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01节

宫下北点点头,没错,相比起兵库银行这样的机构,不接受存贷款业务,同时,又没有背后股东方的住专公司显然更容易拿捏,更重要的是,日本大大小小的住专公司都是在大藏省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它们的职能,就是依托银行,向私人和中小企业提供住房建设的专项资金贷款。

从某种程度上说,住专公司的确不像兵库银行那般的复杂,但宫下北相信,当大藏省真的准备对住专公司动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其中蕴藏的问题有多么复杂了。

0216

在宫下北看来,不管是内阁推动金融机构改革的阁僚们也好,大藏省内锐意革新的官僚们也罢,他们在对待金融机构改革的问题上,都存在一个弊端,那就是都想着做些事情,可在做事情的时候又瞻前顾后,怕这怕那。

谁都明白,心存顾忌的人是做不成事情的,因为这种人在做事之前,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退缩,这还搞个屁?

所以,在宫下北的记忆中,未来两年时间内,日本政府都解决不了金融机构存在的巨大问题,直到96年,日本的不动产行业稍稍恢复了一点元气,感觉解决相关问题付出的代价不需要那么大了,日本政府才开始真正着手处理这些已经堆积了太久的问题。

随着吉田正辉辞去兵库银行社长职务,一大波游说团体开始发力,一些财经类媒体,也开始对金融机构的改革提出形形色色的建议,当然,不管是何种建议,最终指向的说辞却只有一个:保证日本金融行业的稳定非常重要,金融机构的困难是暂时的,政府需要支持他们渡过难关。

就在这种大氛围下,最终,由内阁调解,中央银行默认,在包括兵库银行在内的21家金融机构承诺放弃股东分红的情况下,大藏省与农林水产省达成妥协,由农林金库调拨公共资金,合计六万亿日元,借以支援金融机构应对眼下的危机,而在这笔资金中,兵库银行获得了有一笔六千亿日元的拨款。

就在进入十二月份,全日本各个公司、会社开始举办年末“忘年会”的时候,宫下北收到了来自兵库银行的谢礼,总价值高达8亿日元的不记名债券。另外,长谷川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邀请他再去神户,参加兵库银行股东方举办的“忘年会”,不过被宫下北婉拒了。

“忘年会”是日本的一项传统,和节日差不多了,一般进入十二月份之后,各个会社、企业,甚至是学校,都会举办这个东西,即便是公务员们也不例外,而且公共事业机关都有这样的预算,是合法的。

所谓的忘年会,实际上就是聚餐,要嘛选择饭店,要嘛选择酒吧、居酒屋,同一单位的职员不分年龄,不分职务和级别,大家坐到一块吃一顿大餐,酬谢这一年来所有人的辛苦工作与付出。

这个活动其实是很不错的,对减压很有用处,前世的时候,宫下北也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

只不过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他就不喜欢参加这种形式的聚会了,因为他闲这种场合太过喧闹。

就像今年,他便只参加了两场这种形式的聚会,一个是弘毅会会员们的聚餐活动,一个是由梁家训和河内善组织的聚餐活动。

前者不用说了,这是宫下北立足日本的根本,弘毅会的活动他是必须参加的。而后者,则是那些保镖以及情报人员的聚会,这些都应该算是他的家臣,出席这样的聚会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过,由梁家训和河内善组织的聚会中,到场的保镖倒是很全,几十号人,有男有女,而前来参加的那些隶属于河内善的人,却只有区区的四五个——毕竟他手下的那些人不适合曝光的。

不管是不是参加了聚餐的人,宫下北都准备了一份较为丰厚的礼物,这是应有之义,同样的事情,曾经的赤本也是每年都做的,宫下北必须将这种传统延续下去。

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就在赤本的百日仪式办完后,第二天便下了一场雪,今年的第一场雪。

正是清晨,隅田川畔的别墅里,宫下北抱着自己的儿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或许是抱的姿势不对,又或许孩子单纯的儿了,总之,孩子在他怀里哭闹个不停。

楼下的客厅里,浅井荔香正坐在矮桌边上绣着什么东西,看到他抱着孩子从楼上下来,急忙起身跑过来,将孩子从他怀里接过去。

说来也怪,孩子到了母亲的怀里,顿时就不哭不闹了,还将一只小胖手伸出来,去揪浅井荔香的和服领子。

宫下北溜溜达达的走到矮桌边上,看了一眼正在做着一双小鞋子的浅草绫,没有打扰她,自顾自的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走到了门前的回廊上。

庭院内遍布积雪,只有通往院门口的甬路被打扫出来了,宫下北知道,甬路两侧的继续是浅草绫专门要求留下的,她在那些空地上种了不少花,说是有雪盖着它们才不会冻死。

之前,浅草绫想要怀个孩子的想法落空了,她的月事总是来的那么准时,这令她感觉非常沮丧。为此,她还专门去医院做了检查,但松浦由纪子专门为她安排的医生却告诉她,她的身体不存在任何问题。

所以,这女人最近又开始坚持不懈的努力,对她来说,眼下怀上一个孩子就是首要任务。

宫下北盘腿坐在回廊上,很快,一条独眼的秋田犬便带着两条稍小一些的秋田犬跑了过来,在他身上又嗅又蹭的。

摸摸身上的口袋,却只摸出来一包烟,宫下北提高嗓门,说道:“荔香,给我拿些鲜肉过来。”

不一会工夫,浅草绫端了一个盘子出来,放在他身边,又将一个暖手炉放在他怀里,说道:“别在这里坐久了,小心着凉。”

宫下北点点头,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切成条状的鲜肉,轻轻往空中一抛。

肉条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独眼的秋田犬一跃而起,将肉条叼进嘴里,嘴里呜呜有声转了个身,在地上叼着吃起来。

两只小一些的秋田犬也不争抢,只是蹲坐在那儿眼巴巴的看着宫下北,等着他将肉条再次抛出来。

一盘子的鲜肉很快就被三条狗吃了个干净,宫下北拿着毛巾擦了擦手,给自己点上一支烟,就那么坐在回廊上看三只爱犬嬉闹。

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日子,宫下北感觉自己还是有些享受的,哪怕只是看着三条狗在那里打闹嬉戏,看着院子里白的有些刺眼的积雪,看着那些从雪堆里冒出头来的不知名的植物。

身在光明中的人总是向往着黑暗,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相信阴谋论,喜欢用各种近乎玄幻的故事去猜测任何一起政治事件的内幕,而真正身在黑暗中的人却是向往光明的,因为黑暗是有质感的,它总能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随着天气一天一天变冷,再加上圣诞节的临近,宫下北正在筹划着一场旅行,他准备带着浅草绫、浅井荔香两人,还有自己的孩子,一块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过冬。

他现在有很多选择,毕竟可以去的地方太多了,想去的地方也太多了,或者是夏威夷,或者是去泰国,当然,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也可以。嗯,迪拜不是个好选择,那里现在还是个沙尘漫天的地方,斯里兰卡也不行,那里的现在很不安全,五月份的时候,猛虎游击队刚刚干掉了总统普雷马达萨,听说那位总统阁下都被炸碎了,只找到了一只手。

宫下北的确是在筹划一场真正的旅行,前世的时候,他一直都想到世界著名的那些地方去玩一玩,看一看,但受限于钱包的干瘪程度,他没有机会实现这些愿望。而现如今,他已经有了这个能力,当然不想继续亏待自己。

另外,宫下北还有一个打算,他想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国外去,不仅仅是儿子,还有浅草绫和浅井荔香,他都想送到国外去,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留一个念想。不仅是他,弘毅会中的很多会员都是这么做的,就像那句话所说的,鸡蛋不能全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浅井荔香生下的,是他在这个世界中的第一个孩子,同时,他也是赤本老家伙给予厚望的一个孩子。宫下北希望这孩子能够接受最好的教育,在最干净的世界里长大成人,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这孩子将来能够成为一名医生,亦或是一位钢琴家,总之,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接触到自己所接触的黑暗世界。当然,他更希望孩子在容貌上能多接受一些母亲的优点,不要像自己这么丑。

或许是临近年底,各方面的工作都清闲了,宫下北的脑子里也开始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年末旅行,到孩子的成长教育,甚至是对孩子长大后一些前景的幻想,就那么有些凌乱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直到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吉冈错走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从庭院外走进来,吉冈错脚下生风般的快步走到回廊前,他朝别墅的障子门看了一眼,这才凑到宫下北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畔说了些什么。

宫下北原本平静的表情一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抚摸着身边一条秋田犬的脑袋,轻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吉冈错说道,“我的人已经把那小子扣下了。”

0217

丰岛区南池袋二丁目,靠近南池袋公园的一处高层公寓内,松下右人表情阴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夹着香烟的右手因为气恼而微微的颤抖。

年轻人是他秘书,因为一直以来办事都很妥帖牢靠,所以深得松下右人的信任,可就是这么一个表现不错的年轻人,如今却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将自己的儿子松下佐一郎给弄丢了。

当年,松下右人的前妻生下第一个儿子,那时候之所以给这个儿子起名为佐一郎,就是因为松下右人还盼着有二郎、三郎出世,他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松下家人丁不旺的局面。

可惜的是,冈崎神社的黑兔子拜过无数次,增上寺的小婴石也求了无数个,这二郎、三郎的也是始终没有出现,即便是同前妻离婚,又娶了现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女人,还在外面养了几个情妇,松下右人都没能得偿心愿。老天爷似乎就准备给他这么一个儿子,再不给他更多的希望了。

正是因为如此,松下右人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直将这个唯一的儿子当做掌中宝、心头肉,真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哪怕这小子屡屡犯错,甚至搞了他的继母,松下右人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

就是这么一个宝贝嘎达,昨晚却被人打了,不,不仅是被人打了,还被人给掳走了,到现在生死不知。

昨晚,松下佐一郎是在与同学举办“年终会”的时候被人掳走的,松下右人知道儿子的想法,那小子看上了同班那个名叫中村尚子的女孩,但追求了几个月,那女孩却对他不假辞色,于是他就准备在昨晚采取些行动。

松下右人并不是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在过去几个月里,他专门让人调查过中村尚子的家世背景,知道她的母亲开了一家美发沙龙,而她的父亲则是一家电子企业会社的老板。那家电子企业会社过去一度濒临破产,直到去年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尽管经营的不错,可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负责调查的人,并没有为松下右人提供照片,他也就直接将那个电子企业会社的老板,与当初在东艺大附高新生入学典礼上看到的那个丑鬼联系到了一起,正是因为如此,让他放松了警惕,也放松了对儿子的约束。

另外,按照松下佐一郎的说法,那个中村尚子似乎是非常的自卑,一个学期过去了,她在班上因为很少说话,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所以也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甚至有很多同学都排斥她,尤其是那些女生。

有了这些信息放在那儿,松下右人也就没把儿子要做的事情放在心上,相反,他甚至有些期盼儿子能够得手。这个宝贝儿子很懂事的,以往得手的女孩子,都会邀请到家里来,迷昏之后与他这个老爸共享,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了。

但松下右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昨天夜里,陪着儿子一同过去的秘书竟然鼻青脸肿的独自跑回来,告诉他说儿子被一群不明来路的流氓给绑架了。

经过询问,松下右人才了解了情况。那群人是在儿子迷昏了中村尚子,正带着她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出现的。这些人带着棍棒,拦住了儿子的车,将里面的人拖下去一顿暴打,然后将儿子丢上一辆车,连同那个被迷昏的中村尚子一块带走了。

秘书带着人想要上去阻拦,也被对方一顿棍棒砸翻在地,根本阻拦不住。

在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松下右人只当对方是绑架,目的在于勒索钱财,出于对儿子的关心,他没有选择报警,而是让人连夜筹款,准备了数亿现金,只等着将儿子赎回来。至于对方是谁,现在还不到关心的时候,等儿子平安回来,他有的是办法将对方挖出来。

可是到了现在,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了,眼看着已经到上午十点了,绑匪却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这让松下右人感觉非常不妙,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个之前似乎被忽视掉的问题。

“那个女孩身边不是有个女保镖吗?”丢掉手里的烟头,松下右人死死盯着面前的年轻人,问道,“你给我好好回想一下,昨晚那个女保镖在哪儿?!”

听了这个问题,年轻人似乎是愣了一下,他眨巴着已经肿成一条缝的眼睛,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吗?!”松下右人恼火的呵斥道,“难道一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到?”

“我......我......”年轻人思索了半晌,这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一开始的时候,她,她好像就在酒吧的角落里,可后来,后来就没注意到了。”

“啪!”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在秘书的脸上,松下右人咆哮道:“什么没有注意到了?!”

“就是,就是没再看到了,是真的没有看到,”年轻人揪揪着浮肿的脸说道,“就连后来打起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她出现。”

扇了自己的秘书一记耳光,松下右人似乎冷静了一些,他急促的喘息着,思索了片刻后,说道:“去报警!”

“现在?”年轻人狐疑着问道。

“不是现在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给佐一郎收尸的时候吗?”松下右人怒不可遏的说道,“那些家伙不是什么绑匪,明白了吗,你这混蛋?!”

年轻人吓的缩了缩脖子,转身就想跑。

“等等!”松下右人又叫住他,说道,“给今川圭石打电话,请他到家里来,尽快!”

“嗨!”年轻人应了一声,慌里慌张的跑走了。

同一时间,南千住,宫下北曾经的那栋老宅子。

几辆黑色的轿车碾着有些肮脏的积雪缓缓驶入巷道,最后在贴近宅子的地方停了下来。

等着梁家训替自己打开车门,宫下北从车里钻出来。他先戴上手里拿着的宽沿礼帽,又将身上的风衣紧了紧,这才迈步朝老宅子的入口走去。

南千住这片破败的贫民窟正面临着拆迁,整个项目由一家名为河井建设的不动产建造会社负责,目的是对南千住的这片贫民窟进行改造,这也是日本政府以基础设施建设推动经济恢复的一部分。

不过,所谓的规划毕竟仅仅只是规划,这个项目从两个月前敲定,然后便迅速开始实施,但只做了个开头便陷入了停滞,因为这片贫民窟内的居民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哪怕这个项目是在为这里的造福,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改建的,而宫下北显然就是不同意改造的人中之一。

踩着地上已经冻得发硬的积雪,宫下北进了锈迹斑驳的铁门,狭小的客厅内,三四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正凑在一个碳炉前烤火取暖,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浑身赤裸、遍体青於的年轻人,被人用麻绳捆绑在一把椅子上,正是之前曾经在中村尚子入学典礼上见到过的家伙。

看到宫下北从门外走进来,几个年轻人急忙从碳炉边站起来,随后,跟进来的吉冈错朝他们摆摆手,几个人便飞快的退了出去。

这栋老旧的房子里没有暖气,阴冷的厉害,年轻人被扒成一只光猪,冻了整整一晚,这时候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没把他弄死吧?”宫下北走过去,伸手在年轻人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才扭头朝吉冈错问道。

“没有,”吉冈错先是回答了一句,随即又语气不是很肯定的说道,“应该没有吧,只是打了他一顿......”

嘴里这么说着,他快步走过来,伸手在年轻人脖颈上摸了一下,能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便嘿嘿笑道:“还活着呢,估计是冻的昏过去了。”

宫下北没吭声,他扭头四处看看,突然转身走开,将那个铁皮碳炉拎了过来。

说是碳炉,实际上就是铁皮桶,原本应该是用来装涂料的,上面的盖子被扣下去,里面丢了些碳,点燃了,就成了一个可以拿来取暖的小路子。

宫下北拎着桶上的弧形铁条,两步走回来,直接把铁皮桶放在了年轻人的怀里。

铁皮桶里都存了小半桶的碳灰了,里面的火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铁质的桶皮都微微变形了,就那么一下贴到年轻人的皮肉上,随着“兹啦”一声响,一股烤肉的香味顿时在房间里弥散开。

年轻人的身子陡然一颤,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他眼睛睁得老大,就像是眼皮都要被撕开了,鼻孔急速的翕张,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了出来,浑身的肌肉抽紧,被破布塞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鸣响,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

宫下北冷冷的看着他,过了几秒钟,才将铁皮桶从他身上挪开,随着铁桶从他身上移开,一块巴掌大小的皮肉也被沾走了。

吉冈错在一边瞅着,眼皮都禁不住跳了几下。

0218

丰岛区南池袋二丁目,松下右人住所所在的公寓门前,一辆白色的本田轿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早已等候在门前的松下右人急忙从台阶上迎下去。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面带微笑的同松下右人拥抱了一下,这才在后者的邀请下朝公寓入口走去。

中年人长的虎背熊腰的,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此人名为今川圭石,是会津小铁会下水木组的组长,同时也是会津小铁会新任的干事长,因为私人经营着两家专门拍摄爱情动作片的小作坊,平素总是会从松下右人手里借用一些设备,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密切,属于经常来往的那一类朋友。

这次松下佐一郎被人绑架,松下右人一方面报了警,希望能够借助警察的力量把人找回来,另一方面也希望今川圭石能够帮上忙。因为儿子做的事情龌龊,本身就是违法的,所以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松下右人倒是更希望今川圭石这边能够有更快的进展。

“今川君,这次无论如何也邀请您帮一个忙,”引着今川圭石走进电梯,松下右人迫不及待的说道,“除了您,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求助了。”

“不用着急,松下君,慢慢说,”今川圭石面带微笑的说道,“你尽管放心,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太好啦,真是,非常感谢,”松下右人松了口气,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您有所不知,就在昨天晚上,我的儿子,佐一郎,他被人绑架了。”

“绑架?!”今川圭石也是吓了一跳,他扭头看着松下右人,问道,“对方打电话来了吗?”

今川圭石可是有经验的很,他知道一般涉及到绑架,无非就是两个目的,一个是求财,一个是寻仇。求财有很多种,像是勒索啦,贩卖人口啦等等的,这些类型的一般都还好说,如果速度够快且不吝啬钱财的话,基本还是能把人救回来的。但寻仇就不好说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了,如果是寻仇,这会说不定尸体都被处理掉了。

松下右人摇摇头,眼泪当场就下来了。他从不在乎外人的死活,也从没怜悯过什么人,但对自己的儿子,他是真的关爱到骨头里去了,别说儿子现在还死活不知呢,哪怕是伤了胳膊腿的,他都感觉撕心裂肺那般的疼。

没有打电话过来,那就意味着不是绑票勒索了,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寻仇啊。

今川圭石皱了皱眉,正想问什么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楼层。

松下右人失魂落魄的出了电梯,进了自己家的客厅,今川圭石在后面跟着,直到进了客厅,才问道:“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你能想到的。”

这个问题问出来,就见松下右人点了点头。

今川圭石也不跟他客气,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伸手将电话抓过来,拿起听筒,说道:“告诉我都是什么人,我安排人去查一下,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在这一点上,今川圭石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尽管会津小铁会并不是什么规模庞大的暴力团组织,但因为资格够老,且与山口组是亲善组织,所以,他这个干事长想要调查些事情还是没问题的。

首节 上一节 101/215下一节 尾节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