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给我醒醒啊!”
羽生信长狠狠一脚踹在萨布雷的狗臀之上,高声痛骂道。
“汪呜!!”萨布雷痛呼一声,眼中重新找回清明,委屈地呜咽道:“你干嘛踢我...”
不踢你,你tm都要投敌了啊!
羽生信长没好气地瞪了眼狗子,说道:“你还问我?刚刚我不拦着你,你这会儿已经变成敌人的形状了。”
“汪?”狗子歪着头,好像在回忆先前的感觉:“我记不太清了...”
“就好像听到妈妈在叫我一样...”
说着说着,萨布雷的眼神再度变得迷离,并渐渐失去代表自我意识的光彩:
“妈妈在叫我...”
“还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
“它们都在那里等我...”
啪!
又是一记友情破颜掌!
“汪呜!”萨布雷捂住狗头,这次连眼泪都痛得流出来了:“你又打我头...”
“首先要明白一点,”羽生信长戴着黑色丝质手套的手,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你真的记得你妈长什么样?”
“你那些兄弟姐妹,你现在还记得哪怕其中任何一只狗?”
“诶?”萨布雷这才反应过来,伸着狗舌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哈...”
“我刚生下来才七天,就被结衣妈妈带回家了。”
“老妈还是兄弟姐妹什么的,我连他们跟我是不是一个品种都不知道...”
一只狗还能生出两种不同的品种来?
羽生信长本想这么吐槽,但现在是关键时刻,还是别那么多废话了,他摇摇头说道:“这里和上一个心灵殿堂不太一样,好像能迷惑心智,你要注意,别被蛊惑了。”
“不然的话...”
他拔出背后巨大的红色涂装“六式”,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萨布雷打了个寒颤,连忙甩头道:“可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羽生信长沉吟了会儿,说道:“你召唤出Persona试试看?”
“哦!”
萨布雷听从羽生信长的话,攥紧狗爪,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高声喊道:
“出来吧!”
“罗宾汉!”
狗脸上的面具脱落,化为一道绿色的影并渐渐扩张,盘旋了两圈后成为人形,守护在萨布雷的身后。
与之前不同的是,‘罗宾汉’的颜色有些淡薄,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人性化的痛苦之色。
这是...
羽生信长双眼微眯,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凭借自己从游戏里得来的相应设定,好像没有可以解释这种现象的知识,本身Persona就是构成“人”心灵整体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这是一种抽象的概念,既然是抽象的概念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变弱呢?
难道是因为这里出现的奇怪低语?
可是安艺伦也的心灵殿堂里也有相似的声音,为什么就不会有影响?
“汪呜!爷舒服多了!”萨布雷欢叫一声,在原地转着圈快速跑动起来,它看向羽生信长,这才发觉对方根本就没有露出哪怕丝毫的不适之色,好奇地问道:“信长你呢?你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呀?”
我也觉得奇怪...
羽生信长将手举在面前,握紧复又放松,没有丝毫迟滞感,他闭上眼睛,被火烧过一样的衣袂随着山峦吹来的恶风猎猎作响,耳边的低语在无能地在咆哮着,根本无法侵入分毫。
“埃德蒙·唐泰斯!”
他突然大喊,猩红的火焰从黑色的身形之中熊熊燃烧着剥离而出,伴随着放肆的笑声,迅速凝结成相同衣着的人形与他向背而立。
“让我康康你痛不痛苦。”
羽生信长回头望去,只见Persona“埃德蒙·唐泰斯”的脸上覆盖着白色的假面,只露出机械般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差点忘了我们有点特殊,是你戴面具,而我没有...”
羽生信长无语望天。
今天还是两更,时间上会很慢,不要着急,我已经是全速码了,两根手指戳戳戳大概就这样吧。
第130章 盲目...之主?
无神而面色铁青的麻木之人,手持铁镐在山壁上敲敲打打,将镶嵌在上面的黄金抠下放入身边的小车之中,有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穿过宛如怪兽脉络的蜿蜒虬结的铁道,直通往巨大黑色山峦的顶峰。
羽生信长极目远眺,直到扬起的脖子微微发酸,才皱眉收回目光:“该怎么上去呢...”
那些在山上劳作的人,很明显就是群阴影恶魔,如果顺着铁路冲上去,那么遭受到的攻击将会是显而易见的强烈。
更何况...
他望向天空中央那只悬浮的眼睛标志,有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腾而起。
“管那么多做什么!冲就完事了!”萨布雷此时已经变成了狗车的形态,车头中缝上的嘴巴一开一合,看起来颇为滑稽。
“冲冲冲,一天到晚就知道冲,你不要肾了?”羽生信长一脚踹在狗车的门上,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这位狗队友:“再说了,你是辆轿车,不是越野车,能不能爬坡还是两说呢。”
山上的道路太过于陡峭,再加上那么多的敌人就盘亘在那里,怕不是未到山腰,就得车毁人亡了。
总不能硬推上去吧...?
羽生信长双手按摩着太阳穴,黑色山峦的高度让他感到十分的棘手。
“那不然怎么办嘛...”萨布雷小声表达着不满,旋转着变回直立而起的狗子形象,踮脚看着大山道:“除非你会飞,不然我们就只能慢慢往上爬了。”
飞!?
羽生信长的眉毛挑了挑,垂下头沉吟着,心中有了个可能可行的想法。
他打了个响指,轻声呼唤道:“埃德蒙...”
猩红火焰再次喷涌而出,只是这次没有凝结成人形,而是覆盖在体表,形成一层浅浅的保护,背部肩胛骨的地方,火焰在扭曲暴动,像是要挤出什么一样。
“你在做什么?”萨布雷被羽生信长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旋即好奇地问道。
羽生信长没有回答,双眼紧闭着,在大脑中构思出翅膀的模样。
M78星云
persona作为没有自主意识的,类似于替身一样的存在,平时的所有动作都是根据主人的意念而行动,类似于动动手脚,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做出理想的行动。
在平时攻略印象空间的时候,羽生信长尝试过很多种运用方法,虽然大部分都以失败告终,但还是摸索出了点有用的东西。
比如让火焰附着在另外的物体之上,
比如,让火焰根据自己的念头自由演化...
说起来很简单,可是实际做起来却难如登天,每次只是简单的尝试,就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甚至还不能成功,所以他平时很少会动用这样的手段,毕竟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只需要使用拳头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渐渐地,火焰拉长扭曲,触手一般在延伸,并颤抖着做出艰难地展翅动作,如同破蛹而出的蝶,对无垠天空的渴望。
萨布雷被眼前发生的事震惊了,狗爪直指羽生信长,涩声道:
“鸟、鸟人!”
羽生信长:“...”
他一把掐住狗子的后颈,吓得后者连声求饶:“汪!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羽生信长没有理会狗子的搞怪,双腿微微弯曲蓄力,猛地踏碎地面一跃而起,火焰化形而成的翅膀在扇动,顺着吹来的风整个人滑翔往高处的落点,而后再次起跳,如此循环往复,飞速地向黑色山峦的顶峰而去。
下方的行尸们发觉了突然出现的存在,嘶吼着举起白骨森森的手臂,向着上空漫无目的地抓着,无尽饥渴的眼神刺得人遍体生寒。
这算不上飞行,甚至说是滑翔都不够严谨,毕竟最主要的动力还是靠着羽生信长自身的肉体力量,火焰翅膀也只是让原本跳起的高度延长了而已。
他的眼中倒映着山峦的顶峰,以及更在那之上的眼睛图案,象征不详的阴翳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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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点三十五分,
位于东京的一处较为偏僻的商摊区域,因为势头迅猛的暴雨减少了来客,此刻只有零零星星三两家屋台还在营业,棚檐的布帘被雨水拍打,发出密集刺耳的啪嗒声响。
昏黄柔和的灯光洒在狭窄的空间内,炙烤的炭火升起袅袅青烟,沉默寡言的老板用夹子熟练地给架子上的食物翻面,时不时撒上香料涂抹酱汁,在油脂的噼啪爆响声中,勾动食欲的香气弥漫开来。
正对面,三名各怀心思的中年男子端坐在那里,面前摆放的菜肴没动多少,只是默默地给自己斟上一杯清冽的酒水,而后一饮而尽,呼出的气息中全是烦躁郁闷之情。
“飞鸟,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高坂大介率先开口,看向他们三人中最先到达酒店的飞鸟大贵。
飞鸟大贵苦恼地挠挠头,说道:“就算你叫我说点什么...我也真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啊...”
虽然他今晚的确是在酒店中做犯罪预防工作,可是确实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或者说有些东西他现在不想展示出来,更无法展示出来。
根据他看到的影像里,今晚的来客中有一位和他认识的人体型非常相似——
羽生信长,
自己的员工,也是妻子的徒弟,明明来历清晰却有很多谜团的少年...
另外...
飞鸟大贵不动声色地瞄了眼伊达真,端起啤酒小口小口的吞饮着。
伊达真好像并没有觉察到,嘴里叼着烟道:“嘛,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都出人意料,我们没有特别准备,会措手不及也是很正常的反应,就不要互相指责了。”
他拈了几根鱿鱼丝,蘸上一大块芥末放进口中咀嚼,然后端起面前的冰啤酒一饮而尽:“等到明天,我们一起去赛之河源看看吧,或许能有更多的线索。”
“我也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多时间的,”高坂大介摇摇头,清酒一杯接一杯地喝下:“我可是千叶警署的警视长,平时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这两天都是早退才能过来。”
“要是这边再没有关键性的进展,积压的工作足够让我猝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伊达真拍拍高坂大介的肩膀,安慰道:“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边有我盯着,不会出现大问题的。”
高坂大介揉捏眉心,双眼中流露出疲惫之色,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他站起身来在口袋里摸索着钱包准备付账,在日本由最年长的前辈请客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可是现在无论怎么翻找也找不到,他迟疑道:
“怎么回事?我记得今天出门带了钱包才对,难道是丢了…?”
“算了,你们先走吧,今晚这一顿就由我来付吧。”伊达真坐在位子上,豪爽地摆摆手。
高坂大介迟疑了会儿,干脆地点头道:“那这次就你来吧,下次…”
还不等说完,飞鸟大贵就起身推着他的背部催促道:“行了,等明天再说吧,我先送你回家。”
高坂大介皱眉,下意识地就想呵斥对方这种稍显不礼貌的举动,可是后背上传来的异样感觉让他闭上了嘴,若有所思地停止了反抗:
“那伊达,我们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都是认识的关系,伊达真也没有太客套,端起啤酒比了下示意再见。
小小的屋台中陷入安静,只余下伊达真在默默地以匀速的方式饮酒进食,很快便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