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温过高的原因,他现在没法带手机,或者说就没什么能带的。
昨天上课的时候,愣是让全班人都有种夏天重临的错觉。
要不是勤换衣服,勤冲冷水,他大概能把周围的东西都点了。
拜此所赐,他请了个大长假,一直过完圣诞节为止。
樱岛麻衣用小手在脸旁边扇着风,心里还嘀咕为什么会这么热,浑然不知身边就有个人形炮烙,听见少年的询问,她拿出手机看了下道:“十号了。”
“哦,还有十五天,”羽生信长自觉地往旁边移动了下,问道:“出道有把握吗?”
“谁知道呢?”樱岛麻衣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阔别舞台多年,她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有些东西不是有自信就可以的。
“如果可以,”羽生信长双手抱胸,用下巴点了下练舞室中央痛得满头大汗却咬紧牙强撑的三浦道:“多帮帮她吧。”
一码归一码,自己对这个脑袋空空的辣妹虽然很不感冒,但对方这些天来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知道资质平平就天天主动留下来拼命练习,甚至比樱岛麻衣还要努力。
经常出错,然后受到各种老师的指责,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的哭,哭完接着练。
本质上就是个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头,但知道笨鸟先飞道理的JK而已。
总归是亲自带过来的人,要是混得最菜,他脸面上也无光,说不定还会被霞老肥趁机提出要求。
樱岛麻衣眼眸轻佻地瞥了下少年,故意问道:“女朋友?”
要不是现在体温过高,真的会烫伤人,羽生信长现在就把这个挑衅的女人按到地上摩擦,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鬼畜!
“你爱帮不帮,不帮拉倒。”
“这是求人的态度?”樱岛麻衣一甩长发,表情倨傲得如同女王。
为什么一定要作死呢?
羽生信长摇摇头叹叹气,随手拿起毛巾放在掌心捂热,然后丢到樱岛麻衣的身上,后者先是一愣,而后火热的感觉从接触毛巾的皮肤上传来,她忙不迭地起身拍打:
“好、好烫!”
“哪来的热毛巾!?”
羽生信长再次拿起块毛巾,轻轻地在手中抛着,不一会儿就能看到从上面冒出了热气,他侧耳对着樱岛麻衣说道:
“来,之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樱岛麻衣:“...”
第二更,因为白天要上班,只能尽量挪到晚上更,所以一来一回就拖到现在,抱歉
第197章 燃烧的圣诞夜(起)
东京巨蛋,地下六层!
巨大的钢铁穹顶笼罩四方,数以万计的观众站立在看台上,他们翘首以盼,他们口干舌燥,他们双眼通红。
空气中好似在弥漫着某种未知的毒药,无限制地催发潜藏在他们心中的嗜血欲望。
场地正中央,是泛着猩红的仿若凝固血液的沙子铺就的擂台,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其中掺杂着人类的牙齿的碎骨,就像是经历了无尽岁月,流传至今的古战场,每一寸土地都浇灌了战斗者的鲜血。
这里是不为大众所知的,触犯法律乃至违背伦理的地下斗技场!
擂台四角各有一个入口,上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字样,一位矮小的光头老者徐徐走出,举起自己的右手...
瞬间!偌大的场地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面色开始泛起潮红,攥紧了拳头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矮小的光头老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对着话筒咆哮出声:
“想成为天下第一,有什么不对!”
“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希望自己成为天下第一!”
“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可是,绝大多数的人在成长的途中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放弃了成为天下第一的资格,转而迈向自己的人生道路,”
“医生、政客、企业家、漫画家、老师、社畜...等等等等!”
“但是!”
M78星云
光头老者瘦小的身躯并没有因为刚刚的激昂言语而露出丝毫疲惫,浑浊的老眼反而更加逵猩瘢
“今晚,有两个没有放弃希望的人在这里!”
“有两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在这里!”
“两个渴望成为世界最强的男人在...”
忽然!老者的背后没来由地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影,谁也没有发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亦或是...
本就在此!
戴着黑色的镌刻着暗金色花纹丝质手套的手从老者身后伸出,一把握住了话筒,小拇指轻轻一弹,便打掉了老者的手将其夺了过来。
“你、你是什么人!?”矮小的光头老者瞪大了眼睛,倒映在瞳孔中的是覆盖了大半张脸的诡异微笑面具,他全身汗毛倒竖,向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地大喊:“保安!保安!!!”
“没用的,”诡异微笑面具后,传出了雌雄莫辨的铿锵嗓音:“保安正在做美梦。”
矮小的光头老者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倒退时脚下一个不小心摔坐在沙地上,他看着擂台中央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咬了咬牙道:“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破坏此次大会!”
“想要钱?还是别的什么?尽管开价吧!老夫接下便是!”
黑衣人唯一没有被诡异微笑面具覆盖的左眼中露出了嘲弄之色,礼服上暗金色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神秘的光:
“幕府余孽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起码现在我没有大开杀戒的想法。”
他面向观众,单手抚胸微微行礼,抬起话筒说出的话却嚣张至极:
“各位寻求刺激的渣滓晚上好,很高兴耽误大家一点也不宝贵的时间,”
“我的名字相信你们很多人都听说过,没听过的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听一听,”
“在下心之怪盗——”
“Avenger。”
这番发言一出,观众席瞬间喧哗起来,疑惑者有之,崇拜者亦有之:
“心之怪盗?谁啊?这么嚣张!”
“八嘎!竟然敢打扰我看死斗!想死吗!?”
“嘘!小声点!他可是连东京警视厅的警视长都敢杀的人!”
“那又怎么样,我照样...”
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声强行逼停所有窃窃私语,观众席上的人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擂台中央疯狂的黑衣人,
羽生信长收回萦绕着青烟的枪,单手扳动指节发出}人的骨骼响动,转头望向擂台四角的入场通道:
“好了,话不多说,”
“范马刃牙,杰克·范马,”
“再不出来的话,我就亲自去把你们拖出来。”
观众席上有人嗤笑出声,虽然不知道这个什么怪盗有多强,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不知道那两名选手实力的,现在他竟然敢主动呼唤,那么自己这边好好看戏就行了。
青龙方向的通道中缓缓走出位俊美的少年,精赤的上身肌肉犹如雕塑般清晰,密布着名为“勋章”的疤痕,他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光头老者,看向羽生信长道:
“怪盗先生,这里可没有名贵的宝物可供你偷取哦,”
“拳头倒是有一双,要试试吗?”
他摇了摇胳膊,微笑时露出满口整齐地牙齿:“事先声明,我可是很强的。”
另一半,白虎的通道中走出位近两米高的圆寸男人,宛如只巨熊般壮硕,眉眼间与俊美少年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多了些白人的特征,看起来是个混血儿。
他冷冷地瞥了眼羽生信长,然后立即移开目光,仿佛根本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你太瘦小了,会死。”
“赶紧滚吧,否则我不介意打死你。”
羽生信长随手丢掉话筒,走到擂台中央正好横亘在两人中间,招了招手道:“我不太想打凡人,如果你们肯乖乖跟我走的话,就不会受到皮肉之苦。”
“你们的老爹把我的大哥打成了残废,总得有个说法。”
老爹!?
两人同时一惊,对望一眼后范马刃牙皱紧了眉头,率先开口道:“你见过我老爹?”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羽生信长双手插在口袋,看起来周身没有任何防备:“跟我走,不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嘛,好像做不到呢,”范马刃牙挠了挠头,困扰的表情和普普通通的高中男生没有任何区别:“今天这一战,我已经等了很久哦。”
“哼!”杰克·范马一把撤掉衣服,包裹在其中的健美肉身显露在观众的眼中,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在诉说着暴力与强悍,迈动脚步时仿若台动起来的装甲车般,给人以裂石分金的错觉。
场上的观众见杰克·范马动了起来,料想到他肯定是要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盗了,不禁高声呐喊助威:
“杰克!打死他!”
“让那个狗屁怪盗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上啊!把他撕开!”
还是要动手啊...
羽生信长失望地叹息一声,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和凡人动手,两人间的差距已经不是可以用言语形容的了,特别是这种自认为有点实力的还有点难缠。
小混混之流,打一次就知道痛了,下次再也不敢出手。
但“强者”不同,他们会借此竖立目标,并不断试图超越。
“那么...”
“该用多大力呢...”
他的五指轻轻舞动,在心中思索着如何一次解决这里的麻烦。
杰克·范马一步步逼近,在沙子上留下宽大而深陷的脚印,他在黑衣人面前站定,指了指对方的腰间:
“不拔枪吗?”
“不然你会死得很快。”
羽生信长置若未闻,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施舍给对手,只是默默地调整着手里的力道。
杰克·范马的心中升腾起薄怒,
有多久没见到这么狂妄的人了?
不过不要紧,自己只需要挥拳,就能给盲目自大者留下永不磨灭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