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门的,不然哪能上那么好的高中。”羽生信长倒是不忌讳说这件事,本来这就是事实,隐瞒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不符合他的风格。
“原来如此,要是安...”进藤学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看见霞之丘诗羽,立马闭上了嘴巴。
有必要这么顾忌吗!?
羽生信长无言望天,怎么一个个的这么有眼力见?
什么时候安乐冈花火这个不讨喜的丫头让这么多人上心了!?
要是把这份心思放在别的地方,早就登峰造极了啊!
霞之丘诗羽嘴角浮现淡淡的笑,对着进藤学轻轻颌首表示感谢,默默将身子挪近羽生信长身边,想了想开口道:“你是想说安乐冈...”
话未说完,羽生信长忽感脑后一阵劲风袭来,接着便是少女的娇叱声:
“面!”
略微偏头,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粗壮的棍子被擒住,羽生信长回头:
“惠,剑道中可以击打没有佩戴护具的人的后脑吗?”
只见一名颇具肉感的美少女不好意思地挠头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是信长哥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霞之丘诗羽瞥见少女胸前的丰满,眉头挑了挑,轻微的挫败感自心中升起,眼底闪过警惕之色:
“这位是...?”
“天野惠,天然。”羽生信长简短地介绍,另外在心里补了句:
虽然是青梅竹马却不同于某金发败犬,胸超大,还稳赢。
“唔!”天野惠鼓起脸颊,气愤道:“我才不是天然!信长哥你又乱说!”
天然都说自己不是天然。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说道:“就这么欢迎我回来的?”
天野惠傻乎乎地笑着,对着霞之丘诗羽鞠躬行礼道:“让你见笑了!”
霞之丘诗羽摇头表示不在意,自我介绍道:“霞之丘诗羽,高中二年级,你喊我学姐就好。”
“学姐好!”天野惠大声喊道,天然本身的优点就是让人生不起来气,所以这样的形象也让霞之丘的警惕心放松了许多。
可是天然还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读不懂气氛。
她无视进藤学还有进藤荣疯狂挤眉弄眼的模样,咋咋呼呼地问道:“啊!对了!信长哥,你怎么回来了?”
“花火呢?她今天不是去千叶找你了吗?”
霞之丘诗羽眯细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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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羽生信长家门前。
安乐冈花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仔细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不妥后按响了门铃,小声咕哝着:
“死信长...”
“上个星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让我过来...”
“这次,我一定要住下来...”
啪嗒,
大门打开一条缝,金色的小脑袋从后面探出,橙色的眸子忽闪忽闪,像只猫咪一样警惕:
“你是谁?”
安乐冈花火立即认出了这是上次见面的少女,脸上挂起自认为最能拉近关系的笑容说道:“你好,上上周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椎名真白轻轻蹙起眉毛,想了想一拍手棒读道:“啊,偷腥猫。”
你才是偷腥猫呢!
我跟信长认识的时间比你久!
安乐冈花火的眼角抽搐了下,努力维持笑容不崩:“是我,请通知下信长,就说我来了好吗?”
椎名真白摇摇头,满头金色的发丝乱甩:“信长不在。”
安乐冈花火愣了下,追问道:“他去哪里了?”
椎名真白歪了下小脑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本《三国演义》,粗略翻了下后了然道:“和主母出去了。”
主、主母!?
安乐冈花火脑海中瞬间迸发出无数种可能性,想起上次过来的时候在浴室中看见的洗漱用具,这个所谓的“主母”,大概就是其中某个人吧?
心思电闪之下,她很快恢复了和煦的笑容:“那个,真白...是吧?”
“可以让我进去聊聊吗?”
绝对!要摸清楚现在的状况!
就先从这个单纯的少女身上开始吧!
椎名真白张开双手挡在大门前,挺起胸膛:
“少女漫画里说过,偷腥猫不准进家。”
安乐冈花火的笑容凝固了...
在这里提前说下,因为网站里的某些原因,我大概会修改前面的一些内容,还请订阅的老哥见谅!
也请大家不要在间贴中内涵本朝,违者删除禁言,拜托了。
第183章 初吻
秋叶飘落,湖水清幽,原野的枫林深深,红叶层层叠叠,凉爽的秋风吹过鼻尖,带来不知何处的金木樨香气,偶尔三两声虫鸣中满是无法释怀的眷恋纠结。
羽生信长望着湖面怔怔出神,被风拂动的发丝搔弄着眼角,他随手拨开,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正前方的湖面上有红色的鱼漂上下浮动着,隐隐能够看见周围清澈的湖水中有几道阴影徘徊,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上钩。
中午刚吃完饭,自己这边就被跳脱的天野惠拖着来到湖边钓鱼,说是饭后消食,不过看她的表情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多半是想跟进藤学那个无情的学习机器出来玩,又不好意思明说,硬推着自己一起过来。
所以说青梅竹马今年来被誉为败犬专属属性的原因就在这里了,但凡你平A一下,都不可能让天降系摁在地上捶!
不过这两人属于男女主,应该不会有牛头人出场的机会...
今天主要是陪霞老肥回来进行所谓的“取材”,当事人都没意见,他正好乐得清闲。
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像这样无所事事地度过午后时分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奶奶还在世的时候?
从小就包揽家务的自己好像还真没有过特别清闲的时候,特别是今年每天经历血与火的生活,偶尔这么散漫有些不太习惯。
“上钩了呢...”
霞之丘诗羽蹲坐在身边,玉手拖着香腮,美目饶有兴致地盯着鱼漂的动静,对于她这样的高岭之花兼阴暗宅女而言,想必钓鱼这么富有自然气息的户外活动,还是第一次经历。
羽生信长单手握住鱼竿微微向上一提,水花飞溅间,一棵碧绿的水草猛然拉出水面,他直接取下来递给学姐:
“拿回去,晚上煲汤喝,”
“你太肥了,需要改善一下伙食。”
霞之丘诗羽额上的青筋一闪而过,嫌弃地挥开水草,撇嘴道:“跟你认识这么久,你请我吃过饭么?”
羽生信长思索了下,不确定地说道:“昨晚...?”
“那是团队聚会,”霞之丘诗羽发出轻轻的鼻音,抱怨声中有股罕见的娇憨意味:“我可是期待着吝啬君在未来某天单独请我吃饭喔。”
单独两个字加重了读音,少女的心思一览无余。
“那就给你个确切时间,”羽生信长重新给鱼钩装上饵食,丢回水里:“五年后?”
霞之丘诗羽恨不得直接把少年推进水里,还五年后,怎么不干脆说五十年后呢!?
明明自己请他吃过饭,还送过皮夹,真是小气的男人。
不过,转念一想五年后...
“呐,信长君。”
“莫非刚刚的是求婚宣言?”
羽生信长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学姐,自己只不过随口一说,到底是怎么联想到求婚上面去的?
那我要是说五十年后,岂不就是金婚纪念日了?
“别瞎想,算算时间那时候你刚好大学毕业,正式从女子大生蜕变为新人OL,”
“于情于理,请你吃顿饭都是很正当的。”
不过按照学姐目前的发展趋势,那时候说不定就是正式接手rouge en rouge的时候了,一出社会就是人生巅峰,而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读大三或是做别的什么...
所以人和人之间啊...
“那时候也是正好适合结婚的年纪呢。”霞之丘诗羽用手指卷着耳边的长发,似有意似无意地提醒着某人。
你怎么不干脆说那时候更适合生小孩呢?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他暂时没想那么远,结婚是件很大的事情,就自己现在主观、客观上的条件都不具备,没有办法组成温暖的家庭,入赘都没人要。
话说回来,谁会在自己被人暗杀的时候考虑这种事?
找个老婆,生个孩子,然后被盲目会的人一锅端,来个“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
“哼,胆小鬼。”
霞之丘诗羽见羽生信长不说话了,愤愤不平地骂了声,有白生生的手指捻住枯黄的杂草一下下拔着。
不远处,另一对的进展显然非常顺利。
只见天野惠在进藤学的指导下,手忙脚乱地给鱼钩装上饵食,用力朝湖面抛去时,不慎勾住了裙子下摆,粉色的草莓图案胖次一览无余:
“啊!怎么回事!?”
“天野!后面!后面!”进藤学脸红得像煮熟的大虾,猛地飙出两道鼻血,极力偏过头出声提醒自己的青梅竹马。
“啊!”天野惠立马丢掉鱼竿,一把摁住走光的裙后,脸红地瞪着进藤学:“阿学!不准看!”
接着又是一通在当事人看来正常,外人看起来就是打情骂俏的小小冲突。
真好呢...
霞之丘诗羽的眸中掠过一丝羡慕,这样俗套的爱情喜剧中的桥段,以前她非常鄙视,认为不过就是江郎才尽的创作者为了偷懒而拿来糊弄精虫上脑的男性读者罢了。
可是轮到自己当下经历感情的时候,又觉得这样的桥段其实也不错...
起码比自己现在好,某位高僧一样的少年,就算自己刻意派送福利给他,也只会被无视,甚至能从那双平静的双眼中看不见丝毫波动,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佛陀转世了。
哪有男子高中生不像野兽像僧侣的?
白长那么大力气了,只要稍微强势一点,自己这边半推半就点,孩子都能在肚子里踢腿了啊!
整天就知道打架,开口就是黑皮辣妹,真是恶劣到极点的男人。
不过她又打从心底里理解少年,孤身与穷凶极恶的敌人奋战,一力承担所有凶险,在生与死的边缘行走,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这边的人才能重新过上正常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