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羽生信长嘴角有忍住的戏谑之意。
脸上泛起血色,平冢静的情绪中开始有了一丝羞窘:“没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你是大人,就能干得出【自己动】这种行为?”羽生信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这边可都快断气了,那边倒是像个抽水泵似的动个没完。
他对天发誓,昨晚上真的快油尽灯枯了,特别是事后,更有种今天要死在这的感觉...
报应啊...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虐静可爱的报应啊...
“你又不动,我还能怎么办...”从口红花掉的唇瓣间嗫嚅出不清不楚的话语,平冢静像是有些别扭的少女,不情不愿地又坐回原位。
羽生信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继续靠着吧。”
平冢静的眼神掠过去,有种渴望而又怯缩之色,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困。”
“让你靠,你就靠。”羽生信长挑眉,颇有种昭和余孽的窝里横既视感。
平冢静抿了抿唇,似乎抑制住上扬的嘴角,又靠了上去。
场面重回安静之中,唯有两人的心跳此起彼伏,隔着胸膛交相呼应。
柔顺长发散发出温香,萦绕在羽生信长的鼻尖,让他身体的疼痛减轻了几分。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过了很久,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故作的洒脱,从美人教师的口中倾诉:
“其实,你不用负责的...”
“那算什么?”羽生信长的手伸出去,与静可爱五指交叉。
“你看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哦...”平冢静躲闪几下,没有避过去,任由着少年抓紧自己的手,感受那切实的温暖,心中塞塞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你有霞之丘,你有雪之下,她们都很优秀,很美丽,也比我好一百倍...”
“我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无法为你做,就连昨晚上的救援,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时任性吧?”
“没有的事。”羽生信长否认,实际上正是因为有了美人教师,才能让事情发展得更为安稳,若是由萨布雷掌控货车,恐怕到最后会徒增变数。
但这个解释,无法让平冢静满意,她的神色沉寂下去,望着外面的秋雨,怔怔出神:“我明白的,也理解,”
“昨夜的事,在这个社会里已经算不上是新鲜事了,”
“你不必有道德上的负担,你情我愿,无关他人。”
“等回去以后,你尽管离开吧,还有很多事在等待着你去解决吧?”
“至于我...至于我...”她苦笑了下,心内释然起来:“怎样都好了。”
“正好工作辞掉,就趁这个时间出国旅行吧...”
所以说女人啊...
羽生信长叹息着挺直身体,双手捧住静可爱的脸颊,强行将视线对准自己,那双眼眸晃动几下,泫然欲泣,分明就是在言不由衷。
他深呼吸,略微斟酌着,眼神认真起来:
“看好了。”
平冢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少年清秀的脸庞凑近过来,连忙闭上眼睛。
一个深深的吻,像是能抽走意识灵魂,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如坠云端。
良久,唇分。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少年的眼神是那么坚定,清晰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明白了?”
“明白了...”
“还有疑问么?”
平冢静摇了摇头。
忽地,远方传来汽车的声响,让两人同时愣了下。
接着,公共汽车缓缓停靠在站牌前,打开了门。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牵住平冢静走了过去:“走,我们回去。”
平冢静还有些混沌,讷讷地开口:“回哪?”
“你家。”羽生信长没有停顿,给出了最切确的回答。
檀口微张了张,平冢静看向少年的侧脸,细雨蒙蒙中,温润如玉的笑意中满含着热切的某种东西,冲入她的心门。
笑意溢出眼角,在面容上绽放出目眩神迷的红,她再也没有疑虑,重重点头:
“嗯,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