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白丽娟家里出来后，曹卫国又不得不马不停蹄的前往陈雪茹家。
等他再次回到南锣鼓巷时，手已经扶了腰，嘴唇也微微有些发白。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古人诚不我欺我！
“卫国哥！”
“曹大处长你可真是大忙人，过年了也闲不下来。”
曹卫国回到家里，何雨水和于海棠齐齐抬头看过来。
这俩人吃了午饭就跑过来，跟着宋玉兰姐妹一起整理堆成小山的礼品。
瞧着那满地的好东西，俩人都羡慕的不行。
尤其是于海棠的心里可以说是百味杂陈，想当初要不是她把曹卫国拒之门外，这眼前的一切就该都是她的。
曹卫国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杯子就是一通牛饮，放下杯子后笑着说：“我也想忙里偷闲，哎，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逢年过节，这礼数不能少，我还挺羡慕你们的，过年放假了，想睡懒觉就睡懒觉，想串门聊天就串门聊天，悠闲自在，多快活啊。”
于海棠撇嘴道：“好啦曹大处长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处长，就像我，想跟你一样忙，可那也得有忙的资格啊，我在宣传科工作的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还不就是个普通的广播员，每月就二十来块的工资，过年连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好的。”
何雨水在旁边调侃道：“呦呦呦，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好酸啊。”
于海棠脸上一红，张牙舞爪的扑向何雨水：“好啊，你这个臭丫头笑话我，瞧我怎么收拾你。”
宋玉兰看着俩人在屋里打闹，不由得莞尔笑道：“你们跟孩子似的，好啦，别闹啦，尝尝我弄的糖炒板栗。”
“铃铃铃！”
家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曹卫国走过去拿起电话：“喂，嗯，知道了，请领导放心……”
挂断了电话，曹卫国满脸无奈道：“得，你们该吃吃该喝喝，我还得出去一趟。”
宋玉兰从衣架上取下呢子大衣：“多穿点儿外面冷。”
看着曹卫国匆匆出门，几个女人也不由得摇头，看来这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大过年的也闲不住，一个电话就把人喊出去，连陪伴家人过年的时间都没有。
红星四合院
秦淮茹满脸伤心的抹着眼泪，从少管所回来后她的眼泪就没断过，看的傻柱和易中海那叫一个心疼，恨不得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抱进怀里安慰。
外人心疼秦淮茹这个可怜的女人，反观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却是瞪着三角眼指着秦淮茹刻薄喝骂：“你这没用的东西，我贾家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怎么就把你这个丧门星娶进了门，克了我儿子还不够，现在又来克我孙子，你是不是看到我们贾家断子绝孙才满意啊。“”
傻柱心疼道：“张大妈你说什么呢，淮茹辛辛苦苦拉扯一大家子，一个女人又要上班又要伺候你们吃喝拉撒，她容易吗，你这么说话也太没良心了。”
“狗东西，我骂我儿媳妇关你什么事儿，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贾家指手画脚，不要脸的贱种，我骂我儿媳妇你心疼了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跟我儿媳妇有一腿！”
贾张氏当场炸开了毛，指着傻柱的鼻子一顿臭骂，骂的傻柱脸红脖子粗。
秦淮茹抹着眼泪，满脸怒气的叫嚷：“妈，你别吵了，我已经够难受了，棒梗还没成年就进了几次少管所，以后他可怎么办啊，有了这些不良记录，他以后找工作都困难，你以前要是听我的，严厉管教棒梗，能有今天的事情吗？你现在还大吵大闹，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拆散了才心满意足。”
贾张氏气的抬手就要扇秦淮茹，结果被秦淮茹一把抓住手腕。
因为棒梗的事情，现在秦淮茹对贾张氏已经满心怨恨。
想到棒梗在少管所的凄惨模样，还有那不知悔改的表现，她的心里如同刀绞一般的疼。
“我没错，不就是一些没人吃的剩菜吗吗，我拿点儿怎么了！”
“妈！我没错，我不想坐牢，你快救我出去！”
“不就是一点儿吃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抓人吗，妈，你们厂的人就是欺负我，你要为我撑腰啊，我不想在这里呆了，这里太冷了，我想回家。”
棒梗在里面泪流满面，但言语中没有一丝的悔改和反省，这让秦淮茹都忍不住失望和生气，更别提少管所的管教人员了。
偷了公家的财物还没有一点儿认错的态度，这棒梗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这么个混不吝的样子。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从少管所出来，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棒梗的哭嚎怒骂，心疼棒梗的同时对贾张氏生出了的怨恨。
要不是贾张氏的溺爱和教唆，棒梗绝不会染上小偷小摸的恶习。
第697章 婆媳之战
南锣鼓巷
正在曹卫国在李怀德家中把酒言欢时，红星四合院爆发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婆媳大战。
贾家好儿媳秦淮茹怒斩婆婆贾张氏，打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吓得街坊四邻目不转睛，叫好之声此起彼伏。
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以前秦淮茹为了棒梗委曲求全，对贾张氏的压迫一忍再忍。
可是棒梗因为贾张氏又进了少管所，秦淮茹对贾张氏已经是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一场大战打的鸡飞狗跳，明明是婆媳却如同生死仇敌，薅头发，扇耳光，撕衣服，戳眼睛，咬耳朵，踢裤裆，左右摇摆，饿虎扑食，猴子偷桃，黑虎穿心，二龙戏珠，寡妇哭坟……那是怎么狠怎么打，恨不得把对方搞死才好。
眼见两人打的满脸是血，刘海中和阎阜贵也怕闹出人命，硬着头皮带着老婆孩子上前拉架。
等贾张氏和秦淮茹被拉开后，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使出招魂大法，扯着嗓子要把老贾和贾东旭喊回来主持公道。
这次秦淮茹也没惯着贾张氏，直接回屋收拾衣服，拉着小当槐花回了娘家。
贾张氏见状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拍腿叫好，让秦淮茹有本事一辈子都别回来。
如果秦淮茹带着棒梗回娘家，贾张氏铁定会阻拦，那因为棒梗是贾家的独苗，要为贾家传宗接代的，可小当、槐花在贾张氏眼里那就是赔钱货，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留在家里也是浪费粮食。
秦淮茹带着两个小赔钱货回娘家，正好省下了贾家的粮食，让小当槐花去吃秦淮茹娘家的饭，那她每顿都能剩下不少的粮食，自己多吃两个馒头多美啊。
眼看着秦淮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街坊四邻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十个有八个数落贾张氏的不是。
大家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秦淮茹和贾家的所作所为也藏不住。
棒梗为什么手脚不干净，那还不是因为贾张氏这个奶奶教得好。
现在贾家分崩离析，贾张氏这个长辈可谓劳苦功高。
傻柱和易中海追出四合院，一个劲儿的劝说秦淮茹别走，可此时秦淮茹已经被贾张氏伤透了心，正在气头上谁也拦不住。
无可奈何的傻柱和易中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远去，心里的不舍让眼眶都微微湿润，多好的女人啊，怎么就嫁到了贾家，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老嫂子你说说你，你这是干什么，淮茹多好的儿媳妇，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对贾家不离不弃，又上班又伺候一家老小，街坊四邻谁不说淮茹孝顺能干，你现在把她打跑了，以后谁还伺候你？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能依靠谁？”
一大妈好心的去搀扶贾张氏，没想到几句话戳到了贾张氏的痛点，劈头盖脸的对着一大妈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啊！老娘的事儿用你操心！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在我这儿咯咯哒咯咯哒，你装什么好人啊，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你这么偏着秦淮茹，还不就是想让秦淮茹给你养老吗？我告诉你！你想都甭想！秦淮茹她既然嫁到我贾家，那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她只能给我端屎端尿，我是她婆婆，她得给我养老送终，你想让她给你养老，一边儿凉快去。”
一大妈气的差点儿两眼一黑，哆哆嗦嗦的指着贾张氏：“你！你！怎么跟疯狗似的啊，逮着谁要谁啊。”
贾张氏神情狰狞的撒泼：“谁疯狗了，谁疯狗了，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娘咬死你。”
一大妈吓得急忙躲远，街坊四邻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嘴里的话也是五花八门。
“真是造孽啊！”
“贾张氏就作吧，早晚把家作散了。”
“不用早晚了，现在不就散了吗。”
“棒梗都是这贾张氏给教坏的。”
“秦淮茹也是点儿背，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婆婆。”
“棒梗进去了，秦淮茹带孩子走了，我看着贾张氏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听着街坊四邻的七嘴八舌，贾张氏当场炸了毛，凶神恶煞的指着那些人破口大骂：“说什么呢！一群烂舌头的长泼妇，我贾家的事儿跟你们有半毛关系吗，用的着你们先吃萝卜淡操心，一帮子黑心黑肝的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怎么，看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好欺负啊，老娘告诉你们，老娘不是好惹的，快给老娘滚蛋，惹急了老娘把你们全挠的满脸花。”
二大妈嘲讽道：“贾张氏你吼什么吼，嘴巴吃了大粪了这么臭，难怪你儿媳妇要回娘家，跟你这样的婆婆住在一个屋檐下那就是活受罪。”
“你你！你胡说八道！”
对其他人贾张氏张口就骂，但对二大妈她是有些发怵，只因为二大妈的男人是刘海中，那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真畜生，对亲生儿子都下狠手往死里打，这要是惹了刘海中，她还能睡安稳觉？
不得不说贾张氏是把欺软怕硬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中海走过来沉声道：“老嫂子回家吧，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贾张氏脸色难看的嘟嘟囔囔，气呼呼的转身往家走：“一群丧良心的狗东西，没有一个好人。”
“你要说什么！”
回到冷冷清清的屋里，贾张氏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的好像被抢走了十万八万。
易中海皱着眉头沉声道：“老嫂子你糊涂啊，你家什么情况，你自己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儿吗？秦淮茹要是不在这个家，你以后怎么办？你能去轧钢厂上班吗？就算你能去轧钢厂上班，就你这身体能坚持几年？你就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秦淮茹她就是回娘家也没地方待，用不了几天她就得灰溜溜的回来给我赔礼道歉。”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有恃无恐的傲慢冷笑。
秦淮茹在贾家受了多少气，也曾一气之下回过娘家，但娘家就是避风港？
对于秦淮茹娘家的情况，贾张氏可以说是知根知底，笃定秦淮茹在娘家呆不久，迟早还得回来给她当牛做马。
第698章 时光匆匆
一九六八年劳动节
自从贾家婆媳大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数月时间，最终，不出贾张氏的所料，这场持续数月的斗争以秦淮茹重回贾家落下帷幕。
在这数月的时间里，曹卫国及其身边发生了不少事情。
最让曹卫国开心的是宋玉兰又怀孕了，其次是曹卫国被调到市工业局工作，担任采购管理处处长，消息传出后在南锣鼓巷和红星轧钢厂引起巨大的轰动。
这一次虽然属于平调，曹卫国的行政级别依旧是正处级，但市工业局和红星轧钢厂的职能权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市工业局（纯属虚构）政府直属的机关单位，负责指导本市工业生产管理工作，红星轧钢厂也要受市工业局的领导和管理。
凭借着江局长的照拂，曹卫国可谓青云直上，一下就成了李怀德都要小心接待的人，让李怀德都嫉妒的发出感叹：“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朝中有人好做官呐。”
作为同住在一个胡同的街坊邻居，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傻柱、许大茂、阎解成等人可谓满心的嫉妒和不忿。
那曹卫国算什么东西？
想当初曹卫国父母双亡，在院儿里就是个不起眼的孤儿，进了厂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学徒，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玩意儿，突然就走了狗屎运，坐飞机似的一路高升，从食堂主任生生赶到了机关单位的处长。
这个级别的机关领导，那就是放眼整个南锣鼓巷也是拔尖儿的，派出所的所长、街道办的主任都比曹卫国低了好几级。
想到曹卫国官运亨通，易中海、傻柱等人恨得仰天痛骂老天爷不长眼，刘海中和许大茂则是嫉妒的眼睛发红，争先恐后的拎着礼物上赶着祝贺攀交情。
回到贾家继续当牛做马的秦淮茹委屈的掉眼泪，想当初这曹卫国也是跟傻柱一样围着她转，对她的话也是言听计从。
可惜自己没有看出这曹卫国的潜力，没有把握住曹卫国这个潜力股，要不然自己也不用在贾家受压迫，在娘家受白眼儿。
她跟贾张氏大打出手后，一气之下带着小当、槐花回了娘家，可娘家对她的态度也是一言难尽。
秦家的生活条件本来就不宽裕，或者说当下的普通农民家庭就没有几个宽裕的，大家伙都是靠卖力气挣工分。
秦淮茹的娘家有父母，有兄弟，还有嫂子和弟媳，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本就过的紧紧巴巴，柴米油盐那都要精打细算。
当秦淮茹带着两个女儿回了娘家，起初娘家人是开心的，以为秦淮茹是回来过年，孝顺父母来了。
可是得知秦淮茹跟婆婆闹翻了，要回娘家长住，不管是秦淮茹的父母，还是兄弟、嫂子的脸色都变了。
秦淮茹的父母有苦难言，秦淮茹的兄弟神情复杂，秦淮茹的嫂子和弟媳直接翻脸，满脸不情愿的跟秦淮茹诉苦，什么家里粮食不够吃，家里地方小住不下……一个劲儿的劝秦淮茹跟婆婆低头认个错。
还说秦淮茹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女人盼着进城吃商品粮都吃不上，秦淮茹倒反着来，放着铁饭碗不要，带着孩子回娘家种地挣工分，有福都不知道享。
至于婆媳间的矛盾，那是见多不怪的，从古至今婆媳矛盾都存在，哪家的婆婆和媳妇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拌几句嘴，打个架，低个头，认个错就得了，翻了篇儿就过去，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就不过日子了。
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秦淮茹在娘家苦苦坚持了几个月，哪怕是心疼女儿的秦父秦母最后也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