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先生的青春恋爱物语绝对没有中二病! 第98节

  那么,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黑衣的身影猛地突破进中心地带,与六花的阴影擦肩而过,仿佛只是做到了微不足道的事情般表情冷漠,而后单脚撑地旋转,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再次向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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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两点。

  隐蔽的小树林中,一人一犬突兀地出现在这个本应无人的地带,仿佛从另一片空间中穿越而来般诡异。

  “信长,我们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呀?”

  意犹未尽的腊肠犬打着哈欠,抖动全身的毛发问道。

  “这里不是在家里,我失踪太久的话,会被人发觉的。”羽生信长舒展身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呜...我又要单独留在这里了吗?”萨布雷垂头丧气,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丝毫不为所动:“怪我?还不是你非要死皮赖脸地跟过来。”

  “可是,我们是心之怪盗团!是兄弟!就应该一起面对所有困难呀!”萨布雷围着羽生信长快速打转。

  兄弟?

  这狗子是不是在骂人?

  羽生信长挑眉,一脚踢开萨布雷。向着寺院方向回去:“中午我会给你带吃的过来,你先自己睡着吧。”

  萨布雷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开始懊悔自己的决定,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跳到一块大石头上闭目安眠。

  乡村的夜不同于都市那般时刻充满人烟,有种祥和安稳的意境,羽生信长走在归途,听着田野草丛中传来的声声蛙鸣,还有天空中萤火点点,心中感到丝丝的惬意。

  自从觉醒Persona以来,每天都在高强度战斗中度过,像现在这样可以一个人享受夜的宁静的时刻,几乎没有,特别是霞老肥搬过来以后。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像游戏里那样,面对更多更强大的敌人?

  羽生信长对将来的战斗,持保守态度,单从之前发生的事来看,就有相当多的疑团,用屁股想也知道事情不会简单。

  他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远处有灯光亮起,好奇地定睛望去,只见美人教师穿着睡衣,正敏感地四下打量,然后打开一间小房子的门,走了进去。

  羽生信长眨眨眼,决定忽略掉这件事。

  因为那个小房间,就是这件寺院的厕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羽生信长默念着,刚从小房子旁走过,寺院里的柴犬就警觉地站起身来,向着他大喊!

  汪汪汪!

  “嘘,阿天,是我,”羽生信长小声地安抚恪尽职守的狗狗。

  “谁、谁!?”平冢静带着一丝慌乱的声音从厕所中传出:“是谁在外面?”

  羽生信长心中一动,没有回声,而柴犬阿天也认出了来人,摇动着尾巴,重新趴回地上。

  平冢静感到更加的不安,想起了进寺院之前,羽生信长说过的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就要回去。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前方有道黑黑的人影,正一眼不发地站在那里,好像正看着自己。

  一瞬间,贞子,伽椰子,以及从小到大听到过的种种怪谈都浮现在平冢静的大脑中,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透彻心扉的凉意贯穿整个脊椎,但她并没有像那些柔弱的女角色一样逃开,而是咬牙直接抬腿踢了过去!

  啪,沉闷的响声,美人教师感觉自己的脚被冰冷的手抓住,那集合自己全身的力道也消弭于无形…

  难道真的遇见灵异事件了!?

  平冢静见自己全力一击被轻松接住,心里咯噔一声,却不放弃,另一只脚就要接着踢出,为自己解围,但她犯了个低级错误,就是将支撑身体的力量托付给敌人,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所以羽生信长的手一松,美人教师就落到地上,发出轻轻的痛哼声,他暗叹一声,就要伸手把对方拉起,结束这次小小的恶作剧。

  只见平冢静打开手机,快速调出一张图片,然后对着他,口中喃喃自语:“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羽生信长看见图片后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

  图片上是小时候的他,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在寺院的正门前和知恩一起拍的照片,不同于一般小孩那样充满童真无邪的容颜,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像寒潭死水,波澜不惊。

  只是把他的照片拿来辟邪驱魔,就太过分了吧!?

  羽生信长粗鲁地把地上的美人教师拉起,说道:“冷静点,静可爱小姐。”

  “果然是你小子,”平冢静砸了下嘴,愤愤不平地拍打着身上沾染的灰尘:“之前就猜到你肯定是在故意吓我,没想到你还真的做出这么幼稚的恶作剧。”

  “特别是在女孩子摘花的时候!”美人教师恨得牙痒痒,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回来!

  “女孩子?”羽生信长撇嘴,有些佩服美人教师的勇气,三十多岁的女人自称女孩子,那得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来。

  “没有出嫁的女人就是女孩子,你有什么意见吗?”平冢静目光不善,但对羽生信长来说毫无威胁,她晃了晃手上的手机,有些得意地说道:“小子,最好老实点,如果不想你的这张照片暴露的话...”

  “暴露就暴露,能怎么样?”羽生信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G...?”平冢静愣了下,下意识地解释道:“不想被人看见的照片被发现什么的...”

  “so?”羽生信长摊手,不太明白美人教师的脑回路,小时候的照片这种东西被看见又能怎样?就算是黑历史照片被发现又怎样?不会真的有人以为凭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可以控制别人了吧?

  现实又不是本子,因为一点点胁迫就从了黄毛的剧情,怎么想槽点都很多好吗?

  只是大家都只为了图一乐,不去深究而已,真拿本子那一套方法来胁迫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吗?

  “所以,”平冢静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无用功,但此时还是抱有一丝幻想:“你不是应该乖乖听我命令吗...”

  请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人民教师!不是黄毛啊!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同时也确信了美人教师绝对看过不可描述的本子,不然一般人哪来这种奇葩的逻辑?

  他摇摇头,说道:“照片拍出来不就是拿来看的?”

  “可是...”美人教师竟无言以对,只能傻站在原地看着羽生信长。

  啪!

  羽生信长一巴掌拍在美人教师的后座上,说道:“好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你!”平冢静只感觉气急,自己白花了几万块不说,到头来还要挨揍,身为指导老师的颜面尽损啊!

  “对了,”羽生信长先走一步,状似无意地问了句:“老师喜欢那种类型的本子?”

  “年上正...唔!”差点落入圈套的美人教师,在千钧一发之刻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脸上传到手心的火热感,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羽生信长表情微妙,笑着走远了。

  看来自己了解到不得了的秘密了啊。

  “可恶。”美人教师捂住脸,恨不得就此钻入地缝,消失不见!

  明明自己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到最后竟然自己才是被抓住把柄的那一方!

  难道这就是恶有恶报吗!?

  她点开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个面容冷静地孩子,手指划动就想要删掉,最后还是犹豫着,没有继续下去:

  “嘛...怎么说也是花钱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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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五点,暑气未起。

  夏日的天已经大亮,一眼望不到边的澄澈晴空中,没有半片云彩,草木叶片上还挂着未干的水汽,四下静悄悄的,连蝉都暂且偃旗息鼓,只有鸟儿在啼鸣,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人影。

  羽生信长用木勺从桶里刚打来的冰凉井水中舀出满满的水,轻轻地,细细地浇灌在墓碑之上,然后用抹布一点一点擦拭干净上面的渍痕。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不惊动太多人,奶奶生前就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现在最好也不要打破这个习惯。

  但事与愿违,某肥婆好像知道他会这么做似的,早早地就等在门口,然后用不经意的语气说“嘛,闲着也是闲着,陪你一起祭祖也不是不行呢。”,就自顾自地跟过来了。

  有闲着陪人去祭祖的吗?

  羽生信长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为了不惊醒更多的人,他只好带着霞老肥一起去给奶奶扫墓了。

  另外还要加上一只腊肠犬。

  “呜...乡下好多蚊子,昨晚根本就睡不着。”萨布雷叼着刚折下来的树枝,清扫墓碑周围的落叶。

  狗还怕蚊子的吗?

  羽生信长心里吐槽,说道:“不然你可以在印象空间里待上一夜。”

  “这个还是算了,现在印象空间里的阴影就像疯狗!我会死掉的!”狗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打了个冷战,随即它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要往墓碑上浇水呢?”

  这个嘛...

  羽生信长还真没特意去了解过,日本和天朝的习俗有很多不相同的地方,不过他大概能猜到是为了清洁之类的作用吧?

  “日本的传统观念认为阴间很缺水,逝去者也很缺水,所以扫墓的时候洒水有对逝者表达关怀的意味。”特意换上了一身素白连衣裙的学姐,正在修剪手中准备好的花,以便放入墓石前专用的地方。

  “汪!阴间有三途河,怎么会缺水呢!胖女人你又在胡说八道!”萨布雷和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在性格上很不对付,经常会针对性地发难,而对待真白就从来不会如此。

  学姐也不说话,只是冷笑着,用手中剪刀咔擦地空剪了下,可是狗子丝毫不在意,甚至还很嚣张地扭臀摆腰,刺激得她越发想要出手。

  “好了,现在是严肃的场合。”羽生信长表情淡淡的,打断一人一狗的争执,摆好贡品,点上香烛,而霞之丘也修剪好了菊花与百合,不仅给他奶奶的坟前换上鲜花,邻居的墓前也一并换上,这让他有些奇怪。

  祭祖这种事还讲究见者有份的吗?

  “看来信长君不懂呢,”霞之丘诗羽轻笑着,葱白的手指将耳边的发梳拢向后,说道:“帮助先祖与邻居打好临近关系,子孙也会受到贵人的相助哦。”

  “你要怎么感谢我呢?信长君?”

  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主人呢。

  羽生信长翻了个白眼,说道:“下次我打你的时候不那么用力?”

  “在长辈面前还想着家暴的男人,真是无可救药到极点了呢。”霞之丘诗羽感觉自己的细心都喂了狗,双手抱胸又准备开始踮脚抖动,随即想到这是在长辈的墓前,只能啧了一声,双手按在小腹上表现出一副淑女的模样。

  微凉的晨风,吹动纯白无暇的裙摆,黑色的长发在飘扬,少女特有的芬芳丝丝入鼻,比她手中的百合花更加纯粹,旖旎而令人迷醉。

  高岭之花?

  不对,没有那种高不可攀,触不可及的感觉...

  就像是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偶然发现悄然盛开的玫瑰,那是一种只有你能得知的美。

  羽生信长只愣了一瞬,旋即肃容面对墓碑,跪地双手合十虔诚参拜。

  “奶奶,近来我过得很好,请您不用担心。”

  “虽然目前遇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但我相信,全都不是难事。”

  “您之前在梦里和我说过的话,我都还记着,我会贯彻信念,粉碎一切的阻碍!”

  “最后,”他睁开眼悄悄咪咪地看了眼旁边一样跪下参拜的霞老肥和狗子,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黑皮辣妹JK当女朋友,拜托了!”

  深深地稽首叩拜!

  然后羽生信长站了起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道:“我说,你们跟着一起下跪算怎么回事。”

  日本这边扫墓是按照与逝者关系亲近度的顺序来排列的,这俩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萨布雷半蹲着一直拱手作揖,嘴里念念有词:“天照大神保佑,耶稣基督保佑,佛祖保佑,我要吃不完的狗饼干,我要吃不完的上品狗粮...”

  这狗子是不是把祭祖和祭神混淆了?

  他无语地摇头,看向还在闭目祈求的霞之丘,有些无奈。

  不要对着别人家的祖先要求太多东西啊!

  只见霞之丘诗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起身,说道:“这只是对于值得尊敬的长辈的一点礼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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