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于江凡而言，已经不仅仅是能不能完成这份高价订单顾客要求的问题。
而是能不能白嫖大爷更多的钱的问题。
每赢大爷一回，就能赚更多的钱。
江凡已然把这位大爷当成取款机。
“不来了，我要回家带孙子了，这地方我再也不来了。”大爷板着脸，收拾棋盘，丝毫没有想要继续和江凡对弈的念头，嘴里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不诚实啊，还说昨晚才学会的，这水平，至少练习十年了……”
整个过程，一旁的宋雅都是忍着笑的。
榕树下，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
这位平日里，仗着象棋水平高，年纪大，嚣张得不行的大爷，居然被一个年轻的外卖小伙教训了。
这种事情，着实让这个时间点，来中央公园溜达的老年人津津乐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曾经输给这位大爷，被狠狠责骂的人，看得别提有多过瘾，津津乐道。
人群里，节目组安排下单的演员，却看得有些懵，喃喃道：“不应该啊。”
沈导和他强调过，江凡完全不会下象棋。
可是现在看来。
这是不会下？
对快把大爷吓成孙子了！
江凡的象棋水平，完全和节目组说的不一样。
原本他还想看着江凡宋雅这对CP，怎么因为他的刁难而闹矛盾，吵架。
可是此刻。
穿着外卖工服的宋雅，正挽着江凡的胳膊，向他走来。
宋雅满脸欢笑，一脸甜蜜，说说笑笑的。
“现在可以打五星好评了吗。”
第140章 柳楠淑要偷家
曲顺中央广场。
榕树下嚷嚷着的大爷已经收拾棋盘离开。
围观的人也都散去。
就连先前给江凡和宋雅下高价订单的那个顾客，也拎着酸汤粉餐盒离开了。
宋雅坐在石阶上，手里握着江凡的手机，点开外卖送餐APP，查看余额。
“江大狼，我们赚到这一单的200元配送费啦！哈哈哈哈。”
宋雅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那开心的模样如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不止200元配送费呢，这还有，从那位大爷身上白嫖到的。”
江凡从兜里取出三张钞票。
2张10元的，1张20元的，加一起40元。
江凡的手机屏幕上，依旧显示着AI象棋页面，他摘下脸上带着的防窥屏眼镜，镜片在微型摄像头前停留几秒。
直播间的观众们，立刻清晰的看见江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紧接着。
江凡把手机屏幕上贴好的防窥膜撕掉。
AI象棋页面，彻底展露在直播间的观众眼前。
直播间弹幕飘动：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还奇怪江渣男的下棋水平怎么突飞猛进呢，原来全是科技与狠活啊】
【这是哪个AI软件啊？我也要玩我爷爷】
【怪不得江渣男有时候下棋下得特别快，有时候又要思考15秒才下棋，原来思考的时候，是在看广告啊】
【三场对局，江大狼赢得稀里糊涂，那大爷输得明明白白】
……
宋雅注意到，江凡的防窥屏眼镜，挡住他衣服上的微型摄像头。
再低头看一眼江凡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宋雅便明白，江凡先前和大爷对弈时，使用AI象棋的过程，直播间的观众们现在，应该是看明白了的。
宋雅起初有些担忧。
江大狼这是作弊呀？
直播间的网友们，会不会骂江大狼？
说不准。
反正节目效果，一定很棒。
而且她觉得很爽。
先前她和那大爷对弈时，那大爷指责她指责得有多难听，后来江大狼把那大爷教训得有多狼狈，她心里就有多爽快。
这种舒爽的感觉，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暗藏在心里，不然直播出来，可能就会被营销号骂不尊敬老人了。
几乎每次接下高价任务订单，她难以完成，或者是被欺负时，江大狼总是会帮她出头。
哪怕是使用野路子，也会帮她报复回去。
那一幕幕回想起来，宋雅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这是不是爱情？
她不知道。
影视剧里，她扮演过很多次情侣，甚至是夫妻。
但那毕竟是演出来的。
现实里，她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
录制这档恋综，她基本上全是真实表现，几乎没有演的成分。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她接近江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江凡通过这档恋综翻红的希望很大，同时江凡还很有才华，这档恋综结束后，江凡的事业很可能迈上新的台阶，从原本的塌房明星，提升到和她一样的咖位，甚至超越她。
如此一来，她如果顺顺利利的和江凡成为情侣，从银幕上，发展到现实里，对她自己的事业帮助也很大。
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凡这个人。
哪怕江凡没有才华，哪怕江凡不会给她的事业上带来任何助力，她也愿意和江凡交往。
因为相处久了，宋雅才发现，江大狼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嘴上说着贪钱，其实贪的都是小钱。
看上去懒懒散散的不靠谱，真当她遇到事了，江凡总是替她冲在最前面。
有时候看上去贱贱的，傻傻的，关键时刻，却聪明得很。
最重要的是，和江大狼相处，真的很舒服。
宋雅时刻没忘记，她录制的这档综艺主题，恋综，恋综，话题当然要往恋爱的方面引导，才是直播间的观众们想看的：“江大狼，你喜不喜欢我？”
这个话题，虽然是她刻意引导的。
但是一问出来，她还是下意识的有些羞怯。
哪怕每次她这么问江大狼，江大狼都会说喜欢她，她还是喜欢问。
也不知道江大狼这张嘴，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反正，是她喜欢听的话。
“喜欢。”
江凡感觉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机震颤一下。
他掏出手机，瞄一眼。
屏幕上显示收到一条柳楠淑发来的微信消息。
他没有点开查看，而是顺其自然的，把手机塞兜里，没有让宋雅发觉。
江凡接着说：“嫂子，我不但喜欢你，还爱你呢。”
江凡说的是实话。
他喜欢的，不仅仅是宋雅这个被网友们戏称的嫂子，其他嫂子，他也喜欢，只要让他白嫖就行。
“爱……”
一听见爱这个字眼，宋雅睫毛微微颤了颤，俏脸升起一抹绯红。
她知道，一聊起这个话题，江凡的嘴，有时候贱得欠扁，有时候又像抹了蜜一样甜。
这还是头一回，听江大狼聊起爱这个字眼。
这已经不是刚在一起的情侣间聊的话题了。
更像是感情深刻的情侣，或者是夫妻间聊的话题。
爱具体是什么含义，宋雅自己也琢磨不透：“江大狼，你觉得爱是什么？”
“爱是常觉亏欠。”江凡应道。
“常觉亏欠……”
宋雅头一回听见有人这么形容爱，不明觉厉，只感觉很浪漫。
尤其是对上江凡那双干净清澈又认真的目光，她心跳快上一秒，羞怯得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常觉亏欠，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常常觉得你对我有亏欠的意思。”
江凡接着说：“所以你是不是欠我钱了？”
“啊？”
宋雅听得一愣。
脸上甜蜜的笑，一下子止住。
她缓缓抬起头，脸色垮下来：“江大狼，谁欠你钱了啊，钱钱钱，就知道钱，你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家伙，这么浪漫的话题一下子被你聊得庸俗起来了，你这张嘴真是贱啊，浪漫氛围都被你破坏了，太欠扁了！”
宋雅拧着小拳头，冲着江凡的胳膊捶去。
江凡起身就跑。
宋雅嬉笑着追上。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