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02节

“我倒是有个怀疑的目标,”松下右人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今川圭石听的频频点头,的确,他认为松下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毕竟那个女保镖的表现太诡异了,说不定那些打手就是她招来的。

摇动话柄,将电话拨出去,今川圭石问道:“知道对方的名字吗?我是说那个女孩和她父母的名字。”

在今川圭石看来,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不用半个小时,他就能将一切都查清楚。

“中村尚子,那女孩叫中村尚子,她母亲叫中村美和,”松下右人迫不及待的说道,“她的父亲叫中村康二,是一家名为‘中村电子株式会社’的会社长。”

这些信息松下右人之前就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会说起来溜的很,只是他没注意到,当他说出中村尚子这个名字的时候,今川圭石的眉头就猛地皱了起来。当听到中村美和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但眼睛却瞪大了。当听到“中村电子株式会社”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呯的一声将电话听筒摔回到话机上,而后猛地站起身,抡起胳膊,照准松下的脸上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松下右人整个人都给打蒙了,随后,他就眼睁睁看着今川圭石怒气冲冲的朝门口走去。

“不要说你找过我,更不要说我来过!”走到玄关处的时候,今川圭石停下脚步,他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松下右人,厉声说道,“否则的话,我保证让你全家死光!”

话说完,他就像是被狗追着似的,一溜烟走了。

松下右人一只手捂着脸,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在这个世道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又不是什么傻子,只看今川圭石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是撞到蛋上了,那个小姑娘的背景绝不像他了解的那般简单,她的背后铁定有今川圭石都惹不起的人。

能让一个暴力团的头目感觉畏惧的人,只能是另一个暴力团内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松下右人很确定这一点,因为即便是警察,也不至于让今川圭石畏惧成这样。

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无论如何,总是不能坐视佐一郎死掉的,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必须将他或者带回来。

松下右人没有寄希望于警察,佐一郎过去可没少做犯法的事情,还不是每次都安然无恙?松下右人很清楚,既然自己能给儿子疏通关系,让他免于受到法律的处罚,那么现在将儿子绑走的那些人,自然也能做到这一点,甚至能比自己做的更好。

果然,就在松下右人彷徨无计的时候,被打发出去联系警察的秘书赶了回来,他很沮丧的告诉松下右人,警局的那些人最初接受了他的报案,还找到了中村美和的那家美发沙龙。但带人过去的探长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说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那女人与案件有关,而且他还说,现在佐一郎消失还不到48小时,不能按照失踪案来处理,只能按照打架斗殴来办理。所以,警察局做出的最终答复,就是让他回来等消息。

夜路走多了,难免就会碰到鬼,这一点松下右人是知道的,以往,他也想过要好好管着儿子点,别让他太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了,以免哪天撞上自己惹不起的人,毕竟这个世界太大了,哪怕是美国总统,都不敢说自己什么人都敢招惹,毕竟这世上还有个职业叫恐怖分子呢。

可话说回来,人的习惯脾气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潜移默化养成的,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那种肆无忌惮的脾性,哪是那么容易就转变过来的?更何况,松下右人也只是想了想,却从没真正去约束过自己的儿子。

现如今好了,在河边走了那么多年,终于掉进水里去了,从方方面面反馈过来的信息看,这次儿子招惹到的人,显然是连自己都招惹不起的。松下右人不知道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但只要这个代价自己付得起,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付出去,毕竟儿子只有这一个啊。

在沙发上又发了会呆,松下右人开始打电话,给所有自己认识,且可能帮的上忙的人打电话,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好受不了,现在每耽搁一分钟,就意味着儿子会多受一分钟的罪,说不定一分钟的间隔,就是生与死的间隔了,他耽误不起。

南千住的旧屋里,宫下北只穿了保暖的衬衣走进曾经的浴室,他的衬衣袖子已经挽起来了,两只手上全都是血。当然,这血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个松下佐一郎的,敢打自己女人的主意,而且还用了药,不好好收拾收拾他,自己哪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而且,这小子才多大?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逗比少年,竟然就懂的给女人下药了,看他玩的这么熟练,显然还不是第一次了。真他妈的是无法无天了,自己手底下开着十多家居酒屋、夜总会、舞厅什么的,都还没这么干过呢,他这么个小屁孩竟然就敢玩的这么嗨?不着实的打他一顿,怎么对得起天地良心?

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宫下北抖着手从浴室里走出来,客厅中间依旧绑在椅子上的松下佐一郎,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那张长满了青春痘的脸,此时肿的像个大号的茄子。别说是他了,宫下北这个动手打人的家伙,就连双手的关节都破皮了。

不过,这事还不算晚,他准备把这小子沉到东京湾里去,拿他喂鲨鱼。

0219

正准备吩咐吉冈错,让他找人弄麻袋把这小子装起来,梁家训却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他将一部大哥大送到宫下北面前,说道:“主人,是索尼娱乐的久多良木健先生。”

这是讲情的人来了啊,宫下北笑了笑,将电话接过来。

久多良木健目前可是索尼集团中前途无量的新秀,这家伙是个工程师出身的管理干部,索尼享誉全球的PS机就是在他的主导下研发成功的。此人目前是索尼旗下SCE集团总裁兼CEO,是个真正大权在握的家伙。

久多良木健,哦,他姓久多良木,而不是久多,健是他的名字。此人并不是弘毅会成员,弘毅会的会员主要是官僚,并没有吸纳来自私营企业集团的人物。宫下北倒是认识久多良木健,但也只是见过几面,并没有太多的往来。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久多良木先生都被请出来了,面子怎么也还是要给上几分的,反正自己现在气也出了,难不成还真把这个未成年的小子弄死才肯罢休?

果然,电话里久多良木健没有直说要做什么,只是提出要请宫下北吃个饭,同时暗示自己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年下,听说他与宫下北之间闹了点误会,他想帮忙调节一下。

在这种时候,有暗示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所以,宫下北很痛快的接受了对方的邀请。

“行啦,别再打他了,”挂了电话,宫下北转过身,制止了仍在用拳头款待着佐一郎的吉冈错,说道,“把他送到东大附属病院去,让由纪子安排医生给他治伤,别让他死了。”

“嗨!”吉冈错甩动着沾满了血的右手,点头说道。他估摸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半天命都没了,再打下去的话,真的可以直接拿去喂狗了。

站在门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宫下北活动了几下肩膀,将有些酸涩的关节活动开,这才迈步朝停车的地方走过去。

久多良木健将会面的地方定在了港区南港,那里离着索尼SCE集团本部很近,当然,也是个颇为繁华的地方,至于会面餐厅则是一家西餐厅,听说很出名。

从南千住到港区南港可不近,差不多穿过了整个东京市区,不过即便如此,宫下北也没打算直接过去,而是先绕到去了一趟安排给中村尚子的住所。小姑娘昨晚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惊吓,毕竟她当时已经人事不知了,不过清新过来之后,还是从中村美和那里得知了发生的事情,一些后怕还是难免的。不过这样也好,让小姑娘早点明白世道险恶并不是什么坏事。

前世的时候,宫下北就很好奇那些整天流连酒吧夜店的女孩子,怎么会在遭遇了不幸的事情后,还显得那么悲伤难过,难道她们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吗?还是说不明白混迹于那里的男人都在想些什么?爱玩是年轻人的天性,不过既然决定要好好的玩了,就要做好为玩而付出代价的准备。

当然,宫下北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所以他没有在中村尚子面前提这些事,只是安慰了她一番,并且告诉她以后交朋友要多加小心。朋友的确是好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不可或缺,但朋友也是分很多种的,有些时候,害死人的往往就是那些看似最亲近的朋友。

安慰了中村尚子一番,宫下北才乘车去往港区,等赶到约好的见面餐厅时,已经是将近一点钟的时候了。

久多良木健显然是这家高档西餐厅的常客,临时起意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在这里搞到一个僻静的包厢,真是很不错。当然,久多良木毕竟也是索尼的高层了,作为一家跨国集团的高层,也是很有地位和身份的。

宫下北是由久多良木健的秘书引领着进入包厢的,他走进包厢的时候,包厢内除了两名女侍应生之外,就只有一个体型微胖,但也不是胖的很过分的中年人,此人就是久多良木健,至于那个松下右人却不在包厢里。

“赤本君,欢迎光临,”看到宫下北从外面走进来,久多良木健站起身,躬身行礼道,“您能接受我的邀请,让我倍感荣幸。”

“久多良木先生太客气了,”宫下北在门口的位置鞠躬还礼,微笑道,“能接到您的邀请才是我的荣幸。”

“请坐,”久多良木健笑了笑,没有再在这种客套问题上多说什么。

宫下北也不客气,他走到客座的位置坐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菜单,随手放在面前,说道:“谢谢。”

“赤本君请随意,不用客气,”久多良木健做了给请的手势,说道,“不过,我很乐意向您推荐这里的三文鱼料理,非常不错的。”

宫下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后随意点了两样,便将菜单还给了侍应生。

或许是在私营企业里养成的习惯,久多良木健的性格有点直接,他等着侍应生出了门,还没等餐送上来,便直截了当的说道:“今天赤本君过来会面,实在是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需要请赤本君帮忙,准确的说,是请赤本君高抬贵手。”

“哦,”宫下北看了看面前的茶盏,故作不知的问道,“久多良木先生请讲。”

“就是关于松下右人的事情,”久多良木健应该是了解了事情的内情,因此,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真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儿子佐一郎冒犯了赤本君,做了丑恶的事情,实在是不可原谅。不过,我与松下右人相交莫逆,知道他只有佐一郎这么一个儿子,为了这个儿子,他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所以,尽管为难,尽管知道不应该开口,可我还是想恳请赤本君,希望赤本君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佐一郎一个悔过的机会。”

话说完,他见宫下北沉默不语,便抬起胳膊拍了拍手。

随着他拍掌的声音落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松下右人拎着一个硕大的箱子从外面走进来。

那个大箱子显得非常沉重,松下右人几乎是又拽又拖的才将它从门外弄进来,一张胖脸上全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怕的。

将箱子弄进来,松下右人又转身将房门关上,随后一转身,咕咚一声,就那么直接跪在了地上,脑袋顶在地板上,大声说道:“非常抱歉,赤本先生,犬子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原谅!”

宫下北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赤本君,松下君还是很有诚意的,”久多良木健侧身对宫下北说道,“他愿意破家输诚,只求您能绕过佐一郎的性命。”

“是,是,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只求能让佐一郎留住一条命,”松下右人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将那个大箱子的箱盖打开,显露出里面满满的一箱子钞票。他又将钞票最上面的一个文件袋拿起来,双手捧着放在餐桌上,小心翼翼的推到宫下北面前,在离他左手边还有半尺远的地方停下来,自己又屈身跪下去,还倒退两步,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宫下北看了看手边的文件袋,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想来无非就是不记名证券之类的东西,对这些东西,他没有什么兴趣,他又不缺钱。既然打定主意给久多良木健一个面子,不再追究这件事了,那么再收下对方的一笔钱财,就明显有些得不偿失了,而且,与其收一些钱财,哪如让久多良木健欠自己一个人情来的重要?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伸手将桌上的文件袋拿过来,甩手丢到那个敞开的箱子里,宫下北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既然久多良木先生都出面了,这个面子我怎么也是要给的。”

听他这么说,一旁的久多良木健很是松了口气,实际上,今天这种事情他是不想出面的,毕竟整件事的是非对错就在那儿摆着,想要让一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退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另外,他和宫下北这个人也不是很熟,但却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有着怎么样的势力。说真的,如果宫下北打定主意不给他这个面子,久多良木健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毕竟他没有办法威胁到对方,对方似乎也没有事情能求到他。

不过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和松下右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密切了,当初,两人不仅在一起工作过,他甚至还是松下右人的后辈,而且还曾经非常的照顾他。正是因为如此,久多良木健才会硬着头皮答应下这件事。

现在一切都完美了,自己不仅还了松下右人一份大人情,还保住了面子,顺带着又拉近了同宫下北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三得——没错,类似久多良木健这样的人,也是希望与宫下北搞好关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对方呢。

0220

“谢谢,谢谢赤本先生的宽宏大量,”听宫下北这么说,松下右人急忙跪在地上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狠狠惩罚佐一郎,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的。”

“好啦,你起来吧,”宫下北笑了笑,说道,“至于惩罚之类的事情,也不要再去做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不太懂事,更何况,我已经替你惩罚过了。”

这番话说的有些厚颜无耻,不过松下右人可不敢多说什么,在他看来,这次儿子能够保住一条命真的是很不错了。

松下右人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久多良木健,眼神里透着几分焦急,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是受了不少罪,也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出来。

“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人把你的佐一郎送去了东大附属病院,他会受到最好的照料的,”宫下北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直接说道,“他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年轻人嘛,很快就能恢复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松下右人忐忑不安的心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很想立刻就去东大附属病院,看看自己儿子的状况,但却又不敢,只能强耐着性子留下来,还得在两人面前扮出一副笑脸。

这次的事情是真的把他搞怕了,回去之后,说什么都得跟儿子好好谈谈,不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了,至少,下次再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得将对方的身份背景仔细调查清楚......或者,得给儿子换个学校了,东艺大附高这种地方太恐怖,以佐一郎的那副脾气,下次说不定还得得罪什么要命的人物。

当然,在内心里,松下右人对宫下北还真没有什么仇视的心理,类似他这样的人,往往都极度尊奉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他从不将那些比自己纤弱的人看做是同类,自然也不会将宫下北这种比自己强势的人看做同类。对于比自己弱的人,他始终是用俯视的态度去看的,而对比自己强的人,自然要用仰视的态度去看,对弱者报以同情不是他的处世观,对强者心怀怨忿同样也不是他的处世观。

在确定了自己的儿子不用死之后,哪怕还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松下右人已经开始对宫下北巴结讨好上了,他很清楚,结交类似宫下北这样的人,对自己是非常有利的。只有在这样的强者面前愈发的谦卑,才有机会俯视甚至是藐视更多的人,这不仅仅是松下右人一个人的生存逻辑,在日本,类似他这样的人很常见。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其间松下右人几乎都没有落座,他很好的充当了侍者的角色,倒茶、倒酒、赔笑,表现的简直不要太卑微。

不过,这样的表现总归是有收获的,在宫下北与久多良木健酒足饭饱的时候,他也如愿拿到了宫下北赠送的一张名片。

餐厅门口,久多良木健目送宫下北上了车,脸上保持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笑容终于凝固住了。他扭头看看依旧双手拿着一张名片的松下右人,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道:“松下君是打算结交赤本这个人吗?”

松下右人低头看看手上的名片,名片上有“赤本北”这么个名字,至于头衔也只有一个,竟然是“赤本家当主”这么个东西,翻译过来,就是赤本家族现任的族长。

赤本家族是什么玩意?松下右人的心里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他仍旧不知道宫下北是干什么的。

“如果久多良木君认为不合适的话......”松下右人能听出久多良木健这个问题中隐含的意思,他试探着说道。

久多良木健摇摇头,说道:“我不是反对你和他来往,不过这个人的背景很复杂,而且据说为人心狠手辣。我和他的往来并不多,对他的了解也不深,但我听说,金丸信的倒台以及稻本虎翁获罪的事情,都与他有关联。”

松下右人的眼皮跳了跳,金丸信的事情不用说了,那离他有点远,但稻本虎翁他却是很熟悉的,因为索尼就是皇民党背后的金主之一。

“如果松下君有意向政界发展的话,与这个人结交倒是能够大有助益,”久多良木健继续说道,“如果说你没有向政界发展的野心,也不打算离开索尼的话,那么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松下右人咽了口唾沫,他可是从没想过要向政界发展,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机会的话,这个想法真是有些诱人啊。

“那刚才答应他的事情......”迟疑了片刻,松下右人又试探着问道。

“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角色罢了,松下君可以自己看着安排,”久多良木健微笑道,“我想,赤本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成为什么国际知名的影星,只不过是让她们在好莱坞的电影里出演一些不太重要的角色,哄哄女人罢了,这种事情无伤大雅。”

松下右人回想了一下,的确,适才吃饭的时候,宫下北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有两个关系不错的女人,希望能到好莱坞寻求发展,他也没说要发展到什么程度。

用男人的心态去构想一下,这世上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整天抛头露面,被各种媒体杂志围观的?

“好啦,松下君不用陪着我了,赶紧去东大病院看看佐一郎吧,”见他沉默不语,久多良木健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这孩子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松下右人苦笑一声,他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了,哪怕儿子这次被打残了,他也得老老实实承受着,一个残废的儿子总好过一个变成尸体的儿子吧。

这世上真就是这样,那些整日里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家伙,往往都是暴发户,亦或是半桶水的新贵,而真正有底蕴的豪门巨阀,基本都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些豪门巨阀都知道什么叫做危机四伏,他们很清楚在自己掌握着权力与财富的同时,周围必然会有或仇视,或贪婪的目光盯着他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搞不好一个行差踏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立刻就会有一群狼扑上来,将他们撕扯的粉身碎骨,血肉全无。

松下右人为什么这么老实?为什么不在心里嫉恨宫下北?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这次对方是真的放了他一马。如果对方真的有心弄死他的话,只要揪住佐一郎的事情不放,然后再将过去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翻出来,配合以媒体的曝光,别说是佐一郎了,就连他自己都得被埋进去。

所以,还是那句话,人真的是不能犯错啊,一旦犯了某个错,就得继续用无数的错误去遮掩它,整个人也就根本硬气不起来了,一个一个的错,早晚能把自己的脊梁骨压弯了。

从见面的西餐厅离开,宫下北直接回了隅田川畔的别墅。当车子停在别墅入口的时候,他从车上下来,一只手揉搓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眼前这栋精致的别墅。

老实说,这栋别墅非常不错,不管是所处地段还是建筑样式,甚至不管是从哪方面看,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应该算是奢华的存在了,如果硬要说它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显得有些小,空间不够大。

人随着地位、身价的变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是会跟着产生变化的。当初刚刚获赠这栋别墅的时候,宫下北可没有任何的意见,那时候对刚刚重生过来的他来说,两世为人都没住过如此奢华的别墅。不过,那毕竟只是当初了,到了现在,他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或许是该换个住的地方了,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浅草绫和浅井荔香,当然,还有他的孩子。尽管他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将三人移民海外的想法,但短期内显然还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给她们换个更安全、更舒适的住所,还是很有必要的。

揣着这样的想法,宫下北快步进了别墅。

别墅内的回廊上,浅草绫一如既往的迎到了回廊上,跪在地上替他换掉鞋子。

“我想换个住的地方,”宫下北抬着一只脚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她脑后扎起的发髻,说道。

如今的浅草绫似乎也知道装扮自己了,她的发冠上点缀着一些并不那么招摇的小饰品。

“这里不好吗?”浅草绫将一双早已准备好拖鞋放在他面前,这才抬起头,有些茫然的问道。

“这个地方有点小了,”将窜到回廊上的秋田犬赶下去,宫下北四处打量着说道,“咱们在相模原有一处不错的别墅,就在津久井湖边上。那里要比这大的多,院子里还有一处温泉,而且,那里两面环湖,视野开阔,安全度也比较高。”

“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浅草绫有些留恋的看着眼前的庭院,小声说道。

0221

浅草绫说的是实话,她对这栋别墅真的是很有感情的,毕竟这是她与宫下北改善生活后所入住的第一栋豪宅,尤其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自己在这里度过的,那时候,至少在这个地方,宫下北是属于她自己的。

作为一个很传统的日本女人,浅草绫没有什么所谓的野心,也没有那种嫌贫爱富的心态,她当然不会拒绝更好的生活,但却更喜欢本分一些的生活。或许她是很多人羡慕的目标,但从内心来说,她却更羡慕那些普通家庭主妇的生活,每天送着丈夫离开家门去工作,每天再迎接着丈夫回家,不用关心外面那些风风雨雨,也不用更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交往。

不过,既然跟着宫下北,做了他的女人,浅草绫这些简单的愿望就注定无法实现了,哪怕是想要继续住在这个别墅的小愿望也是如此,他的男人喜欢用他自己的好恶,或者说根据他自己的看法来安排她的生活。

尽管无视了浅草绫的想法,决定将她们搬到相模原的别墅里去,但这种事也不是想搬就能直接搬的,毕竟那边的别墅已经空置太久了,里面很多东西都需要更换,有些地方还需要重新规整,就连庭院内的草坪都需要重新整理。所以,宫下北的想法,就是先带着两个女人和孩子出去旅行一趟,等到再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搬过去了。

旅行的时间定在圣诞节,目的地也确定了,按照规划,宫下北决定先去夏威夷,到那里玩上几天,他会去一趟洛杉矶,敲定浦野由佳和娜塔莎的戏份,然后再回夏威夷,之后,再带着浅草绫她们去南美,里约、圣保罗等地好好玩一圈,赶在新年过后再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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