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君莫非是在关心我?”霞之丘诗羽眼睛一亮,随即瞄到旁边雪之下的身影,语气吃味道:“多谢好意,可是偷偷和年级第一的美少女出来约会的你,并没有立场这样说呢。”
这一页不是翻过去了吗?还来!?
我看你胸这么大,怎么心眼这么小?
羽生信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雪女的手腕拉向自己的身边,微笑道:“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雪之下雪乃反应过来后,立刻用力挣脱,但抓住腕部的少年的手,看上去很修长,却如同镣铐,死死地限定出可活动的范围,任凭如何发力,也只能如蚍蜉撼树,难有作为,她认命似的呼气,冷冷道:“借由她人的话语,若无其事地进行性骚扰,卑鄙的想法一览无余呢,痴汉先生。”
“信长君,如果不乖乖放开的话,员警就会过来了哟。”霞之丘诗羽脚尖踮起开始抖动,掏出的手机已经按好110三个数字。
死猪不怕开水烫,是此时羽生信长最好的写照,他另一只手再次抓住霞之丘诗羽,重演刚刚的行为,:“少废话,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雪之下:“...”
霞之丘:“。。。”
从头看到尾的败犬少女都惊呆了,张大嘴巴指着羽生信长,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泽村小姐也想要加入羽生豪华后宫套餐吗?”羽生信长看着英梨梨,语气玩味。
“诶!?”英梨梨一惊,连忙摆手后退道:“不、不用客气,我就算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极品渣男,沾上了以后说不定怀孕就变单亲妈妈啊!
霞之丘诗羽略微挣扎了下,便感觉到羽生信长松开了手,她冷哼一声,解释道:“现在公司的业务需要做出突破,活跃于秋叶原的地下偶像们,就是我们这一阶段的目标。”
原来如此?
羽生信长点点头,实际上什么都没弄明白,这种商业上的决策不是内部人员就没法清楚,但有一点值得好奇地地方,他想了想问道:“红坂朱音不是才重新起步吗?几个月时间就能发展到进军秋叶原的地步了?”
“商业机密,不过能透露一点点,”霞之丘诗羽本想继续调戏羽生信长,让他猜猜看,可是一想到这个鬼畜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事情便放弃了,她单手托在胸前,举起的弧度让另外两名平胸少女感到自愧不如:“我们吞并了GOD OF TAKI,而且顺利地融资了。”
言尽于此,也足够羽生信长明白很多事情了,联合几个月前在安艺伦也家附近的公园之中,红坂朱音说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
才虎财阀。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像说的那样,投诚了啊...
这么说来,才虎财阀在这次的斗争中成功赢下一局,吃掉了原本属于四宫家的ACGN领域?
羽生信长突然联想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记得安艺伦也被逮捕的那段时间,媒体的风向一转,全部联合起来借助这个缺口,铺天盖地地报导二次元负面新闻,使得民众们对于宅文化圈的观感更差,官方颁发更严厉的政策,使整个行业都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安艺伦也本身是才虎财阀所支持,才虎财阀又掌控着传媒界,GOD OF TAKI上市之前多家媒体都是正面的评价,可以理解为才虎财阀想要将这根钉子打入ACGN领域,为掌控这个领域铺路。
后来自己偷心成功,安艺伦也认罪,才虎财阀立刻抛弃这颗棋子,转而以此攻击整个二次元,用民意迫使官方出手,先打压后收购,原先的目标依旧成功达成,甚至还加快了进度,从红坂朱音的公司发展如此迅速就能看出来。
合着安艺伦也不论成功还是失败,才虎财阀都是稳赚不赔的?
羽生信长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于资本家深深地眷顾,有些索然无味地叹息一声,他现在其实还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四宫财团被人偷塔了,却什么都没有做,但这些东西离他太远了,知道的意义不大。
除非,这两家里有什么人扭曲了,那就归心之怪盗管。
霞之丘诗羽眼见着羽生信长从好奇到沉思,再到不感兴趣,心中有疑惑,不过现在不是深入交谈的场合,似是无意地问道:“接下来我要去找真白,带她买些夏季的衣物,你要一起来吗?”
她说完后,眼角的余光时刻注意羽生信长,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不去,”羽生信长干脆利落地拒绝,开什么玩笑,这些女人一定是想骗自己当免费劳力,他才不会上当,何况现在是真的有要事在身:“我这边有事,不能离开。”
他想了想,对着雪之下道:“你要不要过去?”
雪女和真白如今是好闺蜜,自然要问她的想法。
雪之下雪乃犹豫了一瞬,随即摇头:“不了,我之后有时间会去找她。”
过二人世界?
羽生信长百合萌豚心理发作,但没有露骨地表现出来,他现在蛮好奇雪之下到底跟着自己有什么目的,连和真白ghs的时间都没了:“那就这样吧”
霞之丘诗羽看了看羽生信长,又看了看雪之下雪乃,轻轻地深呼吸,撩起披散在肩头的长发,说道:“那就祝你们约会愉快。”
她招呼了声英梨梨,看似不在意地从两人中间走过,在与雪之下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句:“别忘了我之前的忠告哦。”
然后,带起一阵香风,踏着自信的步伐远去。
雪之下雪乃蹙着眉,没有解释什么。
英梨梨尴尬地对着羽生信长笑笑,跟上了霞老肥的步伐慌忙离开了这里。
“她大姨妈来了,别介意。”羽生信长摩挲着下巴,对着霞之丘离开的背影泼脏水。
“大姨妈?”雪之下雪乃歪头,不能理解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
羽生信长耸肩,也没有解释,只是继续等待桐生一马的结果。
莫名其妙...
雪之下雪乃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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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阴暗女!你就这么走了吗?”
败犬少女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霞老肥打抱不平。
秋叶原是宅系圣地,街道两旁经常可以看见扎着头巾,身穿痛T的背包死宅,他们仿佛能够感受到可怕的现充气息,看也不敢看一金一黑两名美少女同行的画面。
霞之丘诗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不然呢?”
自己可是知道羽生信长执着的审美,平胸什么的不足为惧。
她嘴角勾起轻笑,双手抱胸,托举傲人的曲线。
“真是的...亏我还为你...”英梨梨有些抓狂,她不明白这个阴暗女哪来的自信,要知道男子高中生都是群欲望的野兽,只要是母的就一律照杀不误,何况那个叫雪之下的女孩在整个总武高都很有名!
“与其为我担心,不如想想你自己的麻烦吧,”霞之丘诗羽脚下的高跟鞋踢踏,那是独属于女强人的铿锵:“别怪我没提醒你,红坂朱音最近有个游戏的企划案,原画的工作目前还是空缺呢。”
“啊啊啊...”英梨梨发出头痛的哀嚎,无可奈何道:“你现在张口闭口都是工作!明明以前不过是区区一只阴暗腹黑宅女而已啊!”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人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变化?
听说她每天都在公司工作到深夜,而且现在已经是新生‘rouge en rouge’的内定接班人了!比那群只知道摸鱼的社畜要强得多啊!
“羽毛满足于,懒洋洋地躺在尘灰里,忘掉了天空。”
霞之丘诗羽念叨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是在回应,但她明白,这即是对于自己的勉励,同时也是对败犬少女的警醒:
“走吧,去见那位绘画大师。”
“什么绘画大师嘛...你之前不是还在说要带那个叫真白的少女去买衣服吗?”废宅英梨梨经过一上午的游手好闲,体力槽已空,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吃冰激凌,然后在房间里瘫痪。
“真白就是绘画大师哦,”霞之丘诗羽语气玩味地说道:“我好像还没跟你说过她的全名吧?”
“她姓椎名,跟你一样也是英日混血呢。”
“是吗,那又怎样。”每个人最讨厌的便是和自己相似的人,英梨梨也不例外,日英混血还会画画,这不是属性重合了吗!
戏份本来就不多,还要被人分走特色,在GALGAME里出现的话,一定会被玩家骂到爆炸啊!
霞之丘诗羽神秘地笑笑,没有多言。
然后,在某一刻,败犬少女的惨叫声响彻整条秋叶原大街:
“你说谁!?椎名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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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少女》专用地下会场后台。
巨大的办公室空荡荡的,锃亮的大理石地板干净得可以映出人影,天花板的刺眼灯光将中央金黄色的办公桌照耀得金碧辉煌,一股金钱的气息扑面而来。
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正侧对着来人,嘴里叼着烟斗,吧嗒吧嗒地掀动嘴唇,淡蓝色的烟雾氤氲,让他的脸云里雾里,只能看见修剪得体的浓密一字胡随之上下起伏。
“桐生老弟,十年不见,你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嘛。”
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感慨,在办公室中回荡。
“承蒙组长老爹挂念,在下不胜惶恐。”桐生一马躬身俯首,不敢有任何僭越的行为。
在整个东城会要问谁的资历最老,绝对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据闻在初代目建立帮会之时,他就跟随左右,连自己的养父风间新太郎跟他比起来也是相形见绌。
人人都说他只擅长生意方面的事,但桐生一马很清楚,这个男人隐藏在和气面容下的内心,到底有多么可怕。
沉尸东京湾?大概不止一次做过了,暗杀敌对帮会要员?两只手怕都数不过来。
即使退居二线也不能小觑,要知道老虎进入山林,不是逃窜,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猎物!
“太生份了,莫非在害怕老夫吗?”男人的话听不出是喜是怒,有股淡淡的压迫感,让人不禁感到心颤。
桐生一马保持着低头的动作,态度十分诚恳:“组长老爹误会了,我是戴罪之人,怕给您惹上麻烦。”
“哦?”男人轻笑,嘴角扯动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呼出浓密的烟,语气平淡中带着毛骨悚然的恐怖:“既然知道自己是戴罪之人,还敢来找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他发出桀桀的笑,刺得人背后发凉,语气更是急转直下:
“杀害自己老大的家伙,还敢登门拜访!如果让你平安无事地离开了,岂不是让道上的人耻笑老夫无能!”
桐生一马身体一僵,躬下的幅度更大,几乎快要把头埋到地上:“给老爹您添麻烦了!”
“如果老爹要杀我,我没有一句怨言,只求能在我临死前,告诉我风间老爹的状况!”
“这么有孝心,真是让老夫我感动啊~~”男人好像在讥讽,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不屑道:“如果你真的担心风间那小子,当初就不会做出那样的蠢事。”
“诶...?”桐生一马愣了下,有些不敢确定组长话里的意思。
是指自己“杀害老大”这件事,还是指...
代替锦山彰背负罪名,在所有人唾骂中入狱?
男人没有解释,嗤笑一声,道:“抬起头来吧,别闪到了腰,那可就太对不起【堂岛之龙】这个名号了。”
“谢、谢谢。”桐生一马听从命令,挺起身体,腰背处传来阵阵酸麻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暗叹自己现在的身体太差,需要及时锻炼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抬眸看向侧对自己的组长,上半脸沉浸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表情,无从琢磨对方的态度,让他感到一阵棘手。
“桐生老弟啊,别这么拘谨嘛,老夫刚刚只不过跟你开了个玩笑而已,对待自己的恩人,如果喊打喊杀,会让手底下的小弟们寒心的。”犬金组组长放缓语气,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压力,让人觉得好像刚刚发生的对话真的就只不过是个恶劣的玩笑罢了。
桐生一马双手放在身侧,像立正的士兵:“谢谢老爹,但规矩就是规矩,这是我应该遵守的。”
“随便你吧,”犬金组组长吐出一口浊气,不在意地挥手,问道:“说吧,你冒这么大的危险,过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老夫欠你人情,但不准提过分的要求。”
“嘛,虽然你提了老夫也不会答应就是了,哈哈哈...”
男人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情绪上下起伏很大,时而带有威胁,时而如沐春风,时而又自顾自地大笑,说不定下一句直接就呼喊小弟把人分尸,让桐生一马有种坐过山车的紧张感。
不过担心归担心,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桐生一马深呼吸,内心忐忑道:“请组长老爹告诉我,风间老爹的下落,我很担心他的安全。”
“啊...风间小弟的下落吗...”犬金组组长喃喃自语,沉吟着没有说话,轻含烟斗,自然地呼吸着,烟草的香气随着气流扩散而出,熏得人昏昏欲睡:
“嘛,这件事老夫我也不是没有头绪,只不过...”
真皮座椅转动,正对着来人的方向,坐在上面的男人上半脸从黑暗中显现,他的眼角遍布鱼尾纹,看上去似乎心思深沉,眼神中闪烁锐利的光,那是内心狡诈的外放,高挺的鼻子微微上仰,一副待价而沽的商人嘴脸。
桐生一马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点头道:“老爹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即便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辞。”
“桐生老弟言重了,让你有了闪失,风间那小子会难过的哟,”犬金组组长伸手在办公桌摆放的电话上按了一下,吩咐道:“把我之前要求的东西拿过来。”
桐生一马挠挠头,不知道犬金组组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既然算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么自己只需要完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