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常抠门也就算了,可你不能老是吸你大儿子的血吧?
平常给个三瓜两枣的,于莉就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看见。
可没想到自家公公越来越过分。
上次要不是房子是特批的,不能过户。
新房估计早就被阎埠贵给占了。
现在又想着要名额让阎解旷去轧钢厂上班。
不好意思,这次想都不要想。
“媳妇儿,你消消气,我觉得吧,名额还是给解旷吧,你那表妹才十八,晚一年上班不算啥。”
“解旷都二十了,没有工作,连个媳妇都不好找,没工作没房子也就没媳妇。”
“我不能看着我弟弟打光棍,毕竟那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你那表妹不过是表亲而已。”
“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吗?老表阴老表,打死算个吊,表亲而已,没必要对她那么好。”
“实在不行,你把表妹介绍给我弟,这样名额的事情不就解决了?”
阎解成认为自己很机智,这个主意很完美的解决双方的矛盾问题。
只要于莉的表妹跟阎解旷在一起,谁去上班不都一样?
一家人了都是,何必在乎这些?
于莉气笑了,杏眼一瞪:“阎解成,你说的到轻巧,我问你,阎解旷那脾气,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你爹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我表妹可是高材生,人家能看的上你弟那个熊样?”
“我自己都在火坑里,我能让我表妹也跳进火坑里?”
“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让你爹死了那条心吧。”
于莉刚说完,阎解成就想辩解,继续劝说一下。
可于莉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玉手一拍桌子。
“阎解成,你要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这个年我都让你家过不好?”
“我警告你,你要是把名额给你弟,我就立马跟你离婚,我去找刘建设,让他给我介绍更好的。”
“你爸聪明算计了一辈子,之前跟刘建设关系好的不得了,为了区区蝇头小利选择出卖人家,没想到人家刘建设摇身一变,变成轧钢厂新厂长。”
“我估计你爹现在晚上睡醒,后悔的没少抽自己大嘴巴子。”
“想要名额?让他去跪下来求刘建设去,我的名额反应我是不会给他的。”
于莉说完,转身就回床上睡觉去了。
阎解成有些左右为难,一方面是自己亲爹的压力。
他这个当大哥的不能不帮衬家里。
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媳妇,死活不同意。
头疼,脑壳痛,第一次觉得结婚也不是想象中的美好。
阎解成点根烟,烟雾缭绕之下,脸上尽是思索,少倾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坚定。
趁着于莉在生闷气,偷偷的将内荐的表格放进自己兜里。
自己是大哥,必须要帮助一下弟弟妹妹。
媳妇生气后,最多锤自己一顿,阎解成觉得自己年轻,被娘们锤一顿,虽然传出去名声不好。
会被别人笑话,可是能帮助父亲分担一下,也算报答了养育之恩吧。
翌日清晨,阎解成起了个大早。
趁着于莉还没睡醒,蹑手蹑脚的往四合院走去。
等于莉起床后,第一时间去找内荐表。
虽说不担心阎解成会偷拿表格,可总归是夜长梦多。
万一阎埠贵派小姑子过来偷拿,于莉也不好意思跟一个半大孩子置气。
打开抽屉,翻找片刻,没有找到表格。
于莉有点疑惑,明明记得把表格放在里面了,为何会不见了?
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于莉继续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家里上下被翻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表格。
于莉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阎解成,你眼里只有你爹,没有你媳妇是吧?偷拿表格!我跟你拼了!”
于莉痛骂一声,随后走出房门,同样直奔四合院。
四合院内,阎埠贵正在笑眯眯的夸赞自己好大儿。
此时的阎解成一脸的得意,自卖自夸道:“爸!你说的对,男人就得强势一点,昨晚我去要内荐表,于莉不同意,我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打完之后我问她,是不是我说话不好使了?我要把内荐名额给我弟弟。你有意见?”
“于莉哪里还敢跟我争吵?老老实实的把内荐表递给我,我这不一大早就给你们送来了。”
阎埠贵笑眯眯的点点头,亲自拿出自己珍藏的好烟,给大儿子点上。
“你啊,就是平常太听媳妇话,所以让于莉觉得你害怕她,两口子过日子,不能一个人一直强势,你该强势的时候也要强势一点。”
“你一直忍让,换来的会是越来越过分,你妈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强势的很。”
阎埠贵抽根烟,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继续分享经验。
“你妈刚嫁来的时候,炒鸡蛋都是炒一个,一点都不知道精打细算,我说了好几次她,她都不听,后来我心想,我是一家之主,我还制服不了一个娘们了?”
“拿着鞋底抽了一顿,从那以后,炒鸡蛋开始用半个,剩下半个打鸡蛋汤或者做鸡蛋羹。”
阎埠贵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娘们啊!该收拾就得收拾,不能让她一直狂下去。”
“一会别走了,让妈炒半个鸡蛋,打个鸡蛋汤,咱们好好交流一下经验,为父我过了大半辈子,别的不多,经验最丰富。”
阎解成哪里敢在家吃饭,送完内荐表吹完牛逼,就得赶紧回去挨揍。
要不然等于莉睡醒,找不到内荐表,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的。
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还没得阎解成拒绝,院门口,就传来了于莉愤怒的咆哮声。
“阎解成,你给我滚出来,把我的内荐表还回来!”
“阎解成,你胆肥了,敢偷内荐表,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房间内,阎解成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阎解旷木讷的说道:“哥,别怕,抽嫂子大嘴巴子,让她知道啥叫老爷们的尊严。”
阎埠贵也反应过来,直勾勾的看着大儿子。
从阎解成把内荐表拿出来的那一刻,阎埠贵就知道表是偷来的。
别看阎解成吹嘘着自己昨晚多猛,知子莫若父。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阎埠贵是一清二楚。
刚才给他传授经验,就是希望自己儿子能雄起一次,做一次真正的男子汉。
可现在阎解成小脸煞白,一副慌慌不可终日的模样。
阎埠贵也没开口,抽了一口烟,笃定道:“解成,表到了我手里,我是不会再交出去的,你是家里的大哥,你自己看着办!”
“你弟弟没房子没工作,成不了家,也立不了业,你真的忍心看着他打光棍一辈子?”
“那可是你亲兄弟,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亲兄弟。”
阎埠贵也开始用语言刺激自己大儿子。
而门外,于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豁出去了,今天必须给于莉一个教训。
至于后果?
大不了跪着去老丈人家道歉。
“爹,我懂了,我今天就爷们一次。”阎解成站起身来,一脸的庄重。
随后,义无反顾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阎埠贵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哥终于幡然醒悟了,当浮一大白!”
阎埠贵笑容还没消失,笑容骤然间僵硬下来。
只见门外,于莉扬起手,啪啪就是给自己儿子两耳光。
打完以后,还不忘记破口大骂。
“阎解成切让你偷内荐表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这两耳光,瞬间让阎解成孤注一掷的其实烟消云散。
阎解成怯弱的开口:“媳妇儿,在外边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于莉眉头一皱,继续扬起手又是两耳光。
“想要面子?我给你大嘴巴子,都不给你面子,去把内荐表给我要回来。”
阎解成捂着脸:“要不回来了,我已经把表给解旷了,让你表妹等一年行不行?”
“怎么不让阎解旷等一年,你要不回来,我要!”
于莉说完,越过阎解成,就往房间里走。
阎解成连忙拉住,哀求道:“媳妇儿,我求求你了,别要了行不行?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我给你跪下了。”
阎解成说着就要跪下来,可于莉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挣开他的手,继续朝屋里走去。
阎埠贵脸色佯怒的走了出来。
“于莉,你别太过分,一张内荐表而已,给解旷不行吗?”
“你也是解旷的嫂子,怎么能如此过分?”
阎埠贵生气的训斥道,希望自己出面能让于莉放弃要内荐表的想法。
可惜,于莉早就对她这个公公不满。
她这个公公整日就会挑拨离间,压榨小两口。
再加上以前的种种不公,新仇旧恨之下,于莉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