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姑娘犹豫不决起来。
“喝酸奶，今天喝过哇哈哈了。”
周靖替小姑娘做决定，去冰箱里拿了一杯酸奶，吸管插上给小姑娘。
看着一大一小俩人，杨雯雯感慨，在教导女儿上周靖比她更称职。
第426章 故事开始的地方
小姑娘喝完酸奶，杨雯雯带去卧室让写作业。
“幼儿园就有家庭作业？”
周靖跟去杨雯雯卧室说道。
“让写十遍1到10，二十六个拼音每个写十遍，让孩子自己写。”
杨雯雯给女儿搬好凳子，摆好课本、作业本和笔。
“好吧，小可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靖抱小姑娘坐凳子上说道。
“爸爸给我写。”
小姑娘还没开始写就一脸不情愿。
“爸爸写又不能学到你脑袋里，听话好好写明天爸爸带你玩。”
写作业是一份考验耐心的事情，周靖高中时候写作业依旧缺乏耐心，除了数学和语文作业自己写，别的作业经常照抄，尤其是英语作业，英语作业没有自己动过几次脑子，数学作业周靖不需要照抄，基本一看题就会。
对于刚上学的小孩子来说，写作业无疑更加痛苦。
“爸爸好不容易回来看你，你不听话怎么对得起爸爸，笔拿好写，早上写到哪里了？”
杨雯雯把铅笔塞到女儿手中催促道。
小姑娘挠了挠头，一页一页的翻拼音作业本，翻到写了一半的一页停下来嘀咕道：“写到这里了。”
“这个怎么读？”
杨雯雯指着下一个字母道。
“乐。”
小姑娘小嘴嘀咕。
“对，开始写吧，一边写一边念。”
杨雯雯看着女儿说道。
“乐，乐”
小姑娘胸靠在桌子上，右手用小孩统一握笔姿势握着铅笔，照着课本，在拼音本专门写字母的纸上笨拙而缓慢的写，写的不那么好看，也不太整齐。
“小可爱真厉害，要养成正确的姿势，坐端，腰挺直。”
周靖鼓励小姑娘，让小姑娘坐直，拍了拍她的腰。
“这样累。”
小姑娘扭了扭身体说道。
“累可以写慢点少写点，本来一次写十個，要是保持爸爸说的姿势写五个就可以。”
作为过来人，周靖深知学习时的坐姿和写字习惯对学习对健康的影响。
学习这种事情，最好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不能低头哈腰，写字不能太快，写字在质量和速度上，质量更重要。
“听爸爸的，身体坐直可以少写会儿。”
杨雯雯选择周靖的教导方式。
周靖揉了揉杨雯雯的屁股微笑道：“欲速则不达用在学习上合不合适？”
“合适。”杨雯雯点点头笑着道：“有些学生高中了写字依旧一塌糊涂就是从小习惯不好。”
“可不是吗，我小学语文老师就是误人子弟，每次布置的作业贼多，让把词组、近义词反义词、词语解释、古诗词十遍十遍的写，甚至背诵的课文都要没完没了的抄，好在我爸是老师知道该怎么教育学生，不强求我必须写完语文作业。”
周靖对小学老师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二年级语文老师。
“那么布置语文作业确实过分了。”
作为语文老师杨雯雯不会给学生那样布置作业，小孩子本来就贪玩写字又慢，屁股下长钉子坐不住，作业太多哪有心思耐心写。
“我从小到大只被三年级之前的语文老师打过，还有你打了我一次。”
周靖突然回忆起高一时候被杨雯雯打过一次。
那是一次早晨晨读时间，周靖在座位上跟后面的同学正聊火影忍者不亦乐乎，被杨雯雯从后面偷袭，在脸上扇了一下，准确说是打在了周靖耳朵上，杨雯雯肯定是刻意避开了周靖的脸，周靖当然没有记在心上。
“记得真清楚，是不是记我的仇？”
杨雯雯微笑着拧了下男孩耳朵，可能因为男孩是班长，她对男孩相对严厉一些，同时对男孩寄予厚望，那是她当老师八年多以来唯一一次对学生动手。
“我以德报怨，是不是？心爱的杨老师？”
周靖勾了勾杨雯雯的腰枝，在腰下piu的拍了下。
“我也是为你好，实在看不下去你的学习态度才恨铁不成钢。”
杨雯雯嘴角自然而然的向上扬起着，咬了咬嘴唇，再次伸手揪了揪男孩耳朵。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堕。”周靖翻开小姑娘的语文书读了几句，看向拼音书道：“不记得拼音怎么读了，杨老师教教我。”
“CC可以教你，CC教爸爸读拼音。”
杨雯雯看着女儿道。
“别打扰小可爱学习，小可爱好好写。”
周靖拉杨雯雯到床边，坐下抱着杨雯雯让教。
“啊，喔，额，衣，乌，迂”
杨雯雯认真的给男孩教。
周靖亲了下杨雯雯脸颊道：“这么多年了，还是喜欢上伱的课。”
“你又不好好听课，上也枉然。”
杨雯雯起来去客厅端水杯，给男孩茶杯续满。
书桌的小柜子上放着一本户口本，周靖抽出来翻开，是杨雯雯母女的新户口本，有了房子之后，杨雯雯正式落户在了榆市。
“曾用名，杨妮，妮子，这个名字挺好听，为什么要改？”
周靖翻开户口本杨雯雯那页说道。
“这个是小名，我爸把小名当大名上户口了，十岁之后我爷爷给改的，两个哪个好听？”
杨雯雯靠桌子上，脸上挂着一抹微笑说道。
“杨妮，杨雯雯。”周靖分别念了一遍两个名字说道：“差不多，我觉得杨妮好听。”
“好吧！”
其实杨雯雯也觉得自己曾用名和现在名字都一般，都没有内涵，也没有诗意。
“杨妮，妮子。”周靖伸手捏了捏杨雯雯大腿继续道：“你小时候家里是不是喊你妮妮？”
“我爸和亲戚现在也喊妮妮，我妈也是在你面前才开始喊雯雯，你小名叫什么？”
杨雯雯抬起手轻轻弹了下男孩额头说道。
“我没有小名，我们那穷乡僻壤一般都没小名，家里直接起名字，乡下的话嘴损的人会给别人起外号，什么狗蛋，狗娃，名字带浩的外号是耗子，名字带伟的是各种尾巴，什么狗尾巴，羊尾巴，一般不会给女孩子起难听外号。”
周靖挽起杨雯雯的裙摆，在她腿上咬了下，留下两排牙印。
“起外号这个文化哪里都一样。”
杨雯雯忍不住笑了。
嘣的一声，小姑娘的铅笔芯折了，小姑娘转向周靖，眼巴巴的看着，一双大眼睛小眼神仿佛在说爸爸我不想写了，她不敢跟杨雯雯说，杨雯雯虎妈的形象深深刻在了小姑娘内心，杨雯雯在跟前时候小姑娘甚至不敢跟周靖撒泼。
“爸爸给你修铅笔。”
周靖从小姑娘手中拿过铅笔，又从笔筒中拿铅笔刀。
杨雯雯则从笔筒中拿了另一支铅笔给小姑娘道：“用这支写。”
“这支不好写。”
小姑娘拿过铅笔又扔在桌子上。
“越来越矫情了。”
杨雯雯再清楚不过女儿心里那点小九九，周靖难得回来待两天，尽量不当着周靖的面数落女儿。
“女孩子嘛！小可爱写了几个拼音啦？”
周靖刻意不急不忙的修铅笔，让小姑娘多歇歇。
小姑娘把作业本往前翻了一页，右手食指一行一行的数，“1，2，3，4，写了四个多了。”
“手好累。”
小姑娘嘀咕着将小手伸到周靖跟前，让周靖看握笔的食指，染上了铅笔灰，手指黑黑的。
“再写三个数字今天就好了。”
铅笔修好，周靖翻开小姑娘的算术本说道。
写数字小姑娘现在很熟练，过去一年周靖和杨雯雯经常教她简单的算数，三个数字每个十遍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周靖让小姑娘解放。
没等小姑娘和杨母休息，周靖和杨雯雯便出门去保宁路那边房子。
晚上吃烧烤喝了酒，杨雯雯不让周靖开车，周靖也不坚持，二人打车过去。
许久没有回保宁路这边房子了，这里是周靖和杨雯雯故事正式开始的地方，平时杨雯雯时不时过来收拾一下，有时候中午会过来午休，怀念跟周靖的点点滴滴。
进了小区，周靖揽着杨雯雯软软的腰，一直到屋子外，钥匙杨雯雯带着。
门开后周靖走进去，这里一切如故，杨雯雯除了打扫卫生，没有动这里的摆设，增加了一些东西，是杨雯雯置办的。
“好怀念在这里的日子，你呢？”
周靖脑海中跟自动播放似的出现过去的一些画面，记忆最深的就是杨雯雯09年冬天杨雯雯带着小姑娘串门，二人还没有戳破那层关系的时候，周靖只敢动动手，借教杨雯雯画画之名握杨雯雯的手，半搂着杨雯雯。
随着一次次近距离接触，周靖的内心越来越冲动，胆子也越来越大，在一次星期五还是星期六晚上，彻底冒犯了杨雯雯。
当然这间屋子里周靖记忆深刻的不仅跟杨雯雯的故事，还有顾葭，第一次请顾葭来这里吃饭的画面历历在目，周靖甚至记得顾葭当时穿的衣服，顾葭穿着高跟鞋，那天午饭后二人去看了电影，在电影院发生了简单而记忆深刻的邂逅。
周靖突然意识到，这间屋子汇聚了自己重生以来所有的故事开端，跟陈佳倩从这里重新开始，甚至在这里吻了刘晗语。
要不是刘晗语足够冷静，周靖的情债肯定会增加一笔。
“这套房子各方面挺好的，地理位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