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修道日常 第226节

  林怀恩应了声“好”,和白龙女向着客房电梯间走去。

  午夜时分,客房电梯间没有人,好几台电梯都停在一楼。他进了电梯,只剩他和师姐的时候,道镜禅师又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刚才明显那个女人就是在套你的话,你还什么都说!”

  “那有什么关系?”林怀恩无所谓的说,“没有蒋老师我们能不能到奥门都说不定。”

  道镜禅师叹气说,“她帮你来奥门,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钓什么大鱼?”林怀恩翻了个白眼,“上次都说过了,难道‘孽镜舍利’不比什么,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所谓‘证据’更重要?”

  “有没有一种可能文一奇什么都想要?”道镜禅师没好气的说,“只要你相信蒋书韵,让她跟在身边,那不就什么都能拿到?”

  林怀恩摇头,“在蒋老师没有真做什么之前,禅师还是不要做出这样无端的猜测。”他耸了耸肩膀,“退一万步来说,蒋老师真另有想法,但我们的确也需要她的帮助,并且我们的目标也是一致的,拿到我外公留下的东西。在没有出现最后的分歧之前,合作对我不是好事吗?”

  “想法是很美好,就怕这女人你把握不住,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哦~”

  “我也没有太多选择,时间有限,我爸妈都在等着我。”

  “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侧滑开,他拉着白龙女走出了电梯,看了眼贴在墙上的房号指示牌,便右转,踩着松软的地毯向着蒋老师给他开的906走去。

  “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小心她,不能看着人家脸美胸大,就人家说什么就傻乎乎的什么都信。”道镜禅师依旧在他脑海里喋喋不休。

  “在蒋老师没有真做出什么事情之前,我都会选择相信她。我妈妈也教导过我,盲目信任和过度控制都不是正确的做法。按照我妈妈说的话,那就是‘信任如舟,能力为底,监督作帆,方能行远’。当然这是在说作为公司领导时的处事原则,但我觉得做人也差不多吧!”

  道镜禅师语气严肃:“话是这么说,就怕你在美色之前把持不住哦~我略懂面相,你老师一看就是红颜祸水,吃人,尤其是男人,还是不带吐骨头的那种!”严肃没有持续几秒,接着他又说道,“当然,话说回来,你要是能把她收了,那也可以。毕竟她也是很稀有的大威德明王像!”

  林怀恩捂了下额头,“禅师你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蒋老师可是我的老师啊!也算是姐姐,你不能什么稍微有个法相,就安排人家和我双修吧?”

  “那就先不说你老师,都这种状况了,你就赶紧和你师姐完成双修吧!你看,这次要不是你师姐也能‘元神出窍’,事情就糟糕了!”

  “这个.再等一下,再等一下.”林怀恩用房卡刷开房门,在脑海里低声回答道,“不管怎么说也得徐睿仪同意。”

  “徐睿仪那丫头显微镜成精,格局又不大,怎么可能答应?”道镜禅师吐槽道,“你自己都说了时间紧迫,还搁着当急急国王,非要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到时候后悔就迟了!”

  林怀恩满脸无奈的进了房间,拉着房门,“我知道的,禅师。”等师姐进来,他反手把门关上,挂上防盗链,“我觉得目前来说一切都还能应付,真到应付不了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把徐睿仪叫过来,和师姐三个人面对面的商量这件事的。”

  “还商量个屁。”道镜禅师怒其不争的说,“你看人家蒋书韵就很懂事的给你开了大床房,就今天,赶紧和无瑕完成双修,让她完全升入明光境。”

  林怀恩没再理会道镜禅师,反正那玩意长在自己身上,只有他自己可做主,他看向还画着浓妆遮掩着本来面目的白龙女说道:“师姐,你先去卸妆洗澡吧!”

  白龙女点头,径直走到了浴室门口,停下了脚步又问道:“卸妆该怎么卸?”

  想到自己脸上也还有妆,他笑了下说:“那我们一起卸妆好了。”他将背包放在置物柜上,从里面拿出蒋书韵给的卸妆油,转身和等在浴室门口的师姐一起进了浴室。

  永利皇宫的浴室走的是欧式奢华风,房间很大,满目金色,但布局融合土耳其浴室的风格,很大的正方形,功能分区明显。按开悬挂在弧形穹顶的顶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光洁如新的米色大理石地板和墙壁,金光灿灿的,恍如走进了某座欧式宫殿的浴室。

  浴室里设施齐全,不仅有化妆镜、化妆台、洗手池和浴池,在颇大的淋浴间旁边还摆着一架造型奇特的床,旁边贴着一行小字——“超级水波床”。这水床的造型一看就不怀好意,摆在那里就是让单身的来住宿的人愈发寂寞,让不是单身来的人兽性大发.

  想想也是,“黄赌”不分家,作为一家赌场酒店,肯定要考虑到顾客的合理需求。

  林怀恩不敢多看,更是假装没看见,快步走到化妆镜前,抽开凳子说道:“师姐你坐在这里。”

  白龙女倒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大概是根本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没什么表情的坐在了镜子前面,一动不动。

  他将卸妆油递给师姐问道:“会用吗?”

  白龙女摇头。

  “那我帮师姐吧!”

  他拧开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起来,水声冲撞墙壁的回声和金色水龙头里涌出的水声交叠,有种泉水流淌的悦耳听感。他先洗了下手,再用毛巾把手擦干。随后按压卸妆油的按压泵,在掌心挤了团卸妆油,便涂抹在师姐的脸上,让润滑透明还有些粘稠的液体在师姐的脸上晕开。

  镜中的师姐闭着眼睛,那浓妆像是淡淡的油彩般融化,她端坐着,脸仿似是被淋的湿透了的模样。随着遮盖本来面目的妆容淡去,镜子里渐渐显现出一张纯美无瑕的脸庞。

  这张脸宛若根本不需要再多加修饰的艺术品,师姐的脸在镜中,仿佛这庸俗的酒店真变成了皇宫。

  他凝视着镜子,掌心和手指蹭过她白皙柔嫩的脸颊,发出黏糊糊的声响。这声响好似在揉搓着什么娇嫩的部位,暧昧又绮丽,令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湿热的水汽在上升,哗啦啦的水响在蔓延,混乱的思绪中他想起了在网上无意间看到的那些日夲大师片的截图,好像日夲的很多恋爱戏就喜欢拍摄浴室里的场景,水床和润滑油都是不可或缺的道具。

  他在镜中瞥了眼那张水床,莫名其妙的,便有种自己的脑子被卸妆油糊住了的错觉。他闭了下眼睛,手掌在师姐滑唧唧的脸上抚摸,就像是在给自己的大脑按摩。那贴着脸颊的温热,眼皮在他的指腹下微微跳动的触碰,还有绵长的呼吸喷在他的手上,都很是滚烫。

  这肌肤的灼热感和黏腻的声音传递到大脑深处,恰到好处的舒服,让他的肌肤都绷紧了。

  他睁开眼睛,浅淡的水蒸气模糊了镜子,令意识也变得模糊。他脑海里又跳出了道镜禅师说的“双修”的话,他知道镜禅师很认真,很确定,他必须那样做。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别无选择,似乎.自己也并不抗拒这样的选择,虽然他还在嘴硬,还在坚持,可他的内心已经动摇了。

  只是他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了力量?还是因为师姐?又或者两者都有?

  他想到这件事迟早要跟徐睿仪商量,脑仁生疼。他原本以为他和徐睿仪之间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他们从相性和性格方面都很契合,哪怕是家庭背景问题,也在徐睿仪成为大明星之后没了鸿沟。

  毕竟豪门配大明星是仅次于权钱结合之外的顶配组合。以华隆此时的糟糕状况,以徐睿仪此时的吸金能力和国际名声,真要嫁给他,绝对是在帮助他们家。

  所以,他和徐睿仪之间不该像那些狗血爱情剧,存在任何现实障碍。可没有料到,现实和爱情,居然以这种可笑又诡异的方式摆在了他和徐睿仪之间。

  他以前不敢想,不愿意想,但经历了这次逃亡,愈发深刻的意识到了实力的重要性。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认真考虑道镜禅师的建议。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徐睿仪说,更何况这种事对师姐也不公平。

  他暗中摇了摇脑袋,将绮思和纠结同时甩出脑海,看着覆盖着水汽的镜子,关掉了水龙头,“师姐,低头,我帮你把卸妆油洗干净。”

  白龙女一言不发的低头。

  他先在旁边的洗手池洗了手,再将盛在洗手池里的温水浇在师姐微微泛红的脸上,用手轻轻的将那些附着在师姐柔滑肌肤上的油脂擦拭掉。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放空大脑,却无意识的说道:“师姐,禅师要我们双修.”

  还没有说完,他就醒悟过来自己好像问了很白痴的问题,连忙闭上了嘴巴,装作没有开过口,试图蒙混过关。

  白龙女却猛的回头,扬着那张洁净如白花般纯粹美丽的脸庞,肃穆的说道:“我觉得我们得尽快完成双修。”

  他先是被师姐的动作吓了一跳,两只手摊开,捧在手心的水全洒了出来。他顾不得这么多,低头注视着师姐那坦然纯真的双眸,大脑和表情同时停滞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为为.什什么.”

  白龙女稍稍垂了点头,不说话,那尖尖的下巴戳在两根挺直的锁骨中间。水龙头没有关紧,水滴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像是某种倒计时。“滴答”声中,师姐脸上的水沿着脸颊滑下了她的脖颈和锁骨,将白瓷般的肌肤浸润的亮晶晶的,他刚才手中洒掉的那些水,也打湿了胸前大片T恤,灯光的照射下,透着隐约的澎湃轮廓。

  师姐的脸就立在上面,宛若月光与积雪,有种难言的美与忧愁,又好似云一般的积雪飘落在了水上。

  “这些天,我情绪很不好,特别是在看到你老师的时候.我想要帮助你,我希望你不要这么为难.”师姐抬手,抓住他举在半空的手,震颤的感觉从她的掌心、指尖传了过来,敲击着他的心脏,“可我能做的却不多,我好难受。”

  他凝望着师姐的瞳孔,有种虚伪被洞穿的惭愧。

  浴池边的落地窗外,人工湖的水面漆黑如墨,倒映着宫殿般的轮廓。挂在湖上的缆车缓缓滑过,车厢里的还有游客举着手机,闪光灯亮起又熄灭,在夜幕中就像萤火虫。

  林怀恩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第356章 秋天的童话(3)

  “师姐.”林怀恩俯瞰着白龙女那萦绕着愁绪的面容,似乎看到了月亮滑过秋天的海,皎洁、温甜、深邃又淡漠。他想说些什么感激话,可翻涌的情绪到了嘴边,却只说些顾左右而言他的话语,“你今天还没有吃东西吧?我等下给你点吃的,我跟你说.奥门的东西比较像香岛,是你喜欢的口味。我刚才在路上有看,永利有专门的素食餐厅”

  师姐却握紧了他的手,打断了他言不由衷的话语,忧心忡忡的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完成双修吧!?”

  这语气莫名的熟悉,好像.好像上次他听到有人用悲伤的语气,跟他说这种疯狂的话语还是上次

  是在“天之极”,是徐睿仪。

  真奇怪,明明都该是轻浮的不知检点的烂俗且糟糕的语句,可莫名其妙的庄严,就像是面向深渊的献祭,试图从坠落中找到某种救赎。不过不同的是,徐睿仪是救赎自己,而师姐想要救赎他。

  他也不知道是被这话语塞在了喉咙,还是被这些天略显颠沛流离的生活堵住了胸口,他只觉得喉头发紧,眼眶潮热。他不是个泪点很低的人,也不是一个轻易会被人感动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看上去对什么都无所谓、很和善、很好说话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非常自我的心。

  可这一秒,他却觉得自己好像亏欠师姐太多了,占了师姐那么多便宜,不该看的也看了,不能摸的也摸了,不可以碰的也碰了,他却还在考虑该如何跟徐睿仪交代,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啊!

  就算不是人渣,也是把脑袋埋在胸脯里.不对,是沙子里.装傻的鸵鸟。相比之下,师姐一尘不染的心里只想着他,丝毫没介意过自己是在付出什么,将要付出什么,又或者未来会怎么样。

  他从来没觉得拒绝是如此艰难的事,滚动了下喉咙,用干涩的嗓子说道:“我们先卸妆洗澡”

  “行。”白龙女还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点了头,“那就先卸妆洗澡。”

  林怀恩有些哭笑不得,又很是感动,“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卸妆洗澡,再吃点东西”

  “嗯。”白龙女微微低下了头,本来就被他搓揉的有点发红的脸颊,如同海上的晚霞,澄澈又艳丽,她如玉的面容上飞扬着难得一见的羞涩,说出来的话语却很真挚严肃,“是得吃点东西,先恢复点体力。刚才确实也走的挺久的。”

  林怀恩从来没有看见过师姐露出如此娇羞的小女人的样子,妩媚的就仿佛夜晚花园的阁楼上,穿着睡裙的公主弹奏着七弦琴,向他投下一株钟情的花朵。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语,只能在心中叹息,轻声说道:“可是,师姐,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他苦笑着说道,“你知道我和徐睿仪的关系。”

  他说完都觉得自己实在太禽兽了,既要还要又要,简直能竞聘渔业部门BOSS,《老人与海》都得以他为男主角,再写一本精神续作。

  “我们只是修炼而已,徐小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这种情况她能够理解的。”师姐全然不在乎其他的什么问题,语气认真的回答道。

  果然,真诚才是必杀技。

  会不会师姐真的只是为了修炼?他不过是个当枪使的工具?他无言以对,心里生出了今天不完成双修,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父母,左对不起师姐,右对不起师傅。他不是想要当海王,是如今的形式不允许他不当海王,良心上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没有人能指责他什么。

  这样想着,他脑子里泛起徐睿仪那种青春张扬的脸孔,觉得世界真是奇妙,他们三个性格是如此不同,徐睿仪古灵精怪还是社交达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走到哪里都会自然而然的成为焦点,任何地方都是她表演的舞台。

  而他是个喜欢低调喜欢把自己藏起来的人,他可以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也可以和其他人玩的很开心,但他内心还是不太热衷过于热闹的场合,也不太喜欢言不由衷假里假气的社交。

  至于师姐看上去冷漠骄傲,和谁都没有话说,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很纯净真实的人,几乎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就这样三个连成为朋友都该很难的人,不该有太多交集,可乱七八糟的事情却像是一团乱麻,把他们纠缠在一起。

  除了“缘分”两个字,他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真是天意吗?又或者不过是我自我安慰,是我给自己找的借口?”

  他又想起了在青迈,在那茫茫的没有边际的原始丛林,逃亡的路途中,他和徐睿仪找到一座风景宜人的小湖。他们就坐在那小小的湖边,吃着难吃的黑柿果,喝着椰子水,呼吸着草的芬芳,看萤火虫在林间浮沉,听鸟儿唱着温柔的夜曲。

  他们当时聊了些什么?很多话不太记得了,但徐睿仪讽刺白龙寺就是兰若寺,师姐就是负责害人和勾引他的妖精.这话他倒是记得很清楚。

  难不成这也算是某种预言?

  不管是不是预言,他都从徐睿仪的语句里听出了令他幸福的醋意。也触摸到了一些爱的形状,虽说当时他还不那么确定,这能不能称之为“爱”。

  直到第二天,她嘴上不说,却在背地里埋怨他为什么不带着她走,就跟九流电视剧一样非要把她留下来,强行制造冲突剧情。他记得他走回山洞,听到了她眼泪婆娑的骂声,他至今都很清晰的记得,她当时说:“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不是便宜白龙女那个坏女人了吗?哼~我得好好活着,等病好了,狠狠的跟你算账.美女报仇,十年不晚~~~~”

  他假装没有听见徐睿仪说的话,进了山洞,将她捆在身上,背负着她向着遥远的目的地走去,那是她丢下的背包。里面装着救命的药。他也清楚的记得,在背起她走下山的时候,他对她说过:“我们就应该死在一起,共用同一块墓碑。”

  说些好听的话不是什么难事,作为一个跟随专业老师学习过各种电影赏析,各种小说赏析的富二代,让他说些女人喜欢听的话,真可以信手拈来,只不过他从不说违心的话,也对哄别人开心没什么兴趣。

  所以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非常诚恳。他后来的表现,应该也无愧于这份诚恳。他背着她,一路向回走,拔山涉水,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真实重量,一个人的重量是怎么样的,而人生的重量又该是怎么样的。

  当时,他以为自己终于理解了妈妈所说的“爱情是如此沉重”,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他懂了,在那以后,他以为没有任何事情能考验他和徐睿仪之间的感情。没有料到这世间还有比生离死别更沉重的考验。

  此时此刻,这考验就在这里等着他。

  林怀恩自己觉得自己不算是那种道德感特别强的人,他只是比绝大多数人更有底线。

  即使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师姐不介意,徐睿仪那里也能说的过去,毕竟现在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她,情况又紧急,确实是合理的挑不出毛病。

  可想到那个女孩,那个倔强骄傲的女孩,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孩,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那么艰难危险的状况下,她都陪在他身边,就连一句丧气话都没有对他说过.

  他又怎么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呢?

  然而就可以伤害师姐么?

  西格玛男人不能这样,他头疼欲裂,默默地给师姐擦了擦净脸,无可奈何的低声说:“先卸妆吧!”

  师姐不说话,浴室陷入了奇异的沉默。

  林怀恩没有从师姐素净的脸上看到太多情绪,似乎她因为他的犹豫,从不能帮助他的焦虑中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这样也好,快速的给师姐卸完妆,又把自己脸上的妆卸掉,随后让师姐先洗澡,自己在房间里点了餐。

  等师姐洗完澡出来,他又在浴室里慢腾腾的拖延了会时间。可《相对论》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时间过的快的时候,时间就过的越快。

  没多久侍应生敲响了房门,他在浴室里听见师姐打开了门,让侍应生推着小车,将夜宵送到了房间的餐桌上。

  等他出来,师姐已经摆好了餐具坐在了餐桌边,就像学生一样端正坐着,默默等着他。

  他走到桌边,紧张兮兮的坐下,小声说了句:“先吃饭。”

  说着他动作僵硬的拿起勺子,低头一勺一勺舀着帕玛臣芝士茄汁藜麦焗饭。师姐则小心翼翼的两只手指捻着紫薯牛油果卷,用嘴唇呡着雪茄型的蛋糕卷,一点一点咀嚼。

  眼见餐桌上的食物越来越少,师姐放下了叉子,擦了擦嘴唇,淡淡的说道:“那我刷个牙,在床上等你。”

  说完师姐就挪开椅子,起身向浴室的方向走,他连忙说道:“等等.师姐”

  “怎么?”白龙女回头看着他,“不用刷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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