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说?
我不知道《圣经》旧约里的上帝写作YHVH???
要不是看你是个小孩,我现在就让你进警察局!
新岛晟钌畹匚了一口气,良好的家教提醒着她不能发火,要谨记今天的目标,她决定不在说些没用的东西,将话题重新转向原来的方向:
“羽生同学真是博学呢,对于宗教书籍也略知一二...”
“那么,我们不说这些了吧,”
“来谈谈你现在的生活?”
博学不敢当,也就是阅览过数千本18X本子而已。
顺带一提,你的本子数量完全比不过你妹妹啊!
羽生信长又重新回归之前的鹌鹑模样,羞涩地笑了笑:“我现在的生活很不错,每天学学习,跟社团里的人玩玩游戏,比起以前要好得多。”
新岛曜芫醯蒙倌瓴皇悄敲醇虻ィ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表象而已,她仔细回忆着之前的谈话,皱眉道:“羽生同学说过你的父母双亡吧?”
“那么,你的经济来源...”
说到这里,她略带歉意的点点头:“抱歉,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而已,可以告诉我吗?”
是啊,你单纯,
你现在单纯地想揍我吧?
羽生信长也不隐瞒,抿干了杯中最后残余的咖啡:“打工,别看我现在这样,其实在做着侦探事务所的打工哦,”
“而且,我也有长辈帮扶着。”
“侦探事务所?”新岛曜芫醯糜心睦锊欢裕可是又说不上来,她抬起头正对上少年的目光,发现其中分明闪烁着戏谑的光。
上当了!
这样的想法刚刚升起,她便看见羽生信长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飞鸟侦探事务所见习侦探...”
被耍了...
新岛攴⑾稚倌甑牧成显僖部床患那种人畜无害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永恒平静的眸光,仿佛寒潭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羽生信长,请多指教。”
飞鸟侦探事务所...
新岛瓴皇遣恢道,反而太清楚太明白了...
若是提起侦探这个职业,她们官方的人想到的一定会是个嘴上长着撇小胡子的男人——飞鸟大贵!
那个亲手抓住了怪盗圣少女的人!
同样的,他的名头还有很多很多,但唯有一点没有人会否认。
他是个相当富有正义感的男人,是真正的罪恶克星!
这么说起来,高坂警视长曾经提起过,邪教与暗金公司的案件中,都有人提供过确切的罪证...
据他推断,罪证的严谨程度十分像是出自飞鸟大贵的手笔...
而邪教与暗金公司的人都是总武高的学生...
那么...
“之前的罪证,是你帮忙收集的?”
新岛暝僖膊桓倚】囱矍暗纳倌炅耍只觉自己刚才的傲慢实在是可笑至极,竟然会认为飞鸟侦探事务所的人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不对,应该说正是因为对方来自飞鸟侦探事务所,才能骗得到自己!
见美人检察官顺利走进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网络中,羽生信长笑了下,眼角余光瞥见一亮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驶来,坦然地说道:“一点微薄贡献而已。”
他最开始的装傻充愣,就是为了达成这样的目标。
让新岛攴潘删惕,然后通过突然放出的少许的线索,自我完成推理,并将自己这边的嫌疑完全排除!
而且,他还有另一层保障——高坂大介!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麻烦的蠢女人将注意力转向别的地方去,毕竟正义的飞鸟大贵与刚正不阿的高坂大介是最好的人证。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新岛甑牧成陡然冷了下去,双手抱胸加重了语气道:
“戏弄大人是很失礼的?”
羽生信长拿起手边的方巾,擦拭嘴角的残渍,准备离开的事宜,微笑道:“胡乱怀疑别人同样很失礼,新岛检察官。”
“我只是合理的怀疑而已!”
“那我也只是正当的自我保护而已,”羽生信长手肘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新岛昝偷卣酒鹕砝矗双手一拍桌子,震得杯子都跳了下。
她急促地呼吸着,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好一会儿后才算是平静下去,坐回位置上,冷冷地说道:
“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大门被重重地推开,平冢静风风火火地冲到两人的座位之前,一把拉过羽生信长挡在身后,像只护犊的老母鸡:
“新岛学妹,你无权越过我直接盘问我的学生!”
新岛攴置骶涂醇平冢静背后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就好像...
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摊牌的时机挑的真好啊...
她心里邪火直冒,有些失去了冷静,反唇相讥道:“平冢学姐,我只是在执行公务而已。”
“执行公务?”平冢静露出了在学校里根本见不到的冷漠表情,极具压迫性地气势油然而生:“如果想查的话,就尽管来我们平冢家吧。”
“但是他,你永远也别想碰。”
说罢,她冷哼一声,强硬地拉着羽生信长往咖啡厅外走去,后者笑了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
“好好想想我今天说过的话。”
新岛甑乃眼微眯,拳头紧紧攥住,却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做出太多的事,毕竟今天她确实有些越权了...
“欢迎下次光临。”
门口处传来侍应生的送别声,新岛瓯漳客侨坏氐坐回位置上,五指抵住光洁的额头,呼吸之间尽是疲惫。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甜美可爱的俏脸跃然于上,正是安乐冈花火!
“羽生信长么...”
“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淡淡的呢喃声,飘荡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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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拂,浪花的声音不绝于耳,偶尔几声海鸥的鸣叫自夜空中传来,打断了羽生信长的出神。
他站在美滨大桥之上,眺望着远处海面上航行的轮船灯火,心中升起淡淡的安逸感。
总算是暂时摆脱了某个蠢女人的纠缠,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真希望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平静下去,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做。
但总归只是想想而已。
忙碌,加倍的忙碌,堆叠满二十四小时,才能去更好地守护住身边的存在。
并且,不能出现大的失误。
否则下一刀恐怕就会捅进自己的心窝。
“喂,羽生...”美人教师从远处走来,丢过来一罐热乎乎的饮料:“拿去!”
羽生信长接住饮料,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草莓牛奶,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要备孕,还要拉上我吗?”
“都、都说了不是备孕啊!”平冢静在少年的身边站定,小小抗议了下,打开自己的那罐鲜榨果汁喝了口:“你一点也不愿听别人说话...”
还说不是备孕!?
要是往常,你现在应该是买罐啤酒,而不是鲜榨果汁啊!
羽生信长无力吐槽,打开草莓牛奶,灌下一大口,甜腻的感觉在口腔中炸开,让他颇有些不习惯地皱了皱眉。
“真是个怪物...”平冢静见他一点也不怕烫嘴的温度,小声吐槽了句,转头看向漆黑的海面,任凭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了...”
略显底气不足的歉意,几乎要消失在风里。
羽生信长挑了挑眉,好奇道:“为什么要道歉?”
“就是那个...”平冢静挠了挠头,就像不善言辞的少年般,有些局促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她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所以...”
羽生信长明白美人教师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摇摇头无所谓道:“这件事与你无关。”
即便静可爱疏远对方,凭新岛甑男愿褚仓换嵴冶鸬幕会来接近自己。
这次去见她,自己这边也是抱着探查官方掌握了什么程度的线索而已。
形势算不上乐观,新岛旰苊飨粤私馑的家庭构成,那么顺藤摸瓜出别的一些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例如河合住子,例如河合律,例如...
安乐冈花火。
实话说,河合住子和小律他不怎么担心,毕竟不知道什么确切消息,但安乐冈花火知道真相,也跟最开始的案件有些许关联。
花火很聪明,也不会背叛自己,可新岛暌膊皇鞘∮偷牡疲还是得想办法去彻底搞定不留后患。
其他的诸如学姐、雪之下和真白反而不用担心,她们说不定还能反将一军。
见羽生信长沉默下去了,平冢静的心中升起少许慌张,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好,在原地显得不安而焦躁。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羽生信长大手一挥,正色道:“放心吧,她没有办法对我造成麻烦的。”
或许是听羽生信长的声音不似作假,平冢静心中稍安,小口小口喝着果汁,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她都问了你什么?”
“就是之前发生的那些案件。”羽生信长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美人教师都不惜搬出很少提及的家族保护自己了,说明她是真的很在意自己。
虽然,有点沉重就是了。
“真是...”平冢静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咧了咧嘴,颇有些苦恼:“明明那些案件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好意思,他们全是我亲手抓住的啊!
羽生信长的脸色微妙,所幸有夜色的掩护,才没有暴露在美人教师的面前:“你怎么就笃定跟我无关?”
“那是你做的?”平冢静转头面向他,眼眸中含着路灯洒下的光,没有一丝犹疑。
羽生信长正对上美人教师的眼瞳,微笑着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