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被青梅竹马拉去当声优 树人人人 著
魂穿日本,是个外科医生(声优)
只想悠哉悠哉的荒村拓也被青梅竹马拉去当了声优。
看着青梅竹马变得越来越奇怪的某女声优,她感叹道:
“真的搞不懂为什么一个金融系毕业的声优要看《柳叶刀》这种医学杂志诶。”
1、一封来自东京的信,以及打到东京的电话
“拓也君:
多年来疏于问候,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十一二年前,在长野住在你家隔壁的田中璃乃?
我现在刚刚从日本女子大学毕业,上个月报一所声优培训机构,马上就会参加事务所的面试,成为一名声优。算一算,拓也大概也毕业了吧?不知道是哪所大学呢。
从小林阿姨那里得知了拓也父母逝世的消息,我也感到十分悲痛,我这两天时常想起小时候在长野,美绪阿姨常常送到我家的点心,以及坚木叔叔教我的剑道。
从小林阿姨那里要来了你的电话,但是又害怕时隔多年突然的打搅会扰乱你的生活,在我犹豫不决很久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给你写了一封信。
如果可以的话请打一个电话给我,我的电话是03******。
当然,如果觉得有被打扰到那就无视掉好了,毕竟我也不希望给拓也造成困扰。
期待你的电话。
田中璃乃。”
荒村拓也把信上的电话存到手机上,也没有急着打过去,而是把信折好放回信封。
他把信封放到一旁,然后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的食指不停得在桌子上“咚咚咚”得敲打。
田中璃乃…
荒村拓也搜索着这具身体原主人所剩不多的记忆。
是有这么一个人,似乎还是摆在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换句话说,原来这个脑子有一部分是用来专门储存关于这个女孩的记忆的。
哟嚯,两个人小时候还过家家结过婚啊。
哟嚯,原主这小子还在读小学的时候跑到人家家里提亲啊。
哟嚯,两个人还一起洗过澡睡过一张床啊。
…
荒村拓也像看故事一般一点一点消化着记忆,并乐此不疲,时不时还传出一声“噗呲”的笑声。
荒村拓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另一个世界,应该可以被称为平行宇宙中的一个华国三甲医院的外科医生,每天好几台手术那种。
一天,他接到一个非常棘手的患者,患者的情况非常特殊,属于那种病名可以用他的名字那种,不过在荒村拓也过硬的专业和十几个小时时间的手术下勉强给他续了命。
荒村拓也也累得不行,在嘱咐患者家属和护士几句后便下班了。
就在马上要到家的时候,突然心脏一抽,他便突然被排出了身体,然后不知怎的,飘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日本。
然后便附身到了这个刚从京都大学毕业,正准备开始美好生活,父母却意外身亡的青年身上。
他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很聪明得没有表现出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表演一个失去父母变得有些麻木的人,这种神情他在医院经常看到,可以轻易得模仿。
就这样,他顶着这层身份从保险公司那里取到了800万的赔款,然后花了200万左右搞定了原主父母的殡葬。又从家里翻出了一张原主京都大学金融系的毕业证书,以及一箱子的情书。
按照原主的计划是准备在家里陪父母一段时间后便去东京找一家银行或者金融财团上班,当一个高级精英白领。
只可惜荒村拓也对金融算是七窍开了六窍,毕竟他前世的职业是和金融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科医生,他想干回老本行,却发现自己没有医生资格证书,如果想拿到证书必须重新进入医科相关的大学学习,荒村拓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荒村拓也这几天每天一起床就跑到隔壁商业街一家中华料理店里和里面的华国老板侃大山,顺便蹭饭。然后待到下午再在长野乱逛,熟悉一下日本的民风,晚上实在无聊还会看一下原主所收到的情书来作为消遣。
这种生活说不上多有趣,但绝对是荒村拓也最喜欢的,没有闷死人的口罩,没有刺鼻的药水味,没有明晃晃的手术刀,最重要的是,没有无理取闹且不理解自己的患者家属。
日本是个没有人情味的国家,每个人抱着绝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心态生活着,而荒村拓也也正巧需要这样的氛围。
“说不定我和这个国家的人意外得合得来。”
…
荒村拓也把信丢进存放原主毕业证书的抽屉里,然后思考着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给田中璃乃打电话。
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愿意接触和原主有关的人,因为关系越近越容易发现自己与原主的不同之处。
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给田中璃乃回个电话,这跟青梅竹马这种东西没什么关系,而是对方给自己写了信表达了关心,出于礼貌自己还是想给她一个回应,顺便把这层关系也彻底斩断,然后悠哉悠哉得生活。
他一边畅享着过个一年半载把日本逛完然后办签证去华国生活的日子,一边从手机通讯录把田中璃乃的电话翻出来。
嘟——
等了一分钟,电话终于被接通。
“我是田中璃乃,十分抱歉,我刚才在上课,请问您是?”对方的声音很悦耳。
荒村拓也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上,自己慢慢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我是荒村拓也。”
“啊,是拓也啊,你收到我的信了?”
“嗯,想着给你回个电话。”
很好,然后再各自说一句再见这个电话就可以挂断了,再然后他就可以开始计划他的重生旅行了。
“嗯哼~拓也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十多年没见了吧?”
这个女人话有些多了,分开十几年能有什么话说?
“你指的是?”
“诶——?难道拓也忘记了我信上面说的内容了吗?你大学毕业了吗?哪个大学?以及很多其他我没有写上去的问题。”
一个我根本没什么印象的学校和一个我根本就不懂的专业有什么好说的。
“嗯...京都大学,金融系。”
“恭喜你呢,拓也,有想过去哪家银行或者财团工作吗?”
银行或者财团的资本家才不会用自己的钱养一个没有半点金融知识的外科医生吧?
“嗯...大概...不会从事金融行业的工作了。”
“为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已经深陷沙发的荒村拓也声音变得有些闷。
“拓也。”,原本语气元气满满的田中璃乃变得安静起来。
“嗯?”荒村拓也有些不明所以,然后迷迷糊糊得闭上了眼睛。
“虽然十几年没有见面,恐怕没有资格对你说这种话,但是,我还是希望拓也好好的,能够对生活充满希望!”田中璃乃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
“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但是...但是...可以来东京找我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和拓也面对面说过话了...”
“嗯...嗯?”荒村拓也猛的睁开双眼。
2、于是,他约好了去他家吃霸王餐
晚上八点钟,商业街灯火昏暗,中华料理店的老板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把招牌灯熄灭准备关门。
“老板,坐下来聊聊吗?”
熟悉的语言让老板顿了一下,有些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他又把招牌灯点亮,然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挑时间啊。”
荒村拓也没有丝毫的见外,自顾自得走进店里,从柜台上取下两瓶330ml的白酒,然后看向死死盯着他的老板,“愣着干嘛?去弄几个小菜啊。”
“你个混蛋,你真的是日本人吗?居然可以做到每次到我这来吃饭不给钱还用理所当然的语气使唤我。”老板用着夸张的语气争论,不过还是往后厨的方向走了过去。
荒村拓也打量着这家小饭馆,与烂大街的日式中华料理店不同,这里的装修风格全部用的十足的中式设计,整体色彩偏暗,这与深色的桌椅形成了恰到好处的协调,山水画、瓷器、窗花等等元素也为这家小店添色不少,就连店名也取得很有华国的味道,叫“长野客栈”。
只不过,“长野客栈”只有不到两个月的营业时间了,再过两个月,这家小店便会紧闭大门,成为荒村拓也不能吃霸王餐的地方。
老板在做菜,荒村拓也一个人也没有觉得无聊,他从柜台的书架上抽出一本《三国演义》,然后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得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少,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五十分钟,老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五个碗,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家常菜,还有用碟子装的花生米和咸菜。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板,我是个打工的呢。居然自顾自得拿我的书在这里看。”
把五个碗放在桌上,老板找了两个杯子,把白酒倒进去,一口喝下去,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我在日本呆了十几年了,但是就是喝不惯你们这的酒,一股子怪味,还是白酒够劲啊!”
荒村拓也也拿起杯子浅浅的尝了一口,对老板伸出一个大拇指,以表对他观点的同意。
“话说,我还没问过你呢,为什么华语说得这么好?去过华国?”
“那倒没有,只是对华国有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归属感,有了这种东西,学华语自然就会快一点。”
老板又喝了一口酒,哈了一口气,然后嬉皮笑脸得说:“这用你们日本人的话怎么说着来,国民性存疑,哈哈哈。”
“姑且算是这么回事吧。”荒村拓也也笑了起来。
“这家开了十几年的小店马上就要结束营业了,然后我就要带着我的老婆儿子回华国了,果然我还是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国家,你小子再也吃不到霸王餐了。”老板夹了一筷子菜。
其实这家小店的经营状况还不错,这些年来也为他挣了不少钱,但是身为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十几年来在这个小岛国过得十分不自在。
“十七年前我跑到东京上大学,大学毕业后也没有回国,就呆在长野这里开了这家小店,在这里娶了媳妇,生了孩子。”老板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合照,“看,这是我老婆,怎么样?漂亮吧?这是我儿子,可爱吧?”
荒村拓也点点头,照片上的女人虽说长得不算太漂亮,但是整体气质很温柔,孩子也十分可爱,这个三口之家想必十分幸福。
“我明天就要去东京了。”荒村拓也吃了一粒小碟子里装的花生米,配上一杯酒,这让他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哦?东京啊,我不太喜欢那个地方,日本人虽说没什么人情味,但是总有点人的生气,东京人体现出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冷漠。”从老板嫌弃的语气看得出来,他对东京这个大都市没什么好感。
“你不是在东京上的大学么,终归有些感情在的吧?”
“他们对是非也丝毫不在意,我大学的时候,有几个家境不太好的同学,因为经常两件衣服换着穿被嘲讽,他们居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打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大学毕业后就再也不回东京了。”老板撇了撇嘴。
“是嘛,看来那个地方不能呆久了,那我就…就在东京玩上个一两个星期就离开吧,然后再出发去北海道。”上辈子身为南方人的荒村拓也一辈子也没往黄河以北去过,他对那种白雪皑皑的景象有些向往。
老板不屑得摇头,“北海道有什么好玩的,这个地方也就比鸟取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点儿,想体验北国风光的话,还得我们大东北,地大物博,人也热情好客。”
…
酒过三巡,荒村拓也和他一直不知道名字的老板漫无边际得聊天喝酒到了十一点,期间来了几波想要喝酒的社畜,被告知已经关门后便识趣得离开了。
两瓶白酒已经见底,自诩能一直喝下去的老板也靠在墙壁上迷迷糊糊得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荒村拓也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白酒一饮而尽,冰冷的酒**体通过喉咙进入他的胃,然后使肚子好似火烤一般温暖,这种感觉又慢慢袭上全身,这是喝白酒特有的体验,也是荒村拓也爱喝酒的主要原因。
他把眼前的银框眼镜摘下来,也学着老板的样子靠在墙壁上,手指搭在桌上,有节奏得敲打。眯着眼睛配合着桌面发出的哆哆声轻声唱着在日本不知名的曲子。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