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离开我是很难过,可是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呀?”
“这不是你跟我说过的吗?”
“既然是好事,我又为什么要难过?”
“有道理,”羽生信长看似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在狗子的脑袋瓜上敲击了下:“但显得无情。”
“她可是你的主人,养育了你很多年的人,”
“不能忘记她曾经为你做过的一切。”
“可是...”萨布雷的表情愈发困惑了,它搜刮着小脑袋瓜里的词汇,但就是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只得打了个响鼻气馁道:“我就是难过不起来嘛...”
羽生信长大概能明白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底里,阻碍正常感情的抒发。
奶奶去世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这样。
想哭,但没有眼泪,想笑,太过于痴心妄想。
如同一夜落尽花瓣,只剩满地狼藉,以及寂寥摇晃的枝桠。
只有当注视到自身以外的美满时,才会触景生情,忽觉得自己竟孑然一身。
不过,他的性格尚算坚韧,只踌躇了少许便已回复正常。
毕竟天朝的文学家鲁迅曾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或许在经历了很多很多以后,才能真正了解人类的感情亦或是永远无法认清。
他伸手接过一片粉色的樱花花瓣,放到萨布雷漆黑的鼻子上,惹得后者不适地挠了挠,顺带打了个喷嚏。
“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哭惨了的话,”
“我这边可没有提供狗狗使用的纸巾。”
“我才不会哭呢!”萨布雷像个死傲娇一样昂起头,不知死活地立下了flag:“如果我哭了,你就给我一枪!”
你以为你是我?
在现实里觉醒了persona?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下意识地摸了摸挎包的底部,坚硬的触感让他感觉少许的安心:“多注意点,包里放着的枪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这是他近两个月来养成的习惯,从材木座义辉那里接受委托后,穿梭于东京圈各处,潜入各种加害者的心灵深处,纠正可怕的扭曲,将一个个或轻或重的心之秘宝送还给被压迫者。
就好像今天,他一样身负着四五件委托。
与之相对的,是心之怪盗Avenger&saab的知名度飙升,以及网站页面肉眼可见的人气提升。
带着武器的目的,就是为了能随时随地攻略印象空间中的敌人,并防范在暗中潜藏着的盲目会。
当然,主要不是自己用,而是方便给狗子使用。
毕竟,雷明顿冲锋枪太显眼,根本不方便携带。
顺带一提,赤坂龙之介在情人节那晚,踏上了大人的阶梯...
现在每次看向羽生信长的目光,隐隐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意味...
干!
我也想跟霞老肥...
算了,我忍,我忍还不行吗!
想到这里,羽生信长深感疲惫。
萨布雷并没有注意到羽生信长复杂的心里活动,只是用爪子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黑檀木与白象牙爷一定会帮你保存好的!”
别擅自给两把枪起个我跟你说过的名字啊!
羽生信长正准备多叮嘱两句狗子的时候,忽地不远处传来汽车的笛音。
滴——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在阳光下彰显工业集大成后的优美线条,车窗缓缓摇下,美人教师精心妆扮过后的脸浮现在眼前:
“臭小子,赶紧上车。”
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
羽生信长清了清嗓子,看着周围人被跑车吸引的目光,心中一动,五指将半长的黑发梳拢向脑后,清秀的面庞上挂着宛如头牌牛郎般骚骚的笑,眉目含情地走到跑车门前,温声道:
“你来啦?”
“等你好久了呢。”
富有磁性且带着腻味的声线,瞬间让周围路过欧巴桑们的表情变了,在脑海中脑补出有钱人的情妇在外包养小白脸的剧情,连带着看向美人教师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喂,这就是那个吧...”
“没错,一定是啦...”
“真不害臊,大白天就包养高中生呢...”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
平冢静先是被羽生信长的碧池声线震惊得愣在原地,随后听到四周传来的议论声,一眨眼的功夫就脸红到脖子根,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如往常那样对少年发火,而是咬牙切齿地对着周围咆哮:
“看什么看!”
“老娘就包养高中生了,不行吗!?”
“有本事你们也来啊!”
周围的欧巴桑都是群战五渣,见当事人发火,瞬间把脸转过去当作看风景...
而羽生信长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当场暴毙,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吃错药的美人教师,嘴角抽搐道:
“你...”
“受刺激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任他宰割的美人教师竟然有胆子反杀!?
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太过老实,让她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鬼畜面目???
“好了,快上来吧...”平冢静赌气似的看着前方,只有脸上还残留的红晕显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tm哪敢上!?
万一你彻底放飞自我,把车开到荒郊野外把我X了怎么办?
羽生信长的眼角狠狠颤动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上了美人教师的车...
反正就算自己让她奸,她也奸不到...
就自己这身武力,怕不是要奄奄一息,静可爱才有机会!
正当他准备系好安全带的时候,平冢静似乎是觉得刚刚出奇地畅快,仍觉不够,又对着外面大喊:
“老娘现在就要带他去开房,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新鲜可口的高中生,你们一辈子都...唔唔唔!!!”
羽生信长捂住美人教师的嘴巴就往车里拖,顺带关上窗,调整好座椅,按住挣扎的娇躯,上去就是几巴掌抽在她的屁股上,无视极具弹性的手感,挑眉道:
“是你平冢静飘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放飞自我?”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上天?”
又是连续几巴掌,美人教师从喉咙里挤出分外微妙地声音,就像是本子中跟学生躲在狭小柜子里嗨翻的女教师,艰难地喘息着:
“只准她们说我,不准我反抗的!?”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按照美人教师的性格,打死都不敢这么猖狂的!
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羽生信长略一思索,脑海中立即蹦出了个不知死活的小恶魔身影:“是雪之下阳乃教你的?”
平冢静的背脊僵硬了下,接着好像没事人一样,兀自否认道:“没、没有谁教我...”
你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是不会说谎,否认有意义吗?
羽生信长松开了手,在副驾驶座位上坐好,平静地看着美人教师整理好身上满是褶皱的衣物,伸出一根食指:“我只说一遍,以后不准跟那家伙混在一起,听到了吗?”
“你说不准就不...”平冢静下意识就想还嘴,说着说着对上羽生信长看向自己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有些底气不足,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了。
嗯!?
还敢反抗!?
羽生信长眼一瞪,眉一挑,活像个昭和年间大男子主义的一家之主。
“啧,”平冢静咂了咂嘴,像个受气包一样发动汽车小声嘀咕:“不准就不准...”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
所以说,这种大龄剩女就是不老实,非得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绝对压制!
不过雪之下阳乃那家伙还真是个祸害...
撺掇美人教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贪财这件事也是她在背后捅出来的。
下次见到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啊!
羽生信长深感头痛,最近这些烦人精越来越放肆了,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没有了爆表的武力值,怕不是要被玩到恶堕。
首当其冲就是美人教师,自己欺压了她这么久,基本上可以预料到反弹会有多么剧烈。
所幸的是,自己越来越强,她是永远没机会反杀成功的。
想到这里,他身心舒畅,背靠在座椅上颐指气使:“快点,带我去由比滨那。”
“知道了...”平冢静早在心里把身边的少年玩坏成千上万遍了,不过...
阳乃那丫头的办法确实不错...
以后要多找她喝喝咖啡呢...
引擎声轰鸣,银色的跑车在欧巴桑们嫉恨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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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田国际机场,
绿色的草坪,斑驳的铁丝网,羽生信长站在机场远处的坡道上向着远方眺望。
飞机起降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银白色的航站楼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光,隐隐能看见其中川流不息的人群。
他打开挎包的拉链,将狗子放到地上,微微舒展身体:“稍微等会儿,由比滨应该就快来了。”
“哦...”萨布雷似乎总算是有些感觉了,此刻的兴致不太高,连带着精神状况也不怎么好了。
平冢静从远处走过来,手里拿着两罐可乐,递给羽生信长一罐,瞥了眼地上的狗子道:“这就是由比滨找你原因?”
“算是吧。”羽生信长也不否认,毕竟萨布雷确实算是他与团子之间为数不多的连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