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爱情强求不来的,我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出席你的婚宴了呢。”
似乎被说到了痛脚,薄怒之色从四条真妃的眼中一闪而过,接着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反问:“爱情美满?谁知道呢?”
“如果你们真的美满,真的相爱,早就应该有小孩了吧?”
“小孩...”四宫辉夜一窒,可还是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实情况,在两位后辈面前丢脸,于是轻描淡写地炫耀道:“我们暂时还没有要小孩的打算呢,”
“不过花园里已经开始开垦菜地了,等到我和信长有想法,随时都可以去祈求哦。”
对面的四条帝听到这里停下手里的动作,张大了嘴巴投来惊恐的视线,连嘴角沾着一颗西兰花都没有察觉...
察觉到弟弟的表情变化,四条真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两根可爱的双马尾随之乱晃,好不容易收住银铃般的小声,她开口讥讽道:“原来阿姨你什么都不懂嘛...”
“小孩子是菜地里长出来的什么的...根本就是大人用来骗小孩的!”
少女志得意满,自认抓住四宫辉夜的痛点,开始了穷追猛打:“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小孩子必须由相爱的两人同时去白鹤的面前祈愿,白鹤感受到了情侣间的真挚心愿,就会叼来小孩的哦~”
话音刚落,她就感到四条帝以更加惊恐的,甚至骇然的表情望了过来,那瞪大到极点的眼睛,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自己的姐姐一般...
“怎么?我说错了嘛?”四条真妃奇怪地瞥了眼自己的弟弟,毕竟在她的认知中,刚才关于小孩由来的知识并没有错,书里面都是这么写的!
“没...”四条帝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下,还是选择不在这个当口指出两位女性常识上的错误,毕竟由男性来普及这些,有性、骚、扰的意味:“没什么,呵呵...”
“哼!”四宫辉夜暗暗记下四条真妃所叙述的步骤,脸上却是不肯认错的表情,语气变得有些冰冷:“说起来,你们四条家的外资部门,跟法兰西银行的经营合并进展得很顺利的样子啊?”
话题陡然转向严肃的境地,四条真妃反而有些惋惜,埋怨自己没有把握住刚刚的大好时机,不着痕迹地瞪了眼打断自己节奏的一脸无辜的四条帝。
四宫辉夜趁势继续叙述情报,彻底将刚刚的颓势掩盖过去:“这样一来,你们四条家也能正式步入总资产一兆美元的企业行列了啊...”
“真是厉害呢...”看似赞叹,可是落入他人的耳中,却是显得意味难名:“以这个势头,怕是能侵入这个国家的经济了呢?”
四条真妃捏住高脚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毫不犹豫地予以反击:“阿姨的消息真灵通呢,连我们家还没有发出的新闻公告都能提前知道,”
“不过,若是没有本家的妨碍,我们四条家进展得会更加顺利,”
“有些时候,老旧的一方就该让路呢,为了维持地位而厚脸皮地使出各种手段,真是令人不齿。”
“所以我才会感叹一声,好厉害啊...”四宫辉夜站起身,伸手抚平长裙上的些微褶皱,一边开口道:“即便有四宫的阻止,你们也能进行到这一步,真的很厉害哦。”
“不过...”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明的笑,笑得四条真妃的心中一寒,笑得四条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双眉紧皱。
“不过什么?”
四条真妃起身上前两步,不死心地追问道。
四宫辉夜耸耸肩,并不回答四条真妃的话,而是忽然自言自语起无关紧要的话:“这里的饭菜很不错呢,打包一份回去给信长也尝尝...”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她向着两姐弟微微点头示意,转身向门外离开:“我要先回去休息了,”
“等等!”四条真妃开口挽留,她总觉得最后的提点像是在警告,想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了,”四宫辉夜像是想起来什么,无视四条真妃表情中的急切,轻飘飘地刺了句:“真妃啊,你也是时候找另一半了呢,”
“毕竟,有人疼爱的滋味真的很不错哦。”
说罢,少女快步离开了,只留下被彻底打击到的四条真妃站在原地,陷入了抓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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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少爷,”尽心尽力的女仆小姐早坂爱,正拿着某人穿过的衬衫,用手指着衣领上面鲜红的唇印,对着半躺在沙发上的羽生信长,面无表情地发出质问:
“你就是这么对小姐的吗?”
羽生信长用手撑着脑袋,无聊地调着电视机上的节目,瞥了眼自己不小心忘记而残留下的罪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不就是个口红印么?我自己留下的。”
早坂爱露出嫌恶的表情,居高临下地鄙视死不认罪的某人:“是么?原来源少爷你的脖子能像猫头鹰一样转弯二百七十度,”
“早坂很好奇,想要亲眼见识一下。”
羽生信长差点没笑出声,他是什么人?圣BBA的门徒!
而圣BBA传授自己的技艺当中,除去偷窃,那就是柔术学得最精了,毕竟战斗的时候经常会用。
别说脖子转到背后,就算他把自己塞进小型行李箱里都行!
他站起来,背对着为大小姐讨公道的女仆小姐,咔擦一声脖子忽然转向背后,那情景就像是恐怖片里最骇人的场景,与金发少女无声对视。
饶是早坂爱的心境再怎么淡定,也被这不可思议的举动吓得一个激灵,强忍住害怕的表情,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兀自维持住惊恐的情绪,一张开口却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到贴身无口小女仆总算破了功,羽生信长感到一阵心满意足,坐回到沙发上挥挥手:“快下去给我洗衣服,顺便帮我放好热水,我要洗澡了。”
早坂爱咬了咬牙,她从来都不知道还有人能hentai到这种程度,若非是多年修养成的淡定心境,怕不是当场就要昏过去了。
可是看见羽生信长那副得意的表情她心里就很生气,这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会感到棘手的人物了,贴身服侍近两个月,自己时常被逗得说不出话来,情绪也仿佛被掌控了,他想让自己火大就火大,他想让自己开心就开心,他想让自己哭笑不得就哭笑不得。
讲道理又讲不过,打架更别想,就连起坏心思想整蛊他都会被化解,然后自食其果...
她算是明白小姐为什么天天都大喊着要跟他拼了,有这么位精于戏弄的伴侣,不当场爆血管都是轻的...
她是多么想把衣服摔到他那张还算好看的脸上去,然后赏他一记断头台!
不行!早坂爱!你要冷静!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早坂爱恢复了淡定无口的模样,还是站在原地不死心的揪出轨证据:“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或许是你鼻子犯的罪,”羽生信长随口玩着没人理解的梗,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快去放洗澡水,记得放温泉浴盐。”
饶是修养极好的早坂爱,见到出轨后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男人也是气得血压飙升,转身退出去,比起以往重了那么一点点关上房门,而后低声自言自语:
“是你鼻子犯的罪...”
“真是好土的话...噗...”
似乎被触及到了笑点,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而后连忙端正表情,偷眼打量了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后才放心的拍了拍胸脯,捏着出轨的罪证,快步离开了。
房间内,羽生信长随手关掉电视,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发现周边并没有人存在后,才掏出手机翻找出肥仔等人的line,然后逐个发讯息过去,通知暑假合宿的事宜,直到一路下滑到某个使用拉面当头像的女性用户上时,指尖才停顿了下。
对话框显示未读消息数量停止在999+,仅仅是看着就会感到非常沉重的份量。
近两个月以来,平冢静几乎每天都会发来讯息,不过他从来不会点开,毕竟花火遭遇袭击在前,他真的无法再分身去保护新的人了。
正好这次通过暑期合宿,看看能不能解决这层纠结关系...
点开对话框,他想了想,发过去条很老套的问候:
【在吗?】
几乎没有间隔,接连不断的讯息一条接一条轰炸过来,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勃然的怒火:【臭小子,你还知道回话!?】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看你是被四宫家的大小姐迷得魂都丢了吧!?】
【你去死!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去死啊!】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眼前似乎能看到美人教师的身影,正劈头盖脸地数落没良心的某人,于是手指微动,继续发送:
【平冢老师,我是来聊暑期合宿的事的。】
【既然你不欢迎我,我就自行组织部员吧...】
【合宿!?】手机那头似乎终于想起了还有这么一茬,停顿了会,才继续回复:【哼,都不是总武高的学生了,还在乎暑期合宿做什么...】
【我已经拜托其他学生了,大概用不到你...】
羽生信长看着这些话,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不那么完美的现充组合,正有些感叹世界线的自动修正时,另一头美人教师的讯息继续发送过来:
【不过是陪小孩子玩,人是越多越好啦...】
【加上你们援X部也不是不行...】
够了啊!快三十岁的人了,就不要傲娇了好不好???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决定果断中止此次对话;【把时间发过来,我通知剩下的人。】
【我先去洗澡了,呵呵...】
发送完毕,他随手丢掉手机,伸了个大大的拦腰,不管接下来的振动多么强烈,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千叶一家居酒屋内,
雪之下阳乃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忽然高兴起来的平冢静,眼神微眯,如同发现了好玩毛线球的波斯猫,笑呵呵地一言不发。
“臭小子,还敢洗澡!?一定是被大小姐贴身服侍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清楚了吧!可恶!”平冢静抱着手机,全让忘记了自己所身处的地方,又接连发送了十几条信息过去,可是全都石沉大海,这才咂了咂嘴,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可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生怕漏掉了什么。
“小静,在聊什么呢?”雪之下阳乃拿起啤酒掩在嘴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诶?”平冢静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摆手:“没、没什么...”
“诶~是嘛~”早已洞悉真相的雪之下阳乃拉长音调,一副没有什么兴趣的做作表情:“我还想着帮你出出主意呢...”
毕竟是自己的妹夫,她不能坐视自己可爱的小雪乃被人抢走男人,就以帮忙的名义给出一点离间的计策吧?
只是...
对不起了哦,小静。
我又要利用你了呢...
平冢静并不清楚善于掩藏自身想法的小恶魔的真实意图,只是想到了曾经自己反击成功就是眼前这位八方美人的计谋使然,于是露出为难的表情,讷讷地开口:
“就是...”
“我有个朋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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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毕,神清气爽,
羽生信长接过胸平得像块地砖的女仆手上的毛巾,快速擦拭潮湿的头发,他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女仆的身材都是经过刻意挑选出来的,不然为什么全都是对A,连个稍微大点的都没有?
而且早坂爱也在自己来了后刻意束胸,现在整个四宫家除去胸大肌发达的男性保镖以外,欧派最大的女性就只剩下了四宫辉夜。
好恶毒的女人...
竟然为了扭转自己的XP,满足她的虚荣心,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羽生信长摇摇头,排除对于辉夜姬的恶意揣度,伸手婉拒女仆们主动上来为自己穿好衣服的举动,他披上宽松的睡袍,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所见到的佣人姿态放得很低,见到他先是轻呼‘少爷’,而后默立在两边,等到自己离开后才会选择继续做事。
万恶的资本主义,奴役他人着实可耻!
毫无自己就是那个资本家本身的羽生信长伸手推开房间的大门,首先看见的就是早已坐在沙发上等候多时的辉夜姬:
“回来了?”
四宫辉夜回以白眼,小脸撇向一边,不咸不淡地刺了句:“你今天为什么又一个人跑出去了?”
“看你这个黄脸婆看得心烦,出去找找刺激,”羽生信长开口就是能气死人的话,大刺刺地坐到辉夜姬身边不远处,把脚抬起来用颐指气使的口吻命令道:
“我出门找女人走累了,快点给我揉揉腿。”
四宫辉夜的血压飙升,自己一个人出门应酬累得不得了,这家伙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玩就算了,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她!
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捏脚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