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包国维,我真没想当大文豪! 第387节

  很快,黄包车行驶到了燕京大学的门口,离开的时候纳尔逊多给了车夫一些小费,以至于对方感动得在地面上不停地磕头。

  十一月的北平已经临近0度,地面更加是冰冷,可车夫却是将地面磕得砰砰响。

  口里还喊着什么。

  “谢谢洋大人,洋大人万福金安之类的话。”

  一时间,董平在旁边羞红了脸。

  也不知是帮助前清觉得难堪,还是帮助如今的华夏觉得难堪。

  纳尔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他看向董平无奈地摊摊手,表示并不是他的本意。

  董平则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毫不留情地说道。

  “纳尔逊先生你错了,这坛子酒不是久了,而是臭了,非得重新来过不可!”

  纳尔逊没有言语,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便随着门卫进入校园。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燕京大学的校长室之内。

  董平随着纳尔逊,见到了那位十分有名的司徒雷登先生。

  司徒雷登为二人倒上咖啡,笑着摊开手说道。

  “公使先生,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你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该不会只是想来尝尝,我刚刚从国内搞来的咖啡吧!”

  “当然不会仅仅是如此,不过我若是知道有这个咖啡,也一定会造访的。”

  纳尔逊尝了尝醇厚的咖啡,十分陶醉的样子,继续说道。

  “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校长先生的帮忙。”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递给了司徒雷登,没有继续解释。

  司徒雷登一脸疑惑,接过书籍之后,随即瞪大了眼眸。

  不由得讶异说道:“《菊与刀》?哦!竟然是包国维先生的作品!”

  司徒雷登看向了纳尔逊,等待对方的解释。

  “这是一本快要上市的著作,我得到了包先生的首肯,负责联系商人在美利坚发行这部书。”纳尔逊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知道的校长先生,我们需要一个极好的序言,我想你应该是最好的人选。”

  美利坚出版?

  司徒雷登作序?

  美利坚公使负责发行?

  原本在一旁看戏的董平,心里顿时激起了惊涛骇浪。

  他原本是有听过对方的名头。

  可没有想到,对方的地位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一想到适才来燕京大学发生的一切,董平便难以按捺下心中的激动。

  因为他知道,包国维是一个纯正的华夏人!

第373章 《菊与刀》出!北平师生狂潮!

  北平。

  清华大学。

  “魏晋南北朝之演变,于我看来乃是社会阶层对于历史进程的决定性作用,当时魏晋统治者的社会阶级差异显著,河内司马氏属于传统的儒家豪族,而曹魏则是属于非儒家豪族,此乃根本上的利益纠葛.司马氏之所以能够成功,便是在于取得了豪族与寒族的支持,而曹魏则试图摧毁儒家豪族的精神堡垒.“

  课堂之上,发型飘逸,面部瘦长的陈寅恪,针对于南北朝历史的研究,侃侃而谈。

  时年四十岁的陈演恪,曾经就读于柏林大学、哈佛大学等等,留学归来之后,便在国内各个高校担任教职。

  他对于魏晋南北朝历史的研究,可以说是偏僻入理,特别是提出了许多全新的观点与理念。

  例如陈寅恪认为“八王之乱”的根源在于西晋初期的分封制,州郡由皇帝控制,却无武备,封国由诸王控制,却有军队,如此埋下祸根。

  还有认为戎狄迁移乃是历史趋势,等等此类观点,在当时乃至于后世的历史研究中,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再加上,陈寅恪独具一格的讲课方式,他的研究从来不仅仅限制于历史学,还会时常引入文学、哲学、语言学等等多个领域。

  将多个学科的知识融会贯通,提出独到的见解。

  这也难怪,他所开设的这一门涉及“魏晋南北朝”的历史类课程,会有这么多清华学子选修了。

  在场的学生们,纷纷认认真真地听着,时不时还会低头做一些笔记。

  若是包国维在场,他一定会有所惊讶。

  因为只要光光这么一扫,便可以看到好几位熟人,其中不乏一些日后在其领域扬名的大师。

  例如去岁刚刚考入到清华大学的曹禺,如今乃是西洋文学系的三年级。

  前段时间,在南方完成了话剧《肖生克的救赎》,一时间扬名于海内外。

  可他并没有在南方多做逗留,也未去看看十里洋场的花花世界,而是在处理完沪市的事情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继续还未完成的课业。

  同属西洋文学系,当然还少不了,今年刚刚考入的季羡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二人偶然间竟然坐到了一起,一年级的季羡林与三年级的曹禺,自然是少有交集。

  不过曹禺不知道季羡林,季羡林可是对于对方如雷贯耳,那部话剧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角落里面,时不时低头奋笔疾书,五官端正,面容清俊的青年人,自然便是钱钟书了。

  他去岁考入到清华大学外文系的时候,可谓是引起了轰动,概因他的数学分数极低,可英文与国文水平却是接近满分,以至于被清华破格录取。

  一进入到清华大学,钱钟书就展现出他在文史方面,极其卓越的天赋,可谓是在年轻一辈的文学

  这个年代的北平可谓是群英荟萃,无数大师和天才,在这里冉冉升起,可饶是如此,依旧是盖不过另外一個人的风头。

  即将下课的时候,陈寅恪决定不再讲课了,反倒是说起了课外的内容。

  他拿出几本书说道。

  “希望诸君在阅读国内历史的同时,还可以拓展一下国外的历史类书籍,参照学习参照对比,找出其中的共性,才能够融会贯通.”

  陈寅恪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桌面上的几本全英书籍。

  “这些都是我在读的,于图书馆也能够寻到,诸如《希腊史》、《罗马史》还有《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等等,特别是这一本《罗马史》,作者是来自于德国的古典历史学家特奥多尔·蒙森先生,他曾经在1902年依靠着这本书,获得看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被称为‘今世最伟大的纂史巨匠’,同学们有兴趣的都可以,在课余时间读一读.”

  对于清华大学的天之骄子来说,寻常的课程安排肯定不能够满足他们的学习进度了。

  所以,一般教授讲师都会推荐一些书籍,让他们同步阅读学习。

  自学能力,才是学习最为重要的能力。

  在场的学生们,听到陈寅恪的建议,纷纷埋头记下了这几个书名。

  目前这类书籍,还少有翻译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全英文版本。

  如今民国的英文教学还是较为落后,所以能够流畅阅读,是需要一定门槛的。

  故而,许多学生瞄准了陈寅恪桌子上,另外两本关于历史学的书籍。

  视力比较好的,便可以看见,那两本乃是中文封皮,阅读起来想来也会轻松一些。

  “我想应该有那本《枪炮、病菌与钢铁》。”

  冷不丁地,季羡林对身旁的曹禺笑着说道。

  曹禺皱了皱眉头,不由得问道:“何解?”

  季羡林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如今国内的历史学著作,除了历经百年的古文,能够排上号的,也就是只有包秉文先生的《枪炮、病菌与钢铁》了吧!据说此书还得到了美国佬的认可,差点获得了普利策奖!秉文先生真乃我辈之楷模!”

  “听说,曹先生曾经跟秉文先生有过交集,不知道他是何等样的人物。”

  “什么样的人?”曹禺想了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包国维,看到季羡林期待的眼神,他终是开口说道。

  “一个普通人,但却能够展现出大师一般的天赋。”

  季羡林当即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曹禺的意思是,包国维拥有像是普通人一样的性格,但却有着像是大师一般的才华。

  不论对方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季羡林在心里已经这样认为了。

  接下来,曹禺简单讲述了一下,他在沪市与包国维的相处过程。

  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也因此露出笑容说道。

  “每每与秉文先生交谈,都会感觉有所收获,听说他明年也会来北平,只不过是去北大,届时你可以找他拜访一二。”

  “真的?”季羡林眼睛里面顿时放出了神采,先前阅读包国维作品的时候,早就有了与对方交流的心思。

  他非常想要看看,对方怎么能够以区区十七岁的年纪,就取得如此多的成就?

  打开了话匣子,季羡林刚还想跟曹禺再多聊一会儿,却听到台上的陈寅恪说道。

  “比起这本《枪炮、病菌与钢铁》,我更要与大家推荐一下这本《菊与刀》,同样是包秉文的作品,包秉文之作品,虽偏向于通俗性,有点像是话本小说的写法,可其中的学术价值一点也不差,其中的史料基础也十分扎实,不论是刚刚接触社科历史的初学者,还是想要深入研究的学习者,都可以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养分.”

  陈寅恪话还没有说完呢,一时间台下炸开锅了,学生们纷纷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那本《菊与刀》的庐山真面目。

  教室里面顿时议论纷纷。

  “是包秉文的最新作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先生,你一定是搞错了,听说包秉文如今正在多方筹措,想要治疗重病的章太炎先生呢!如何有时间来写书?”

  “包秉文还懂曰本国的历史么?如此全才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先生你买到假货了,我消息灵通尚且没有收到消息,你这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到台下学生激动的神情,陈寅恪当即感受到了,包国维在年轻学生之中的人气。

  他笑着摇摇头说道。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此书必然是包秉文所作,也就是这几日,各位同学应该就可以在各大书店之中买到了。

  至于我为什么能够拿到这本书,那自然有先生我不一般的手段。”

  说完之后,随着铃声响起,陈寅恪便提着书,很是潇洒地走出了教室大门。

  他一手护着书,一手推开门,似乎是生怕涌上来的学生们,将他这本《菊与刀》抢了去一般。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被激动的学生给围了上来。

  “先生,我出十块大洋,将你这本书借我看看!”

  “先生,我乃是你的忠实信徒,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过,不信你可以考我啊!”

  “《菊与刀》里面具体讲了什么内容,是否提到了曰本人对于我们威胁,先生伱不要卖关子,快些告诉我们!”

  “陈寅恪先生,你也不想你教舍楼下的老母鸡出事吧!”

  陈寅恪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哭笑不得地朝着办公室跑去。

  教室里面一时间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羡林不可置信地看着远去的陈寅恪,一时间脑袋差点转不过来了,他扭头看向曹禺说道。

  “学长,你与秉文先生相熟,知道这部《菊与刀》到底讲了什么么?”

  曹禺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倒是听起秉文先生提起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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