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我细聊一下你们的神明——「智慧之神」大慈树王吗？”
第258章 合理与不合理
在珐露珊的叙述下，苏白得知有关大慈树王的信息及须弥历史发生过的大事。
「禁忌知识」降临须弥后，所带来的影响依旧延续至今，并且赤王也因试图挽回过错，在这场灾厄中陨落。
历史上，大慈树王也多次尝试祛除「禁忌知识」这一病灶，但都无济于事。
史书记载，离大慈树王在现实中出现世人面前，距今已有五百余年。
在这期间，须弥城的人们，无论是学者还是居民，只能在一些特定的时日在「虚空」中一窥大慈树王的身影，当然，若足够幸运的话，平时还是有机会能听到大慈树王的指示。
“所以，先前那位教令官口中的‘与智慧之神直接对话的机会’，指的是在「虚空」内与她交谈？”苏白不确定道。
“嗯。”珐露珊点点头，补充说，“就像刚才说的，已经很久没有人真的见过大慈树王，即便他是大贤者也不例外。”
“嗯……”苏白沉思。
“有什么问题么？”珐露珊偏着脑袋问道。
“珐露珊，你在「虚空」内有与大慈树王取得交流过么？”苏白追问。
“嗯。”珐露珊点点脑袋，“我从遗迹回到须弥城后，曾有幸与大慈树王对话过。”
“那你还记得大慈树王的声音么？”苏白补充道，“会不会听起来有些像孩童？”
他怀疑大慈树王还存在于须弥，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先前珐露珊提到过，大慈树王已经很久没在世人面前现身了，并且离上次现身的时间距今已有五百余年。
这巧合的时间，让苏白都不得不怀疑，大慈树王是否真还活着，现在须弥人眼中的大慈树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慈树王？
是纳西妲假借大慈树王的名义，在治理须弥？
还是大贤者用虚空在伪造大慈树王的指令？
苏白并不清楚答案。
与游戏剧情中不同的是，须弥境内并没有大慈树王消失，贤者们找到刚刚诞生的纳西妲并接回须弥的故事。
“呃……”珐露珊有些吃惊，“苏白，为什么你会问如此奇怪的问题？”
苏白眨着眼睛，笑了笑：
“这是神的秘密。”
“好吧。”珐露珊嘟囔一句，解释说，“虽然我刚才用的是‘对话’一词，但其实并没有真的与大慈树王说话，我只是接收到了来自她的……嗯……怎么说呢，来自她的文字？”
苏白点点头，大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现在须弥有关大慈树王的史实必定掺了水分。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不久前「魔鳞病」的消失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真是苏做的？
可是……
如果曾经的自己真拯救过大慈树王的话，那定然不应该是这种现象。大慈树王应该会时不时出现在世人面前才对，不应该从五百年前就失去踪影，只能在「虚空」一睹来自她的指示。
熟悉剧情的苏白可知道，五百年前这个时间节点很重要。
在原剧情中，五百年前，在坎瑞亚讨伐战中，其他六位执政皆被天理召集至坎瑞亚，只有大慈树王没有前往，奉命前往保护世界树。
那时大慈树王抵达世界树，发现一直斗争的「禁忌知识」已将世界树给侵蚀，于是大慈树王便创造了名为「虚空」的系统，集合须弥子民的智慧，加之贡献自己全部的力量，最终几乎“成功”净化了世界树。
但由于大慈树王与世界树本就是相互依存的，她的意识与世界树相连。
在世界树被「禁忌知识」侵蚀的同时，大慈树王也成为了「禁忌知识」的载体。
因此。
即便大慈树王已经死去，她的一切包括记忆都仍旧被世界树保存。
这样一来，污染世界树的「禁忌知识」自然无法从根本上抹除。
才会出现大慈树王折下世界树最纯净的枝桠，作为自己的转世或者继任者，彻底抹除「禁忌知识」这一病灶的故事。
思考至此，问题又来了。
如果现实中的提瓦特，真按游戏剧情发展，那为什么历史上没有小吉祥草王出现的记录？
到底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苏白皱着眉头，端起木桌上的茶杯。
他喝了一口茶水后，偏过头重新看向珐露珊，轻声疑问道：
“所以，这近百年间，须弥城没有人真正听到过大慈树王的声音，并与她对话过？”
“也不是。”珐露珊摇摇头。
“嗯？”苏白连忙说，“展开说说。”
“最近听说呼玛依家的大小姐见到了大慈树王，并且听见了她的声音，据说……”珐露珊捏着下巴，补充道，“据说，大慈树王与画册上一模一样，并且声音很温和，温柔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知性的味道。”
呼玛依家的大小姐——
应该就是身患「魔鳞病」的迪娜泽黛吧？
剧情中她可是小吉祥草王的忠实信徒，难道在现实中的提瓦特，她成为了大慈树王的忠实信徒，并在「虚空」中成功见到大慈树王了？
与此同时。
另一个问题又浮上苏白心头，那就是——「虚空」能作假吗？
会不会「虚空」中的大慈树王，是大贤者造假的产物，他利用大慈树王的名义，正统治着这个须弥？
不对……游戏中的大贤者，可没离谱到这种程度。
虽说现实世界与游戏剧情不完全一致，但不应该有如此大的差别才对。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苏白深吸一口气，依然想不到任何思绪，于是继续将精力用于与珐露珊对话上。
“珐露珊，刚才你说你回到须弥后，曾与大慈树王对话……呃，就用对话这一词吧。”苏白顿了顿，“那她与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方便告诉我吗？”
“记得记得。”珐露珊点点头，连忙回应：“自然方便。”
“简单说说就行，不用太过详尽。”苏白轻声道。
“大慈树王她关心了我的身体状况后，询问了我百年间发生了什么，并得知我在遗迹中遇见一尊你的神像后，问了许许多多有关你的神像的事……”
第259章 接入虚空
从珐露珊嘴中得知大慈树王关注过自己神像的事，苏白不用想都知道，自己与大慈树王之间，应该也是认识的。
只不过自己与大慈树王认识的时间，是坎瑞亚覆灭之前，还是数千年前魔神战争时期开始之前，这就无从得知了。
假设大慈树王的确还活着，那必定又是“自己”曾在须弥做过什么。
“难道——曾经的‘我’在世界树内，也留下过一道类似苏的精神切片，并让他抵御来自「禁忌知识」的侵蚀？”苏白轻声呢喃道。
珐露珊撑着身子，向苏白身子靠近了一些，但仍未听清楚他嘴中的话语。
“什么？”
“没什么。”苏白回过神，回应道，“只是我自言自语罢了。”
“噢噢。”珐露珊点点头，颇有经验道，“曾经我被困在那座遗迹时，也经常自言自语，所以单从这方面来看，我也能称得上你的前辈。”
苏白听到珐露珊这个时候也不忘表明身份，不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珐露珊叉腰哼哼道。
“倒也不是——”苏白笑着缓了口气，“是不是要我叫声前辈给你听？”
“嗯……这不是不可以。”珐露珊补充，“如果你真的想叫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嗯。”苏白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真的？！”珐露珊眼中放光。
“晚上做梦吧，梦中可是什么都有。”
“苏白，你——”
“对了，珐露珊，开启「虚空终端」的口诀是什么？”
苏白从戒指中取出菱形如同树叶状的装置，在珐露珊的眼前晃悠。
他不准备继续与珐露珊贫嘴。
现在他满脑子都思考有关大慈树王的事，想要尽快把这未知的困惑给解决掉，不然今晚肯定就睡不好觉，而要想获得信息，恐怕没有什么能比「虚空」这个信息库更靠谱。
“欸？”
珐露珊眉头微皱，虽然话题被强转移让她有些不快，但一想到面前的可是苏白，小小的不悦转眼烟消云散。
她端坐身子，像一个前辈或导师般，庄重地教导着:
“跟着我轻声默念——‘愿吾得以倾听神明的智慧之音’。”
苏白点点头，跟着重复道：
“愿吾得以倾听神明的智慧之音……”
伴随着声音消散。
手中的「虚空终端」瞬间消散。
菱形的“叶片”被分解为无数的荧光，汇成无数条光线，朝着苏白的眼前及耳旁汇集。
一瞬之间。
他脑子就已经明白该如何使用「虚空终端」。
只要在脑中思考特定的内容，就能从「虚空」这个极大的数据库中检索到对应的信息，并获得解答。
“怎么样，眼前的景象是不是有些变化？”珐露珊指了指自己，“你看着我，有没有发现些什么？”
苏白朝珐露珊打量了一眼。
要说变化，的确也有些变化。
苏白自觉带上一个不可察觉的AR眼镜，在「虚空终端」的加持下，现在的他能看见些平日看不见的东西，比如珐露珊头顶上的漂浮着几行文字。
最顶上的是名字——「珐露珊」
名字下方是称号或者荣誉——「教令院杰出学者」、「古典机关术学科奠基人」……
好家伙。
妥妥前世网游的既视感，这不就是所谓的称号系统么。
“珐露珊，我说你顶着这堆称号走在街头，难道没有一丝丝……羞耻感？”苏白反问道。
“哼，看样子你能看见了。”珐露珊瘪着嘴，“什么羞耻感，只要你不探查我的信息，你自然就看不见这些内容，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