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新男大姐酒吧。
五名身材壮硕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吧台前,神色不善地对着侍应生打扮的瘦小少年威胁道:
“喂,今天的利息呢?”
“再不还回来,我们就要加倍了。”
瘦小的少年手里拿着扫把,浑身瑟瑟发抖,快要哭出来:“那个、我、我现在没有钱...”
“没有?”领头的男人捏了捏拳头,发出}人的响声:“我看你是有钱不愿意还吧?”
“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就去你妹妹还有弟弟的学校了哦。”
“求求你们,我、我会打工还钱的,不要去找他们...”瘦小少年听到来人的话,脸都吓白了,不住地哀求着。
“你们是什么人?”女装打扮得中年胖男人从后台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短发的女人,他拿起手机摁下110:“赶快给我离开,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领头的男人嗤笑,从怀中掏出的东西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一把黑色的手枪在昏黄的灯光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好像下一刻就会带走生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要做出什么啥事,否则枪可没有眼睛。”
他一挥手,冷笑道:“你们几个过去,给他们一点教训。”
忽然,一个带着眼睛穿着风衣的肥仔从大门外冲了进来,挡在少年的面前:
“吾剑豪将军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材木座!?”瘦弱少年惊愕地喊出了声。
肥仔偏头,十分潇洒地笑着:“哟,漆黑之翼!遇见麻烦却不告知同伴,这是不正确的行为哦!”
海藤瞬的鼻子一酸,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我、我...”
“哪来的死胖子?照打!”领头男子毫不留情地下达命令。
接着,四名手下冲了上去,一脚踹翻了肥仔,围起来就是一顿黑社会式的毒打,肥仔很没有骨气的惨叫起来,顺着还未干的地板来回打滚。
“住手!我是记者,不怕我曝光你们吗!”短发的女人抬起相机护在脸前,好像这就是属于她的武器:“我警告你们!对未成年人施加暴力是犯法的!”
砰——
一声巨响,照相机碎落一地。
领头男人手里的枪冒着青烟,冷漠道:“再敢多废话一句,我就杀了你。”
短发女人吓得腿都软了,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的敢开枪,还是在新宿这种闹市区!
就在此时,酒吧的大门轰然粉碎,漫天的木屑飞舞中,一名清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淡淡的瞥了眼地上鼻青脸肿的肥仔,而后笑了,笑得人心发慌,慌得人连骨髓都在震颤。
“你是谁!这跟你无关,给我滚!”领头男子把枪指向了少年。
清秀少年咧嘴,露出森然的白牙,恍惚间好像有猩红的火星从他的身上冒出
“想好怎么死了吗?”
上班事情多,迟来的更新,抱歉了,接下来还有一章
第156章 原男主的四艘跳!
下午接近一点的时候,新宿大街上的新男大姐酒吧里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枪响,但东京的车水马龙,嘈杂万象掩盖了这发生在光天化日下的罪恶,行人的神色匆匆,谁也没有注意到异样的情况。
雪之下雪乃暗道一声不妙,吩咐随身的护卫小弟守在通往新男大姐酒吧的楼梯前,拈起和服狭窄的裙摆,踏着小碎步赶了上去。
在马路的对面,鬼鬼祟祟地平头少年从暗巷中探出头来,心有余悸地看向新男大姐酒吧的窗户,喃喃自语:
“哇,真是倒霉,怎么去哪里都会碰到这个奥特曼人间体...”
“还是赶快回去,劝比企谷老大放弃那个中二小子的收账事宜吧...”
他摸了摸自己刚剃掉没多久的头,转身随人群消失。
...
...
等到雪之下雪乃赶到酒吧里的时候,只看到四名大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羽生信长手里把玩着黑色的手枪,单脚踩在一名男子的脸上,面无表情地审问着什么:
“你是暗金公司的人吧?”
“告诉我你们据点的地址,我可以放过你。”
男子口鼻渗血,一张嘴全是红色的血沫,上下两排牙齿没剩下几颗了,用漏风的声音口齿不清道:
“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背叛BOSS的!”
羽生信长嗤笑一声,把脚移到男子的胸口抵住,蹲下来直视他的双眼:“什么时候放高利贷的,也开始讲江湖义气了?”
“随便你怎么说!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暗金公司绝对不会饶了你的!”男子被羽生信长压住,呼吸都不顺畅了,脸上憋得通红,青筋鼓起却兀自嘴硬不肯说出有用的消息。
砰!
羽生信长抬手向天花板空放了一枪,趁着子弹出膛摩擦出来的高温未消,把枪口贴在了男子的眼皮上,只听滋啦的烧灼声中,一缕淡淡的青烟带着皮肉的焦味升腾而起。
“啊啊啊啊啊啊——”
男子凄惨的吼了出来,像只被狮子抓住的野牛,拼尽全力地挥动四肢,可是怎么也无法逃离出少年的魔掌。
“说吧,我的耐心有限。”
羽生信长仿佛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只是转眸间偶尔射出的寒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他本来不屑于去做拷问之类的事情,可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旁边材木座的脸上都是血迹,镜片也被打碎了,看上去伤势不轻,自己虽然很讨厌这个肥仔,可是不代表就会任由别人去殴打,何况带着材木座来东京的人还是自己。
“喂...小哥...”短发的女人走了出来,脸色有些畏惧,弱弱地出声劝解:“这种事...好像是犯法的哦...”
羽生信长没有说话,只是用平静的目光扫了过去,吓得那个女人抱头鼠窜,缩到女装中年肥仔的身后瑟瑟发抖。
大宅一子么...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真正意义上见到《女神异闻录5》里的角色啊?
这样的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从脚下的男人口中撬出关于暗金公司的讯息,至于别的还是等过去了再说吧。
“还是不说吗?”
羽生信长有些不耐烦了,持枪的手再次举起。
“羽生君,先等下,”雪之下雪乃出声阻止,她从怀里掏出蓝牙耳机向守在下面的小弟们吩咐了几句,走到羽生信长的面前:“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审问这些人吧。”
羽生信长没思索太久便点头答应了,这里确实不是什么适合拷问的场所,歌舞伎町事件后整个新宿的巡逻警力都加强了,谁知道等会儿会不会有路过的巡警听到枪声过来查看。
“呼..呼...呼..”
地上的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灼伤的眼皮传来的剧痛让周围的脸部肌肉都在抽搐,他呲开满是鲜血的嘴,竟然在此时笑了出来:
“哈哈哈...没用的...”
“不论你们如何对待我,我都不会说出暗金公司的消息的!”
“放了我!不然死的会是...噗!”
羽生信长一脚踹在男子的脸上,把剩下的叫嚣堵了回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转头看向雪女,询问道:“东城会有专门的刑罚人员吧?你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雪之下雪乃的眉毛蹙起,看上去有些为难:“以前确实有,可是东城会准备转型后,这些触犯法律的东西基本上都抛弃了,再把那些人召集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或者可以送到犬金叔父那里,他惩罚手下有一套...”
送到他那里去说不定明天这位仁兄就完成了性别的跨越了啊!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摇头道:“没事,时间不是问题,只要尽快就好。”
“我明白了。”雪之下雪乃点头,这时从大门处进来三个小弟,她吩咐了几句,三个小弟轻车熟路地用黑色布袋把躺在地上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起来,开始打电话通知帮会里的人过来接应。
该说不愧是专业的吗...
羽生信长随手把枪递给雪女,走到材木座义辉的面前,讥讽道:“不是跟你说了要等我过来吗?”
“就你这身肥肉,顶天了也就只能让敌人揍得舒服点。”
材木座义辉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除了几个破口和淤青之外,看上去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他呲牙咧嘴地说道:“情况紧急,我是看海藤要遭遇危险了,什么都没想就冲进来了。”
旁边清洗毛巾的海藤瞬惊魂未定,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好像刚刚被十几个大汉那啥了一样:“对不起...”
“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羽生信长摆摆手,上下打量了下这位非资深中二,只见他一身侍应生的衣着,看上去好像正在这里打工:
“你怎么跑这边来了,又是怎么惹上的那群人?”
虽然自己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了,但还是要找正主最终确认。
“我...”海藤瞬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或许是对自己连累朋友感到羞愧吧,只是不住地鞠躬致歉,眼泪又流了出来。
“还是我来说吧,”女装中年男子捏着细长的滤烟嘴,浓妆艳抹的红唇向外喷吐着白烟,还在微微抖动的手指显示了他内心并不像看上去的平静:
“我是在半夜看到这小子的,当时一个人缩在墙角里,身上的钱都被人拿走了所以不能回家,我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张回千叶的车票,没过两天他自己就过来了,说没有钱还我,坚持要打工,我就把他留下来了。”
他打量了下海藤瞬的小脸,颇为满意的点头:“长得还算是可爱,有他在这里,我的生意都好了不少呢。”
确实,海藤瞬在同年级的女生里口碑不错,甚至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小女生过来告白,比起援X部里的任何一个人待遇都要好。
只是...
羽生信长脸色微妙,直言不讳地问道:“你这里是基佬酒吧吧?”
“嘛,男女通吃的哟...”酒吧老板对着羽生信长抛了个媚眼,粗声粗气地诱惑道:“小哥你的身手不错,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打工?”
“只要偶尔被我的姐妹们捏捏屁股,就可以拿到比外面要高数倍地薪酬哦~”
“姐妹们”?
算了,我还是找大龄剩女教师医桓好点...
羽生信长嫌弃地往后撤了两步,脑海中过滤了一遍酒吧老板的话,不确定地说道:
“也就是说,海藤你身上的钱都被放高利贷的拿走了,为了还债就过来基佬酒吧打工?”
海藤瞬的脸上红了一瞬,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是的,可是我绝对没有做、做、...”
他的心灵还是太纯洁,愣是说不出那个连寻常成年人都无法接受的字眼。
“所以,”羽生信长迅速理清事情的脉络,盯着小天使的眼睛单刀直入:“这都是因为你母亲欠下了赌债,你想通过打工来帮她还债!”
海藤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被羽生信长的气势所迫,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嗫嚅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弟弟妹妹可不是瞎子,他们委托了我所打工的侦探事务所,”羽生信长没好气地说道,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背靠着吧台:“你母亲现在欠了多少钱?”
海藤瞬低下头,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万?”羽生信长挑了挑眉。
“一千多万...”海藤瞬泪眼朦胧,小声地啜泣:“让空和时担心了...可是为了他们的安宁,我必须要负起责任,否则那群人会找到家里的...”
天真,放高利贷的人可不会有什么良心,他们只是因为一时的利益,还有等待着利息滚到满意的地步,再过不久就会登门讨债,弄得你家附近人尽皆知。
安宁?
从借了高利贷的那天起,就不可能会存在下去了。
羽生信长不屑地咂咂嘴,随口问道:“你母亲实际借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