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熟悉的金属落地声,触动了羽生信长敏锐的感觉,只见一枚硬币顺着地面滚了过来,他弯下腰捡起,往硬币来的方向看去。
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外国男子,正面带歉意地笑着,蓝色的瞳孔给人以大海般的深邃之感,梳理整齐的银发在这一众亚洲面孔中分外惹眼: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明明是日本常见的客套话,但他好像在确认这样的说法是否错误,所以是疑问的语气。
羽生信长走过去,将硬币物归原主,打量着这个外国男人,说道:“你的发色,很少见。”
“是吗?”外国男人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不过这也算是我个人的标志吧。”
羽生信长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只是在转身前,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男人身后三步处,那个状似放松的女人小臂上,有块特殊的刺青。
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有过多的停留,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并非是什么善茬,虽然他也并不惧怕对方就是了。
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见羽生信长的态度冷淡,有些困扰的挠头道:“不是说日本人很重视礼仪吗?还是说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那个男孩很危险,”短发的女人上前,姿态略有放低,轻声对外国男人道:“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太过警惕可是会出现差错哦,千吉妲。”银发的外国男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抬起手看看时间道:“接应的人马上就到,我现在只想快点吃上汉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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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把我叫下来要做什么?”
羽生信长看着面前踌躇的雪女,不明所以地问道。
平冢静履行了承诺,成为一名合格的工具人,把所有人都送到家门口,而雪之下在下车前,对他使了个眼色,将他诓骗到自己家楼下的小公园里。
“事先声明,告白是不行的,你的平胸是阻止你得到我的障碍。”
雪之下雪乃冷冷地看着他,如果这个世界有超能力之类的设定,那么她的能力一定是绝对零度:“赌约。”
羽生信长饶有兴致地看着雪女,那隐藏在冰冷视线后的紧张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难得你还记着这件事。”
“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有半点折扣,” 雪之下雪乃的拳头握紧,周身围绕着冷冽的气息:“快说吧。”
这么着急送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坐到公园的长椅上,一指身旁的空间道:“先坐下,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雪之下雪乃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要求?”
“你刚刚还说答应过的事不会有折扣,这就要反悔?”羽生信长舒展身体,反问道。
“仅仅只是站在你面前,我都会感到自己的贞洁有危险,”雪之下毫不避讳自己那看渣滓般的眼神:“提出你要求,然后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你这平胸妹怎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真的没有欲望呢?
羽生信长对自己被当成觊觎身体的人渣这件事,感到万分冤枉,明明他还是童贞,只是空有满腹的本子理论而已。
“如果我说我要在你身上刻淫纹呢?”
他没好气地对着自我感觉良好的雪女道。
下一刻,雪之下雪乃抓住自己衬衫的下摆,往上掀起,面上的寒霜愈发像西伯利亚的雪:“请便,这样的事如今已经吓不到我了。”
“What does not kill me,makes me stronger。”
雪女的嘴角勾起的,是胜利的笑。
但羽生信长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片露出的洁白所吸引,细腻而紧绷的肌肤焕发着独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小巧圆润的肚脐在阳光下浅浅露出,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八块线条优美中带着力量感的腹肌,被赘肉锤炼干净的马甲线所包围,两侧是象征美与性感的人鱼线。
多一分变形扭曲,少一分则沦为花瓶。
非要让羽生信长来形容的话,他的脑海中只能找出一个角色拥有这样的美感,那就是进击的巨人里,那位坚强的女主角——三笠·阿克曼。
他向少女投去欣赏的目光,说道:“很厉害,什么时候锻炼出来的?”
“记忆力衰退先生,这是你给我的指示。”雪之下雪乃没有暴露癖,见没有要刻淫纹的意思,立刻放下衣服,若非是脸颊上那不易察觉的红晕,连羽生信长都会怀疑眼前的少女是不是灵魂已经换了一个人。
“每天100个俯卧撑、100个仰卧起坐、100个深蹲加上10千米的长跑???”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这只是他在玩梗啊!这姑娘要不要这么拼???
“翻倍。”雪之下雪乃吐出了更加让人震惊的事实,她紧盯着羽生信长:“我说过,要打败你,就一定要做到。”
该说不愧是绝对正确的雪女吗?
即使面对的是绝望般的实力差距,也还是选择努力追赶。
放弃这个词,从不会出现在她的词典里啊...
羽生信长第一次见到少女如此坚强的一面,心中对她的好感度默默加一,努力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
不过,佩服归佩服,该拿的好处还是一分不能少!
他嘴角勾起恶劣的笑,说道:“学猫叫,并且双手要摆成猫爪的样子,这就是我的要求。”
强大后的雪之下,还是要在自己的面前表现软糯的一面,想想就让人兴奋!
就像本子里,坚强不屈的女主最终屈服于黄毛!
而羽生信长,就是那个黄毛!
虽然,暂时还没有男主角就是了。
说起来,小鸟游十花这次出国后就会结婚,刚刚自己是不是就当了一次黄毛来着?
“卑劣的要求,但符合你满脑肮脏的欲望。”雪之下雪乃捏紧了拳,即使她现在的语气再怎么平静,心里的慌乱还是无法平息。
学猫叫什么的...
明明比刻淫纹要轻松得多,为什么却感觉更加...难以做到。
雪女紧闭双眼,平平的胸前,因挣扎而剧烈的起伏着!
她咬紧了银牙,将双手举起,放在柔嫩的小脸旁边,微微弯曲,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比每天的锻炼还要艰难。
她张口,呼出芬芳的气息,但一点点声音也无法发出。
羽生信长眯着双眼,静静地看着雪之下的行动,肉体的惩罚烈度,实际上要远逊于心灵上的调教。
雪之下虽然内心还是柔软的女孩,性格却很刚强,从惊鸿一瞥的完美腹肌就能看出来。
如果她现在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执行命令,那说明自己还是小看她了。
“喵...”
微不可查的可爱叫声,刚一出现就消散在了风中。
而后雪女落荒而逃,只能隐约看到那已经通红的耳尖,仿佛在冒着热气。
羽生信长楞在了原地,竟然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良久,他才长吁一口气,不由地感叹这位人气女主的杀伤力。
“如果大哥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够赋予雪之下缺少的灵魂...”
羽生信长摇摇头,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
一阵稍强的风吹来,将一张今天的报纸卷起,摊开在地上。
只见头版头条上写着——
“东城会三代目会长世良胜遇袭,生死不明!”
通宵码出来,迟来了,抱歉。
不睡了,直接码到上班,看能不能把欠的一章补上!
第98章 阴差阳错
凌晨一点四十分,千叶港口,
天气开始变坏,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乌云层层叠叠,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海风吹来,推动波涛拍打着停泊在港口的巨大货轮。
码头之上,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集装箱,整齐地排列着,将这片区域划分地井然有序,不同于白天,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影,但安静的夜被风雨搅闹,隐隐有种焦灼的意味,似乎有事将要发生。
嗖!
微不可查的破风声!
鬼魅的身影,在夜幕中一闪而过,高速移动的过程中,脚下发力一跃而起,像是敏捷的黑豹,无声无息地落在左边的集装箱上,随即隐入灰暗的角落。
嗡——
口袋里传来震动感,角落中的黑影掏出手机,莹莹的光照亮了一张清秀的面容,看上去是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眉宇间还有少许的稚气未脱。
“喂,信长,你现在到码头了吗?”
“刚到,”羽生信长的情绪不太好,没好气地回道:“龙之介,我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大半夜的跑来港口拿货物?”
“你要怪就怪那群印度人!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赤坂龙之介的声音也很恼火:“我跟他们说过时间,要早上八点到,谁知道他们硬生生给我拖了一天多啊!”
羽生信长无力地耷拉下肩膀,问道:“就不能等到白天再过来拿吗?”
“这可是走私过来的东西,你如果不怕夜长梦多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啦,反正花的也是你的钱。”赤坂龙之介一副无所谓的口吻。
“来都来了,我还能回去吗?”羽生信长无奈的叹息:“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找阿三买东西?他们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谱。”
“阿三?”赤坂龙之介重复了一声这个奇怪的称呼,随即猜到羽生信长这大概是在说印度人,不忿地回到:“还不是你,给的经费那么少,要求又那么多,直接买根本就不可行,只能找人做。”
“日本本国的锻造贵得离谱,欧洲那边更不便宜,天朝我又联系不到,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印度人了啊!”
羽生信长拜祭奶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赤坂龙之介帮自己从网络上定制武器,并提了一大堆要求,毕竟免费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阿三的锻造能力,信得过吗?”
他有些怀疑,前生在天朝时,网络上对于阿三的评价一直不太好,虽然能歌善舞,也有悠久的历史,但频频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事件,比如多人摩托,与动物共居,奉懂王为神,上厕所不用纸等等,让人啼笑皆非。
不过他本人对于这些一向是持中立态度,毕竟网络言论,信一半就好,在娱乐至死的年代,为搞笑而搞笑的事情并不少见。
“嘛,虽然我也不是很相信那边的人,不过他们的传统锻造还是很厉害的,”赤坂龙之介的语气听上去不是那么坚定:“比如...大马士革刀?”
这个疑问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搞了半天,你也不是很确定?”
“再说了,传统锻造再厉害,跟我要求定制的武器有半点干系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赤坂龙之介很心虚:“传统锻造厉害的话,锻造你要求的武器的时候,就不会做出太山寨的东西啊...”
“你之前买的那把血吼,一看就是假货,用手办来形容的话,就是邪神手办!”
“那把血吼实用性还是很不错的,好吗...”羽生信长的表情稍稍有些微妙,他自己也明白,之前买的那把血吼在造型上确实有点...
不过,这不重要!
现在说的是新武器的问题!
他咳嗽了两声,说道:“老实交代,你和阿三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