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的重生 第183节

打发走了富永雄司,宫下北坐在病床上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梁家训显然也有了怀疑,他小声说道:“主人,我安排人去查一下。”

宫下北摇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去把河内叫来,查这种事情,他更有经验。”

“嗨!”梁家训应了一声,转身走出病房。

“是对着你来的吗?”等到梁家训出了门,松浦由纪子小声问道,“那些杀了警察的人,是对着你来的吗?”

宫下北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胳膊,握住她的手,一边无意识的把玩着,一边冷笑道:“现在可是说不好,但如果目标是我的话,那么不管是谁,他们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如果目标真的是你的话,你觉得可能是什么人做的呢?”松浦由纪子接着问道,“能不能想到一个准确的目标?”

宫下北抿了抿嘴唇,没有吭声,他不是想不到谁有心又有能力来弄死自己,而是只要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想到一大票人,也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如果暂时想不到的,不如今后一段时间就不要到处跑了,”松浦由纪子嘘口气,说道,“像医院这种地方,那些人应该不敢乱来的吧?”

宫下北笑了笑,在他看来,松浦由纪子的这种想法太过幼稚,如果今天的案子真的与他有关的话,那么动手的人既然敢干掉警察,那就根本不会把什么医院放在眼里了,这种人是亡命之徒,做事情不会有任何顾虑的。

“不要想那么多,”在对方的手背上拍了拍,宫下北说道,“或许只是我过于谨慎了呢。”

这句话说完,他直接岔开话题,眼睛看着松浦由纪子的脸,说道:“由纪子啊,你有没有发现,你戴这种黑框眼镜的时候,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性感。”

松浦由纪子一愣,随即脸一红,摇头说道:“晚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话说着,她一只手撑着床沿,就想站起身来。

宫下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将她整个人扯的扑倒在自己身上,随即,用手扯住她脑后盘起的发髻,将她的头朝自己的胯间按下去。

……………………

接到梁家训的电话,河内善第一时间便驱车赶了过来,在电话中,他已经听梁家训简要的叙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相比起做保镖的梁家训,专门做脏活的河内善在这种事情上的疑心更重一些,他只需要听一听事情的经过,就能在脑子里勾勒出一场刺杀的流程。如果说宫下北觉得有人针对他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的话,那么在河内善的眼里,这种可能性就上升到了百分之百。

赶到东大附属病院,河内善走进宫下北的病房时,梁家训还在客厅中的沙发上坐着,正想问宫下北的情况,里间病房的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面色润红的松浦由纪子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从病房内脚步虚浮的走出来。

河内善微微鞠躬,给这女人行了个礼,看着她有些蹒跚的从身边走过去,这才径直走向病房里间。

病房内,站在床边的宫下北正在整理着裤子,见河内善走进来,他轻咳一声,说道:“事情的经过了解了吗?”

“了解了一部分,不是很详细,”河内善微微弓着腰,说道。

“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向警视厅那边打听,去找富永雄司刑事部长,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宫下北坐在床沿上,说道,“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将作案人找出来,搞清楚他们的真实意图。如果他们的目标真的是我,那就查清楚谁是幕后主使,如果是不是,就把他们交给警方。”

“嗨!”河内善应声说道。

“记住,争取在警方取得进展之前,把这件事查清楚,”宫下北又叮嘱道,“动静也不要搞得太大。”

“嗨!”河内善再次应道。

东京毕竟不是法外之地,一般情况下,只要出现了枪击案,都会引来很大的反响,更何况这次的事件中还有两名交通机动警察丧生,考虑到警视厅的大动干戈,今后一段时间内,治安方面的风头都会非常的紧。尽管宫下北在警视厅内的眼线众多,关系网也密实的很,但只要能不招惹麻烦,总归还是不要招惹麻烦的好。

“去吧,”重新躺回到病床上,背靠着床头,宫下北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语气平淡的说道。

对河内善,他始终做不到像对待梁家训那般的亲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0426

考虑到潜在的危险可能性并没有被排除,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累得跟条狗一样,也有心推开俗务,让自己休息两天,宫下北近两天都没有出门,就与浅草绫她们待在一起,陪伴着自己的儿子,算是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

而在这两天里,雅虎日本收购日本广播公司的风波远未平息,失去了来自富士通集团的支持,日本广播公司实际上已经处在无力回天的境况下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政治手段对雅虎日本以及孙正义施加压力。

不过,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一步,舆论的偏向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完全的一边倒了,出于方方面面的考虑,也有一些媒体开始站到了雅虎日本这一方,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这一场收购案例。

就拿与宫下北走的比较近的NHK电视台来说,其专门弄出来的一个访谈节目中,就将孙正义请上了节目,由他面向观众阐述自己的观点。

在这个节目中,孙正义讲述了他的商业观念,那就是在即将到来的21世纪,这个世界将面临着一场新的技术革命,那就是以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为根本的信息技术革命。面对这场革命,日本必须敞开胸怀,改变过去那种陈旧老套的思想观念,以包容的心态去拥抱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否则,这个国家就会掉队,就会失败,就会失去它所应该抓住的机会。

这一个节目中,孙正义谈了很多,对日本目前的社会状况、经济状况以及金融行业的弊端,也提出了很多的看法和建议,而他的这些言论,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一部分观众的认可。

其实说到底,这个电视节目也只是一场作秀而已,其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舆论的宣传,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舆论宣传在当今社会中所享有的巨大作用。

一般的模式就是这样的:反方的舆论宣传,会让民众产生愤怒情绪,似乎一夜之间就有无数人开始喊打喊杀,而正方的舆论在展开宣传之后,民众就会出现另一种情绪,类似于“噢,原来是这样的”恍然大悟,然后又开始调头支持另一方。

而实际上呢?吃瓜的永远在吃瓜,懵懂的永远都在懵懂,获利的永远在窃喜,蒙冤受屈、无法翻身的,则永远都是势弱的那一方,这一点到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但对于东京的市民们来说,这段时间最受关注的问题,显然已经不再是这场与他们毫无关联的收购案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名交通机动警察被枪杀的案件上。

东京的治安一向是很好的,即便是一般的恶性杀人事件,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引发民众的恐慌情绪,更何况这次还是枪击案,被杀掉的又是两名警察,因此,自从案件发生以来,东京本地的媒体都对案件的进展盯得很紧,每天的报道中,都会对针对案件展开相应的分析、报道。

这样的局面给东京警视厅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毕竟“局势关注”的案件,如果不能迅速取得突破的话,警方将会受到民众的质疑,甚至会引来舆论的批评。再加上这起案件的性质,最近两天,东京警视厅都在这个案件上投入了巨大的警力,调查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整个埼玉县。

于是乎,被称为“土埼玉”的埼玉县,似乎一下子成为了所有日本人关注的焦点,而在事实上,除了警方真正在关注埼玉之外,也就是众多的暴力团正在密切关注这个地方。

从势力范围上来划分的话,埼玉县应该算是归属于稻川会的势力范围,随着这起枪击案的发生,稻川会下属的“八木田一家”、“仲新田一家”,都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四处打探与案件可能有关联的消息,甚至连近期在埼玉县各地住宿过的外来人,他们都要一一调查核实。

这就是日本暴力团与一般黑帮的不同了,他们同样需要各自势力范围内的安定,任何恶性的刑事案件发生,都不利于他们的发展和存在。

...................

别墅的花园里,穿着一身黑色和服的宫下北,将孩子哄到浅草绫身边,看着这女人将脚步蹒跚的孩子抱走,这才转过身,看向正从院外走进来的河内善。

因为不确定两名交通机动警察被杀案是不是与自己有关,最近这两天,别墅附近的安保力量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加强,在别墅外通往公路方向的引导线上,有两辆白色的房车停在路中间,那是专门防止有人驱车硬闯的障碍。

正因为如此,河内善才不得不将车停在离着别墅正门足有三十多米远的公路边上,然后步行一路走过来。

走到花园的鱼池边上,宫下北蹲下身子,从水池里掬起一捧水,洗了洗手,再次站起身的时候,河内善也正好走到他身后,就那么束手站在那儿。

“调查的怎么样了?”宫下北转过身,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拿着的大档案袋,问道,“是不是有结果了?”

“有了些收获,”河内善点点头,将手中的文件袋拿起来,说道,“现在......”

宫下北摆手打断他,朝别墅的方向指了指,说道:“走吧,到茶室去喝杯茶。”

话说完,他当先朝别墅的方向走去,而河内善则在他身后缓步跟上。

弥漫着檀香的茶室内,宫下北坐在茶案的后面,看着对面的河内善将文件袋打开,从中取出一沓照片。

“这两天,我从警视厅那里拿到了事发地点方圆三公里范围内的所有监控视频,”将这些照片在茶案上逐一摆开,河内善说道,“从中找出了几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哦?”宫下北也不着急,安静的听他说着。

“这个人,”河内善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里的中年男子,说道,“他的名字叫做冈琦多耶,不过这是个化名,他的本名是藤田胜喜。”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眼睛看着宫下北,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似的。

“哦,这个人很有名吗?”宫下北诧异的问道。

“算是吧,”河内善说道,“此人曾经是赤军成员,一九七零年的‘淀号’劫机事件中,一共有九名成员,藤田就是其中之一,那时他只有十七岁。众所周知,当年参与劫机的这些人,此后一直生活在平壤附近的所谓‘日本革命村’,而藤田从那时起,就开始接受朝鲜人民军的作战训练。”

宫下北点点头,同时,禁不住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中年人。

“不过,在进入八十年代之后,”河内善继续说道,“具体地说,就是八一年的时候,不知是什么原因,藤田突然逃离了朝鲜,从那之后便没有了消息。这次,如果不是被我凑巧在视频中看到他,恐怕即便是警视厅那边,也很难找到他的资料了。”

“你怎么会认识他?”宫下北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与他合作过,”河内善语气平静的说道,“其实,在逃离了朝鲜之后,藤田就成为了一个杀手,靠杀人维持生计,其间,我找他做过事情,因此,对他算是有些了解。”

宫下北了然的点点头,目光又转向茶桌上的照片。

“这个人名叫小岛久美子,”河内善的手指又指向一张照片,而这张照片中,则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子,“有趣的是,她也是个靠杀人维持生计的家伙,而且,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语气一顿,他又补充道:“更准确的说,她就是个嗜血的神经病。”

“也是个杀手?”宫下北将那张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道,“这样的话,就有趣了。”

“更有趣的是,出现在那一带的杀手还不止这两个,”河内善接口道,“还有这个家伙,苏耀武,中国人,曾经参加过中越冲突的战争,最近两年,在东南亚一带活动频繁,是泰国警方通缉多年的杀人犯。”

“这么多靠杀人谋生的家伙,同时出现在琦玉,这背后应该是有故事的吧?”宫下北喃喃自语道,“看来,真的是有不守规矩的家伙出现了啊。”

所谓的不守规矩,就是雇佣杀手直接杀人,在东京这个地方,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亦或是财界,用这种手段对付敌人,都是很出圈的。而宫下北既然这么说,就表明他认为这件事与自己有关了,应该是有人准备干掉他,否则的话,也不会一下请这么多杀手出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事实应该就是这样的,”河内善认同的点点头,说道。

“能把这些家伙揪出来吗?”宫下北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应该可以,不过需要花些时间,”河内善说道。

“如果找不出来,那就把他们逼出来,”宫下北想了想,说道,“把你查出来的这些东西,交给警视厅,让他们发布通缉令。另外,告诉吉冈错,让他发布一个一亿日元的悬赏,我需要让这些家伙变成过街老鼠。”

0427

人总是会有一种侥幸心理,不管做什么事,总是会用各种“可能”、“也许”来安慰自己,在别人失败的时候,讥笑人家愚蠢,不自量力,没有脑子,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又总是幻想自己是特例,与别人不同。

可以说,古往今来,有很多人就是死在了这种“自己是特例”的幻想之中,从而成为了别人眼中的蠢货。

冈崎多耶不到二十岁就接受了标准的军事化训练,学习过大量特种作战的技巧,在成为杀手的十多年时间里,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类似他这样的人,等闲应该不会出错的。

但世事总有出现特例的时候,如果放在过去,刺杀的目标若是宫下北这种背景深厚的大人物,他一定会抱定一击不中、远行千里的行事风格,不管刺杀能不能一击奏效,都会逃得远远的,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但是这一次,受多种原因的影响,冈崎多耶违背了自己的谨慎原则,实际上,他从接受秋草直之的委托那一刻,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即决不感情用事这一规则。而对于一名杀手来说,一旦违背了自己制定的规定,结果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在刺杀宫下北的计划实施出现意外,导致了最终的失败之后,冈崎多耶没有带着他的人第一时间离开日本,躲得远远的,避开风头,他选择留了下来,因为他觉得之前的计划虽然出现了变故,但作为目标的宫下北应该没有察觉到什么,他还有机会发动第二次刺杀。

不得不说,冈崎多耶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违背了自己的原则,导致谨慎的作风出现了变化,还因为他之前杀过的那些人,没有哪个是类似于宫下北这样的人物,所以,他也不知道围绕着宫下北的防卫措施有多么严格。

资源不对等的人,在对自己的生命重视程度上也是完全不同的,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即便是察觉到了有人准备要自己的命,他也没有太多的资源来规避这种灾难。可对于宫下北这样的人,一旦他察觉到了哪怕一丝丝的危险,他自己以及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也会动用大量的资源,将这种危险彻底铲除。

这与医疗保健没什么区别,手中拥有大量资源的人,即便是有个伤风感冒,也会做一个详尽的全身检查,可对于那些没有资源的人来说,不到坚持不住了是不会去医院的。

没有第一时间离开日本的冈崎多耶,很快就发现自己遇上了麻烦,因为警方在进出东京的各个通道上,不管是轻轨还是高速路上,都有了严格的检查措施,而且,他与几个伙伴的照片,也上了警视厅的通缉令,被贴的到处都是。

最终,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他与召集来的几个伙伴决定分散行动,各自想办法离开东京,然后去菲律宾汇合。

此时的冈崎多耶还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在短期内倒是帮到了他,可他的那些伙伴……

………………………

难得的一个晴天,而对于宫下北来说,这是最近几天里难得心情比较好的一天。

车队行驶在去往千代田区国会所在地的道路上,煦暖的阳光从车窗外投射进来,在宫下北的身上映射出一个金色的三角,他的脸则躲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窥探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今天众议院召开金融问题质询会议,作为长信银行三大监事之一,宫下北也算是日本金融系统中的重要成员了,所以,他也是需要接受质询的一员。

这次的质询属于闭门会议,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推动某项新法案的实施,也不是为了追求谁的责任,而是众议院希望能够与财界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妥协,制定规范金融市场秩序的新法规。

是的,政府想要推动旨在监管金融界的新法案出台,却需要首先询问金融界人士的意见,制定法规的一方,需要与法规所限制的一方展开协商,具体实施什么样的政策,限制到什么程度,都需要得到被限制一方的认可。

这就是日本,或者说,这就是日本所奉行的制度。

当然,宫下北也知道,这种所谓的协商肯定不会很愉快,不要以为那些议员们有多么好说话,他们甚至会表现的极富攻击性,会极尽可能的来羞辱和冒犯他们这些所谓的财界精英。

不过,宫下北可不会在意这些,因为这些家伙家伙注定了只能是众议院中的少数派,他们决定不了大局,否则的话,类似这样的协商根本就不会出现,他们只会直接制定政策,强制要求财界来遵行。

少数派只能是失败者,与失败者斗气根本不值得,宫下北心里清楚的很。

车队驶入国会大厦的禁院正门,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会议召开,因此游客被限制进入,偌大的国会院落内显得很是空旷,倒是停车场内停的车已经快满了。

在停车场下了车,宫下北让梁家训带着保镖们等在外面,自己将双手踹在裤兜里,快步走向国会大厦的正门。

类似今天这样的质询会,实际上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叫做“联席审查会”,类似宫下北这样的财界人士,是作为金融专家出席这类会议的,他们在大会议厅的座位,被安排在角落里。当宫下北进入会场的时候,呈扇形分布的议员席已经坐满了,主席台以及主席台下方的记录员席也已经坐满了,倒是二楼的听众席以及记者席都空着,毕竟这是一场闭门会,不对外公开的。

宫下北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在专家席的最外侧找了个座位,安静的坐下,对坐在旁边的谢顶中年人小声说道:“我迟到了吗?”

“没有,现在还没有轮到我们的环节,”谢顶中年人朝他这边靠了靠,小声说道,“按照正常环节,这些家伙们还要吵一会儿。”

语气顿了顿,他又抱怨道:“真是该死,为什么要安排我来参加这种狗屎会议,难道我的时间就像这些家伙们一样,一文不值吗?”

宫下北笑了笑,没有接口,而是探头探脑的与专家席上剩余几个人无声的打了招呼。

今天做在专家席上的这些人,宫下北全都认识,他们都来自于日本的几家大银行,比如说富士银行、住友银行等等,哦,还有第一劝业银行的,当然,还有两个来自大藏省金融局的人。

不过有意思的一点是,今天到场的这些所谓专家,都不是各自银行的一把手,他们不是各自银行的监事,就是董事会成员,在各自银行中的地位,基本与宫下北一般无二。

身边的中年人说宫下北来的不晚,还说如今会议还处在吵架的流程,作为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的人,宫下北很快就见识到了中年人这番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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