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种享受。
当然,有时候遇到不细心的师傅也令人着急。
洗个头发,头皮都被搔得青痛了,脑后和两侧却痒痒得很,他也不给抓,只等剃完才能自个儿抓个痛快。
这个剃头师傅算好的。
不用陈凌去打招呼,也给陈凌把头皮搔得很爽快,非常舒爽。
“后生好相貌,耳垂也大,是个有福的人哩。”
剃头师傅一边“咯吱咯吱”剪着头发,一边说道。
“哈哈,我倒没啥大福气,就是娶了个好媳妇罢了。”
陈凌闻言就眯着眼轻笑。
“哎哟,贤妻家中宝啊,这就是最大的福气啦。”
剃头师傅赞叹一声,咂咂嘴:“有个贤惠婆娘,那家伙少好多麻烦事哩。”
“那倒是。”
陈凌闭着眼,想起家里的小媳妇,心里也熨帖之极。
闲聊着,不知不觉头发就理完了。
这老头手艺当真是不错,细心细致,但速度却不慢。
等洗干净碎发之后,陈凌只觉得清爽无比。
体验很好,价钱也不贵。
他这样的大人剃头,也不过才五毛钱。
小娃娃,大半小子更便宜,两三毛就行了。
“走了啊,师傅。”
“好嘞,慢着点。”
————
读者群在简介,喜欢本书的可以加群。
(本章完)
第39章 京城
理了个头发,陈凌就继续闲逛。
正好粮站左近有卖种子的,菜籽、杂粮种子都有。
就走过去每样都买了点。
这一买又停不下来了。
很快手里的东西又多得拿不下去了,陈凌才拐到一个巷子里,坐在巷子口外的一块石头上,啃着滋滋冒油的羊蹄子。
他的脚边放着几只青黑色的老鳖,都有碗口大小,用草绳绑在一起。
等羊蹄子啃完,陈凌左右瞧了瞧四周都无人,就拎起地上的老鳖,进了洞天之中。
到了洞天,瞄了眼池塘快长到井盖子大小的母鳖,陈凌解开草绳把手上的一串公鳖扔进了池塘中。
母鳖以为陈凌要给它喂食,便伸着硕大的脑袋露出水面,结果下一秒,发现是几个同类,当即瞪着眼愣住了。
“哈哈哈,这是我给你找的汉子,怎么样?够不够你乐呵的?”
“嫌小啊,那也没办法,先养一养吧,个头养起来能跟你配种了,到时候斗出一个凶猛的鳖汉子,还不美死你!”
陈凌拍了拍它的脑袋,笑着说道。
他早前想过钓老鳖的。
可惜在这季节,这玩意儿还是有点难寻摸,上次在县城的南沙河,掺了洞天溪水的饵料都没吸引过来一只。
还好这次逢集遇到了,陈凌就把摊位上的公鳖一扫而尽。
足有七只。
剩下还有几只母鳖,陈凌没要。
母的洞天这只个头大的就够了。
常说一公配三母,公的多了会打架,不过陈凌要的就是这效果。
有洞天溪水滋养着,公鳖受伤也不会死,打架还能选出来最凶的一个完成交配,也算一种优良基因的选育了。
放完鳖,然后扫了眼旁边池塘里的鱼。
洞天环境适宜,早在前几天,里面的鱼就已经产卵,现在上面漂浮着一层小鱼苗,陈凌一接近便一哄而散。
“好好长吧,再长一阵子就能吃了。”
陈凌提了桶,往两个池塘里面又倒了些溪水,瞬间老鳖和鱼群都兴奋起来,一阵哗啦啦的在水里,跟撒欢似的。
站在池塘边上,陈凌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就出了洞天。
再次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从洞天里取出来满满两筐子东西。
是蔬菜和花生各一筐子。
蔬菜也不是在洞天里栽种的蔬菜。
就是跟花生一样,在地里快速催生出来的。
照样不用压蔓,不用爬架,支起来两根竹竿任它们生长就行,依然长得好好的。
黄瓜,西红柿都有。
他准备趁大集的机会,去给乡里的油坊和供销点送过去试试。
看一下价格怎么样。
不行的话,就摆个摊,照例以大棚蔬菜的名头卖一卖。
即便比起在洞天土生土长的瓜果蔬菜,是一个天一个地。
但是绝对是比普通蔬菜要好的。
无论是尝口感,还是看外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好东西。
只不过陈凌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现在老百姓兜里没啥钱啊。
蔬菜卖贵了没人要的。
地里种的菜,还想比猪肉贵?
大棚蔬菜又咋样,老百姓不认这个。
“先按照县城菜市场的价格来试试吧,就先两块钱一斤,送到供销社里试试……”
县里的大棚蔬菜是两块钱上下,但现在全国总产量也不高,所以一直在鼓励种大棚。
这年月乡里的有钱人虽然没有那么多,但长乐乡也还是有那么几个的。
他在大集上晃悠的时候,卫生院附近可是有几处小洋楼的,他还看到有个从小洋楼走出来的婆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小手嫩的,挑块布都翘着兰花指。
这样的家庭,绝对不差钱。
“嗯,先去供销社和油坊,试试蔬菜和花生能不能出手,不行就去那几个小洋楼边上摆摊去。”
陈凌心里有了打算。
就蹬上车子往供销社和油坊赶。
长乐乡的供销社和油坊各有一个。
供销社在乡政府的对面。
油坊在村内。
陈凌带着花生、蔬菜赶过去,结果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花生还算顺利。
榨油现在还是比较赚钱的,油坊老板有钱,虽然给的价格比县城低一毛钱,但也收下了。
蔬菜就差点意思,一是嫌贵,二是看他脸生年纪也不大,想压价。
谈来谈去,陈凌觉得供销社的人脸太臭,懒得多费口水,就拍屁股走人了。
大集上人来人往,他出了供销社也没把蔬菜往洞天里收。
心说:“现在时间还早,再摆一个小时摊子试试,不行就买牲口去喽。”
结果刚推上车子没走多远。
就听脑后“砰”的一声,直接把陈凌吓了一跳。
扭过脸瞧了瞧,才发现是自行车的后胎炸了。
“狗日的,真晦气。”
陈凌暗骂一声,找了个空地扎起车子,蹲下来检查。
以前的自己干啥都不中用,结婚时候买的这辆自行车,只顾着骑,并不知道修。
现在这一检查才发现,不仅车后胎,车前胎也憋了老鼠疙瘩。
所谓的老鼠疙瘩,就是车胎上的气疙瘩,像是长虫吃了老鼠,鼓起来的一块一块的疙瘩。
这是乡下的土叫法。
“前后胎都得换了,这车链子也得上油……”
陈凌叹息一声,就站起身准备找个修车摊子去。
“后生,后生,快过来帮俺个忙。”
粮站门口,刚才剃头的黄脸老汉,戴着黑解放帽,驼着背,正手持摇把,准备发动手扶拖拉机。
这辆拖拉机一看就有年头了,机身遍布黑乎乎机油,看着脏兮兮的,似乎特别难发动,老汉连着摇了四五把,连个声音都不响。
见陈凌蹲在这儿检查车子,就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息着招手:“后生,快点过来帮俺摇两把,粮站这破玩意儿太难搞了,放段时间不用,再想开就得费老鼻子劲。”
“你试试看能不能帮俺弄开,不白耽误你工夫,俺待会带你去找个好的修车摊子……”
“好嘞。”
陈凌也没推辞,走上前接过摇把。
弯腰,搬动减压,右手使劲,摇得飞快。
不知道是机油没换,还是怎么回事,转起来特别重,呼哧呼哧作响。
不过这点重量对陈凌来说不算啥,没摇几圈,就把机器摇热了,突突突的冒起来黑烟。
“到底是年轻人,身上有力气啊……”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黄脸老汉夸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