，显然她还不知道自己女儿不单纯是受害人，而更可能是加害者。
汉娜扶着她在医院走廊旁的长椅上坐下，“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去那个地方吗？”
“也许是和她的网友见面，她身边几乎没有朋友，大多数都是线上的，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这有问题吗？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问。”
被两个一脸凝重的FBI注视着，萨巴塔克女士有些警惕起来。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找到所有的受害者，以免出现遗漏，你要知道，呃.有些人可能现在还不知情。”
杰克随口扯了谎，却没想到引起了萨巴塔克女士更多的联想。
“你们觉得卡洛琳会不会是被针对的？”
啊这，杰克一时语塞，倒是汉娜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
“我们没有获得类似的消息，你的女儿和人有矛盾或者发生过冲突吗？”
萨巴塔克女士脸上的愁容更甚，仿佛被汉娜这个问题打开了话匣子，
“这几年卡洛琳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你们知道的，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很残忍，在这两年里她不得不转了两次学，因为受到了一些非常过分的校园欺凌。”
杰克的眼皮跳了一下，出现了，美式的青春期终于出现了，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遇见的青少年个顶个的成熟懂事。
无论是从变态手中逃脱的卡拉还是卡塞尔家那个世界无敌乖巧懂事的女儿，和他在美剧中看到的那些玩意儿相比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这回终于让他碰上一个“正常”的了。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汉娜问道。
“从她父亲不告而别之后，大概五年前，他打包了一袋行李，就这样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在这之后，卡洛琳的行为就有些失控了。
从一开始各种无缘无故的情绪爆发，之后我经常会发现她在房间里烧东西，一些旧照片和旧衣服。
我知道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很大伤害，也使得她在学校里变得更加敏感和冲动，而这样的行为让她遭受了同学的排挤和霸凌，并且愈演愈烈。”
杰克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病床上的卡洛琳·萨巴塔克，唔，似乎并不是黑白混血，好吧，是他狭隘了。
(本章完)
第537章 暗杀机关和急转直下的形势
“卡洛琳有提到过这支暗黑重金属乐队吗？”汉娜将一个黑色天使翅膀的图案显示在了手机上，来自女孩在投毒时身穿的那件T恤。
“是那种发出令人难受尖叫声的音乐吗？嗯.有一段时间没有从她房间里传出这种声音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禁止她不戴耳机听这东西的原因，我不太确定。”
萨巴塔克女士看上去并不是很了解自己女儿的生活，当然也可能正是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和自己父母常见的相处方式。
“OK，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下你女儿的手机、平板或者笔记本电脑，以便我们查找一些线索。”杰克没有告诉这位母亲她的女儿涉嫌投毒。
虽然这件事可能隐瞒不了多久，但这种时候，他不觉得和盘托出是个好主意，另外他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这里安慰她。
萨巴塔克女士很配合的从自己女儿背包里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连同手机一起交给了杰克。
带着这些东西，两人赶回了作战中心，将其交给了朱巴尔，后者在这段时间内，当然也没闲着。
“我们调查了一下卡洛琳在学校的情况，她与老师和同学的关系都非常紧张，上个月学校的一位辅导员发现了一个网上投票，卡洛琳在里面被同学选为‘最有可能成为校园枪击犯的人’。”
“真的难以想象她每天是如何在学校里度过的，现在的青少年都这么呃.黑暗的么？”汉娜仿佛感同身受。
“应该说是不知死活吧，虽然很少校园枪击案中很少有女性袭击者，但她们更倾向于下毒，话说这让我很好奇，卡洛琳为什么会跑去金融区的韩料店下毒而不是在学校食堂。”
杰克努力试图代入了一下，却发现这有点困难，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在干嘛？好像正沉迷于武侠小说，果然喜欢看书的孩子一般都不会太暴力.
汉娜在经历不幸之后，被佐伊的父母接到了洛杉矶生活，印象中她也曾经历了一段困难时期，包括和泰勒·凯利的相爱相杀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不过这个德州女孩在应对霸凌的时候显然有自己独特的处理方式，但并不妨碍她理解卡洛琳的处境。
“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让他们查一下卡洛琳是否有在暗网上买过TTX，CSI那边需要你们去一趟，ERT(FBI证据响应小组)根据她的行走路线，在一条小巷里找到了一个手提包，里面有一个喷雾器，麦克·泰勒希望伱们去看一下。”
听起来似乎是CSI有什么特殊的发现，两人又匆匆赶往了实验室。
“这是一个橄榄油喷雾器，不久之前差点把我们一个粗心大意的研究员也送进了医院。”麦克·泰勒的脸有些黑。
杰克有些好奇的看着放在一个透明密封箱中的喷雾器，“单纯接触TTX并没有太大危险，只要不是主动服用，就算是没有破损的皮肤接触到，应该也不会出什么意外，难道你们那位研究员对着自己的嘴里喷了一下？”
麦克·泰勒直接被他气乐了，“他倒没这么蠢，不过也没聪明到哪里去，我给你们演示下。”
他操纵一根机械臂，用一根压力棒顶住喷雾器按钮，连续按了5下，只见按钮后侧突然弹出了一根针头。
“这是个机关？”汉娜凑近了仔细观察，弹出的针头微不可查，只露出了按钮表面不过一两毫米，粗心一点的话甚至不会发现。
“是的，这是一根空心针头，按到第五下就会弹出，然后瓶内的TTX就会注射进使用者的体内，这个女孩在给别人下毒的同时，也把毒药注射进了自己的血液中。”
麦克·泰勒给出了结论。
“所以卡洛琳是被人设计的？”汉娜瞪大了美眸，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有人操纵了这个傻女孩去下毒，然后顺便把她灭了口。”杰克叹了口气，尽量选择了委婉的用词，案子变得复杂了。
当两人再次回到作战中心，就被直接叫进了达娜·莫热的办公室，“卡洛琳刚刚死了，心脏在TTX的作用下停止了跳动，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吧。”
“很遗憾她并不是自杀。”杰克已有预感，并不感到惊讶，甚至从没考虑过使用治疗术开挂救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