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过黑门监狱/阿卡姆疯人院，这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家伙想要在哥谭市拥有属于自己的地位的敲门砖。
那些最底层的渣
滓们，无比渴望着能够得到这种大佬的赏识，在这种人手下打拼一番事业。
“我的第一个势力的确是这样建立的。”
黑面具的这份光辉事迹当年流传的很广，泰瑞能够打听到并不让他意外。
别看泰瑞·皮克斯貌似孤身一人，但他的名号现在同样在哥谭的那些阴暗角落流传了开来，只要他想，当晚随便找个酒吧振臂一呼，第二天就能聚集起一票人手去抢劫银行。
黑面具的答案让泰瑞有些始料未及。
泰瑞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到泰瑞陷入思索，黑面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但那些人并非全是蠢货，据我所知的话，应该还有三个符合你要求的家伙躲藏在哥谭市某个阴暗的角落里面。
只不过他们隐藏的很好，虽然我很想保持对他们的关注，但在漫长的时间中仍旧失去了具体的行踪线索。”
泰瑞的脑袋微微动了一下。
眼见泰瑞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黑面具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这一切都与他预想的一样，对方拥有着超过年龄的思维方式，但比起他这种哥谭老狐狸还要稍差一筹。
“我想知道，你需要奇人异事的名单是为了什么？”
黑面具掌握住了最好的提问时机，此时泰瑞不论说真话假话，只要他用这份名单加以诱之，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难道你想要借助他们来对抗小丑？”
看着泰瑞没有动静，黑面具直接问出了他所猜测出来并且笃定如此的答案。
毕竟，如果不是为了对抗小丑，泰瑞何必找上来提示他的手下被小丑渗透的消息呢？
“什么？对抗小丑？”
泰瑞的反应完全超出了黑面具的预料。
因为这个年轻人不论从眼神还是语气，都对黑面具的猜测充斥着十足的疑问和鄙夷。
“当然不是，我可不怕小丑，他只能伤害到内心在乎某人或者某事的家伙，可我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在乎的人和事情。”
泰瑞的表情似乎在憋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鸱得腐鼠的笑话一样。
“看来黑面具先生对我有一些误解啊。”
泰瑞擦拭了一下眼角，摇了摇头。
“地位、金钱、权力、名声，这些东西只是你们在争相追逐的而已，我只关心这座城市本身。”
“那阁下是什么意思？”
黑面具的声音有些低沉，泰瑞刚才说的每一个词语都是他所在乎的事物，但却被这个年轻人轻蔑的语气贬低的一文不值一般。
他并不气恼自己的猜测错误，但无法接受这种仿佛尊严被践踏的感觉。
“一个你们无法理解的怪物。”
“在哪？”
“不知道，事实上我甚至不能肯定它真实存在。”
黑面具静静的站起身，身上弥漫出危险的气息。
“阁下难道是来消遣我的不成？”
“就当如此吧。”
泰瑞就像是没有感受到黑面具的杀气一样，脚下一个用力，离开了一直依靠着的办公桌。
“多注意一下你的脚下吧，在你们热衷于跟披风十字军你来我往的做那些无聊游戏的时候，哥谭市的地底下怕是早已成为了那头怪物滋养壮大的净土。
如果不是现在整个哥谭只有你的势力一家独大，我甚至懒得把这个消息跟你说，信不信看你自己，调查一下并非难事。”
泰瑞转身拿起了桌上的盒子，慢条斯理的将其打开，又把那些窃听器一个一个的安装回了原来的位置。
“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关于合作‘对抗小丑’的事情了。”
第150章 重重考验小丑帮
嗒嗒嗒。
规律节奏的键盘敲击声在一间不足三十五平米的办公室里面不断响起。
狭小的空间内足足摆放了十二张办公桌，虽然不是每一个位置上都坐着人，但四处堆积的文件与必须侧着身子垫着脚才能穿越的过道仍旧压的剩下几人喘不过气来。
屋内的暖气早就坏了，为了节省一笔钱，隔壁一人独享十二平米专属办公室的老板一直没有拨打修理工的电话。
寒冷的天气促使着他们关紧了窗户，一天六个半小时的工作下来，屋子里已经挤满了高浓度的二氧化碳，让人昏昏欲睡的同时还憋的脸色通红。
尽管如此，可这些员工的脸上却不自觉充盈着喜悦的神色。
他们一边搓着手，一边窃窃私语，几乎没有人将心思放在工作上面。
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很快就可以摆脱这个该死的、逼仄的、寒冷的工作环境了。
只是在一群摸鱼摆烂的咸鱼同事之间，大概率总是会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的。
比尔·凯恩，就是这么一个异类。
‘他为什么不干脆低下头去用鼻子一起敲键盘呢？说不定效率还会更快一些。’
由于空间太过狭小，摸鱼的同事们不好直接将对于这个另类的不满直接发泄出来，只能在私下拉起的聊天群组里面不断的对比尔恶语相向。
可怜的比尔，大家都是拿一样的薪水，你那么努力，最后除了老板一两句敷衍的鼓励之外，什么都得不到。
他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屏幕，就连瞳仁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需要处理的文件内容，丝毫没有朝着下方显示的时间偏移。
剩下的同事则是一个个正襟危坐，当着老板的面把键盘声敲响，密密麻麻，等到这个满脑肥肠的胖子满意的离开办公室，才一个个躁动起来，开始准备收拾下班的物品。
叮铃铃
下班的铃声响起。
“下班就总是勤快的！”
端着咖啡杯的老板从办公室里面转悠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夹着公文包，第一个往外走的比尔。
比尔却置若罔闻，拿下挂在门口的大衣往肩膀上一披，回头挤出一个微笑，冲着一屋子的同事们摆了摆手，接着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工作间。
事实上，他不在乎。
顶着凌冽的寒风，比尔迈动着那修长的双腿，越走越快，越走越急，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期待的微笑。
从外貌、穿着、遍布血丝的眼白，甚至连他那高高的鼻尖都要被抹黑两句。
这时候，对于比尔的恶意讨论声才畅快的充盈着整个小屋，欢快的气氛会一直维持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之后。
他可不是期待着回家。
这个铃声当然不可能是小气又抠搜的老板弄得，而是从比尔的工位上传出。
偶尔有一些精彩的吐槽，引得其他参与者窃笑不已，用讥讽的目
光瞄一眼被他们私下中伤的正主，再若无其事的转过视线，继续在手机上搜肠刮肚的扣出一些更加刻薄的字眼。
已经坐着电梯抵达一楼的比尔自然不会知道同事们对于他的恶意。
大腹便便的胖子恶声恶气的冲着比尔的背影抱怨道。
直到这一刻，比尔才会从工作中分神出来，活动一下手指，看一眼手表，接着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站起身舒展了一个懒腰。
苍白纤细又冰凉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跃着，整个屋子里所有的键盘声基本都来自于他，偶尔有同事注意到玻璃墙另一边的老板喝咖啡的时候偷瞄他们，才装模作样的在键盘上敲两下。
当转过一个拐角，即便回头也彻底看不见刚刚他为之工作的写字楼的时候，比尔才从兜里掏出手机，兴奋的敲击起来。
一个卡通图案的微笑脸图标随着比尔指尖的轻触，左右晃动了两下，打开了一个深蓝色的界面。
一行看上去就精心设计过的logo文字弹了出来。
‘让我们制造欢乐！’
熟练的关闭图标，接着在上方的搜索栏中键入一行九位数的组合密码，一个私密性极强的软件群聊就弹了出来。
群里面约莫有十多条消息，看上去都是一些特别家常的话题，不过比尔却细致的扫了一眼之后，点开了顺数第三个发言者的头像。
这个网友的昵称是一串看上去好像乱码的英文数字组合。
将其复制黏贴下来，再回到聊天栏，点开倒数第二个发言者的头像，如法炮制的双击对方的昵称，一个小巧的输入框弹出。
再将刚才复制的内容黏贴进输入框中，指尖跳动着，将第六个字母和倒数第四个数字删除，按下小键盘的回车。
一个崭新的界面被打开，同样是一个聊天群，但里面早已刷屏了上万条消息。
所有人都在激动的讨论着一个共同的话题。
那个人出来了！
那个能在这阴暗沉重，宛如恶臭淤泥一般的生活中，将他们的精神带进极乐之境的人生导师。
小丑回来了！
是的，比尔·凯恩，一位哥谭市中毫不起眼的上班族，一个与众多摸鱼打工人格格不入的卷王，在暗流涌动的网络世界，还有一重让他颇为自豪的身份。
小丑帮的精神成员！
什么？你以为他是小丑帮的正式人员？
这可没那么容易。
能够拿到这个私人开发的软件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不需要充钱，必须经过数个月的聊天后，被大数据筛选出可能具有反社会人格的潜在倾向才能拥有的特殊会员身份。
经过内部人员邀请才能获得的第一表层群聊链接，再在现实中完成一些考验、背景调查、问卷答题，才能得到内部真实群聊的开启方法。
而加入这个特殊群聊的那一刻，恭喜你，伱终于成为了小丑帮的精神成员的一
份子。
所谓精神成员，即还要经过小丑帮正式成员筛选考察后，并且通过小丑本人出具的一系列具备高死亡风险的考核测试，才能拿到下一个步骤的资格。
到了这一步，你就能算是小丑帮的编外成员了。
不过放心，伟大的精神导师小丑并不是那么高傲的人物。
即便只是最外围的精神成员，你也可能得到小丑的赏识，从而一步升天。
这并不难，只要你愿意领下群内派发的任务，比如抱着炸弹去袭击银行、警局、市长的办公室之类的。
炸毁这些地方，然后还能活下来，你将得到直接面见小丑，得到对方的恩赐的无上荣耀之机会。
是的，只是小丑帮精神成员的比尔无比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小丑每次回归必定有大事发生，只要能够抢到那么一两个上面下派的任务——不管是在小丑被蝙蝠侠追击的必经之路上帮小丑阻拦蝙蝠侠，还是做人肉炸弹去袭击什么地方来分散蝙蝠侠的注意力。
只要能够抢到任务，比尔就能获得距离小丑帮，也就是距离小丑更近一步的机会！
他等了太久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正当比尔热烈无比的参与这场小丑并不在群聊的讨论的时候，一个顶着笑脸图标的用户发出的感叹号令整个群内迅速安静了下来。
这个私人软件，可没有用户自行更换头像的权利，能拥有这种图标的，必然是群内不足十指之数的管理人员，也就是小丑帮的正式成员之一在发言。