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信长撇嘴,闭上眼睛道:“赶紧的,我也要出去了。”
“臭小子!你!”平冢静气急,明明她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好吗?怎么现在反而被嫌弃了是什么鬼?
可是气归气,现在没有外部装甲护身的自己,不是完全体状态,拿这小子没有办法,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你不准偷看!”
是你自己闯进来的,反倒怪我偷看?
什么世道...
羽生信长随意附和着:“是是是...”
然后就听到一声惊呼,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唔!”
是人肉暗器!
羽生信长在瞬间做出反应,
起身!
踏步!
接住!
一气呵成!
甚至都不需要睁眼,就精准捕捉到了大龄剩女教师的身体,似乎是受惊的缘故,平冢静下意识熊抱住少年,四肢犹如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了上去。
滑腻、温软...
像是把理性这层皮剥掉,与本性坦然相对,饱满的果肉切切实实地展露出来。
在禁忌与背德的边缘彷徨...
羽生信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睑开阖间,恢复了清明:
“可以把手松开吗?”
“不行!绝对不行!”平冢静把头埋在少年的肩膀后,再度化身头埋入沙的鸵鸟:“放开就会被...看光了...”
这逻辑就nm离谱...
放开被看光不行,所以更进一步的身体贴合就可以???
这是谁交给你的道理!?
羽生信长本想强行挣脱,可是美人教师抓得太紧,恐怕会伤到她,他停顿了会儿,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对面柔软传过来的剧烈心跳:
“那个...稍微往上移一点...贴到了...”
美人教师的脊背陡然僵硬,肉眼可见地粉色充斥着身体每块肌肤...
然后,她向上挪了挪,羽生信长的小腹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
“咳咳...”
羽生信长清了清嗓子,放缓声音劝诱现在估计脑子里一片浆糊的美人教师:“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想想怎么解决吧?”
也不知道美人教师有没有听见,好一会儿后他才感到肩膀上轻轻点了点。
“那好,你先闭上眼睛,我放下你就走,绝不会偷看。”
美人教师终于开口说话了,羞愤道:“为什么不是你闭上眼睛!”
“别闹,”羽生信长就这么跳出了温泉池,就这么穿戴着个人肉装甲,往放着衣服的隔间走去:“我还是处男,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人看呢?”
平冢静被少年的动作吓了一跳,缠得更加紧了:“我、我也是处女!也不能让人随随便便看啊!”
“可是你是处女,关我什么事呢?”
羽生信长脸色微妙,开始施展他的歪理邪说:“要知道人都是自私的,这个时候只会顾着自己。”
有理有据,但差点让平冢静气得当场暴毙,她一口咬在羽生信长的肩膀上,连皮都没有咬破,反而自己的牙齿被崩得生疼,于是七窍生烟:“我不管!这次必须你先闭眼!”
羽生信长面不改色,甚至肩膀上连点感觉都没有,他拿起放在篮筐里的浴衣,略一思索,伸出指尖轻轻地划过美人教师的脊椎...
“你!你干什么!”平冢静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松开了手,连声音都隐隐带上了一丝哭腔。
羽生信长在美人教师出现动摇的瞬间,完美发挥圣BBA传授给自己的脱逃术,身体扭动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而易举脱出了束缚。
不等有所反应,他一把按住美人教师的肩膀,正面贴在墙上,另一只手光速穿上衣服。
“魂淡!无耻!变态!”平冢静怒气值达到了顶点,这都什么人啊,一点都不肯谦让自己!
自私!
小气!
贪财!
还光明正大地占便宜!
她这回算是翻车了,被看光了不说,还要倒贴钱,要是去网上发帖,保准成为今年日本最可笑的人啊!
就在平冢静不停痛骂的时候,厚厚的浴巾披到了身上,总算是让她稍稍止住讨伐,闷声道:“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而少年的回复,简单明了,却能够再度引燃她的怒火:
“哦。”
平冢静愣住了,张大了嘴巴,惊愕地看向穿戴整齐的少年:
哦?
就一个哦?
看光了我的身体,就回了一个哦???
我...我跟你拼了!!!
美人教师越想越亏,越想越气,酒精还没有完全挥发掉的大脑有些昏沉,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她一把抓住羽生信长浴衣的下摆,死命地往上掀,口中咆哮道:
“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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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闹剧很快以羽生信长单方面的暴力碾压而结束,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的美人教师委屈到了极点,回到房间里后,就冷着一张脸,一个人坐在小角落里生闷气。
总归是雇主,场面弄得太僵也不好,羽生信长走到美人教师的面前刚一蹲下,后者就立刻转了个方向,看也不愿意看他。
有骨气!
我欣赏你!
羽生信长整理了下浴衣的领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时候需要让静静自己一个人静静。
哗啦一声,大门关上。
平冢静抓起手机就想丢过去,可是发现自己连最基本的抓握都没有办法做到,五指剧烈地抖动着,身体也在震颤,好像连灵魂都不稳定,心跳如雷。
可最乱的是思绪,只要稍微停下,就会回想起刚刚如火一般的少年怀抱...
“什、什么嘛...”
兀自镇定,却没有办法做到的声音逸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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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厅,迎面看到松前绪花,羽生信长点头准备打个招呼,没想到少女顿时面红耳赤,转身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跑掉了。
怎么跟看到绝世色魔一样...
羽生信长的嘴角扯了扯,踱步到自动贩卖机前,掏出硬币买了瓶冰可乐,坐到长凳上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啊啦?信长君?”
平冢静的母亲恰好从客房那边走了过来,很自来熟地坐到羽生信长的身边,表情揶揄道:“虽然我是个很开明的母亲,可是大白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哦。”
嗯??
羽生信长先是疑惑,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刚刚的声音传到外面去了,怪不得松前绪花看到自己跟看到饿狼似的,原来误会自己是事后出来散步啊!
“不是像您想的那样...”
“哦呵呵呵呵...”平冢静的母亲掩口发出标准的姨母笑,抓住羽生信长的手,开心地说道:“嘛,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为了孙子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哦。”
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羽生信长只能轻笑着点头附和,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等这边结束后,大概就不会再遇到了。
平冢静的母亲长长地叹息一声,眼中迷离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小静总算是有自己的归处了呢...”
“其实继承家业什么的并不重要,我只是见她孤身在外,总觉会很辛苦。”
“那孩子表现得很要强,可实际上却比常人脆弱很多呢。”
“哦?”羽生信长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说法,无论是前世看原著,还是今生的相处,所有人包括他对于平冢静的评价不外乎是性格强势、大大咧咧、负责人的好老师,跟脆弱是沾不上边的。
陡然听到她的母亲给出不同的见解,羽生信长颇有些好奇。
“是吗?平、静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她当然不会说了,”平冢静的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头失笑道:“今天的形象可是她从小一直锻炼出来的。”
有谁会把自己锻炼成像大叔一样啊!
羽生信长嘴角扯了扯,问道:“那静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此时,恰好扎着丸子头的少女侍应生经过,温和而含蓄地向两人鞠了一躬,平冢静的母亲点头回礼,说道:“呐,就跟这个孩子差不多哦。”
羽生信长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刚刚那个少女他记得好像是叫什么菜子,在原剧情里是个非常内向害羞,而且不擅长与人接触的人,平冢静小时候和她像,简直就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或许是看到了羽生信长眼中的不信,平冢静的母亲强调道:“是真的,小静以前就是这样的孩子呢。”
“胆小,爱看少女漫画,不擅长与人相处,运动也不行,甚至晚上会怕黑...”
一个又一个与美人教师八竿子打不找的特质从妇人的口中吐出,而且听那认真的语气,不似作假。
“那...静她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羽生信长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
听到这个问题,平冢静的母亲叹了口气,语焉不详道:“嘛,大家族里总是会有断绝不了的闲言碎语呢...”
“不过也怪我,当初一门心思想着要让她继承家业,迫使她承受了不该有的议论。”
豪门恩怨...
羽生信长耸耸肩,这种事太寻常了,寻常到他听到心里都不会有任何波动。
平冢静的母亲无意识地拍着羽生信长的手,好像在表达着某种谢意,口中继续说道:“渐渐地,小静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为了对抗那些看轻,开始了她的改变...”
“少女漫画全部丢掉,改看热血漫画,就为了能学习主人公那种永不放弃,永不失败的精神。”
“不擅长与人相处,那就让自己各方面变得优秀,吸引他人主动前来结交。”
“运动能力差,就托我找了各种有名的格斗技师傅,系统地学习搏击。”
“胆小就硬逼着自己,看国内外各种鬼片,我还清楚得记得她晚上吓得睡不着觉的样子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