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景恬应声，眼中闪过坚毅。
接下来是常服。
深青色的大袖襦裙。
外罩绛紫半臂，腰间系着白玉带钩。
这套衣服比戎装柔和许多。
但景恬穿起来，依然带着一股掩不住的英气。
“很好。”
江辰难得地表扬一句，靠近她耳边，又说道：
“晚上酒店，我要看你穿另一件衣服，料子最少的那件。”
“唔……”.
第108章 景恬的富贵！王欧的媚惑！阚清孜的娇！王栀的干练！
王欧试装时，氛围截然不同。
秦般若的衣裙。
每一件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
深红色的交领襦裙。
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墨绿色的广袖长衫.
袖口绣着繁复的卷草纹，抬手时如流云舒展。
她换好第一套衣服走出来时。
整个工坊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那不是美，是艳。
是带着毒性，让人明知危险却忍不住靠近的艳。
王欧站在镜前。
眼波流转间。
那种属于秦般若，将媚态与心计完美融合的气质，已然满溢。
一个眼神，一个勾唇。
就足够让人脑补出一场阴谋与诱惑的大戏。
“转过来。”
江辰的声音打破安静。
王欧转身。
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
“走几步，想象你现在要去见誉王。”
王欧依言迈步。
她的步态很特别。
不是大家闺秀的端庄，也不是风尘女子的轻浮。
而是一种慵懒的，带着算计的从容。
每一步都像在丈量距离。
每一个转身都像在布置陷阱。
“停。”
江辰走到她面前、
伸手挑起她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自然。
仿佛导演在调整演员的造型。
手指擦过耳廓时，王欧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秦般若的美，是武器。”
江辰收回手，声音低沉，说道：
“但武器用久了，会伤到自己。”
“我要你在最妩媚的时候，让观众看到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疲惫。”
“那种我已经演了太多年，好累的疲惫。”
王欧怔了怔。
良久，她缓缓点头，眼中浮现出江辰所说的那种复杂神色。
妩媚依旧，但妩媚之下，深不见底。
……
阚清孜的试装最为繁琐。
宫羽的服装多达七套。
从素雅的日常装扮到华丽的演出服，每一套都要试。
第一套是月白色的齐胸襦裙。
外罩浅青色薄纱大袖。
这套衣服极素。
但穿在阚清孜身上，却别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纯净感。
尤其是她17低头整理衣带时。
脖颈弯出的弧度，睫毛垂下的阴影。
都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脆弱。
“抬头。”
江辰说。
阚清孜抬头。
那一瞬间，她琥珀色的瞳仁在工坊的灯光下。
流转出奇异的光彩。
像两颗浸在水中的琥珀。
清澈，又深不见底。
“很好。”
江辰微微颔首，说道：
“这套衣服，你要穿出轻微的破碎感。”
“我见犹怜的破碎感，柔弱无骨的破碎感，但又不能给人茶的感觉。”
“让每个看到你的人，都想保护你。”
阚清孜似懂非懂地点头。
接下来是演出服。
胭脂红的齐胸长裙。
裙摆层层叠叠绣满缠枝牡丹，外罩金线绣花的霞帔。
肩上还搭着一条轻如蝉翼的披帛。
这套衣服极重。
阚清孜穿上后，几乎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但当她站到镜前。
看着镜中那个华美得不像真实的自己时，不由的有些恍惚。
“这是宫羽在誉王府宴会上弹琴时穿的。”
江辰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影像，说道：
“你要穿着它，做两件事。”
“第一，让所有男人为你倾倒。”
“第二，让所有女人为你嫉妒。”
“同时，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你只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复仇者。”
江辰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阚清孜的脸颊微微泛红。
但她强迫自己专注，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
再抬眼时。
镜中的女子眼神变了。
依旧美丽，依旧脆弱。
但那脆弱之下，多了一层冰冷的坚硬。
像琉璃，易碎，却也锋利。
……
王栀的试装最快。
夏冬的服装不多。
主要就是悬镜司官服和几套便装。
官服上身，靛青色衬得她肤色越发白皙。
利落的剪裁凸显出她挺拔的身姿。
尤其是腰间那条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