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做一个破解迷宫的小程序？”羽生信长单刀直入，说道：“我昨晚上进入心灵殿堂遇见复杂的迷宫了，如果不解决这件事，可能没有办法继续攻略下去。”
“哦，小意思，我晚上就发给你，先让我睡会儿...”赤坂龙之介迷迷糊糊，直接挂断了电话。
搞定！
羽生信长心中郁闷顿解，一回头发现等在那里的少女们表情都怪怪的，疑惑道：“怎么了？”
霞之丘诗羽脸上还残留着开心的笑意，揶揄地看了某位雪之下小姐，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信长君和赤坂学弟的关系还真好呢。”
“确实，”羽生信长摩挲着下巴，认同道：“他要是女的，早就被我吃干抹净了。”
后勤这么强悍，不去当奶妈可惜了。
他如此想道，自顾自地走出客厅前去洗漱。
这下轮到霞之丘诗羽被狠狠地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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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两点三十分。
枪声在昏暗的迷宫走道中沸腾成一片，手枪、冲锋枪的击发声此起彼伏，不断震动着鼓膜，黑衣的魅影在半空中腾挪前跳，与下方的萨布雷一同向着后方追逐过来的阴影恶魔倾泻弹药，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弹射向白色的墙壁，于各处撞出火花和尖锐的跳声，剥落一地粉尘，以及阴影恶魔哀嚎消散的身躯。
弹夹褪下，在手掌中旋转一圈，五指于不可思议的角度将子弹按入，复又扣入枪身，不到半秒的时间内，羽生信长便完成了华丽的换弹，扳机扣动，火力几无停歇，再度咆哮着撕碎恶魔！
噌！
轰——！！！
拉栓脱落，一枚手雷丢向蜂拥而至的恶魔群中，带起强劲的浪潮，顺势推动羽生信长轻飘飘地落在远方，冲进转角的入口：
“萨布雷！这是第几圈了？”
“第三圈了！”萨布雷守住转角，抵住雷明顿冲锋枪四秒内打空弹匣内所有子弹，压制疯狗一样的敌人：“现在软件可以推算出来了吗！？”
羽生信长趁着这个间隙，掏出手机点开龙之介做好的小程序，上面正好计算完成，并指示出正确的路线，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直接冲向下一个入口：“走！不要恋战！”
“汪！明白！”
狗子经过两个心灵殿堂，到现在已经成长了许多，不会动不动陷入六神无主的慌乱状态，有效地为羽生信长争取更多空闲的时间整理思路，唯一不足的是现在行动不便，需要在它身上倾注更多注意力。
一人一狗极速狂奔了好一会儿后，才算是暂时甩掉了身后的敌人，羽生信长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道：“先休息一会儿，阴影恶魔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
不得不说赤坂龙之介就是天才一样的人物，愣是通过不联网的手机做出了超实用的软件，只需要通过重复多条死路，就能自动补全周围大致路线，自己只需要不断试错，最终就可以得到绝不出错的最优解。
虽然有点麻烦，但比之前像只没头苍蝇乱转要好得多。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比企谷八幡这个死孩子的锅！
就这么喜欢玩这些骚操作？
原著里只是有点类似的迹象，现在倒好，直接在心灵殿堂里整出大迷宫，愣是把武力的因素降到最低，真是服了...
最好别让自己抓住了，要是让自己抓住了，非要把这个死孩子摁在地上摩擦啊！
“哈哈哈...”萨布雷吐着狗舌头快速喘息着，还不忘抽出弹夹摁入子弹，同时竖起耳朵倾听附近的动静：“这些阴影恶魔越来越厉害了！”
“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会比之前的殿堂主还要厉害！？”
羽生信长鄙视一眼狗子，说道：“不都是我顶在前面？你个捡钱的宠物哪来这么多废话。”
怪物变强是事实，但相应的他身体的力量也强横了很多很多，每次攻略完毕心灵殿堂后，就像春蚕化蛹，破茧成蝶一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用游戏里元素来表现的话，他的头上大概会出现经验值+99之类的提示吧？
虽然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本来就可以一拳打死阴影恶魔，升级后还是一拳，伤害溢出了啊...
而且这次的心灵殿堂有点不一样，这个迷宫如果就是比企谷八幡的内心扭曲具象化，那么那些没有表皮的阴影恶魔又算是什么？
它们也和自己这边一样，受困于迷宫之中，没有主场上的优势，这是不是说明比企谷八幡也在抗拒着它们？
还有那只盲目之眼，他不止一次在迷雾中看见轮廓了，现在还没见到殿堂主本身，所以不知道二者之间会不会有连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又是耐人寻味的发现了。
“汪！信长！”
萨布雷忽然发现了什么，支起身子说道：“看那边！”
羽生信长从沉思中惊醒，顺着萨布雷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长长的廊道尽头，有道绿色的灯光在闪烁着，就好像大楼中存在的紧急出口，给人以希望的指引。
他沉吟着说道：“走，过去看看。”
一人一狗小心翼翼地前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会出现意料之外的陷阱，可一路走来风平浪静，就连紧紧咬在身后，每隔几分钟一定会追过来的阴影恶魔都安静下来，不知所踪。
羽生信长的瞳孔微微收缩，难以抑制的疑惑之色从中流出，一扇封闭的厚重合金门出现在眼前，中间有透明的荧幕，正上方是一个绿色的小人正在向着门外跑去的标志：
“这不是紧急出口的标志吗？”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既然是紧急出口的标志，还用合金门封上算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黑色幽默？？？
要放在天朝，消防不罚得你哭出声，就算它无能！
萨布雷用力推了推合金门，可是纹丝不动，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透明的荧幕突然亮起了灯光，传出生硬的电子音，吓得它连忙躲到羽生信长的身后：
“汪！什么鬼！电视说话了！”
羽生信长脸色微妙，要真算起来，狗说话才更不可思议好吗？
他摇了摇头，仔细倾听荧幕里传来的声音：
“答题正确者，方可通过。”
我答你马！
羽生信长一拳直接轰穿合金门，瞬息之间合金门恢复原样，依旧用冷冰冰地电子合成音重复道：
“答题正确者，方可通过。”
行吧，算你狠。
羽生信长无言望天，也不管合金门能不能听懂，说道：“出题吧...”
“脑筋急转弯吗！”萨布雷来了兴趣，挺起胸膛骄傲道：“不是我吹嘘！论脑筋急转弯，结衣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除了说明由比滨结衣笨以外，并不能体现出你的智商压制啊！
你也就欺负欺负脑袋空空的辣妹了。
羽生信长不搭理得意的狗子转眼望向屏幕，而后一连串数字与字母结合的题目浮现在其中：
设对于任意光滑有向闭曲面S ,都有∮∮x f ( y ) dy dz + y f ( x ) dz dx - z [ b+ f ( x + y ) ] dx dy = 0,其中函数f ( x ) 在(- ? ,+ ? ) 内连续,且f ( 1) = a( a,b 都是常数) ,求f ( 2010) .
“咦？这是什么呀？”
脑筋急转弯小达人萨布雷仅仅是从读题上就已经宣告出局了，忽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向羽生信长。
轰——！！！
羽生信长再度一拳轰在合金门上，恨不得杀了比企谷全家：
“别给文科生出高数题啊！”
“魂淡！！！”
第178章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金耀日，下午四时三十五分，
侍奉部。
“有一段输水管，管中的水从左向右流动，取两个截面A，B。”
雪之下雪乃纤细的手指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着秀气的图像：
“我们假设这段水管不漏水，那么每秒从A截面流入的水的体积，必定等于通过B截面流出来的水体积。”
“简而言之，守恒。”
她在图像旁边敲击了两下，强调道：“对于一个固定的区域，每秒钟流入的水量必定等于每秒流出的水量。”
“高斯公式正是表达这种守恒的朴素观点。”
“你明白了吗？”
羽生信长点点头，语气微妙道：“明白了，但不会用。”
他把昨晚上的题目带出来给雪之下看过后，这位天才少女三两下就给出了解答的方法，为了避免之后还会遇到类似的问题，索性在今天放学后的小课堂上仔细讲解，并大量举例辅助理解。
不过数学这种东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折中的说法。
前世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不太擅长高数这门学科，毕竟万年文科生，不过即便是理科生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君不见，数学系的老哥清一色板寸，其中的原因嘛...
懂得都懂。
“我早有准备，”雪之下雪乃走到座位上打开书包拿书了一本厚厚的书籍，递给羽生信长：“这是我为了考大学特意买来的题集，里面收录了高等数学、高等代数、微分几何、拓扑学等学科的典型题目，你带回去多做做，也许会对你攻略心灵殿堂有帮助。”
“既然在数学上的天分不高，那就使用最笨的方法——题海战术。”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两下，顺手接过来翻了几页，密密麻麻的数学题目陈列其中，竟让他有种回到了前世高中时，老师亲手发给自己崭新习题册的感觉...
不过这玩意，大概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要难上一个档次就是了...
雪之下雪乃抿了口红茶滋润干涸的嗓子，瞥见羽生信长的表情不对，问道：“怎么？觉得还不够？”
“够了！”羽生信长连忙抬手止住雪女要继续加码的想法，他将习题集收进书包里，准备等到回家的时候抽空刷刷看，不过希望不大，临时抱佛脚对文科科目或许有用，用在高等数学上，多半自取其辱。
他摇摇头说道：“你还真是拼了，才高一就去刷高等数学的题目。”
“高等数学更多是为解题时能拓展更广阔地思路，高中本身的课程我已经全部学完了，早做打算不会有错，”雪之下雪乃放下杯子，用小手对着沁汗的脸扇风，不经意地问道：
“羽生君呢？是否考虑过大学的事情？”
这就是学霸地余裕吗？
羽生信长在心里给雪女比了个大拇指，身体靠在椅背上舒缓气息：“当然考虑过。”
实际上以他现在的成绩，虽然在总武高中处于中下游水平，但这是千叶市内最好的升学学校，即便落后的学生也能考上不错的大学。
早在国中的时候，自己就开始为以后的大学学费存钱了，不过当时受限于经济条件，基本上没有积攒太多的钱，还是等到觉醒了以后才有所改观。
现在雪之下雪乃提起这个话题，让他陷入了沉思，是否现在就应该决定好以后的出路？
别说什么东大理三，那是切切实实需要付出十二分努力的，自己现在每晚还在为攒钱拼死拼活，学习方面的时间被大大挤压，可以算是被淘汰了。
毕竟人家挑灯夜读，刷题无数，要是输给自己这个成天混迹于血与火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老天不公。
他沉吟着说道：“大概会回到琦玉吧，琦玉国立大学要求不是那么严苛，如果以我现在的成绩拼拼命，也不是没有机会。”
更何况这一世原本的家就在那里，天朝人落叶归根的思想还是在自己骨子里作祟。
“琦玉么...”雪之下雪乃小声重复了一遍，暗暗记在心中，想了想提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通过别的路线上大学？”
“比如？”羽生信长挑眉反问道。
“体育特长生，”雪之下雪乃上下打量了下羽生信长，认同地点点头：“你的身体素质很强，只需要找到平冢老师说明情况，就能得到不错的升学路径。”
这种事羽生信长不是没有想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