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低下了头,盯着手上的袋子,很小声地说:"去找工作了。"
汪闻成皱起眉头,落下去的视线看见沈眠手上的袋子里装了几份简历,他沉声道:"所以你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沈眠停顿了一秒,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了。
这个手机是二手的杂牌,电池不太好,平时用一下就消耗完了,正好今天沈眠忙着找工作,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沈眠声音很低地解释道:"手机没电了。"
上次是手机坏了,这次又是没电,沈眠为了不接他电话,真是有各种借口和理由。
"沈眠,你在埋怨我没帮你出头?"汪闻成用力把手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沈眠这个方向走来。
沈眠抵不住汪闻成强势逼人的气场,发软的双腿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退无可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先生从来不在意他,自己不应该那么贪心奢求先生会相信他的。
汪闻成来到沈眠面前,等待了几个小时的耐心彻底到达了极点,他一把抢过手里的袋子扔到墙角,"砰"地一声,小美人瘦削的肩膀跟着一抖,飞出来的简历洒得到处都是。
汪闻成用力捏住沈眠的下巴,用了八成的力气,"你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东西被抓包,难道要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包庇你?"
沈眠眼睛又酸又痛,他竭力忍着颤抖的哽咽,声音里按捺不住地委屈,"我没偷手表......"
汪闻成对小美人这幅模样铁石心肠,一针见血地说:"所以你能证明你没偷过?"
沈眠身体一僵,脸上毫无血色的安静了。
汪闻成声音没有温度,"既然你没办法证明清白,那这件事就是你做的,他没把你送去警察局,你就应该感恩戴德,现在又在这里装委屈给谁看?"
沈眠嘴唇发抖,发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全身冰冷到了极点。
因为他没办法为自己辩白,所以被人陷害了也要默默承受吗?
小美人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是他在汪闻成近乎粗暴地力道下已经张不了口了,只能泪眼朦胧地打开着眼皮,定格在面前的人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么辞退你吗?"汪闻成冷漠地和沈眠对视,"不仅是因偷窃的事,像你这种只会给我惹是生非的人,只配待在家里张着腿讨我开心。"
这句话就像在沈眠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心脏不受控制疼了起来,小巧的喉结滚动着,眼角慢慢流下眼泪来。
那种熟悉的异样感觉再次浮上心头,汪闻成心里下意识的抗拒,不愿再看沈眠的脸,把小美人翻过去压在了墙壁上,裤子一下子褪到膝盖,靠近他耳边说:"你也不用再找什么工作了,以后就待在家里多学点讨好人的床上技术吧。"
第22章 不是开玩笑的
屋子里只有小美人断断续续的哭喘声。
汪闻成是真的生气了,好像为了惩罚沈眠的不听话一样,动作剧烈得难以忍受。
沈眠的肚子难受极了,他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哭泣着摇头,想要逃开一点,又被汪闻成握住腰扯回了身边,惩罚得更重。
到后来沈眠已经发不出声音了,连喘息都很微弱,只能像个傀儡娃娃似的任由汪闻成摆布。
汪闻成把今天积攒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沈眠身上,一连做了好几次,直到小美人哭得快喘不上气,他才放过身下的人,重新穿上了裤子。
对沈眠满脸的眼泪视若无睹,汪闻成转身离开,忽然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下去,皮鞋下面踩着一张简历。
简历上的字迹工整漂亮,一看就是小美人一笔一划认真写的,汪闻成嗤笑一声,弯腰捡起来,毫不犹豫把简历撕碎扔在一边,上楼去了。
沈眠脸上挂满了泪痕,他衣衫不整,软得像滩水一样趴在墙壁上,像个被玩坏的玩具。
别墅里只剩他一个人,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眠默默提起裤子,连弯腰的动作都很吃力,光是这个动作就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身上到处疼得厉害,连走路也走不了,只能跪在地上,一张张地捡起被撕碎的简历。
这是他在打印店写了很久的呢。
沈眠一瘸一拐地抱着这堆被撕碎的简历和袋子回到小阁楼,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卷透明胶纸,把碎片平铺在桌子上,一块一块拼凑好,试图粘起来。
可是怎么粘都粘不好了,简历已经面目全非,始终有一道道裂缝在上面。
就像沈眠现在的心一样。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连字也看不清了,沈眠趴在桌子上,肩膀小幅度地抖动,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啪嗒"落在简历上,迅速地蔓延开来。
天色渐渐深了,昏黄的灯光倾洒而下,衬得窗外的夜色如浓稠的墨水。
汪闻成靠在床头,看着杨乐池给他发的消息,言语间全是勾引的意思,邀他去酒吧喝酒。
汪闻成很清楚杨乐池的目的。
上次在生日宴上,如果不是沈眠突然消失不见,他和杨乐池已经睡了一觉。
想到沈眠,他最近对小美人的情绪越来越控制不住,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当初他养着沈眠,不过就是想养条小猫小狗解闷,顺便排解欲望,毕竟没有人会不喜欢家里摆放着赏心悦目的花瓶。
可是小美人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不仅在公司给他惹是生非,还时常和他对着干。
如果再放任下去,恐怕沈眠就要翻身做主人了。
想到这里,汪闻成的目光沉到了极点,他退出杨乐池给他发的短信,找到特助的号码,在输入框里打了一行字后,把短信发送出去。
阳光透过头顶的玻璃窗照射下来,照耀在老旧的木地板上,趴在桌上的沈眠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因为天气太炎热了,他浑身都是黏腻腻的汗,手臂下压着没粘好的破碎简历。
小美人昨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因为身上实在太疼了,尤其是肚子,好像是宝宝在抗议不舒服,再加上劳累了一天,回来又被先生压着做了那么多次,透支的身体早已经支撑不住。
沈眠依依不舍地把桌上报废的简历扔进垃圾桶,只能再打印几张重写了。
休息了一晚的身体好受多了,只是昨晚哭得实在太狠,角落的小镜子里倒映出他红肿的双眼,像熟透的桃子似的,连睁开一条缝都很勉强。
沈眠洗漱完毕,从抽屉里拿出两块已经软化的饼干,像只小仓鼠似的小口小口嚼了起来,等吃饱以后,他就着隔夜的冷水咽下医生开的保胎药。
今天还要继续找工作才好,否则下个月就还不上欠先生的债了。
当初沈眠在医院医治了大半年,因为住的是最好的VIP豪华病房,手术费再加上住院的费用,还有七零八散的开销,花了大概有五十多万。
虽然先生告诉他不用还这笔钱,但是他不能白白占先生的便宜,于是每个月在公司领了三千块的工资,自己留下五百,剩下的两千五百块全部都交给先生。
还到现在还欠下几十万的债。
沈眠尽量安慰自己,昨晚先生只是吓唬他的,不会真的不让他找工作的。
也许是心里对汪闻成还抱有一丝期待,先生每次生气过后还是会对他好的,可能只是想吓唬他,让他听话一点。
沈眠换好衣服,正在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忽然听见下面传来了踩着木板上楼的声音。
连接小阁楼的木楼梯已经有些年头了,踩上去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和跷跷板生锈了一样。
没过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入了小阁楼。
沈眠认得这个男人,他是先生在公司的特助。
很少有外人会闯入自己的小天地,小美人一下子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茫然又不安地盯着对面的人,踌躇地在地板上摩挲着粉嫩光滑的脚心。
特助把手里环抱着的一箱光碟盘放在地板上,"这是汪总吩咐的,让你学习的东西。"
特助还特意把"学习"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深深的意味。
沈眠的脸色白了,连残留的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不见。
原来先生不是在吓唬他,他是真的不打算让自己出门工作了。
特助看着小美人惨白下去的脸,一点也没有心软,相反地,他最讨厌这种靠脸和身体上位的人,把他们这些勤勤恳恳工作的人完全压了下去,心如铁石地转告道:"汪总说,晚上他会来查收成果,让你好好准备。"
特助把该交代的话交代完了,就离开了小阁楼,踩着木楼梯下去的时候还觉得这楼梯也太不稳固了,摇摇晃晃地好像随时要裂开一样。
小阁楼里只剩下沈眠一个人,他抓着衣角的手指颤抖起来,好像看见猛水野兽一样,慢慢地移动到箱子面前,当他看到光碟封面不堪入目的照片时,脸色像是生了场大病似的惨白。
第23章 不会再惹祸了
沈眠站在原地,直到身体都冰凉了,他才慢慢弯下腰从箱子里拿出光盘,好像拿到了烫手的山芋,忍着羞耻仔细地看了起来。
光盘封面是冲击性很强的画面,两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交缠在一起,双眼迷离,脸上透出诱人的潮红,动作露骨又香艳。
沈眠心跳加快,急忙移开了眼,不敢再看下去,发现箱子下面全是差不多类型的光盘,每个封面都是活色生香。
小美人心里的妄想彻底被打破了。
先生是真的要让他学习这些讨好人的手段。
其实沈眠不想学,他想要出去找工作,可是如果他不听话偷跑出去,先生知道后会更生气的。
昨晚激烈的性事已经让小美人受不了了,如果先生又惩罚他,肚子里的宝宝就要遭殃了。
沈眠好像放弃了一样,木然地走到墙角,把地上尘封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个旧笔记本电脑,是他遭遇意外住院那时候先生为了给他解闷买的,后来出院以后就一直闲置没有再用。
沈眠从箱子里抱出笔记本电脑,上面已经生灰了,他放在桌面上,轻轻地吹去灰尘,按下开机键。
花了好一会时间,小美人才熟悉功能,他笨拙地打开电脑侧面的光驱,把拆封的光盘放进去。
屏幕里跳出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看起来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浑身赤裸跪在男人的双腿间,伸出手解开了男人的裤链。
过了一会,男人似乎对少年的伺候感到不悦,粗暴地扯住了少年的头发,力道大得屏幕前的沈眠都心里一揪。
可是少年只是讨好的蹭了蹭男人的裤子,表情是顺从麻木地,好像听话的宠物对待主人,不敢有半点反抗。
沈眠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一股热血直往头顶上涌,面皮烫得好像烧着了,有种想要关掉电脑的冲动。
小美人上学的时候是个书呆子,每天只会死读书,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羞耻难堪的东西,后来住进了汪家,更是没机会看到这种片子。
天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暗,朦胧的月光洒在木地板上,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电脑里的视频还在播放,沈眠看得眼睛发酸,脑子却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吱呀"的声音忽然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有人踩着楼梯上来了,声音越来越近,沈眠心慌地按下暂停键,扭头看向小阁楼的入口,和进来的汪闻成撞上了目光。
除了刚住进家里的第一天,汪闻成陪沈眠来看过一次装修好的小阁楼,后来就再没有踏足过。
汪闻成随意打量了一下这个比他住的主卧卫生间还小的屋子,虽然小阁楼不大,但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只是透露着一股寒酸的味道,连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沈眠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被老师罚站的学生,局促地抓了抓衣角,"先生……"
汪闻成生得高大,站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显得阁楼更小了。
他摘下领带,随手放在桌上,问道:"特助送来的东西看了没?"
沈眠露出了少许惶恐,抿着红唇点了点头。
汪闻成往脚下的箱子瞥了一眼,里面的光盘少了一半,其余的都在桌子上面,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内容,暂停的那一幕定格在男人和少年交合的瞬间,春光无限。
汪闻成看回沈眠的脸,话里透露出几分玩味:"学会了?"
沈眠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粉红圆润的脚趾蜷缩了下,犹犹豫豫地没有勇气开口。
汪闻成坐到床上,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微微分开,拍了拍腿间,对小美人说:"过来,我查收成果。"
沈眠还对昨天汪闻成生气的态度心有余悸,慢慢地移动过去,学着光盘里的少年跪在汪闻成的两腿间,生涩地伸出手去解他的皮带。
汪闻成居高临下看着沈眠的脸,淡淡地说:"我给了你一天时间学习,你要是做不好,我会生气。"
他是用轻飘飘的口气说出来的,可是小美人却打了个寒颤,把头埋得更下去了。
虽然没有达到汪闻成的要求,但比起以前已经算是进步了,他勾起嘴角,揉了揉小美人的头,"看来学习些片子还是有用的。"
汪闻成有些后悔了,他一开始就不该让沈眠去公司上班,而是把小美人调教成听话乖巧的玩具,每天就待在阁楼里等他宠幸。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快感像暴风雨中的海浪汹涌袭来,汪闻成目光陡然变深,伸手把沈眠拉起来压在床上,轻轻松松就脱下了小美人的裤子。
沈眠在他身下微微发抖,却没有像昨天反抗得那么厉害,无措的双手紧紧抓着汪闻成的衬衫,好像真的在讨他的欢心一样。
"先生,我可以去找工作吗?"过了会,沈眠壮起胆子,哑着嗓子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