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训练出的紧实腰线完美勾勒。
“转身。”
江辰说。
王栀转身。
动作干脆，官服下摆划出利落的弧线。
“走几步。”
她迈步。
步伐不大。
但每一步都踏得扎实，带着一种职业化的精准。
走到工坊尽头，转身，回望。
那一瞬间，她眼神里的淡漠和审视。
让在场几个助理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很好。”
江辰难得地露出笑容，道：
“这套官服，你已经穿出八分味道了。”
“剩下两分，是磨损感。”
“夏冬的官服不是新的，它应该有些细微的磨损。”
“袖口内侧因为经常翻卷卷宗而起的毛边，肩部因为常年佩戴臂缚而留下的压痕。”
他看向造型总监，说道：
“这些细节，后期制作时要注意。”
“是，江导。”
造型总监赶紧记下。
王栀又试了两套便装。
一套是深蓝色的窄袖胡服，便于行动；
一套是浅灰色的交领襦裙，较为日常。
两套衣服她都能穿出不同的感觉。
胡服时干练利落。
襦裙时则隐隐透出一丝属于女性的柔和。
尤其是当她试穿襦裙。
低头系腰带时，侧脸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难得的温软。
但抬起头，眼神恢复清明时。
那种温软又瞬间消失，变回悬镜司掌镜使的冷冽。
“可以了。”
江辰点点头，说道：
“夏冬的服装，记住一个原则，外冷内温。”
“官服要冷，便装要温。”
“但便装的温里，也要藏着冷。”
“这个度，你自己把握。”
……
所有演员的试装全部结束。
已是下午五点。
演员们换回便服，聚在会议室，听江辰总结。
“今天的试装，我很满意。”
江辰站在白板前，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你们都已经初步找到了角色和服装之间的连接。”
“但这只是开始。”
他转身，在白板上写下两个大字：
定妆！
“三天后，我们会进行正式的定妆照拍摄。”
“这不是普通的宣传照，这是角色第一次以完整形态面对镜头的亮相。”
“女性角色方面，我要的，不是美，是魂。”
“霓凰的英气与沉重，秦般若的妩媚与狠绝。”
“宫羽的脆弱与坚韧，和夏冬的冷冽与隐痛。”
“男性角色方面，我要的是，符合人物的身份。”
“朝堂之上，就是朝堂之上，江湖之远，即是江湖之远。”
“除了梅长苏这个兼具朝堂之上和江湖之远的角色，其他的人，不能混成一谈。”
“即便是梅长苏，什么样的场合，也要穿什么衣服。”
“他可以超然物外，但不能没有真实感。”
“这些，都要在定妆照里看出来。”
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每个字都砸在演员和工作人员心上。
尤其是演员，江辰再三叮嘱道：
“所以接下来三天，你们要做的不是休息，是更深的沉浸。”
“穿着戏服生活，吃饭、走路、看书，甚至睡觉。”
“直到戏服成为你们的第二层皮肤，直到你们不需要思考，就能做出角色的反应。”
会议室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在消化这番话的重量。
“另外。”
江辰顿了顿：
“明天开始，剧本围读进入第二阶段。”
“我们会加入更多情感对手戏的深度磨合。”
“胡戈、王恺，你们要重点准备和女演员的对手戏。”
“尤其是感情戏，分寸感至关重要。”
……
散会后，江辰回到办公室。
付嘉美跟了进来，关上门。
“辰哥，有个事。”
她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说道：
“《九天玄女》那边，今天放出了一组匠心制作的幕后特辑。”
“重点展示了他们的服装和道具，号称复原了盛唐气象。”
“通稿里又在暗搓搓地拉踩，说某些剧的服装虽然精美。”
“但过于现代审美，缺乏历史厚重感。”
江辰扫了眼文件，笑了。
“盛唐气象？”
他放下文件，走到窗边，道：
“他们是不是忘了，《琅琊榜》的背景是南北朝，不是唐朝？
“连基本的历史分期都没搞清楚，就敢谈历史厚重感？”
付嘉美也笑了，说道：
“但舆论场上，这种说法确实能忽悠一部分观众。”
“我们需要回应吗？”
“不用。”
江辰转过身，眼神冷静，道：
“等定妆照出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历史质感。”
“对了，联系几家权威的历史学者和服饰研究专家。”
“定妆照发布时，请他们做专业解读。”
“我们要做的不是看起来像，是经得起考据。”
“明白。”
付嘉美记下，又问道：
“那媒体探班的事……”
“按计划进行。”
江辰坐回椅子上，说道：
“定妆照拍摄当天，允许三家签了保密协议的权威媒体进场。”
“但只能拍工作状态，不能拍定妆照成品。”
“我要的是专业剧组的口碑先立起来。”
“好，我这就去安排。”
付嘉美离开后，办公室重新安静。
江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
拿起看了一眼，是景恬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