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脑有些宕机的任婧云乖乖地听话照做,甚至还往后仰了仰小脑袋,将那水润唇瓣对准了陈青山。
意义不言而喻。
青山,你别折磨我了。我就想和你亲亲。
姨现在脑子很乱,身子很疲倦,你就让姨忘掉一切烦恼吧!我不想想事情了。就想被你霸道地亲到舌根痛。
然而,任婧云依旧没等来陈青山那又薄又软的亲吻。
“我真生气了。!”任婧云恼恨地跺了跺脚,第一次用言语,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你这个小浑蛋,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姨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不要惊喜,不要礼物,我只要你。
任婧云恨恨地睁开双眼,在视线中寻找陈青山的身影。她要告诉他,他就是个无耻浑蛋,明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却偏偏不给她的做法究竟有多残忍。
只是,当任婧云真的看到陈青山时,任婧云破防了。
“青山……”
这厮竟然手捧着一个蛋糕,上面插着一根小小的蜡烛,缓缓向她走近。
“祝我的靖姨生日快乐,年年十八,越活越发。”
任婧云双目通红,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好似在询问男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生日的。
自从十八岁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从你身份证上偷看的。”陈青山知道任婧云想问什么,回答的简单干脆,“阴历六月二十五。靖姨,这生日我足足等了三年了。到现在才有勇气给你过,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唔!任婧云双手死死压住嘴唇,但眼角的那两缕清泪依旧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这个男人要她命了!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任婧云喊道。
“因为你是我靖姨啊!”陈青山捧着蛋糕,递到任婧云面前,“快,吹个蜡烛,许个愿。我们的婧云宝宝今年十八啦!”
幼稚鬼,什么宝宝,我不是,你别瞎说。
任婧云深吸一口气,呼的一声,吹灭了蜡烛,刚刚闭眼许愿,还没等她睁眼。
桃腮一热,一股腻乎乎的感觉。
猛地睁开眼,只见陈青山右手满是蛋糕残骸,笑的厉害。
浑蛋啊!我刚才都感动哭了。现在什么气氛都没有了。
任婧云也抓了把蛋糕,就要抹在陈青山脸上。
你追我逃,我插翅难逃。
陈青山故意放慢脚步,让任婧云轻松地抓住自己,让她一把将自己扑倒在地。
满满的一手奶油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借着月色,借着烛光,只见扑在自己身上的靖姨,美的不似人间客。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靖姨,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嘤!任婧云害羞了,那种想挤在陈青山怀里,蹭脑袋的害羞。
“你别说了。我丑,我最难看。”
陈青山的眼神依旧清澈,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直把女人看得娇羞地低下头去。
身子微微颤抖着。
她想,但她不好意思。
直到男人的命令声传来。
“吻我。”
任婧云再也控制不住,印了上去。
比之任何一次都要疯狂。
以前的陈青山有些一次玩笑话,说靖姨都快把舌头插进我喉咙管了。这一次,任婧云就是这种疯狂模样。
甚至还学着男人在白天在办公室里对她的欺凌,拧开了白衬衫的扣子。
喜欢,当然就是要占有啊!
“青山,抱我回卧室。”任婧云哭着求道。
如姨所愿。
……
任婧云双手抓着陈青山的枕头,蒙在自己脸上,好似要把自己闷死一般。
她才不要让青山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那与秦荡妇又有何异?
甚至一直死咬着唇,连声音都是从嗓子眼漏出来的。
只是那声痛呼实在压不住。
“靖姨,你……”
“妍妍是我领养的。唔!你这小浑蛋,这下,你可得意了是不是?我被你害死了。”
……
任婧云小心翼翼地剪下那朵小红花。
看到床单上另外一块方形缺口,有点疑惑,陈青山随口解释道:“以前抽烟不小心烫了个洞,然后越修越大,就成这样了。”
这小男人,还真是节约,床单都烂成这样了,都不舍得换一条。
“我去买条新床单给你。”任婧云道。
“不用。这上面有靖姨的味道,我开学都要带回学校里去睡。”
“你滚。”任婧云抬手就打。
自己真是着了这小浑蛋的道了,刚才脑子就是想把自己交给他,什么都顾不了了。
就是想被他狠狠的欺负,狠狠地霸占。
陈青山也如她所愿,欺负的可够狠的。
痛!
任婧云撅起了小嘴。
拉起被子裹着自己的如玉娇躯,板着脸,又拿出那长辈做派,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真的只此一次吗?靖姨。”陈青山可怜巴巴道。
“当然。”任婧云说的异常果决,“妍妍后天就回来了。你要是敢在她面前,对我不规矩,姨死给你看。”
“那姨的意思,是背着她?”
“背着妍妍也不行。”任婧云大声道,赶紧给自己的话语漏洞打补丁,“不行。反正就是我们俩这不清不楚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我还是你靖姨。”
“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懂。”陈青山耍起了无赖。
“哼!”任婧云凶凶地瞪了一眼。你还装上无辜了。
你说什么不清不楚?把被子盖上,那东西丑死了。你滚……
不想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畜生了。
“我洗澡去了。”
“靖姨,你洗澡还裹被子洗的?”
“防你。”任婧云傲娇一哼。
有啥防的,刚才你就用枕头遮了脸。
别人是王不见王,你是脸给我看了,身子不给。身子给了,脸不给看是吧。
任婧云刚下床,便是脚下一软,还好陈青山眼疾手快,将任婧云搂入怀中。
“痛。”任婧云哀怯怯叫了一句,恨恨砸了一拳,“都怪你。”
只怪姨的身子太娇弱了。
说句实话,靖姨的身子骨是陈青山见识过最柔弱可欺的。
真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那种吹弹可破。
“我帮你。”
陈青山横抱起任婧云,丢掉被子。
任婧云唔一声,赶紧用双手护住了自己脸。
不行,不行。姨要脸的。
“陈青山,你这个骗子。我都说了下不为例的。”任婧云娇娇地骂着。
“还没到第二天,不算破例。”
由于家门被锁,任婧云没有换洗衣物,只能穿陈青山的衣服。
陈青山给得是一条长袖白衬衫,宽大的白衬衫罩住了任婧云整个娇躯,衣摆遮到大腿根。
整个身子都好像被青山的衣服包起来似的。
任婧云有点喜欢,就是那四角裤穿起来,很怪。怎么都不得劲!
“我睡了。”任婧云往沙发上一躺,说道。
下一秒,整个身子都浮在半空中,又被陈青山抱了起来。
任婧云都要哭了,不能了,你就不能心疼下姨?
“只是抱着,我给你当枕头。”陈青山咬着任婧云耳朵说道。
任婧云将信将疑。
床上,陈青山已经换上了新的四件套,干爽整洁。
钻入被窝。
伸出手臂,给姨当枕头垫着。
任婧云窝在陈青山怀里,小手搂着他的腰,大腿压在他的大腿上。
喔!原来搂着男人睡觉是这种感觉啊!
嘶!怪舒服的。
陈青山空着那只大手将任婧云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
两个人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