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八点到现在，除了中午吃饭，没停过。”
景恬擦了下汗，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教练说，我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马上发力的要领。”
“就是稳定性还差一点。”
“马跑得快的时候，准头会偏。”
江辰看向教练。
教练点点头，说道：
“景恬老师很有天赋，也很刻苦。”
“一般人要练到这个程度，至少得三个月。”
“她才练了一个多月，已经很难得了。”
江辰没说话。
走到马匹旁，摸了摸马颈。
马匹温顺地低下头。
“上马。”
他对景恬说。
景恬愣了愣，随即上马。
江辰也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这个动作很突然。
景恬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又眼中带笑地放松下来。
“放松。”
江辰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我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人马合一。”
他握住缰绳，双腿轻夹马腹。
马匹开始小跑。
起初，景恬还有些紧张。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同步。
江辰控制着马匹的节奏。
每一步的起伏，每一次的转向。
都精准而流畅。
而景恬只需要跟随这个节奏。
调整自己的身体。
像跳舞。
像一种无声的对话。
“感受马的呼吸。”
江辰的声音很低，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
“感受它肌肉的收缩与舒张，感受它重心的移动。”
“你不是在骑它，是在和它一起运动。”
“当你们成为一体，稳定性自然就有了。”
马匹在场上跑了两圈。
停下时，又体验了一把马震戏份的景恬，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她好像，真的摸到了一点门道。
“谢谢辰哥。”
她转头，因为距离太近。
几乎能感受到江辰的呼吸。
脸微微一红，赶紧下马。
江辰也下了马，对教练说道：
“接下来三天，重点练她和马的默契。”
“不要追求速度，要追求同步。”
“是，江导。”
教练应声。
江辰看向景恬，说道：
“明天下午，我来检查。”
“如果合格，后天开始穿戎装训练。”
“是！”
景恬用力点头，眼中满是斗志。
……
离开马场。
江辰又去了几个地方。
王欧在表演工作坊进行最后一次心理训练。
他看到时，她正在练习秦般若最后那场戏。
站在誉王府的废墟前，笑中带泪。
阚清孜在舞蹈教室练习宫羽的舞。
胭脂红的衣裙旋转时如盛放的花，但眼神始终清冷。
王栀在训练馆和动作导演对打。
一招一式干净利落，已经完全有了夏冬的冷冽。
王楚冉和田熹薇在公司的小排练厅对戏。
两个女孩都很认真。
虽然还有些青涩，但能看出进步。
江辰没有打扰她们。
只是站在窗外看了片刻，然后离开。
……
开机前第三天。
江辰在办公室召开最后一次筹备会议。
所有部门负责人到场，汇报最后的工作进度。
“场景调整全部完成，按照您的要求，所有细节都已到位。”
“服装全部就位，主要演员的戏服每人各三套备用，配角的戏服也全部准备完毕。”
“道具清单核对无误。”
“特殊道具如梅长苏的药囊、霓凰的佩剑、秦般若的玉佩等，都已制作完成。”
“灯光、摄影、录音设备全部调试完毕，人员全部到岗。”
... .... ...
“演员状态良好，主要演员已经完成最后定妆，随时可以开机。”
一项项汇报，有条不紊。
江辰听完，看向付嘉美，道：
“媒体那边？”
“全部安排妥当。”
“开机仪式当天，会有二十家主流媒体到场，采访问题已经审核过。”
“祭祀用品呢？”
“请了金陵柒霞寺的法师看过，完全符合规制。”
江辰点头，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各位，准备了三个月，等了三个月。”
“现在，箭在弦上。”
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沉甸甸的：
“《琅琊榜》不是一部普通的电视剧，这一点，我相信大家都清楚。”
“我们要做的，是创造历史。”
“不是模仿历史，是创造一部能被记住十年、二十年的作品。”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着江辰。
眼神里有紧张，有兴奋，更有一种被点燃的火焰。
“所以，我不允许任何环节出错。”
江辰的目光扫过每个人，说道：
“从开机第一秒，到杀青最后一秒，我要你们每个人都绷紧弦。”
“在我这里，没有差不多，只有完美。”
“能做到吗？”
沉默。
然后，是整齐的、响亮的回应：
“能！”
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震得窗玻璃微微作响。
江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