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霞之丘诗羽的眸中升起戏谑之色,身体微微前倾,一手刻意托住丰满的胸脯,让半露出的沟壑更加深邃:
“竖旗了?”
稍显虚幻的嗓音,带着软糯的诱惑,她白嫩的食指还配合着自己的话做出不可描述的直立动作。
这个死肥婆,就喜欢有意无意地开黄腔...
你要是真的动手吧,她保证跑得比兔子都快...
嘴强王者,说的就是这种人。
羽生信长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进食着早餐:“是啊,想塞你嘴里。”
霞之丘诗羽脸上升起淡淡的晕色,挤出淡淡的鼻音,一甩披散在肩上的长发,坐到羽生信长的身边开始吃早餐:
“该说不愧是主动亲过别人的人么?”
“胆子越来越大了呢?”
“加油,注定被分尸的后宫bad ending在等待着你哦。”
羽生信长愣了下,有些不太敢置信地望向学姐...
他嘬了雪之下嘴唇这件事,应该只有身为当事人的两人知道啊...
这个肥婆是从哪知道的!?
霞之丘诗羽美眸随意地游动着,就是不看向身边的少年,意有所指道:
“闺蜜传闺蜜,闺蜜背刺闺蜜,”
“嘛,就是这么一回事呢?”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瞬间明了霞老肥的意思,
总得来说就是真白从雪之下那里掏出这个隐秘,然后“无意间”透露给了霞老肥...
真看不出来,出身腐国的天才画师,还有当007的潜质啊...
对于事实摆在眼前的当下,他不准备否认,也不想去否认,更不能否认。
【异议阿里!】什么的,只有在证据不那么确凿的时候,才能大胆地喊出啊!
见羽生信长不说话了,霞之丘诗羽的眸黯淡了一瞬,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他一脚:
“怎么?”
“现在知道愧疚了么?”
“明明对我就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呢?”
羽生信长叹息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上衣口袋里小心存放的圆环状物体,说道:
“那就去约会吧。”
霞之丘诗羽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少年,总觉得对方身上好像有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细微变化...
她轻蹙细长的眉,心中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焦躁不安,脱口而出的话语连自己都感觉低沉:
“你...”
“怎么了?”
“没怎么,”羽生信长给了学姐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道:“如果你不需要的话...”
话音未落,立即被霞之丘诗羽打断:“要!”
“当然要!”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连心中升起的醋意也消失无踪。
羽生信长点了点头,略微沉吟了下,开口道:“不过暂时还不行,这段时间的情况不容乐观。”
“说出的话,就无法收回,这是常识呢信长君,”霞之丘诗羽的眼眸微眯,踮起脚轻轻抖动着,这是她感到焦虑时才会出现的下意识动作:
“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羽生信长耸了耸肩,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东想一点,西想一点,总而言之就是暂且胡思乱想,”
“不过你会知道的,放心吧。”
“啧,恶劣的男人...”霞之丘诗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缝:
“有时间去给大小姐当保镖,也没时间多陪陪自己的妻子,”
“莫非你也想效仿种马,入赘进豪门么?”
你说是,那就是,不狡辩!
羽生信长算是服了恶意揣度自己的霞老肥,就算他真的想入赘,首先也得有哪个价值不是?
那些高高在上的财阀,脑子想的可全都是增强智慧,让自己的家族万世不衰,那轮得到自己这种怪力不知道能不能遗传的非人类呢?
退一万步来讲,个人武力太强,对方还真有点发怵,万一一个不小心闹翻了,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灭亡了,不像玩阴的还能有转寰的余地...
婿养子归婿养子,谁也不想自己的家族真的被外人夺走...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我明天就入赘你们霞之丘家。”
霞之丘诗羽竟然真的露出思索的表情,点头道:“也不是不能考虑呢...”
“毕竟结婚后需要改姓,汉字写起来会出现重合,读音也一样...”
羽生诗羽...
霞之丘信长...
确实蛮怪的,还不如平冢信长读起来通顺...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摆摆手道:“就此打住。”
再说下去,怕不是连小孩叫什么名字都取好了啊!
“啧,没胆的男人,”霞之丘诗羽小声抱怨了句,喝干杯中的牛奶,将自己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放到羽生信长的盘中:
“我减肥,拜托信长君了呢。”
说罢,她伸了个懒腰,从琼鼻中挤出慵懒的哼声,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羽生信长瞟了眼好像又长大了的某个部位,撇嘴道:“当心把不该减的减没了。”
“那我可不敢保证呢,”霞之丘诗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起身离开的时候忽地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之前的那个...”
寒假里过生日的时候,她放在蛋糕上的求婚戒指被羽生信长拿走,到现在也没有归还。
倒不是信不过什么的,只是想起了这么一出,所以准备随口问问。
“什么?”羽生信长奇怪地问道。
话到嘴边,霞之丘诗羽又咽了下去,酒红色的眼眸流转,摇了摇头道:“不,没什么...”
现在还不到时候,即便是要回来也没有用呢...
还是等到时机成熟,再让他亲手给我戴上!
区区一个吻而已,某位贫乳的学妹还是太嫩了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心情莫名地雀跃了少许,虽然还有阴霾与疑惑未解,但...
霞之丘诗羽是个自信的女人呢~
-------------------------------------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伞顶排出细密的声响,顺着珠尾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水滴,接连不断地落下。
鞋底踩踏地面,带起恼人的泥水,打湿了裤腿,羽生信长微感无奈地皱了皱眉,将伞更偏移向雪之下的方向:
“对了,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有眉目了吗?”
雪之下雪乃察觉到了羽生信长微小的动作,忍住心中浮起的淡淡羞意,将身体更凑近过去:
“我已经跟会长提起过这件事,他应允了,现在应该正在想办法,”
“毕竟想要靠近那位,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压力都不小呢。”
羽生信长点了点头,他明白其中的难度,但见对方一面是非常有必要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保证对方度过这次才虎发疯的危机。
大星海公司...
唯一能与HCLI抗衡的组织...
亦是自己布局托底的最佳选择。
“嗯,尽快吧,我怕才虎那边会加快进程”
“你也一样,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我不希望看见你再像上次一般负伤。”
雪之下雪乃的嘴角上扬起微小的弧度,重重地点头:“嗯。”
“我与霞之丘学姐最近都在一起行动,从安全性上来说,其实大大增强了,”
“毕竟rouge en rouge也是拳愿比赛的参赛公司,也在才虎的围猎范围内,”
“我们两家联合起来,共享防卫力量应该是绰绰有余。”
没有问为什么不进心灵殿堂对核心人物进行偷心,也没有追问其他的详情,满满当当的信任充斥在少女的心间。
雪之下雪乃就是这样聪明且懂得体贴的女孩,特别是在蜕变过后,点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眸,瞄了少年的侧脸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羽生信长好奇道。
“其实...”雪之下雪乃微微低下头,轻咬下唇,脸颊上有一丝血色:
“母亲想正式见见你...”
老套的见家长环节啊...
以前还能瞪得对方不敢说话,现在木已成舟,总不好再肆无忌惮地打对方脸了...
把女儿嘴唇都嘬了,再欺压老母亲,总有点不太合适...
当然,该硬的时候还得硬,毕竟雪之下现在还是被逐出家族的状态。
那个利益至上的女人,要见自己恐怕是存了更多利益方面的考量。
削尖了脑袋想当现代的华族,真是摸不清封建残余的脑回路啊...
羽生信长轻叹着摇了摇头...
雪之下雪乃心中有些不安,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少许难过的感觉: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会去回绝家里。”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胳膊肘这么往我这边拐呢?”羽生信长揶揄了句,伸手捏了捏雪之下精致的鼻尖,点头道:
“不用那么小心,该怎么就怎么,”
“反正你的母亲大人,大概也玩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