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呼吸困难,接着控制住了他的双手。等其余人赶来后,将猴子中尉给反绑俘虏了。
军工队的队长走过来笑着说道:“刘作家,厉害啊,身手了不得!”
王严和李俊说道:“我们剧组军事训练了几个月,快赶上你们临战训练了。你们不知道,一民以前在阿坝的时候打过狼救过人嘞!”
猴子中尉不配合,刘一民狠狠地拿着枪管戳向枪眼打的血洞,疼的对方哭爹喊娘!
狠狠地戳了几下,才老实了起来。
其余人当没看到,王严和李俊眼皮直跳,想说句优待俘虏的话,可是想到昨夜牺牲的战士,最终没有开口。
除了中尉之外全部被打死了,战士们把尸体从河里拖了出来,防止污染水源。
进行无害化处理之后,大家才重新出发。
警卫班的战士把刘一民三人送回了剧组,剧组现在离开了原来的文山军营,离前线更近了。
一行人身上都带着血迹,刘一民身上最多。
看到刘一民身上的血,朱霖哭着冲了过来,双手从上摸到下:“刘老师,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别摸了,都看着呢,不是我的血!”刘一民将朱霖抱进了怀里。
其余人识趣的转过身子,假装什么也看不到。
“所有人,往后转,齐步走!”李俊笑着说道。
警卫班的战士嘿嘿一笑,也跟着剧组的演员离开了。通过战士们的口述,大家都知道刘一民俘虏了一个猴子中尉。
朱时茂感叹道:“刘一民同志比我演这个童川还童川!”
“要是哥们儿我在,一枪一个,三下五除二把这些白眼狼全撂倒!”冯小钢神气地说道。
“牛皮吹的震天响,你跑到刘一民同志那儿说去!”陈佩斯拆台道。
回到房间里,朱霖让刘一民脱下衣服,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确实没问题,才放心的拿着沾血的衣服去洗了。
王首长和陈团长、林政委都过来看望了一下刘一民,生怕他受到什么惊吓,见他没什么事情,才都放心了。
“刘一民同志,真正的战场就是这么残忍。前指说你抓到的那个中尉很有用,交代了很多情报,前指要给你记一功呢!”王首长笑着说道。
翌日下午,传来了好消息。投入了一个团的兵力,拿下了对方的几个高地,昨天的无名高地已经安全了,不过开阔地仍有可能遭到对方的炮轰。
王严和李俊就把片场设到了他们刚下来的那个高地,害怕演员不肯去,没想到李俊一开口,大家一个反对的都没有。
第299章 《月亮之歌》传遍万里军营
7月底,剧组的所有人开始上高地,接下来的半个月到一个月都将在高地上度过。
231团一个营的战士,都跟着他们行动。周边各个高地陆续被控制,安全得到了保障。
刘一民根据自己在高地上的所见所闻,跟王严和李俊商量了一下,对剧本进行了细微的改动。
白天剧组的人员在高地拍戏,晚上大家就一起睡在坑道里面。坑道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湿热潮湿,大家呆了几天后,身上都散发着霉味。
朱霖在没人的时候对着刘一民调侃,就她身上这味道,刘一民估计别说抱了,连靠近都不愿意了。
“瞎说!”刘一民笑道。
下面的小河现在不危险,倒是可以洗。男同志无所谓,大中午的跑下去洗澡。
女同志不一样,只能等晚上,挽起胳膊和裤脚,擦一擦脖子、胳膊、和腿!
没事的时候,两人漫步在高地上,晚上睡觉,时不时能听到远处高地传来的交火声音。
在高地上,拍摄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响起的枪声引起了白眼狼的注意,他们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不是战场,却天天响起炮弹爆炸和交火的声音。
警卫连打掉了几次之后,对面就老实多了。
剧本没什么大问题后,刘一民时不时的会离开高地,到其它的地方跟战士们交流。
王师长从前线部队的口中得知刘一民到山头上,比文工团都受欢迎,更能激励士气之后,让陈团长给刘一民好好安排一下,时不时的被当做文工团去慰问一下周围的部队。
陈团长给刘一民安排了一个警卫班和两辆吉普车,司机都是经常穿越在火线的老司机,知道路线。
有时候穿越火线时,迫击炮在旁边爆炸,等到了安全地带,一群人拿着酒压惊!
“刘作家,你有种!”司机老夏擦了擦嘴角的酒,冲着刘一民竖起了大拇指。
来往于各个阵地,司机老夏对于刘一民这股劲儿十分认可,比部队里的文艺干部还勇敢。
每到一个阵地,大家都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刘一民,手里面拿着《凯旋在子夜》,刘一民一边签名,一边跟大家合影。
“刘作家,这玩意儿可厉害了,它能知道敌人的炮是从哪儿打来的!”
刘一民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是一部雷达,我国从英国进口的反炮兵雷达。
猴子的炮弹刚出膛,就能够锁定对方,然后通过雷达锁定敌炮兵阵地,并进行轰炸。
猴子常常被炸的莫名其妙,我军也认识到了这科技的重要性,后来还被白眼狼偷袭过,不过受损并不严重。
“张营长,雷达这种地方应该是白眼狼偷袭破坏的主要目标吧!”刘一民问道。
“对,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咱们的雷达阵地,咱们这个阵地还没有被摸上来过!”张营长傲气地说道。
刘一民提醒道:“还是要小心,这可是咱们国家花了大笔的外汇买回来的。”
“刘作家,放心吧,我们都有准备!”
刘一民见状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跟战士们聊起天来,一边派着烟。
刘一民来前线这些日子,烟钱感觉花了小一百块了。烟并不好买,很多都是燕京那边寄过来的。
刘一民派烟虽然达不到古跃点烟的效果,但也最起码能缓解一下大家的思念之情。
“你会吹口风琴?”刘一民看向旁边的一名军官,手上拿着口风琴。
“以前没事,自己瞎吹着玩的!”
“他是音乐学院的大学生!”旁边的人起哄道。
“是吗?”
对方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是五七艺术大学的!”
五七艺术大学,是国家音乐学院和中央音乐学院合并的,称为五七艺术大学。
“你是文工团的吗?”刘一民好奇地问道。
“刘一民同志你好,我叫方华!以前在文工团吹口风琴和手风琴,现在是一连的副连长!”
方华觉得战场最能证明军人的价值,所以战争爆发后,就从文工团转到了战斗部队。
张营长笑着说道:“哈哈哈,我们比其它的部队幸运,我们有自己的文工团!”
“哈哈哈!”顿时阵地上笑声一片。
方华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吹响了口风琴,吹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这一首苏联的歌曲在中国和世界流传极广,可以说,在这个时代大半中国人都听过,唱过。唱中文《莫斯科》的人,比俄国唱的人都多。
会唱的战士们,随着旋律唱歌。
这是一首爱情歌曲,不少战士唱着唱着,流下了眼泪。
晚上,刘一民睡进了坑道,实在是睡不着,走出了坑道,坐在了战壕里,望着天上的月亮。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距离三班长牺牲已经一个月了。牺牲前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三班长徐厚根的家属来部队的时候,刘一民还见过,爹娘哭的十分伤心,他的老婆桂秀扯着孩子,领取了五百块钱的抚恤金和一枚军功章。
刘一民托部队转交给三班长家属五百块钱,被对方退了回来,说国家给多少是多少。
在剧本里面,刘一民特意增加了领取抚恤金的画面。又写了一篇报告文学作品,寄给了《人民文艺》,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法,提高一下国家的抚恤金标准。
过了一会儿,副连长方华走了过来,问道:“刘作家,睡不着啊?”
“睡不着啊,上个月也是这个时候,我们遇到了袭击,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了牺牲的战士!”
方华点上一根烟,吸的时候,用手心挡着烟的火光:“也是第一次俘虏敌人!”
“我那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比我强,我第一次吓的腿直哆嗦,裤子上都是尿骚味!”方华丝毫不避讳自己这难堪的往事。
“人都有第一次!”
“嗐,很多人也只有那一次!”方华的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怀念。
“我刚来的时候,老兵教我如何听声音防炮,现在我教新兵如何防炮”
“你是音乐学院毕业,又是文工团的,你能给这诗歌谱个曲吗?”刘一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稿子,递给了方华。
“诗歌?”
“算是吧!”
方华找到避光的地方,打开了手电筒,认真地看着上面的歌词。
这首歌叫《月亮之歌》,也是原本的电视剧《凯旋在子夜》里面的歌。
方华轻轻地念着歌词:
“当我躺在妈妈怀里的时候
常对着月亮甜甜地笑
它是我的好朋友
不管心里有多烦恼
当我守在祖国边防线的时候
常对着月亮静静地瞧
它像妈妈的笑脸
不管心里有多烦恼
只要月光照在我身上
”
方华轻轻地念着,接着哼唱着旋律,刘一民在旁边时不时的提醒一下。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方华开始咬开钢笔,在上面画着五线谱。又照着五线谱唱了一遍之后,泪流满面地对刘一民说道:“刘作家,你这首诗歌写的实在是太好了。
唱出了咱们战士的心声!”
“是吗?”
“我觉得它能成为咱们战士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方华激动地说道。
两人回到坑道里面,方华仍然抱着稿纸兴奋地睡不着。
翌日清晨,他就迫不及待喊着张营长和其他战士,让他们听一听这首歌。
大家早上起来不愿意听,他大声地喊道:“这是刘一民同志写的,你们听不听?”
“那听一听!”
方华站在战壕上面,他一个人唱,不能吹口风琴,于是背上了自己的手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