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错把李二陛下当成亲爹 第63节

  这故事太具有吸引性,转折很强,虽然短,但让人看的欲罢不能。

  可也就是这短短的几百个字,散发出来的威力,简直堪比重磅弹!

  万世之后,裴寂倘使还有子孙在,怕都要改隔壁人家的姓不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这既非杀人,也非诛心,这是让人活着恶心,死了还要挞伐万代。

  裴寂微笑:“我没事的,这算什么事呢,不算什么大事,老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无碍,无碍,你去吧,老夫静一静。”

  他挥了挥手,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对一旁吐蕃大论道:“禄兄,你先回去,老夫处理一些事。”

  禄东赞不明所以,但看裴寂脸色并不是太好,也只能悻悻告退。

  等他走后。

  那鸿胪寺丞很佩服的看了裴寂一眼,裴公……倒还真扛得住。

  可他还没转身,裴寂那张脸突然狰狞了,青筋暴出,抄起案牍上的砚台便龇牙咧嘴开始咧咧:“我操他祖宗,我裴寂操他祖宗十八代,哪个孽障,是哪个孽障!”

  鸿胪寺卿吓了一跳,想不到裴公刚才还如此镇定,转眼之间,便要疯了,拦腰将他抱住:“裴公,裴公,节哀,节哀啊……莫冲动,这里是公堂,隔壁就是吐蕃大使馆,冷静,冷静啊。”

  裴寂满脸狰狞,举着砚台依旧要朝外头冲刺,口里大叫:

  “别拦我,别拦我,这人以为我好招惹吗?我裴寂是什么人,我裴寂是好惹的吗?我去拍死他,别拦着我,我拍死那狗杂碎!”

  可出门之后。

  裴寂迷茫了。

  拍死谁啊!

  这作者是谁啊!

  不知道啊!

  ……

  鸿胪寺已经鸡飞狗跳。

  其实很多人已经得知消息了。

  毕竟长安就这么大,一点点风吹草动,根本满不足。

  只不过大家都在假装不知道。

  不敢说啊。

  少顷之后,鸿胪寺的一众官吏还是忍不住围上苦口婆心的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等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啊……”

  “就是,为何就不检讨检讨自己呢?算了,算了,哈哈一笑不就过去了?”

  “这算什么,大丈夫不惜名,写这书的人……呵呵,也只是顽皮一下而已,这有啥好计较的?”

  “对啊!您老老持稳重,和一个寂寂无名的人计较,这说的过去吗?况且,您这么大张旗鼓,岂不是成全了别人的名气?”

  众人几乎是众口一词,虽是苦口婆心的劝,居然没一个骂写书的那人的。

  他们心底深处,大抵是对裴寂同情的,可同情归同情,该恨还是恨。

  虽然明面不敢说,可他们这群鸿胪寺的下属心底早就把裴寂给骂个遍。

  吐蕃人是你爹啊!你这么大张旗鼓的维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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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好了,你裴寂的事迹,被人全部扒出来了!

  真的是大快人心呐!

  这攻击的目标,简直一针见血!

  不得不说,写书的那人,心思歹毒到什么程度!

  清流嘛,说实话,他们可以不爱财,可以不惜乌纱帽,甚至可以不惜命,可唯独,绕不过名啊,遗臭万年……这……

  裴寂老脸胀红,龇牙裂目,一听这些人拦着他,苦口婆心的样子各种劝,可听着……怎么像在火里浇油。

  裴寂胸口憋着一腔怒气。

  就在他要离开鸿胪寺的时候。

  鸿胪寺丞还不忘记补刀:“对了裴公,外面的读书人,扒出来你很多不堪入耳的事。”

  “什么夜袭寡妇村。”

  “什么嫖资不付钱。”

  “什么殴打老父。”

........ ...... 0

  鸿胪寺丞如数家珍一般,一点点将外面的传言告诉裴寂。

  噗!

  裴寂差点一口老血就喷了出来。

  放屁!

  放他妈的屁!

  老夫是去过寡妇家,但是慰问孀居女眷的。

  老夫去平康坊何时不给钱?只不过和老鸨说了质量不行。

  老夫什么时候拍打家父?家父死了这么多年,拍棺材板吗?

  这群人简直混淆是非,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虽然都发生过,但根本不是传言的那样!

  裴寂从没有想过,渔轮会这么厉害。

  他现在正是百口莫辩,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气势冲冲的回到国公府。

  “给老夫查!查出这写书的作者是谁!老夫要弄死他!老夫……啊!操!”

  啪!

  裴寂将家里的花瓶茶杯,能打破的,全给摔了。

  太特么憋屈了!

  太惹人憎恨了!

  可没卵用!

  裴寂现在也只能生闷气。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

  找出来,老夫不扒了他的皮!

  实在很难相信,裴寂这把年纪了,被这般侮辱,身子骨竟依旧健朗。

  若是换做一人,怕能气的半只脚入棺材板。

  ……

  不得不说,裴寂还是有一定能量的。

  而萧凡也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

  让裴寂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大门敞开,等着裴寂到来。

  “老爷,找出来了。”

  裴寂怒喝:“谁!”

  “万年县子,萧……凡!”

  裴寂全身在颤栗。

  “好,好,英雄出少年!好!好一个萧凡!”

  “带着府上所有部曲,随老夫去万年县!”干.

第71章

  萧府的中门大开。

  萧凡很从容的坐在胡床上。

  他好整以暇的盯着裴寂:“裴太傅,听说你有事找我?什么事?”

  好熟悉的话!

  当初萧凡来找自己,自己不就是这么对萧凡说的?

  尤其这一句刺耳的‘裴太傅’,让裴寂整个老脸瞬间黑了下去。

  他现在头脑还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努力的克制住怒气,死死盯着萧凡:“朱雀街的白纸,你撒的?”

  萧凡点头:“嗯。”

  裴寂见萧凡这副淡定无比的模样,愈加来气,他忍不住喝道:“萧凡!老夫希望朱雀街白纸上的裴太傅,所指不是老夫。”

  萧凡笑容满面的盯着裴寂。

  良久后才道:“抱歉,让你失望了,说的确实是你八六零。”

  别人做恶,被抓个现行,或多或少都有些心虚。

  尤其他裴寂还是朝堂重臣,位列三公。

  这萧凡,居然想都没想,就这么轻飘飘的承认了?

  “萧凡!你狂到没边了!”

  裴寂怒喝道:“你敢羞辱老夫?你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把刷子,你凭什么和老夫叫嚣?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你以为就你会煽动渔轮,你以为这些可笑的伎俩老夫不会做?”

  萧凡耸耸肩:“嗯,这伎俩一文不值,你裴寂活了这么大的年纪,手段一定比我精通。”

  “可是——”

  萧凡看着他,话锋一遍,一脸玩味,淡淡的质问道:“你有白纸吗?你有纸张吗?你敢学我这么撒纸吗?”

  “你想在京畿数十万读书人中澄清清白,你凭什么?你用什么媒介?纸?你有吗?”

  窒息了。

  裴寂突然呆住了,脸色越来越难看,铁青到了极点。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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