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这样宽慰道。
——
又是一夜过去，当杰克和汉娜一早来到NYPD警局，意外发现卡塞尔竟然也在。
“你们竟然打算释放他？CSI不是已经确认他的体液有问题了么，至少能够多拘留他一段时间吧？简直不可理喻，说不定今晚纽约又会新增一名强健案的受害者。”
卡塞尔正大声对着贝克特抱怨道。
“受害人拒绝进行指认，CSI暂时也没有找到直接证据，如果我们不想被地检办公室找麻烦的话，就只能先释放他。”
贝克特也同样是一脸恼火，“另外作为一名普通市民，你是不是管得也太宽了？”
卡塞尔依旧不依不饶，“同样作为一名女孩的父亲，我也有监督警方工作的权利。”
杰克默默翻了个白眼，上前拉开了卡塞尔，这两个家伙之间未免也太有火花了，简直一点就炸。
“卡塞尔先生，希望你理解一下警方的工作，CSI那边昨晚忙了一个通宵，这里谁也没闲着。”汉娜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贝克特。
这时一名警员领着小胖子比利走出了羁押室，然后用钥匙解开了他的手铐。
杰克拍拍卡塞尔的肩膀，建议道，“不如你和我们一同去趟CSI实验室，我带你参观一下那里，或许当我们到了那里，你依旧能像昨天一样迸发出一些灵感。”
这家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么？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几人走在了被释放的比利前面，刚刚走出警局大门，杰克的目光就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汉娜！”杰克以尽量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音量招呼了一声，迅速上前两步，拦在了那个身影面前。
“皮科克先生，你想做什么？”
萝嫔的父亲一反之前西服革履的穿着，套着一件普通的连帽衫，两眼通红，死死盯着跟在三人身后，正准备走出警局的比利。
“是他么？那个侵犯了我女儿的杂种？”
“你疯了么？”杰克伸手隔着衣服，紧紧抓住他藏在衣兜里的手枪，强行将他推进了一旁的小巷中，汉娜默契的堵在巷子口，顺便挡住了一脸好奇的卡塞尔。
“你知道非法持枪在这个州是三级重罪吗？你想自己在女儿最需要你的时候，被送进牢里待上两三年吗？”
“你没有孩子对么，所以我根本不指望你理解这些，塔沃勒探员，我TM现在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我已经受够了萝嫔每晚在噩梦中尖叫着惊醒，即使有我陪在她的床边。”
皮科克先生面容扭曲，眼中迸射出的怒火几乎可以灼人。
“所以呢？你是她唯一的亲人，你打算把自己送进监狱，让她的下半生中，每当半夜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亲人都没有吗？”
杰克的一番话让皮科克先生哑口无言，空气一时仿佛凝固，只剩下他愤怒的喘息声。
“我还是那句话，相信我们，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陪在你女儿的身边，刚才的一切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但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杰克说完强行掰开他的手，从他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打开弹仓，倒出了里面的子弹，然后连枪一起全部塞进了自己兜里。
(本章完)
第534章 虎头蛇尾的结束和投毒
2023-12-30
出了这么档子事，CSI实验室自然是不用去了，杰克找贝克特安排了一名警员将皮科克先生送回了家，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然后两位FBI便用不善的目光紧紧盯着卡塞尔。
“OK，OK，是我告诉他的，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卡塞尔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了，讪讪的举手坦白。
“你知道自己差点彻底毁掉一个本就千疮百孔的家庭吗？”杰克故意把话说得很重，眼前这家伙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卡塞尔不安的挪动了下屁股，眼神闪烁，想要替自己辩解，“我只是告诉他NYPD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不，你让我感觉找你参与这个案子是个错误的决定。”杰克一脸伱辜负了我信任的模样。
“我错了，我虽然和皮科克先生只是泛泛之交，但作为同样养育了一个女儿的父亲，我实在是无法拒绝他的恳求。”卡塞尔沉默良久，终于放弃了辩解。
见他承认了错误，杰克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毕竟他是FBI，卡塞尔在高层认识的大人物再牛逼，也不可能被允许参与FBI的案子，以后的事就交给贝克特头疼去吧。
等这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被强势的女警探搓圆揉扁之后，他会放声嘲笑他的。
“滴滴.”就在三人坐在咖啡店中闲聊的时候，杰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麦克·泰勒发来的消息，他们找到证据了。
CSI在比利提供的工装裤上发现了一处污渍，是松树的树脂混合着木屑粉末造成的。
根据规划局提供的记录，当晚比利确实被安排在了公园北面，除了补种花草之外，他的工作内容还包含处理一棵被虫蛀空的松树。
接着在萝嫔的内裤上，麦克·泰勒发现了形状完全相同的污渍，经过化验和比对，可以证明这是从比利的工装裤上转移过去的，这下证据链完整了。
“啊？所以一切就结束了？”听完杰克的转述，卡塞尔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是的，这些证据足以将他送进监狱了，贝克特警探已经拿到了逮捕令，刚刚离开警局的比利已经被正式拘捕。”杰克和汉娜击了下掌，庆祝成功破案。
“这和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卡塞尔脸上颇有些失落。
“现实中的大部分案件都是依靠鉴证科学解决的，小说情节中单纯依靠推理破案的情况少之又少，事实上如果NYPD的警探都如同你小说中的侦探一样，恐怕重案的结案率会更加惨不忍睹。”
这话倒不是黑纽约警局那拉胯的破案率，只是单纯阐述事实而已，纽约的治安虽然一直为人诟病，但相比起老美其他大型城市而言，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
当周周末，为了庆祝破案，杰克如同在洛杉矶时一样，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美食，在公寓里举办了一个小型趴体。
他和汉娜这次来到纽约之后认识了不少新朋友，除了卡塞尔和他的女儿，麦克·泰勒和他的副手史黛拉·波纳席拉，丹尼·雷根带着他的妻子也受邀参加。
雷根家族祖上是爱尔兰裔移民，至今还保持着一些传统爱尔兰人的习惯，甚至还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虽然隔壁的英国菜一向被视作黑暗料理，但与其只相隔了一个海峡的爱尔兰却拥有历史悠久的农业传统，因此爱尔兰美食还是值得一提的。
杰克特意做了一道由羊颈肉、土豆、洋葱、胡萝卜、欧芹组成的传统爱尔兰炖菜，此外还有爱尔兰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夹克土豆”。
除此之外，从手指湖运来的新鲜鳟鱼和来自德州的小牛肉也得到了众人极高的赞誉，在来到纽约的一个月后，经过不懈努力，某人终于在这里重建了他的美食供应链。
有著名的侦探小说家在场，席间众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卡塞尔的新作，这家伙在他的新书《风暴降临》中，把这个畅销书系列的主角德里克·斯托姆给写死了。
“过去写德里克很有趣，但现在就像是在服苦役，所以我决定终结这个系列。”卡塞尔用筷子的水平很不错，口味也很广泛，桌上每道菜似乎都很合他的胃口。
“听起来你像是找到了新的灵感？”丹尼·雷根的妻子琳达饶有兴致的问道，虽然她谈不上是卡塞尔的书迷，但近距离接触一位知名作家，对她这样的家庭主妇来说也是难得的体验。
“是的，在休息了几个月之后，我终于找到了新的灵感来源，甚至连女主角的名字都想好了。”卡塞尔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女主角？所以你下一本新书将围绕一名女性主角展开？”史黛拉·波纳席拉问道，用她的话来说，阅读卡塞尔的侦探小说是她日常放松神经的不错方式。
“是的，她叫尼基·希特，如同她的名字一样性感迷人。”
“咳”一旁专心对付炖菜的丹尼差点被呛到，这名字确实很性感，刚好是赤裸和火辣两个单词的谐音。
“呃，让我猜猜，你的灵感来源不会刚好就是NYPD那位漂亮的红发女警探吧？”不需要知悉《灵书妙探》剧情的杰克开口，汉娜也同样猜到了。
“那个凯特·贝克特？”丹尼·雷根显然听说过自己的这位同事，拿起酒杯向他致意，“哇哦，伙计，那你遇上了麻烦了，她可是局里出名的难以接近的冰山美人。”
“不不不，我可不是打算追求她，呃，至少不是现在。”卡塞尔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将里面剩余的威士忌一口喝干，“但她很快就会成为我的缪斯女神。”
——
又是新的一周，周三下午，杰克正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摸鱼，准备着他第二本新书的大纲，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朱巴尔半个身体出现在了门口。
“杰克，出事了。”
二十分钟后，杰克的道奇地狱猫载着汉娜出现在了距离华尔街不算太远，同样位于曼哈顿金融区的德勒里广场。
这里已经被拉上了红色和黄色两种不同颜色的警戒带，外面黄色的是NYPD拉的，而红色的则在里面。
“出什么事了？”杰克和汉娜出示了证件，越过黄色警戒带，找到了站在红色警戒带外张望的丹尼·雷根。
“我们听说死了6个人。”
“现在已经是8个了，具体数字还在统计，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只知道这些可怜人像被喷了杀虫剂的苍蝇一样纷纷倒下。”
丹尼·雷根指着广场内的几具尸体说道，“六个人倒在了广场里，还有几个倒在了人行道，另外至少有十四个人被送到了医院，案发地点涉及附近的八个街区。”
(本章完)
第535章 河豚毒素
2023-12-31
几个身着生化防护服的CDC（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工作人员正在他们设置的红色警戒带内检查尸体，杰克正观察着情况，只听到汉娜继续询问道。
“医院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受害者都出现了哪些症状？”
丹尼·雷根翻了翻手中的记事本，“暂时没有，症状五花八门，全身瘫痪、共济失调、呼吸困难、心律失常、昏迷，还有一些症状较轻的，头晕、麻木、腹痛。”
“附近有日料店么？”杰克突然问道。
“啥？或许有吧，为什么问这个？”丹尼·雷根有些惊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因为这些症状听起来像是摄入了某种神经毒素，在纽约最有可能摄入到神经毒素的食材是河豚和海螺，而这东西通常只能在日料店里吃到。”
说着杰克拉起红色警戒带，直接走了进去，汉娜见状也连忙跟上。
“嘿！你不能进来！”一名CDC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试图阻拦。
杰克取出橡胶手套戴上，对着他耸耸肩，“如果是辐射，剂量大到能杀人，你们的盖革计数器早就响成一片了，而我就算站在20公里外也死定了。
如果是通过空气传播的生物毒剂，这条街上肯定已是遍布尸体，不会只是有人随机倒下，而其他人却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你还打算拦着我们么？”
这名CDC的工作人员闻言摊摊手，“虽然伱的判断依据并不严谨，但我已经警告过了你。”
“所以你认为他们是食物中毒？我可不记得日料店里还有沙拉外卖。”丹尼·雷根的风格向来莽的很，见杰克和汉娜带头，他也戴上了橡胶手套跟了进来，还抢先去翻动尸体旁洒落一地的食盒。
“沙拉？”杰克皱起了眉头，蹲下和他一起翻检一次性食盒和装食盒的塑料袋，“看来是投毒了，能确认是哪里购买的么？”
“似乎是一家中餐厅。”丹尼·雷根翻出一张小票，“南韩美味（Korean Deli），好像就在三个街区之外。”
杰克差点没给他逗乐了，这话要给棒子听见不知道得疯成什么样，“南韩不是赛里斯的一部分，亲爱的丹尼。”
“不是么？”丹尼·雷根一脸疑惑，“我记得我们在那里还有驻军，否则为什么赛里斯人这么恨我们？”
杰克在心中翻了白眼，这话槽点实在太多，他都没法接，算了，还有不少老美把小日子也当成赛里斯的一部分，或者认为曾经是一部分。
这事儿没法计较，毕竟这个国家就没几个人认真上过历史课，跟别提地理了。
“想坐坐我的新车么？”杰克岔开话题，指了指自己的道奇地狱猫。
——
“我还是喜欢你开着原来的萨博班出外勤。”丹尼·雷根费劲的在杰克帮助下将自己从地狱猫逼仄的后排座位上拔了出来。
地狱猫和火鸟一样，是双门四座的布局，后座虽然能坐人，但空间并不大，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想要坐进后排座位，只能费劲的蜷缩起双腿。
丹尼·雷根虽然是个莽汉性子，日常却绅士的很，不好意思和汉娜抢副驾驶位，只能苦逼的将自己塞进后座。
就刚才在路上的短短时间中，CDC已经确认了杰克判断，造成这么多人中毒的元凶确实是河豚毒素。
可惜就算确认了是河豚毒素也没用，因为那玩意儿压根就没解药，医院能做的并不多，除了给入院的受害者进行洗胃，注射阿托品促进代谢，同时上个呼吸机听天由命。
纳洛酮也多少有点用，但效果一般，主要还是依靠人体自身的代谢，这玩意儿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代谢干净之后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
河豚毒素全名氨基全氢喹唑啉型化合物，缩写TTX，是自然界中所发现的毒性最大的神经毒素之一，可高选择性和高亲和性地阻断神经兴奋膜上钠离子通道，阻碍神经传导，从而引起神经麻痹而致死亡。
说人话就是，它能将人体全身的神经系统进行断电，让人脑在清醒的状态下，强迫身体机能全部停摆，呼吸和心跳逐渐衰竭直至死亡，而要达到这一效果，只需要0.5毫克的剂量。
古代埃及人就曾用这种毒素制作过假死药，在巫毒教中也会将其添加进草药，人为制造鬼压床来让人产生“通灵”错觉。
杰克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使用TTX下毒，这东西虽说无色无味还没有特效药，但无论是提取还是人工合成，都有相当大的难度。
当然，非要说把野生剧毒品种的河豚内脏晒干磨成粉也算提取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某些野生剧毒品种的河豚鱼，单条体内所含的TTX就足以杀死20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