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长子当家 第148节

  黛玉将手炉抱在怀里,看着他抿嘴笑道:“真没出息,好容易有去外海的机会,也不说好好看看,半路上就跑回来了,我也替你怪臊的。”说着便拿指头划着脸羞他。

  宝玉知道这是黛玉的玩笑话,可听她说的“没出息”三个字却莫名觉得刺心起来。

  再看她说得如此轻松,好像一点都没有想念自己、急着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再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梦,自己就是放心不下林妹妹才这么心急火燎的跑回来,还被父亲骂了一通。

  如今黛玉也这样说,又想起葛安说的那些封妻荫子的话,心中便大不自在起来。

  不由哀怨道:“林妹妹,你是不是也嫌我没出息,是不是也希望我去挣个功名回来,好让你也有荣光,你们是不是都这样想的,明知道我不喜欢,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黛玉原本只是一句玩话,不防宝玉突然这样说,倒有些不明所以起来,且听他话里的意思,更是没头没脑,什么叫他挣了功名让自己荣光,这样的话让旁人听去算怎么回事,不由也恼了。

  竖起两条似蹙非蹙的眉怒道:“好好的,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挣不挣功名与我什么相干,我又没让你去考过功名。”

  “谁想借着你荣光你就找谁去,别拿我来说事,舅舅或是谁说了你什么,你拿他们没办法,就找我来撒气,我就是那个活该被欺负的。”

  说着便扭身坐到床边,将手炉丢在一边,拿帕子拭起泪来。

  宝玉这下急了,忙过来打拱作揖的道:“好妹妹,你别生气,原是我不会说话,让妹妹生气了,我,我是心里着急,怕你也和他们一样想我,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黛玉哭道:“你不用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这算什么,好不好,咱们就撂开手去,以后都别来往。”

  宝玉听黛玉说撂开手去越发急了,忙道:“好妹妹,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说,是安心让我不得超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半路上回来的吗?我……我都是为了……”

  宝玉还要再说,却见紫鹃端着茶进来,一见黛玉哭了,忙将茶放在桌上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就去倒个茶的功夫,二爷怎么就把姑娘惹哭了?”

  说着便过来哄黛玉道:“二爷才回来,有什么话说的造次了,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别的不说,就看二爷巴巴的给姑娘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姑娘就别和二爷计较了。”

  黛玉一听这话,便起身将那些东西拿起几样塞到宝玉怀里道:“这样好的东西,我也不敢要,还是给那些想借着你得荣光的人去吧,我可消受不起。”

  宝玉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抱了那几样东西急得冒汗,不由也哭了。

  紫鹃忙将宝玉怀里的东西又拿过来放回去道:“这是怎么话说的,都是我的话没说好,倒惹了姑娘生气,这些东西都是宝二爷精心为姑娘挑的,姑娘不看东西,就只看这一份心意吧。”

  又劝宝玉道:“二爷也别哭了,好容易老太太见了二爷回来才高兴些,就别让老太太担心了,姑娘说的不过是气话,二爷又何必当真呢,二爷先回去吧,等明儿姑娘气消了再来。”

  黛玉赌气道:“明儿也不用来,一百年也不用见。”

  宝玉垂头丧气的从黛玉房中出来,一个人回到绛云轩中长吁短叹,麝月等也不敢问是为了什么,只得小心翼翼服侍着。

  黛玉见宝玉去了,也没意思起来,自己闷坐了一回,至晚上胡乱睡了。

  第二日,大家又来贾母处请安,宝玉来时见黛玉已经在这里,给贾母见过礼后,便凑到黛玉身旁说话,黛玉也不理他,只转头与惜春和湘云说话。

  湘云便猜到是宝玉得罪了黛玉,便故意朝宝玉挤眼,宝玉也不理会,还只管给黛玉陪着小心。

  一时,早饭摆了上来,陈王两位夫人亲自捧饭、进羹,可卿在一旁安箸,贾母在主位上坐了,黛玉等也都告了座坐了,贾母才摆手让陈王两位夫人退下去自便,自有可卿与鸳鸯两个在旁边布让。

  待吃过了饭,众人又在一处说笑一会子方散,黛玉拉了湘云就急急往自己房中走去,宝玉也不说话,只闷头在后面跟着。

  快走到院门时,湘云笑道:“我不行了,走的这样快,竟不是走路,竟是挣命呢,林姐姐好歹慢点吧,不然二哥哥可要追不上了。”

  黛玉道:“理他呢,谁让他跟来的。”

  湘云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又怎么了,我可不夹在你们中间,可别拿我做筏子,我还是赶快找四妹妹去吧,不然一会子,我这身上可要让二哥哥瞪出窟窿来了。”

  一句话说得黛玉和宝玉都撑不住笑了,湘云忙挣开了黛玉的手,回身对宝玉道:”要赔不是还不快着点,若是不叫上一百声好妹妹可不行呢。”说着将宝玉往前一推,自己笑着跑开了。

  这里黛玉也不看宝玉,回身就走,宝玉忙在后面跟了上去。

第449章 不可能

  贾家的这个年过得格外的安静和简单,因着是闭门思过,又是贾敬的孝期,又少了许多人不在,这一个年,贾家众人只是简单的一起吃了个饭,往年的那些看打十番的、听戏、四处宴饮之类的都省了。

  贾赦也没什么心思过年,年前那乌进忠压着年货一过来,就被怡王府的亲兵直接给扣了,怡王爷自己才不管这样的闲事,直接将事情交给了府里的长史官来处理。

  又从侍卫营调了一些侍卫,让山子领头,同那长史官一道早已赶往黑山庄那里去了,另外宁府那边的田庄也有内务府派了人一同去了。

  赖家这边,赖大死活也不承认,这么多年除了应得的月钱和赏钱之外,还另外私吞过主子的东西。

  即便贾赦将那古董都拿到他眼前了,他也不认,非说是有人栽赃陷害,即便被打的皮开肉绽,也还是不认,恨得贾赦牙根直痒痒,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自家这个大管家还是个硬骨头。

  贾赦知道,赖大这是仗着他们已经脱去了奴籍,一家子都是平民了,若不是人证物证俱全,贾府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才这样嘴硬的。

  可是他却忘了还有赖二,赖二一家子可还都是奴籍呢,而且是捏在内务府里的奴籍。

  面对赖二,贾赦也没让人打他,只将他的女儿、孙女还有小孙子带上来,让他看着办,如果不老实交代,就将这些人卖到那腌臜的地方去。

  赖二彻底崩溃,痛哭着将这么多年如何欺上不瞒下,巧用各种名目从贾府捞钱的事都说了出来。

  包括账房是如何帮他们做假账的,还有帮他们一起哄骗主子的管事以及与乌家勾连的事都吐了个干干净净,只求贾赦高抬贵手,能将他的孙男娣女们卖给干净的人家。

  贾赦越听越生气,越听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可以说贾府每一种采买的项目都被这赖家扒了一层皮,吃了回扣,贾府每有大事小情,赖家都会大赚上一笔。

  主子们吃穿的东西,赖家都有,有时还比主子的更好,有好东西进来,都是赖家先挑那最好的留下,然后才交给主子,合着这么多年,自己吃的喝的还是人赖家挑剩下的。

  最后赖二供出来的那地窖中银子的数目更是让贾赦惊掉了下巴,竟然有百万两之多,难怪需要挖个窖来藏着了。

  贾赦火冒三丈,命人将赖大又打了个半死,让他把银子都交出来,可赖大就是一口咬定,银子就是不翼而飞了,气得贾赦发狠,要将他们一家都送进大牢,判个斩立决。

  那赖大突然哈哈哈狂笑,指着贾赦道:“你们这样不学无术的东西,仗着有个好祖宗,就成了贵族老爷,我这样精明能干的却一辈子要当奴才,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贾大老爷,你别得意,我赖大还有你们家的把柄在手里呢,你不让我好,我也不让你好,咱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死也要拉着你们一块下地狱,谁都别想好了!”

  说着便向旁边的内务府官员叩头道:“这位大老爷,他们贾家私交外官,曾勾结过当年谋反的义忠亲王,意图对皇上不利,小的有证据,小的有好多证据啊。”

  贾赦不由愣了,这哪有的事啊,这赖大简直是胡说八道,便忙对那官员道:“大人别信他的,他这是疯狗乱咬人,根本没有的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赖大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大人你带着我去我家里,我把那些证据都藏在一处地方,谁都不知道,只有我知道,连赖二也不知道,大人你带我去,去了就找到了。”

  那内务府的官员似笑非笑的看着贾赦道:“贾爵爷家养的好奴才呀,为了对付你这主子,这是留了多少手啊,这样的人只当个奴才还真是委屈他了。”

  “不过有这样的奴才在身边也太可怕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咬上一口,贾爵爷您看,咱们要不要去呢,若不让这个奴才死心,只怕他还会胡乱攀扯您呀。”

  贾赦点头道:“去,我就不信了,我没做过的事,他会有什么证据,我倒要看看这个死奴才还有什么阴招儿。”

  那内务府的官员点了点头,众人便带着赖大与赖二一同往赖家去了。

  那赖大一进院子便直奔一间屋子去了,贾赦之前与陈夫人已经把赖家搜了一遍,那间屋子也进去过,除了些桌子柜子,并没有什么呀。

  不由在心中疑惑,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暗格或是地下埋着什么东西?想到此,心中又不由忐忑起来,不知这赖大会拿出什么来,会不会真的对自家有影响。

  当年义忠亲王那事,自己的确从没参与过,也不记得与那边有什么密切来往呀,这赖大说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呢?贾赦在心中不停的回忆着,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见那赖大一进屋子便指着一个柜子道:“就在这柜子后面有一处暗格,在墙里面,有一块砖是活动的,东西就在里面呢,大人让人搬开柜子自然就知道了。”

  那内务府官员一招手,立刻便有两个人上来,将那柜子挪开,后面是光滑平整的一面砖墙,赖大便指着一块砖说就是那里。

  便有一人上去轻轻敲了一下那砖,不由皱眉,又敲了两下道:“回大人,这砖是死的,根本动不了,而且这墙也是实心的,根本就不是空的,又哪里来的暗格。”

  赖大一听不由急了,也顾不上身上疼痛,自己冲到那墙前,在那处地方来回摸索,可是无论怎样摸,所有的砖都严丝合缝,没有一块是活动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赖大只觉得噩梦再一次上演,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又不见了呢?“不可能,不可能。”赖大连连后退着,指着那面墙瞪大了眼睛。

  那内务府官员一摆手道:“来呀,去给我拿家伙把这面墙都砸了,看看到底有些什么?”

  几个人答应一声,立刻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拿着锤子、镐头之类的东西回来了,叮了咣铛的一通砸,恨不得把整间屋子都拆了,可是除了砖瓦石块,什么都没有发现。

第450章 警钟

  众人都去看那赖大,却只见他跌坐在地上,头上冒汗,只一个劲儿的摇头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内务府官员摇头道:“你可真是本官见过的最刁滑的奴才了,心比那墨汁还黑,胆子比那豹子还大,心眼比那筛子还多,贾家有你这样的奴才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仅坑主家的银子,还打着置主家于死地的主意,那戏台上的戏子也没有你会演,你以为做这样一出戏就能陷害你的主子了吗,告诉你,老爷我不是傻瓜,不会上你的当。”

  “我再问你一次,那些银子都被你藏去了哪里,你若还是不说,就别怪老爷我心狠手辣,今日不说就杀你家一人,明日不说就再杀一人,看看是你的心硬,还是老爷我的刀硬。”

  赖二在旁边听得魂飞魄散,忙跪爬到赖大跟前哭道:“大哥,我求求你,你就把那些银子交出来吧,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藏着那些银子还能留给谁啊,你就说了吧,咱们全家人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

  赖大却还是坐在那里摇头。

  赖二便又哭着去求贾赦道:“老爷,大老爷,饶了奴才吧,我可是什么都说了的,你就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们的狗命吧,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大老爷呀。”

  贾赦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他现在只觉得赖家的人都是些蛇蝎,离得越远越好,报答?可省省吧,赖嬷嬷平日里张口闭口就是要报主子的恩,结果,他们就是这么报恩的。

  当日那赖嬷嬷死了没多久,就停在那屋里,后来赖家就被围了,赖家人都被拘了起来,赖嬷嬷被丢在那里没人管。

  还是自己与陈夫人过来查看时,看不过去,命人买了一口棺材给成殓了起来,如今想想真是恶心,以后这赖家人是死是活自己可再不管了。

  想着便对那内务府官员一拱手道:“这里就有劳大人费心了,下官就先回去了,这些奴才您就看着办吧,死也好、活也好,都与在下无关了。”说着便忙忙的出去了。

  待回到府中,便直接去了陈夫人房中,命人倒了茶来,连喝了好几口,心中的那些污浊之气才散了些。

  没一会,陈夫人也回来了,贾赦便将赖二交待的那些东西与陈夫人说了一遍,又说了赖大要拉着贾府下地狱的话,连连感叹道:“我竟不知他们是这样黑心的,临了还要拉上我垫背,我真不知是哪里对不住他们了,他们要这样对我。”

  陈夫人叹道:“老爷就别想了,还能是为着什么,人心不足蛇吞象呗,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咱们还来得及整治家业,不然早晚被这些人啃食光了。”

  “赖二供出来的那几个人也都查查吧,这些人就是在府里的年头太多了,才养得这么大胆了,以后再用人可不能只可着一家人用太长时间了,有些年头的家生子便放出去吧。”

  “除了老太太那里的分例不变,其他的分例该减的就减了吧,根本用不着那么多人服侍,奴才少一些,藏心眼的人也就少了一些,不然一天不用别的,只与这些奴才就打不清的官司。”

  “如此不仅省了家用,也没人算计咱们了,倒能多出不少银子,这样过上几年,光景就会好多了,不用像之前似的,拆了东墙补西墙,结果肉都长到奴才身上了。”

  贾赦点头道:“夫人说的很是,只是老太太那里要是问起来,可怎么说呢?”

  陈夫人叹道:“老太太若知道了一定是又伤心又痛恨,还得自责,咱们能瞒多久便瞒多久吧,实在不行也只能说了,好在现在皇上让咱们思过,就说是趁机整顿,把人都放出去了,应该能瞒上一阵儿。”

  贾赦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也不知黑山庄那边会怎么样。”

  陈夫人道:“还能怎样,也不过都是些龌龊的事情,老爷就不要想了,倒是应该打起精神,想个什么法子能以后都防止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然的话,财帛动人心,今儿倒了一个赖家,明儿又能出来个刘家,主子略弱一点就得吃他们的亏,咱们总不能一个奴才也不用吧。”

  贾赦只觉一阵头痛,这样的法子要怎么想啊,诶呀,哪天还是与老二商量商量,他读书多,许是有办法呢。

  这一个冬天,对贾家的奴才来说是最寒冷的一个冬天了,府里接二连三的有管事被老爷查问,家里也被搜了,搜出好些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能说清楚来源的还好,若是说不清楚的,统统都被老爷给关了起来,等着发卖。

  有那哭着想冲进里面求贾母的,直接就被陈夫人给绑了,这样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老太太的,肯定不是善类,绝不能留。

  那些平日里偷奸耍滑的,吃酒赌博的,仗着点老资格撺掇生事的,都被陈夫人给清出去了,连身契都给了她们,算是赏她们了。

  一时间荣府的奴才个个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好,就被主子给打发了,到此时很多人才明白,贾家的天已经变了,再想如从前那样混日子捞好处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说到底不过是奴才而已,主子平日宽厚,他们便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了,如今主子一发威,他们密下来的东西一夕之间便都没有了,主子不把他们交给官府去法办就已经是恩典了。

  至于乌家那边,自不必说,也如赖家一样被一锅端了,乌进忠和乌进孝兄弟两个在庄子上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太爷,一下也被打回了原形,很多年轻的农户这才知道,原来平日里威风八面的老太爷不过是京城贵人家的一个奴才罢了。

  王府的长史官和侍卫们整治人的手段多着呢,再加上还有贾芸这个内应,乌家便是想抵赖也无从抵赖,因为光只这几年,他们卖给贾芸的各种货物所赚得的钱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景兴帝听着怡王爷眉飞色舞的给他讲着贾家的这些事情,也不由感慨道:“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贾府,便抓出这样多的蛀虫,推及到朝廷里,整个大虞朝还不知有多少赖家、乌家这样的贪腐之人呢。”

  “最可恨的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查,怎么抓,如何震慑,只要有利可图,便一直都有,杀了一批,很快就又有了一批,只要贪婪还在,就杀不干净的。”

  “贾家的主子糊涂,咱们可不能糊涂了,不然断送的可是整个江山,贾家的事也算给咱们敲了警钟,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啊。”

第451章 小公主

  赖大在赖大媳妇死在他面前之后,也一头将自己给碰死了,那传说中的百万两的银子却始终不知道在哪里,内务府的人几乎将赖大家掘地三尺,连墙都拆了,也没见着银子的影子,把一众挖掘的人都恨得要死。

  不仅内务府的人恨他,连赖家所有人也都恨他,恨他死也不肯把银子交出来,连累的他们不知要遭受怎样凄惨的结局。连带着贾家的奴仆也都恨赖家,恨他们带累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一场春雨伴随着滚滚雷声袭来,滴水檐前的雨幕接天扯地的像瀑布一样,这样的一场大雨过后,天空又会像镜子一样洗练,鹅黄柳绿又会重新铺满整个京城。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在紫禁城的福熙阁中响起,宝钗的发丝被汗水沾贴在脸上,撑着力气弱弱的问了一声:“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一个老嬷嬷满脸笑容的行礼道:“恭喜才人了,是个小公主,听这哭声,健康着呢。”

  宝钗心中略有些失望,撑着的力气一下子就没了,旁边的嬷嬷忙道:“先开花后结果,才人还年轻,想生儿子还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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