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一看,酒吧内亮堂堂,能点的灯全都点亮了。
黑压压的小弟目测上百号,全都站立在旁。
迎面一张卡座上,四个男人正喝得高兴。
“丧波,我来了,我弟弟人呢?”
丁孝蟹见状,强压心头怒火,走了上前。
问话的同时,他竟发现在场不仅有丧波。
还有东兴大东、联合花佛,以及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医生。
为什么他最不想看到医生呢?
很简单,就在两个月前,他在医生手上吃了大亏。
当时医生挟持丁益蟹,威胁让他交出一家赌档。
而飞鹅山的事件,丁孝蟹后来也听说了。
看在医生有炸弹,背后有老板,而且庙街赌档根本不值钱。
多重因素考虑下。
丁孝蟹咬牙真就给了医生一家赌档。
可这事儿,一直被丁孝蟹记着,只待时机成熟,一定报复。
没曾想今天又遇上这个家伙。
“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丁孝蟹本能就感觉到不好,不由发问道。
“孝蟹,你眼里就只看到生哥,没看到我们啊?”
都不等医生开口,花佛有些不满意了,放下酒杯,假笑道。
“怎么会,花佛哥,大东,我当然有看到你们。”
“你们这么多位老大齐聚一堂,抓我弟弟,到底什么事啊?”
丁孝蟹确实不同一般,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也不急了。
双手扒在花佛所坐的沙发后面,探身话道。
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只是接到丧波的电话,说是丁益蟹在他手上,让丁孝蟹过来谈判。
丁孝蟹也联络过丁益蟹的那几个跟班小弟。
可那几个小弟不知道浪到哪里去了,都没回家,也没Call机,并未联系上。
这也让丁孝蟹现在很被动。
“别说抓他,我他妈要不是看你面子,今晚已经把他宰了。”
丧波豁然起身,气势十足,喝话道。
“你说什么?”
“丧波,快放了我们大哥。”
“丧波,你找死啊!”
立时,忠青社的人马叫嚣起来,他们一些人认识丧波,纷纷点名道姓。
不过还好,他们都没人拿出武器,只是用手比划。
丁孝蟹一抬手,止住身后小弟的叫嚣,认真道:
“丧波,你直说吧,我弟弟到底干了什么,让你发这么大火,要杀人这么严重!”
“你弟弟玩了我兄弟的老婆,不是自愿,是强迫。”
丧波逼近丁孝蟹,比对方还高出那么一点,说着也是一挥手。
下一刻,一男一女两人从人群中走出。
那男人半抱着女人,女人披着男装,鼻青脸肿,轻声抽泣着。
丧波适时解释,话语道:
“我今晚和医生哥正宵夜,就收到风,说是你弟弟正在调戏我兄弟的老婆。”
“结果我们赶到钵兰街,已经找不到他们了。”
“最后多番打听,才知道他们去了时钟酒店。”
“不错!”
花佛听到这里,也不起身,坐着开口,证明话道:
“那家酒店就是我看的场。”
与此同时,本来与这件事毫无干系的大东也开口了。
只见大东放下酒杯,正色道:
“丁孝蟹,你怎么教你弟弟的。”
“大家出来混,打打杀杀寻常事,偷盗勒索,也能说是江湖救急。”
“可你弟弟呢,强迫女人,还是别人的老婆。”
“我大东早就听说你们忠青社毫无江湖道义,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这件事,你必须给那位兄弟一个交代。”
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下,丁孝蟹大概是听明白了。
忠青社的小弟们也没有了之前的暴躁。
包括丁孝蟹在内,都不怀疑丁益蟹能干出这种事。
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只不过别人见忠青社势大,不敢追究。
这次被人逮个正着,丧波又是和合图红棍,只要占理,并不怕忠青社。
所以………
明白归明白,丁孝蟹却也有些不解,淡漠道:
“大东,这事儿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湖人管江湖事,丧波是我朋友,既然遇上了,我帮他一把,有什么问题?”
大东义气过人,他与丧波其实并不算特别熟。
今晚出面,只为了两个字:道义!
丁孝蟹不能理解大东这样的人,却也不好大庭广众骂他傻。
只得揭过这茬,话语道:
“现在全是你们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我弟弟呢,我要听他讲。”
“把那只死螃蟹带上来。”
丧波半点没客气,当着丁孝蟹的面,朝讽话道。
很快,两名身材壮硕的大汉,架着一人,拖拉着过来了。
“弟弟!”
“老大。”
丁益蟹明显是被打到昏迷,鼻青脸肿,斑斑血迹,看起来极度凄惨。
丁孝蟹见状,当即就怒了,暴喝道:
“丧波,你敢动我弟弟,我要你的命!”
“给我………”
“丁孝蟹!”
话音被打断,喝话人又是大东。
只见大东拍案起身,一脸严肃道:
“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敢动手,就是与我为敌。”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丁孝蟹不甘示弱,紧盯大东,话音阴冷道:
“没人能动了我弟弟后,还平安无事的。”
“呵………”
一声轻笑,医生站了起来,不屑道:
“这么说的话,你以后还会报复我喽?”
“我就打过你弟弟,还是踩他脸,你又能怎么样呢?”
“呢“字刚落,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
冷森军刺,顶到了丁孝蟹的腋下。
“答错一句,马上给你放血。”
话音很淡然,或者说是冷漠,不平不缓,就像没有情绪。
第124章 孝哥,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谁都没想到,医生仅仅两句话,就有人出手了。
眼看自家老大被人用一根“铁签”顶着腰,忠青社的人纷纷大喝:
“干什么?”
“小子,找死啊!”
“砍他。”
站在最前面的几位,立马抽出随身携带的片刀,斩向那人。
只见那人果断放弃丁孝蟹,手上铁签耍了起来。
那东西在那人手上舞来转去,就好像变魔术,让人眼花缭乱。
叮叮当当几声响,复又伴随着几声惨叫。
忠青社整整五名出刀小弟,顷刻间全部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