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五架满载弹药的‘阿帕奇’攻击直升机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酣睡的飞龙,随时会喷吐毁灭的火焰。
“快了,父亲大人...”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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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
“霞之丘小姐!这件礼服是晚上出席必要要用的!”
“少主!兄弟们都到齐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边的!电话打过没有!”
看着rouge en rouge顶层办公楼乱成一团的样子,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雪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有眼中观察到了无奈之色。
终归是暴发户一样崛起的企业,底蕴非常不足,在面临大场面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混乱起来。
“嗯,红茶不错,再来一杯。”经常性失踪的总裁红坂朱音终于是出现在了公司当中,此时正端着雪之下冲泡的红茶,不慌不忙地小口抿着,仿佛对眼前发生的混乱视若无睹。
“啧,”霞之丘诗羽年纪还是太轻了,有些烦躁的咂声,双手托住丰满的胸部,斜睨着沙发上的红坂朱音冷冷地刺道:
“呵,红茶搭配砂糖,老女人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红坂朱音的眉毛跳动了下,反唇相讥:“年轻有什么用,还不是抓不住男人?”
“你!”霞之丘诗羽立即炸毛,恨不得当场就跟红坂朱音来一场暴力破拆内衣的战斗。
“好了,”雪之下雪乃皱眉打断了近似的两人之间下意识会产生的矛盾,小手按揉着太阳穴无奈道:“今天是决战的日子,有什么恩怨请等今天过后再说吧。”
“嗯,嘴巴利索,跟你那个姐姐有得一拼呢。”红坂朱音不痛不痒地刺了句,让雪之下相当莫名其妙。
她跟rouge en rouge的往来虽然很多,但是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强人总裁可是并没有多少印象,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大火气?
所谓成熟女人,就是能把握住尺度的角色,红坂朱音一连怼了两个少女后莫名神清气爽,拍了拍沙发靠背,那之后有两名披着袍服的强壮身影,一高一矮,无声地散发着悍勇的气息:
“喏,你们会长把斗技者都交给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这次的风险躲不掉,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最大赢家,”
“只要乖乖等到晚上,然后痛痛快快地打完就好。”
雪之下雪乃微微皱眉,出声纠正红坂朱音话语里的错误:“是先生,不是会长。”
“随便啦,”红坂朱音挥挥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到时候上场代表的是我和你们会长,你们两个只需要到场就可以了,”
“而且你们的那个小男友不是很厉害么?”
“有他在怎么可能出问题。”
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雪乃同时苦笑一声,让红坂朱音的笑容渐渐凝固:
“呃...他不来...?”
她笃定不会出现危险的最大原因,就是羽生信长会出于担心两位少女的安危而到场守护,没想到竟然不来...
红坂朱音艰难地吞了下口水...
“不是不来,而是...”霞之丘诗羽蹙紧峨眉,忧虑地看向窗外:“我们也不知道呢...”
羽生信长究竟在想些什么,说实话,她们根本就猜不到多少,或者说没有任何人能猜到多少,取决于他想不想让人知道而已。
雪之下或许知道一点点,但那还是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推理而来的,具体内容一概不知。
有时候霞之丘会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一想到羽生信长每夜单独战斗的姿态,就不想去过多打扰他,就连之前约定好的参观大学校园都没有再提起过。
也许,像他的青梅竹马那样偶尔蛮横一些撒撒娇,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是说他介绍了合作伙伴过来么?”红坂朱音犹自不肯死心地询问。
霞之丘诗羽耸耸肩,表情比红坂朱音还要更加疑惑,因为按照商谈的条件来看,奏流院紫音几乎是无条件贡献大笔利益上来的,至于交易的具体事项一概不提。
要不是让萨布雷偷偷翻过手机,她都快以为羽生信长是为了得到黑皮辣妹而出卖了身体。
虽然说起来很矛盾,但是霞之丘诗羽唯有在女色上非常信任羽生信长,他不是好色的人,别看嘴上说得很厉害,其实自律得可怕,就连房间里的废纸篓都从来没有发出过奇怪的味道,通过龙之介那边也求证过,他没上过任何H网站。
若非是跟自己接吻的时候,气息明显紊乱,自己都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人类。
能够驾驭欲望的男人,自己活该被吃得死死的...
“不知道呢...”
无奈的叹息一声,霞之丘诗羽越发气馁:“真的搞不懂他...”
嗡——
就在这时,红坂朱音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点开一看,是桐生一马打来的电话,想也不想就接通:“怎么?你那边准备完毕?可以汇合了?”
【不,我是让你打开电视看现在的新闻。】
红坂朱音疑惑,伸手在笔电上敲了几下,调整到新闻直播间,只见里面的主持人正在极尽溢美之词赞誉拳愿比赛带动东京经济的行为,皱眉道:“这种无聊的吹捧,有什么意义?”
【看最下方滚动的新闻。】
红坂朱音疑惑,目光往下方移动,下意识地诵念出来:“...十座美军基地,于今夜进行联合演习...?”
她愣了下,又愣了下,大脑飞速转动中,一个可怕的阴谋渐渐成型,不禁脱口而出:
“他要谋反!?”
能够调动美军基地的‘他’指的是谁,所有人都清楚,明明是有些闷热的办公室,陡然升起没有来由的寒意,像是能刺入骨髓般深刻。
杰克·范马冷哼一声,打破了逐渐僵硬的气氛,缓缓向外面走去:“不就是美军么?”
“那个混蛋可以,我也行...”
其他人并不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有范马刃牙知晓同父异母的哥哥口中指的是已经死去的父亲,对着众人陪笑几声,慌忙跟上哥哥的步伐:
“大哥,你不要冲动,这次的情况很...”
“你怕了?”杰克·范马冷冷地看着矮小的弟弟,不加掩饰地暴露出讽刺的笑。
范马刃牙愣了下,随即露出爽朗的笑容:“不,那只是个新的挑战而已,站到最后的人只有我。”
“呵,如果我不存在的话。”杰克·范马加快脚步,眼眸深处悄悄浮现出温馨的情感。
名为血脉的传承,在二人的身体**鸣着,无声紧密看不见的羁绊。
林宪明偷瞄着陌生的背影,缓缓把头缩回专属工位上,便听到椎名真白的提醒:
“伪娘,专心点。”
林宪明嘴角抽搐了下,在心中暗道一句要不是看在某个暴力狂的份上...
他无奈的坐回椅子上,摆出别扭又中二的杀手姿势,供面前的少女临摹揣度。
或许是感觉到今天的气氛莫名焦灼,他有些不安的开口,询问好像从来不会紧张的椎名真白:
“你为什么不担心?”
“担心?”椎名真白随口应付一句,敷衍之意显而易见。
林宪明叹息一声,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专心当起自己的模特,只是偶尔掠过少女纤细双手的余光,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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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武高,天台。
初夏时节,天空湛蓝如洗,偶有几缕柳絮般的云彩划过,不留下丝毫痕迹,火热的太阳开始展现出灼人的气势。
羽生信长背靠着墙壁,半坐在阴影当中,眼神放空凝视无垠青空。
暑假不太远了啊...
“来,吃吧。”四宫辉夜细心地从豪华餐盒中挑出滑嫩的牛肉,以及青菜,生鱼片,赶到携带的小碟子中,连同筷子一起递了过来。
羽生信长眼神怪异地瞄了辉夜姬一下,不确定地问道:“是在担心我早死不能还完贷款?”
四宫辉夜白了羽生信长一眼,将手中的菜肴放在他的面前:“决战在即,只是让你吃得好一些罢了。”
“干嘛疑神疑鬼?”
“天朝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草...”羽生信长的表情中充满了不信任,如同预知了潘金莲已经下毒的武大郎。
“是非奸即盗!”四宫辉夜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下,连忙深呼吸调整情绪:“谈正经事的时候,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好,满足你,”羽生信长打了个响指,表情无缝切换成正经的模样:“那么就来聊一聊【源】这个字。”
“我先开个头,我老家那边有个极道组织,首领叫做泷谷【源】治,被我在六年级的时候一拳打吐了。”
“到你了。”
“不知所谓...”四宫辉夜偏开视线,不敢直视羽生信长的双眸,白皙的脸蛋向往透着奇怪的红润,将话题转向别的方向:
“先说说今晚的预告信环节吧。”
她像是害怕羽生信长继续纠缠一样,连忙从身侧翻找出一台轻薄的笔电递过来:
“东京市内的电子广告位已经全部安排妥当,”
“到时候你只需要在这台电脑上按下去,就可以顺利发送预告信。”
呵,丑恶的有钱人,不经意间透露出的讯息就堪称凡尔赛中的王者...
东京市内的电子广告位,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不干脆把全日本的电子广告位都包揽下来?
仇富穷鬼羽生信长撇撇嘴,接过笔记本电脑收下:“这种事你为什么要交给我?”
“你难道不想亲手试试发预告信的感觉?”
“为了保险起见,”四宫辉夜摇摇头,表情显得有些疲惫:“毕竟今晚的决赛,四宫家是主角一方,我有可能会来得很迟。”
“你可以不必等我,先行发送,然后我们再进入心灵殿堂进行攻略。”
说到这里,羽生信长忽然想到了一个被遗忘了的问题:“你...给自己起了代号么?”
四宫辉夜立马偏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事...当然了。”
“总不能拿真名去署名吧...”
“哦?”羽生信长挑眉,摩挲着下巴将脸凑近到辉夜姬的面前:“代号是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很普通的名字。”四宫辉夜语焉不详,似乎是觉得起代号一样的行为有些羞耻。
“说不说?”羽生信长欺负起女人来,自认为没输过谁,当即就要打开笔电自行观看署名。
四宫辉夜连忙按住笔电的盖子,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好半天才吐出个单词:“Sela...”
“哦,是取CINDERELLA的谐音么?”羽生信长深谙公开处刑之道,毕竟被人连续处刑两次,多多少少有了那么一点经验,当即掏出手机开始用搜索引擎检索关键词义:
“Sela,希腊语派生词,意为月亮,音译仙拉,也可以...唔!”
四宫辉夜的小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用力捂住羽生信长的嘴巴,抓狂地喊叫道:“不准念了!闭嘴!”
这就好比初次学会玩企鹅号时,大批的女人给自己取名‘轻舞飞扬’,是那种只要被别人知道了就会羞耻到爆炸的东西。
天知道单纯的辉夜姬失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想出了比较中意的名字,可是被人一念出口,瞬间就想从天台上跳下去。
羽生信长随口拍开辉夜姬的小猪蹄,冷笑一声:“以后在印象空间里,我就叫你仙拉了。”
“啊啊啊啊啊啊!”四宫辉夜发出尖锐的声调,感觉全身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肉麻到钻心刺骨:“不准叫!永远都不准叫!”
“你敢叫这个名字!我就叫你Ave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